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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乾隆的另類持久戰,細思極恐! 最近, 宮中近侍都發覺了一個古怪現象,皇上居然願意再次搬進養心殿了。 要知道,乾隆向來很看不慣他爹的所作所為。 養心殿裡有著濃鬱的雍正烙印,一直是被他所嫌棄的地兒。 和陡然冒出一個念頭:皇上老了 成年後,兒子和父親向來是冤家,爭奪話語權。皇上登基後幾乎把老爹的新政廢了個乾淨,矛盾可想而知。 現如今卻溫情脈脈的看起了老爹的聖訓! 老了 人在親情方麵的心就會柔軟了。 …… “和,朕隻召你一人前來商議。可知用意?” “保密!” “嗯。”乾隆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 挑明這話題,一是為了施恩,二是暗示。 說到這裡,乾隆就伸手拉了窗邊垂下的一根細絲線。 和當然想到了這一層,略一思索就答道: “奴才覺得在欽差出京之前,可先派精乾捕快潛入淮揚弄清楚一件事,刺客到底是偽吳王派的?還是糧倉碩鼠借機栽贓?” 收回目光,繼續看揚州地方官府的急報。 突然,乾隆起身:“去三希堂。” …… “到底任用誰為欽差?朕還要思慮一二。” “。” 乾隆滿意的點點頭: 和趕緊上前扶住。 老皇帝神誌之冷靜,布局之周密,屬實罕見。 和心中竊喜,抓到整人的由頭了。 乾隆欣慰的抬起手: “你覺得欽差人選,任用誰最合適?” “皇上聖明。” 和撲通跪地: “如蒙皇上不棄,奴才願往。”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 對於這種略顯神經質的行為,和選擇了沉默。 “朕準備讓刑部侍郎鄭謹生去揚州,以欽差的公開身份調查錢峰的死因,敲山震虎。” 沒一會,一名侍衛低著頭進來。 啪,又蓋了一章。 和不用看也知道,是粘杆處的那幫鳥貨。 乾隆再一次欣賞了《快雪時晴帖》,找一空白處。 “奴才明白。” …… “朕亦有同感。你可以戶部秋賦的名義,行文試探一二。” “朕想派一員欽差去江北明察暗訪。但不宜搞的人心惶惶。你可明白?” 三希堂,是乾隆的書房。 當年禦前爭寵,被自己踢地方去了,好像就是去了揚州當知府。 “。” 說道: “錢峰在揚州遇刺身亡,去查清楚刺客身份,便衣出京,不得公開身份,更加不能求助當地官府綠營。” “奴才覺得此事有一關鍵人物就是揚州知府。無論他是清白的還是濕了水,多少會知道一點黑幕,就看他忠不忠了。” “起來,朕和你是兒女親家。不必如此拘謹,坐!” “你說的很好。如果是偽吳王所為,朕反而能鬆一口氣。” 裡麵收藏了上百件書法名作,其中最珍貴的是三王三帖! 一時間,他產生了些許的心思。 “如果錢峰真的是因為戳破了官倉存糧的驚天黑幕,而被人滅口。那朕就不得不懷疑一件事,當地的漢人官紳是否和偽吳王有暗中勾結?” 突然間,他想到了胡佐佑那家夥。 假如此事泄露,有其餘人知道了錢峰臨死留下的紙條信息,你和就罪責難逃! 和何等七竅玲瓏?自然是了然於心。 乾隆的餘光見和小心的搬來一個錦緞圓凳,坐在上麵,雙手按膝。 偷眼望去,字帖的空處密密麻麻全是紅印章。這還不算,還有若乾蠅頭小楷,那是皇上的讀後感! 最早的可追溯到30年前,最晚的據說是上個月。 “主子,十五阿哥在淮安府” “嗯,你提醒朕了。永琰這是紮進了一個是非窩,該回京呢還是繼續留任地方呢?” 和沒有吭聲。 事關皇子,不該臣子置喙。 過了一會,乾隆抬起頭: “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永琰他也不小了。給他壓一壓擔子,了解一下咱大清的基層庶務吧。” “請皇上示下?” “軍機處擬旨,皇十五子永琰品格高潔,為人敦謹。可署理江蘇巡撫,兼兩淮鹽運使。抽調京師驍騎營漢軍旗馬甲5000,及護軍營左翼2個佐領出京,組建撫標衛隊。” “皇上聖心燭照。”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乾隆念叨了一句詩,似頗有感慨。 …… 傍晚召見重臣――這是從已故大學士傅恒擔任首席軍機大臣時期開始的慣例。目的是再次確認某些重大事件並未遺漏,加以落實,君臣對齊。 今日的晚麵, 乾隆分彆召見了多位重臣,談話內容不為人知。 工部尚書憂心忡忡,接到了一項龐大的工程,大造海船! 皇上不曾說用途,但可想而知,無非是對付江南偽吳王勢力。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南方稅賦錢糧要改走海上運輸。 京城沒有秘密,造船的事很快就成為了圈子裡的話題。 於時和,回府閒聊: “爹,朝廷開始大造海船了。” “嗯?多少艘?在哪兒造?” “隻知擬給工部撥銀60萬兩,地點在旅順。” 於敏中一咕嚕坐累了起來: “當真?” “爹,這消息是工部左侍郎的兒子親口說出來的,不會有假。” 於時和有些疑惑,望著自己爹的複雜表情, 問道: “爹,這有什麼不對嗎?” …… “們,出去。” “是。”兩個暖腳的丫鬟低頭退出,關好門。 於敏中這才慢悠悠說道: “造海船,自然是為了出海。出海做什麼?嗬嗬嗬,為了把南方8省的賦稅錢糧運到北方。” 於時和點頭: “爹,這我懂。沒有南方源源不斷的糧米,朝廷撐不起來。” “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江南戰事不樂觀?” “對。說明皇上心裡對速平江南沒有信心。故而不惜大興土木,在關外祖宗之地砍伐巨樹,這可是稍違祖製的。” 於時和很吃驚,反問道: “江南偽吳王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我們老於家,豈不是回不去了?” 於敏中忽略了第二個問題,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能在江南站穩腳跟的賊酋,可不止是能打。” “對了,我哥在淮安府那邊做糧道風生水起。我也這麼大年齡了,是不是” “你也想外放做個官?” “對。” …… 於敏中用一種慈父的眼神望著他: “彆急,彆急。火候未到。出仕不在於早晚,而在於恰當的時機。豈不聞,一飛衝天之典?” 於時和無奈的笑了: “爹,我怕到時候啥也不懂。” “大謬。金印在手之時,你就什麼都懂了。爹暫時還死不了,你們頭上的這片天,爹還能扛得起。” “好吧。” 於敏中知道這小兒子心中失落,低聲說道: “旅順大造海船之事,爹還有一個猜測。” “從海上進攻江南?” “這是果,卻不是因。” “爹,你就彆打太極拳了。這裡又不是朝堂。” “嗬嗬嗬,皇上或許擔心九江也守不住了。” “啊?” “取紙筆來。” 於敏中雖老,記憶卻不錯。 在紙上大致勾勒了一下地圖,講解道: “南方諸省財富若要運到北方。首選是東線水路:長江――大運河聯運,其次是中線陸路:途經九江。” 【注:中線,大體可參照今天的京九鐵路。特點是,選線避開了大山,儘量走的平地。】 …… 於時和一臉霧水,搖頭。 不懂! 爹你聊人情世故,兒子能懂。聊這種戰略路線,難為兒子了。 於敏中倒是很耐心,裹著被子講解道: “首選路線已被偽吳王竊據。現在各省的解銀、糧米是走的九江這條線。雖然運輸成本大了點,可至少還能運。” 說到這裡, 他突然語氣加重,將毛筆狠狠戳在九江位置。 “若是撫遠大將軍丟了九江,偽吳王控製了九江,那會是什麼情況?” 於時和一哆嗦: “兩廣、湖南、廣西、福建的錢糧就無法走陸路北運了。除非,除非” 於敏中神情凝重: “除非走川陝線,走襄陽南陽線。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簡直是噩夢,杯水車薪而已。” 【要考慮古代糟糕的道路情況,翻山越嶺對於車輛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而靠人背扛,100斤米翻閱幾座山後,怕是隻剩下一碗米。】 於時和雖然紈絝,卻不是傻子。 立馬問道: “爹,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層,所以提前早做準備。” “聖心難測。皇上英明,許是看到了這一層,心有隱憂,故而早早布局海運。” …… 父子倆相對無言,若是真如此,局勢就可怕了。 這會的局勢,對於絕大部分清廷官紳而言,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即使李鬱占據了江南十幾府,取得了一場又一場軍事勝利。 可大部分人還是堅信清廷必勝,李鬱必敗。 偽吳政權無非是第二個準噶爾,第二個金川,鬨騰的時候長了些罷了。 信心比什麼都重要! 這一點,作為穿越者的李鬱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講。因為信心,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 天下人對於清廷有著強烈的盲目的信心。 雖然很多人未必是真心忠誠,但並不影響他們心裡覺得清廷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愛新覺羅氏百餘年積累起來的信心,豈是自己區區幾場勝利能改變的? 不過若是拿下九江,最好再加上擊斃阿桂,那就很不一樣了。 信心之牆就會出現裂縫。 一些人就會好奇的打量自己琢磨自己,產生一些微妙的想法。而人心中的想法一旦滋生,就再也無法鏟除。 …… 這一點,李鬱和乾隆再次達成共識。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九江城, 一騎飛馬衝入城中。 騎士手持令箭,一路跑進撫遠大將軍行轅: “兵部急件。” 阿桂拆開火漆,取出稍稍一瀏覽,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九江至關重要,務必嚴防死守。” “招募流民強壯者編入綠營,體弱者修築工事,野戰和堅壘結合,切切。” “多鑄大炮安置在堅壘當中。吳軍火炮犀利,甚超官軍。若無重炮,恐不能擋。” “內番蒙古馬隊半個月後可抵達九江行營,亦歸你節製。” “動員江西士紳捐獻軍糧軍餉。闡明利害關係。” “卿定要細細體會朕之深意,金川之經驗。不可冒險,不求速勝。” “朝廷擁有數十省份,人力物力充沛,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偽吳精兵不過三四萬,地不過十餘府。相持下去,朝廷必勝,偽吳必敗。” …… 阿桂反複瀏覽了三遍,又沉思了半個時辰。 豁然開朗! 他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皇上之眼光,古今罕見。” 當即寫了一份折子,交驛馬發出。 隨後又手書多道軍令,分彆交付各部,嚴格執行。 江西巡撫牽頭號召江西全省士紳捐輸,數量不限! 一來解大軍糧餉之困。 二來將士紳全部綁上戰車,立場鮮明,將來若江西失陷,偽吳王不會饒了他們,爭取都不會爭取,直接殺人。 向各州縣官下令,集中流民,送至九江大營。 無論男女老幼,全要! 哪怕是一個小腳婦人,一個九歲娃娃,也有他的用處。 前者可洗衣服可慰軍心,後者可肉身抵賊兵子彈。 這裡麵的深意,仔細分析起來令“人”拍案叫絕。流民和賊兵都是敵人,哪一方死光了都是利好朝廷。 流民少了,地方上就不會有民亂。 以流民婦孺驅使在前為盾: 賊若仁義,則官兵一哄而上,贏!賊若槍擊流民,則道德有虧,朝廷找到道德抓手,大肆攻擊,還是贏! 戰況僵持,拉鋸來回作戰: 賊之精兵、火藥終究有個限度,流民死光了,賊兵怕是火槍也隻能當燒火棍用了。 …… 池州府到黃石磯,掛著“吳”旗的船隻來往不絕。 將第2軍團所需的物資,運到前線。 煤炭、軍服、槍炮、火藥、盔甲、刀矛、便攜軍糧,還有四輪車廂。 其中亦有少數新兵,以及新來的軍官。 苗有林心知肚明,他不可能把第2軍團經營的水潑不進、針插不進。 索性看開了,不再存有過多的小心思。 先和兩位副總指揮鄭河安、黃肆喝了幾次酒,拉近了關係。 之後將他的起家隊伍編成了2個營。又挑選了一些老弟兄,占據了三分之一的營指揮使以上軍職。 給各營補充新兵,招募皖南壯丁。 總算是完成了對第2軍團的牢牢掌握。 他的這些行為李鬱知道,但是不打算乾涉。 原因很簡單: 一支軍隊要想有戰鬥力,主將不可能是光杆司令,必定要安插自己的親信。 而且, 苗有林的一番調整,也改變了第2軍團“淮西”清一色的局麵。 中級軍官當中,淮西人的比例降到了三分之一,苗部舊人占據了三分之一,其餘各地軍官占據了三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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