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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 孟去疾壓根就沒有信:“老詹,你先去吃兩顆安神藥,等撤退結束以後好好睡一覺吧。” “大帥!” 詹台明用手指著信箋:“我不是在胡說八道,是真的啊!” “真的?” 孟去疾使勁給自己一耳光:“三千人,去打十萬人,沒有全軍覆沒,大破敵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帥!你自己看!” 詹台明把戰報塞到對方手中:“殺敵兩萬,俘虜四萬不說,尤景誌冉敬軒全部戰死,樊叔震和樊嘉孝,兩人被生擒活捉!其中樊嘉孝,還被活捉兩次!” “這、這是真的假的?” 孟去疾即便是親眼看著白紙黑字,也久久沒能接受:“本帥,是不是起猛了? “還是說,這是南徐的誘敵之計! “他們吃掉虎牢關後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活捉海東青,送來的假情報,目的就是誆騙咱們繼續停留在永樂府,一口氣把咱們包圍! “對,一定是這樣!” “大帥,怎麼可能。” 詹台明說道:“海東青要是被人活捉過,回來以後是會拚命鳴叫提醒的。” “下藥了,對不對?他們給海東青下藥了。” 孟去疾死活不相信。 世界上會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 直到…… “報——” “大帥!” “陳將軍!” “將軍他們已經從虎牢關開拔,準備返回永樂府助陣,是我親眼所見!” “轟隆!” 孟去疾竟然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開始覺得耳鳴心跳,就好像不是打了一場大勝仗,而是打了大敗仗一樣。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 他才終於緩過來:“快!先把這個消息通知給永樂府裡的人,讓他們出城投降,如果不聽話,就開始圍而不攻,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糧草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虎牢關安定。 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可以繼續采用圍而不攻的策略。 …… 永樂府。 “見了鬼了。” 李恭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本王已經把條件開到天上去,樊叔震他們怎麼還不動手!” “算時間,這會兒房青雲的人頭應該已經掛起來了。” “尤其是那個鄧豐!要把他千刀萬剮,剔骨抽筋!” “……” “報——” “王爺!” “不好了,城外的盛人喊話,說南徐十萬大軍已破,讓我們出城投降,否則的話等到城破之後一個不留。” “笑話!” 李恭冷笑:“孟去疾這個無賴,是徹底被本王給逼瘋了,連這種夢話都說得出來口。” “啾——” 話音未落。 一隻黑鷹飛來。 “王爺。” 劉歡榮說道:“這是世子的信,快,應該是虎牢關有消息了。” “嗯。” 李恭淡定地取出密信,隨後額角的青筋就開始像是活過來一樣瘋狂跳動,拿著紙張的雙手更是遏製不住地發抖。 “王爺?莫非是南徐小人,還在繼續加價,搖擺不定?” 劉煥榮見狀不對,小心翼翼地湊到旁邊。 然後,就看到上麵的詳細內容。 南徐大敗,世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十萬人!” 李恭崩潰地咆哮起來:“十萬人!這是可是足足十萬人! “你知不知道。 “十萬人,每天要吃多少糧食? “十萬人,他們的兵器需要消耗多少鐵礦?” “十萬人,他們的甲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打造出來! “還有四名玄象大將!四名! “他們就算全都是野豬,一股腦兒地衝上虎牢關,也該攻下來了,怎麼、怎麼會打成這樣,滑天下之大稽,滑天下之大稽!”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劉煥榮同樣是不知所措起來:“南徐十萬就這麼沒了,綠嶺山的戰事又遲遲沒有突破,最關鍵的是咱們城裡的糧草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岌岌可危了。” “岌岌可危?不,本王偏要繼續守下去!” 李恭把紙張捏得粉碎,聲如怒濤:“他陳三石三千人馬,能破南徐十萬大軍,我四萬精銳,難道就不能在十萬人麵前守住一座城池嗎! “給我繼續守! “糧食吃沒了就吃馬,滾石檑木用完了就拆房子,給我一直守下去!” 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再控製。 永樂府城。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 “王爺!” “不好了!” “又有什麼不好?!” “陳三石率部來了!” “怕個屁!” 李恭最近幾日,整天粗口,早就不再有任何勳貴的形象:“他三千人來就來了,又能怎麼樣!” “王爺,不是三千人……” 劉煥榮臉色難看地說道:“陳三石帶來了四萬人!” “四萬?胡說!” 李恭罵道:“他哪裡來的四萬人!” “南徐,都是南徐的人!” 劉煥榮同樣憤怒:“樊叔震那個狗娘養的為了活命,他堂堂一個皇儲,竟然是歸降大盛,指揮他剩下的幾萬人準備給盛人當擋箭牌!加起來,城外現在有十五萬大軍! “王爺! “真守不住了! “糧草就剩最後兩天了! “陛下那邊也遲遲沒有動靜!” “都該死,他們全都該死!” 李恭除了發狂,再無無法做出任何有用的決斷。 他最後不得不壓著聲音:“劉煥榮,伱通知所有人,今夜子時出城反攻,另外……把參將以上的將領聚集起來,隨我一起率領五百輕騎,趁機棄城……突圍!” “是,王爺! …… “轟隆隆——” 子時。 永樂府內的慶國守軍忽然間全體反攻。 陳三石看出,這是徹底守不下去,準備出城反攻了,但這些孟去疾也想得到,並且提前做好準備,不用他去負責。 武聖級彆,他暫時參與不了。 玄甲軍才立過大功,但也同樣疲憊,基本上都在大方後負責護送糧道。 一夜廝殺。 直至天明。 永樂府宣布告破,城裡最後的兩萬人也全部投降。 但是唐王李恭等人,不知所蹤。 …… 山間。 突圍的五百騎兵,早就不複存在。 隻剩下最後寥寥人,棄馬鑽入山林,徒步而逃,準備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再想辦法逃回慶國。 其中。 武聖李恭遭到孟去疾偷襲暗算,外加上大軍的圍殺,身負重傷。 但好在,對於武聖來說,隻要留得一條性命在,恢複之力後很容易就能回到慶國。 “此山之中,有獸有果有野菜,足夠我等藏匿數月!” “數月之後,就是我等逃出生天之時!” “隻可惜,三州之地必定失守!” “回去以後,我們可以考慮,和古族人聯手複仇了。” 每個朝廷都有鄰國。 區彆在於大盛四麵環敵,其餘幾國也都各自有敵人。 大陸很大,無邊無際,若是算上大海,則更是不知儘頭在何處。 “王爺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在李恭等人才鬆口氣的時候,林子的四麵八方忽然間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接著是影影綽綽的身形,很快把他們團團圍住,封死所有退路。 “李王爺!” “給你一條活路,要還是不要?” …… 永樂府告破後。 東境戰事就開始進入到尾聲。 沒幾日,東境慶國大軍就宣布退兵,而且送來一封請和書,答應把三州之地歸還給大盛,以此歸於和睦,兩家不再起兵戈。 事實上。 萊州徹底丟失後,慶國就算是心有餘也力不足,根本就不可能繼續打下去,要是再輸,就相當於會動搖國之根基,放棄三州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主動歸還,隻不過是保留最後的體麵罷了。 後續在兩個半月內。 三州之地,儘數收複,其中自然也包括紫薇山在內的淩州。 隨後。 朝廷下達命令。 此戰所有功臣,前往太湖府休整。 絕大部分兵馬,則是調往玉山府、景陽府、萊西府,這三座府城當中,這三府,已經成了新的邊境,隻有穩住三府的局麵,才能夠保證慶國不會殺個回馬槍,從遙州忽然反擊。 隻是,暫時沒有武聖坐鎮,隻有詹台明這個副將。 孟去疾、範天發、崔從義等人,都留在府城內休息。 陳三石則是沒閒著。 基本上不是在修煉就是在修煉。 【功法:鎮國龍槍通脈(小成)】 【進度:72000】 打通奇經八脈之後,就可以開始為突破玄象境界做準備了。 【技藝:射箭圓滿(破限一階)】 【進度:(15182000)】 …… 除此之外。 淩州等地也繳獲很多藥材。 陳三石空閒時間,也都在給部下熬藥,幫助他們提升修為。 【技藝:醫術凡(小成)】 【進度:12522000】 “和香火神教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陳三石開始加緊修煉易容之術。 【技藝:易容術(入門)】 【進度:355500】 再突破一次,就能夠縮骨,算是徹底不會再露餡。 大勝的戰報,也不斷傳向四麵八方。 …… 慶國。 臨時行宮。 殿內。 一道道橘金色的幔帳落下,在微風中輕輕浮動,偌大的空間內繚繞著嫋嫋熏香,隻是這香不似煙柳青樓的勾人之香,也不似大家閨秀的楚楚之香,更不同於寺廟道觀中的肅穆之香,而是一種純粹的……威嚴! 明明沒有經過特製,也沒有添加任何藥物,就是普普通通的熏香,可在眾人的鼻腔之中,聞到的就是一種無上的威嚴。 一名接著一名,身披甲胄渾身殺意的將軍,在跨過大殿門檻的瞬間,身上的煞氣就被衝刷地一乾二淨,他們擱在數十丈外的位置就紛紛跪下,竟然是不敢抬頭去看幔帳,眼神望著地麵,隻有深深的敬畏。 “陛下……” “結束了。” “三州已經被盛人控製住。” “唐王李恭……” “不知所蹤!” “三州之內的八萬大軍死一半降一半,基本上等同於全軍覆沒!” “此一役後,年內,我慶國邊境隻怕是都要休養生息。” “……” 沒有應答。 沉默。 就仿佛他們說的東西,根本就是廢話。 可是也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於是,所有人就這麼跪在地上,足足兩個時辰沒敢動彈。 “這……” 為首的一名大將,壯著膽子說道:“陛下,還需我們彙報什麼嗎?” “對了對了!” 角落裡的一人猛拍腦門:“陳三石,那個陳三石的卷宗末將帶回來了,險些忘記,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一名女官走來,把卷宗拿走,然後又送到幔帳之後。 “嘩啦——” 靜謐的大殿內,響起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清晰無比。 羊脂玉般的柔荑頂端,是腥紅如血的蔻丹,熠熠金輝的龍袍寬袖和泛黃的紙頁交疊在一起,良久之後,它們的主人才發出一聲冰涼中透著威壓的冷笑: “一個山野獵戶,倒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 潼南府。 “殿下!” “勝了!” “勝了啊!” 侍衛跌跌撞撞地衝進院子裡,跪倒在圍爐煮茶的老者身前。 “三州已經!” “全部光複!” “……” “三千,破十萬。” 黑衣僧人倒抽一口冷氣:“阿彌陀佛,即便是兵家之祖,也無此耀眼的記錄啊!更不要說,當時的虎牢關,隻有兩名玄象,其中鄧豐,還是慶國的降將,在這種情況下,本來隻是讓他去堅守,結果……大破南徐,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 太子爺說道:“將來我大盛有此良將,即便有眾多外敵,又有何懼哉?” “對了殿下,此次戰事陳三石所用的戰術固然高明,但其中也還是有些古怪的。” 黑衣僧人頓了下,“據說,銀鬆崖一戰,有天降滾雷,虎牢外三千破十萬的那天,也起了一場詭異的彌天大霧,還有房青雲的笛子…… “天書是陛下賜下來的,但是列出戰陣的效果,卻是出乎意料。 “想必是房青雲他們手中有什麼使用之法。” “這些都是後話。” 太子爺給自己斟茶:“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招惹房青雲,事成之後,孫象宗的勢力也是穩定局麵的一大關鍵,隻可惜啊,本宮多次暗示,他們也不肯相助。” “阿彌陀佛,想必是督師大人和皇室結怨已深。” 黑衣僧人說道:“好在督師壽元無多,擴營之後隻需要火速分割控製八大營,涼州從此以後就算是徹徹底底掌握在朝廷的手中,等到殿下登臨大位,務必處理好這一輩年輕武將,絕對不能再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是啊,我大盛朝看似風平浪靜,但其實早就岌岌可危。” 太子看著天空:“老姚,如今東境大局已定,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事成之後,你為國師,以後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收集香火。” “多謝殿下,除此之外……” 黑衣僧人說道:“殿下難道不覺得,這次東征,陛下有些過於支持了嗎?甚至還不惜動用內帑,貧僧覺得……” “太祖之寶?” 太子爺猛然想起關鍵信息:“據傳,太祖立國之後,給後世兒孫留下過鎮國之寶,至今不知在何處,父皇當年甚至不惜挖開過太祖的陵寢,也沒能有所收獲,莫非……在紫薇山的太廟之中。” “很有可能。” 黑衣僧人鄭重道:“殿下,事關重大,我等最好是能夠先探尋一番,要是能夠搶先一步得到太祖之寶,決勝的概率必然要大上許多。” “那就安排人去找。” 太子說道:“當然,最好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殿下!” 院落門口,侍衛通報道:“世子和崔將軍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 太子招手。 “父王!” 曹樊急匆匆地走進來,先是一拜,緊接著就說道:“父王,沙將軍死了,你知道嗎?” “沙將軍?你是說,那個沙文龍吧。” 太子爺淡淡道:“這麼一場大仗,才傷亡百人,犧牲一名玄象大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等到論功行賞之後,本宮自然會給他應儘的封賞,不會虧待我大盛的任何一位忠臣。” “不是決戰死的!” 曹樊補充道:“父王,是大戰結束之後,陳三石安排他去清剿殘餘騎兵……” “等等。” 太子敏銳地察覺道話中的異常:“說吧,你們在涼州,都給本宮結了多少仇家!” “噗通” 曹樊跪倒在地:“父王,兒臣沒有啊,兒臣隻是按照您的吩咐,去爭奪選鋒魁首,試著看能不能把督師拉到咱們這邊,但是魁首隻有一個,我和他有不愉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父王明鑒啊!” “殿下,奴婢作證。” 馮公公連忙跟著跪下:“世子殿下在涼州一直行事低調,為人謙遜,從來沒有惹事生非,為了爭奪選鋒魁首,甚至不惜去修煉烈刀,以至於折損壽元!” “你……” 太子看著世子,憂愁地說道:“罷了,確實是本宮讓你去的。” 當初的攜民渡江。 從兵家上來講其實不算什麼,畢竟當時蠻族的主力都在安定府,連個將軍都派不過去,所以在大多數人看來不過是冒險的行徑罷了。 誰能想得到,一個鄉野走出來的村夫,能有如今的成就? “父王!” 曹樊控告道:“當初選鋒的時候,兒臣和他打紅過眼,後來在明州戰事中,沙將軍也隻是不同意他的策略,起過爭執而已,他就……此人陰險毒辣,兒臣隻怕將來……” 崔從義也跟著說道:“殿下,沙將軍離開之前,確實說過,陳三石可能會公報私仇,當時他還跟範將軍提出要求換個人過去。” “行了。” 太子打斷道:“本宮知道了。” “殿下。” 黑衣僧人說道:“如果貧僧所料不錯的話,接下來玄甲軍也會被安排到紫薇山,三千玄甲雖然沒有武聖和玄象,但多少也是股力量。” “……” 太子一隻手捏著茶盞:“老姚,有可能把他拉攏過來嗎?” “可能性不大。” 黑衣僧人分析道:“此人是陛下一手提攜的,嚴良的兒子也一直跟在他手底下,再加上還有孫象宗這層關係在……當然,如果能拉攏的話還是儘量拉攏,就算拉攏不成,此良才也儘量不要傷了,事成之後,他自然也還是殿下的臣子。” “父王!” 曹樊懇求道:“陳三石他……” “你是世子,他豈敢?” 太子爺歎息道:“罷了,崔從義,接下來你和曹樊一起行動吧,還有那位張癩子的事情,也一並交給你們去處理,記住,冤家宜解不宜結,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要去惹任何麻煩!” …… 昆侖山。 “陛下!” 大太監黃鴻呈來戰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嗬嗬三千破十萬。” 隆慶皇帝親自瀏覽完畢,眼神中的情緒已然不是單單的震驚和喜悅,其中,也包含著忌憚:“黃鴻啊,你說說,換成孫象宗指揮,能做到這一步嗎?” “隻怕也做不到。” 黃鴻低著頭說道:“那可是十萬人呐,更為關鍵的是,陳將軍手底下的三千人馬,才磨合不足兩個月,這一場大戰下來,傷亡不過百人。” “這麼說,他比孫象宗還要強?” 老皇帝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淡淡弧度:“朕的大好江山,還真是人才輩出。” “奴婢以為,主要還是天書。” 黃鴻徐徐道:“上麵的陣法在他們手裡,可肯在京城裡練出來的效果不一樣啊,誒喲,奴婢多嘴……” 隆慶皇帝冷哼:“朕就知道,房青雲他們藏著東西,隨他們去吧,朕也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隻要是能對我大盛朝有用的,就都是功臣。 “不管怎麼說,這次收複三州,光複太廟,也是天大的喜事,, “黃鴻,叫司禮監擬旨吧。 “還有禮部也要著手開始準備。 “紫薇山封禪祭祖,京城內的文武百官,還有著這幾次戰事的功臣,全部都要去太湖府等著。 “朕,也要親下東南。” …… 太湖府。 此地是三朝古都,本就是東境最繁華的府城,沒有之一,再加上淩州戰亂主要是在虎牢關一帶,其餘地方的絕大多數百姓幸運的沒有受到直接波及。 但也僅僅是沒有受到直接波及而已。 整個東境三州,近些年都收成不佳,一場大戰下來,再加上南徐十萬大軍入境強征,短短幾個月就吃掉百姓的大部分口糧。 又剛好是春季,本來就是最難熬的日子,很多地方都在鬨饑荒,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開始餓死人。 陳三石本打算按照之前的做法,直接殺幾個名聲臭的官員、宗門,然後開倉放糧,結果遭到上麵的拒絕,聲稱這些人已然歸順大盛,接下來地區的長治久安還要靠他們來維護,不能濫殺“無辜”。 懇求調用少量軍糧,孟大帥也是婉言拒絕,說軍中糧草要時時刻刻保證富裕,百姓可以死,當兵的不能餓死。 至於從其它州府調糧食過來…… 就更加難如登天。 陳三石根本沒這個權力,也沒這個能力。 可是。 日日又有百姓來尋他,不是告狀就是求吃的。 貪官,陳三石是殺不成了,能做的也隻有自己出錢,買來一些糧食,日日在門前施粥,基本上每天卯時他所住的府邸門前都會排起長長的隊伍。 他如今,錢是夠用的。 武道境界越往上,需要用到的資源也不是錢能買得來,能幫就儘力幫。 房青雲也跟著掏銀子,汪直也拿出許多,但是他們都囑咐,這件事情不要鬨大,否則的話會對朝廷造成不好的影響,給自身惹來麻煩。 陳三石便把事情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 “家書!” 數日過後,來自各地的書信送達。 騎兵挨家挨戶地送著信箋。 戰事結束,自然也就意味著暢通無阻。 絕大多數兵卒,都能和家裡取得聯係,隻不過時間比較漫長。 陳三石的信,是督師府海東青加急送來的,要快上許多。 他放下手裡的長槍,拆開信封。 信裡的內容,大概就是家中一切安好無需掛懷,不知不覺間又是半年過去,連陳渡河都開始咿咿呀呀,再有半年就能開口說話了。 孫不器突破煉臟,孫璃突破化勁。 如此種種…… 基本上都是些家長裡短的閒話。 總之,平安就好。 “香火又用光了。” 陳三石拿著玄珠,感知著裡麵的存貨。 香火這東西,真是不禁用。 【術法:劍氣術(小成)】 【進度:4052000】 上次香火神教給的香火可不少,但也僅僅是提升了四分之一而已,想要修煉到大成,要麼靈氣,要麼還需要大量的香火。 還有白色玄氣。 虎牢關之戰。 陳三石一次性把積攢的玄氣用個精光。 結果。 三千破十萬的大勝,竟然是沒能把消耗的玄氣一次性補充回來。 “補充玄氣的方式,不是單純的打勝仗?” “……” 好在。 白色玄氣也不是徹底枯竭,還是在緩緩恢複積攢。 這些仙界的寶物,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總之,好用就行。 陳三石連著閉關半個月也有些乏了,於是就讓手下打開府門,接待了一些客人。 一個月過去。 京城陸陸續續來了一大批的官員,不少都上門來拜訪他。 包括當地的大戶,也經常登門求見。 任誰都知道。 等到紫薇山封禪之後,這位年輕的將軍,會成為未來朝堂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告訴當地的宗門和歸降的官員,想結交我的,就出錢出糧食,出的糧食夠多,就是我陳三石的朋友,有時間自會去赴宴。” “是,大人!” 提前來的基本上都是些邊緣官員。 接下來,太湖府還會更加熱鬨。 據說其餘幾位皇子也會跟著過來。 四皇子、八皇子、年紀最小,但是習武天賦堪比鎮南王的十二皇子等等。 又是幾日閒散過後。 陳三石再次接到任務。 他和手底下的人,要在皇帝陛下駕到之前,和太子殿下的虎賁軍一起負責打理好紫薇山,同時不允許閒雜人等靠近,直到封禪大典正式開始。 這活兒,本來應該是金吾衛乾的。 但是他們還沒到。 就暫時由同樣從京城而來的玄甲軍和虎賁軍一起來乾。 紫薇山! 傳說,八千年前天降紫微帝星落於此地,遂化作巨峰,至此以後,曆代帝王登基之時都要在此封禪,也隻有在此地封禪的人,才能夠算得上正統皇帝,是一種身份的認可,所謂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就是如此。 所以。 當年丟掉三州之後,對於大盛來說才是奇恥大辱。 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東慶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天子”,也就是定國玉璽還在大盛手裡,否則的話就真的名不正言不順了。 “大人!” “這裡有封請柬很奇怪,是……青樓的。” 趙康說道:“好像是太湖府最大的青樓,他們的花魁想請你過去。” “你瘋了吧!” 劉金魁罵道:“青樓也配巴結大人?下次這種請帖,就不要再往裡送了,直接丟……” “給我吧。” 陳三石淡淡道。 “……” 劉金魁滿臉尷尬。 兩人遞出請柬之後,就趕緊退下。 “老劉,你腦子有問題吧,我就知道大人好這一口,所以才專門挑出來的。” “這……我也沒想到啊。” “聽說太湖府蘊秀樓的花魁,也是一絕。” “仗也打完了,大人也該快活快活了,你見他閒著過嗎?每次見到手裡要麼是長槍要麼是弓箭,有點嚇人了。” “不如去買幾個美女,獻給大人?” “你懂什麼?這種事情必須親自去勾欄,才有那種氛圍,懂麼?” “……” 陳三石看著他們嘀嘀咕咕離去的背影,沒有理睬。 他拆開請柬。 看上麵說話的語氣,不出所料,是尋仙樓的人。 十有八九,是跟香火神教後續動作有關。 “可以去看看。” 陳三石如今和尋仙樓稱不上朋友,也是互相交易的對象。 他跟知情的師兄交代一聲後,當天夜裡就前往蘊秀樓,隻是沒有再和紅袖樓一樣走繁複的流程,而是有專人接引,徑直走後門上樓。 推開房門後。 裡麵的人也不是此地的花魁,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普通長袍的中年男子,麵色虛白,留著短須,氣息深沉,最關鍵的是,此人體內流淌著明顯的靈氣,比之凝香還要強上不少,可能已經入道。 不等陳三石開口。 中年男人就主動起身相迎:“陳大人,久仰久仰!我姓廖名世中,是尋仙樓的人,多謝陳大人出手相助!” “哦?” 陳三石疑惑道:“廖前輩何出此言?” “陳大人可還記得” 廖世中拖著腔調:“你在羅天山脈中尋來的斷續草?” “斷續草?” 陳三石自然記得有這回事。 如此說來的話,斷續草可能就是給此人療傷的。 他打獵時得來的技能沒有生疏,憑借自身洞察力,看出此人易容改麵,用的是假身份,隻是易容水平不高,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胡子是粘上去的。 此人說話聲音也有些尖細,氣質方麵更是和候保候公公如出一轍。 宮裡的太監? 尋仙樓居然還在皇宮大內藏的有人。 他不動聲色地答道:“廖前輩不必謝我,在下和尋仙樓也是各取所需,不存在誰欠誰的人情,不知道今日叫我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正是。” 廖世中請他坐下:“陳大人可知道,紫薇山?” “自然是知道。” 陳三石說道:“不然這一仗,打得是圖個什麼?” “那陳大人又知不知道” 廖世中神神秘秘地說道:“皇帝和太子,為何不惜一切代價收複紫薇山?” 太子是因為想造反,但又出於某種原因沒辦法在京城動手,皇帝基本上又不會離開萬壽宮,想讓他出門,就隻有借著紫薇山封禪的機會。 那麼…… 皇帝呢? 陳三石先前忙碌於戰事,還真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對於皇帝老兒來說,一個收複紫薇山的功績,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還是說。 裡麵有什麼東西,是皇帝渴望得到的? 畢竟三千去守虎牢關這種事情,把他派過去恐怕就沒想著讓他活著,純粹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爭取時間的決定而已。 如果不是依靠著天書和隨緣得來的猛將鄧豐,這一戰硬打下去,隻怕是要讓國庫虧空一大半。 這麼做,肯定有著更重要的目的。 “有東西?” 陳三石問道。 “沒錯。” 廖世中講道:“太祖曹燮,飛劍殺人,一人破甲兩千二,殺死四名武聖,這些記載,想必陳大人是看到過的,但你肯定不知道,曹燮創業初年,曾經消失過五年。 “我們猜測,這五年,他極有可能是去過仙界! “在那裡學了仙法! “所以回來之後才能夠一躍成為人間武道第一,打下這三百年的大盛基業。 “數百年來,我們尋仙樓也一直在嘗試著沿著曹燮的足跡重新走一遍,可惜沒有太大的收獲,隻知道他在死後給後世留下過東西。 “皇帝如今又如此急切地想要收複紫薇山,說明東西極有可能就在太廟裡或者紫薇山的某處。” “所以……” 陳三石問道:“前輩找我來,是想……” “沒錯。” 廖世中坦誠地說道:“陳大人的玄甲軍是京城來的,接下來很可能會負責紫薇山行宮的安全,所以希望大人能夠多多留意此事,如果有發現,及時與我商議,要是真能夠找到通過仙界的秘法,尋仙樓願與陳大人共同分享。” “我知道了。” 陳三石沒料到,紫薇山上還有如此一樁秘辛,難怪會鬨成這樣,而且看樣子接下來的水,會比他想的要更加深且渾。 劍氣術帶來的好處,他切身體會過,如果真有機會的話,自然會去試一試,當然,是在保證自身性命安全的情況下。 “廖前輩。” 他轉移話題:“在來淩州之前,你們尋仙樓裡的其他人曾經告訴過香火神教會有大動作,如今可否知道究竟是什麼?” “不知。” 廖世中搖搖頭:“他們一路沿途收集香火之後就銷聲匿跡,詭異的很呐” 陳三石頷首。 他不確定事情發展到現在,尋仙樓是真的仍舊不知情,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算起來,也差不多到他和香火神教約定見麵的時間了。 對方不聊此事,陳三石也就沒再問:“廖前輩,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在下先告辭了,太祖遺寶的事情,我留意的。” “陳大人請便。” 廖世中帶著笑意說道:“再次感謝陳大人的斷續草,這草藥,可是不好找得很呐!” 陳三石沒有再逗留,起身離開。 在他下樓的時候,注意到廖世中也跟著下樓,進了一名紅倌人的房間,很快裡麵就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這位公公,竟然是功能健全! 他算是猜到,斷續草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可是太監一般不是很小的時候就進行閹割嗎? 怎麼接上的? 能保存這麼多年不成?! 該不會是用彆人的? 想到這裡,陳三石頓覺一陣惡寒,加快腳步離去。 而且,如果此人真是宮裡的太監的話,隻怕是接下來也會留在紫薇山的行宮當中,非要把這個消息分享給自己…… 尋仙樓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並不是說一定會害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包括凝香也是一樣。 在觸及到根本利益的時候,交易夥伴算得了什麼。 離開青樓的時候尚早。 陳三石沿途回住處的時候,發現街道上忽然之間變得乾乾淨淨,休說是饑民,就連一個乞丐,一個攤販都沒有。 直到他回到住處門前。 瞧見早有一隊隊人馬布滿巷子,他們全都穿著威風凜凜的飛魚服,腰間挎著繡春刀,赫然是大盛朝的錦衣衛。 “嘩啦!” “參見陳大人!” 這些直隸於皇帝的精銳武官,竟然是齊刷刷地朝著他抱拳行禮。 不等陳三石做出反應,就有一名穿著錦衣華服,氣宇軒昂的貴族公子小跑著來到麵前,伸手抱拳一禮:“陳大人!久仰大名,總算是見到你了! “哦,險些忘記自我介紹。 “我姓曹名芝。” 曹芝? “殿下。” 陳三石回禮:“你貴為皇族,臣豈敢受你的禮?” 曹芝。 皇十二子。 他沒記錯的話,如今在京城皇宮之中,任錦衣衛都指揮使司指揮使職,掌管包括南北鎮撫司在內的所有錦衣衛。 看樣子,皇子之中他是第一個到的,而且還大晚上的找到自家門前。 “誒,應該的應該的!” 曹芝絲毫沒有架子,笑意滿麵地說道:“陳大人乃是明州和東征的第一功臣,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應該受到禮待!” “殿下哪裡的話。” 陳三石麵上沒有波瀾,但心中卻是稍稍訝異。 因為…… 皇十二子的體內,有靈氣! 這曹家,還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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