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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當大約五十多人,兩人一組,以三層圈為包圍狀態時,林中大草坪上敵對的人,恐怕是插翅也難飛的了。可是那個背負寶劍的白衣人,始終以冷寞和藐視的的模樣,傲然向天,一點不在乎自己已成甕中之鱉。反觀四周包圍的武林人,大部分都是麵色凝重,如臨大敵。
當臨戰前的短暫沉默後,準備動手的武林人中,走出一個六旬老者,背後交叉背著兩支一米多長的方天短戟,在幾支高舉的鬆油火把光照下,鋒刃泛射冷血的銀光。而它的主人,白發銀須,麵慈目善,虎目閃光刺人,不容逼視,站在那裡,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是一代宗師就是一方霸主,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幾與一宮二穀三大堡齊名的乾坤莊莊主“乾坤天尊”晁北宗,其武功直追“北雙星中騎翁南乞丐”,且猶有過之而不及之勢。
他這次陪兒子到襄陽來散心,看似適逢其會,被一乾武林朋友,盛情邀約到此助陣。
“哈哈,‘天絕魔客’白賊文玉,聽著,你血案如山,罪惡累累,不但殘害武林人士,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儒稚兒,都滅絕人性地都不放過,加以屠戮!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夫枉為武林一員,也要誓屠你這凶惡之徒!”晁北宗麵對負劍白衣人,話聲如金鐵交鳴,浩然正氣,除了敵人無動於衷外,每一個在場之人,無不聽得血液沸騰,豪情萬丈,躍躍欲試,都想上前搏殺這江湖敗類,名揚天下!
那“天絕俠客”白文玉,此時才將目光,從空中收回,麵對晁北宗不置可否,麵無表情地冷諷道:“原來是明哲保身的乾坤莊莊主,諾大的年紀,不在偏隅一角享福,偏來江湖,淌這黑白難分你死我活的渾水,恐怕是活膩了些吧!”
“哈哈,老夫早就該死,可惜江湖魑魅魍魎還未絕,老夫自當為前驅,甘拋熱血頭顱,翦除你們這些人間敗類!今夜,你約襄陽三大世家,在此決戰,恐怕想不到,來了這麼多想要你命的生死仇家吧!哈哈!老夫一乾人也適逢其會,看你今夜如何逃出生天去?”晁北宗一番豪言壯語,立刻博得了在場各大家家主好感,幾乎與手下齊聲呼應:“我等至死不向凶賊俯首,誓以晁前輩馬首為瞻,鏟除這個禍害武林的宵小惡徒!”
這一乾襄陽地頭的名門大家,應和之聲到也聲震夜空,宿鳥驚飛,傳出老遠,卻掩藏住了幾聲悶哼慘呼。
話說這襄陽鄭、馬、趙三大武林世家,其先祖都曾在當朝開國皇帝手下效力,忠心耿耿,獲封回鄉秘密駐守,在當地聲望顯赫,族人家丁繁茂,習武者甚眾,都是襄陽作為戰略要地的堅定的守衛者,如果襄陽府城內城外有警,作為外圍防守者會立刻知曉,並會做出強烈的快速反應,招集本家眾多習武者,馳援城內,共禦外敵或平叛內患,此種行為準則,已經延續幾代人,並且是寫入祖宗遺訓的。
“嘿嘿,你們襄陽三大世家,不過是過家家的地頭蛇!看來,與你們修書相商的事,這麼說來是橋歸橋,路歸路的了!三位當家的可曾想到其嚴重後果!”那負劍青年依舊臉色漠然,不急不許地淡淡說道。
“要想我等背叛朝庭祖訓,俯首稱臣於閣下,你憑什麼?就憑你滿天下的惡名?你還是絕了此種念頭,今夜我三大世家精英儘出,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你這惡徒,為武林除卻禍害,也是我們武林份子義不容遲的責任!”離晁北宗身側不遠,一個麵前翌著一杆紅纓長槍的白麵老者,捋著頜下一溜長須,雙目噴火,憤然怒斥道。
“嘿嘿,好,好,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夜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天絕俠客的手段!”那自稱“天絕俠客”的人,冷血地狠聲道,在場眾豪傑背脊,立馬感覺陣陣的寒意。
“既如此,少囉嗦,老夫先來稱量稱量小賊的驚世武功!”“乾坤天尊”晁北宗提步上前,提氣作勢準備動手。
“且慢,晁前輩,這廝在洛陽白馬寺圍捕時,利用歹毒暗器逃生,害死了我爹,與晚輩有殺父之仇。你老是我們鄭家尊貴的客人,容晚輩先打頭陣,報仇血恨!”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灰衣勁裝青年,手執一柄血紅寶劍,從白麵老者一一也就是鄭家家主背後疾步轉出,首先向晁北宗恭敬執一禮,爾後回身麵對仇人,紅眼恨聲道。
“這,這不好吧!嗯,行!小心一點,此賊詭計多端!”“乾坤天尊”麵露難色,望一眼鄭家家主,得他點頭示意,便順口囑咐道。
“在下鄭家武師‘滴血劍’宋一鳴,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劍!”“滴血劍”宋一鳴按照江湖規矩,自報字號,未出招,先警示,不失正派俠義禮數。
那自謂“天絕俠客”白文玉之人,正是洛陽白馬寺作惡之人,現在又在打襄陽三大世家的主意,也不知有何圖謀?
“來得好,既然你要先來送死,那就去死吧!”那冒充白文玉之人,說出手就出手,背後盜自武當的“青萍”劍,眾目睽睽之下,變戲法似的已然握在手中,人影一晃,一道白光向一道紅光揮去,“呯!”兩劍瞬間相交,緊接著,移形換位,雙方再次閃電前撲,“呯!”一聲絕響,光影一斂,假白文玉已退回原位,不知何時,劍已入鞘,背負雙手,目光殘酷冷漠地看也未看對手,轉眼麵對鄭家家主,好像等待他的出手,而對“乾坤天尊”晁北宗直接無視了。
可憐那“滴血劍”宋一鳴,右手血紅寶劍低垂,雙眼暴瞪,渾似不相信一般,左手按住咽喉,企圖阻止血液噴出,可惜手上力度漸消,腦子一片空白,“轟”的一聲,死不瞑目地翻倒在地,連一絲掙紮也沒有。
“殺!殺!納命一一”鄭家兩名與宋一鳴交好的結義兄弟,救之不及,眼見好友當麵慘死,目疵欲裂,雙雙不約而同地合身前撲,揮舞的寶刀寒光閃閃,其勢銳不可擋。
然而,那身經百戰的鄭家家主,雙眉一皺,暗自為兩員冒失衝動的手下歎惜,他知道兩人這是白去送死,要待救援,已是不及,眨眼間,便傳來兩聲瀕死的慘叫,兩把鋼刀,已分彆插在兩人血淋淋的胸膛,刀尖透背而出,人也隨之翻倒在地,兩人總算實踐了對朋友不求同日生,唯求同日死的誓言!
就在“滴血劍”宋一鳴兩個好友慘死的當口,避身在一株黑色樹影下的晁北宗身後,悄無聲息地冒出一個黑衣人影,在他耳畔耳語幾句,隨之迅速消失,這一來二去,當場沒有人發覺,眾人的注意力,都專注在“天絕魔客”詭異的殺人手法之中,都是滿眼的震驚和駭異。
不知黑衣人帶來的什麼消息,總之,晁北宗聽後,整個人有些煩躁不安,心神不寧的呆在原地,對眼前血淋淋的場麵,熟視無睹。
“白小賊,好殘忍的手段,沒有人性,簡直視人命為草芥!老夫看不下去了,老夫誓要鏟除你這惡魔!來吧,有什麼毒招,俺‘金鉤鎖月’趙公亮都接著!”就在晁北宗沉默時,與鄭家家主並排而立的老者,六十歲左右,黑須滿腮,身穿綢緞藍色急勁服。個子雖矮,但是一雙老眼,光彩熠熠,威棱非凡,手握一對金閃閃的獨門武器護手雙鉤。
“金鉤鎖月”趙公亮近二十幾年,一對金色雙鉤,使的出神入化,橫行鄂西無放手,又嫉惡如仇,盜匪山賊和武林敗類,死於金鉤下,多達近百位數。這人也古怪,隻在鄂西一帶行俠仗義,絕不離開鄉土半步,故又被稱為“鄂西護神”,想不到他竟是襄陽三大世家的趙家家主,這便可以解釋他不出自己家鄉半步的原因了,是為了遵循祖訓:守城。
假白文玉自然不知道此老者何為人也,但看其雙眼神光內斂,步履矯健,手中金鉤沉重,寒意森森,一看便知不可小覷也。
自然,趙公亮眼見此賊殺人手段凶狠、詭異,隱隱中有些與傳聞中某人手段類似,又想不起那誰誰。反正他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想到這,趙公亮雙手抓金鉤,前行步法謹慎,心神專注,雙眼死死盯住對方。
兩人先是麵對麵,互相凝視,誰也不說話,到底年齡大,久經世故,加上人多勢眾,自然沉穩冷靜。反觀假白文玉麵部僵硬無表情,雙目眼光一黯一亮。
大戰一觸即發,就在此時,林子內突然先後闖來兩個滿身傷痕的年輕人,一個直奔鄭家家主麵前,臉泛哀痛和憤怒,另一人來到“金鉤鎖月”趙公亮麵前,神情與另一人同樣表情。
當俞文白從住宿的王家客棧悄然出來,就見破爛不堪的小巷口,人影一晃,像鬼魅一般消失不見,隱約中感覺似曾相識。心底疑惑,他毫不猶豫地隱身追了過去。
可是,到了小巷狹窄的巷口外,那條黑影早已不知到了哪裡?他隱身街邊一處角落的黑暗裡,雙眼朝外麵仔細地觀察和搜索時,意外地發現值更的城樓上,燈光一閃一亮,直覺告訴他,有武林高手由那裡經過出城。
過了一會兒,俞文白小心翼翼地從高高的城牆壁,落在城外的實地上,略微辨彆方向,藝高人膽大,腳下一摧勁,人已射進官道旁不遠的小樹林裡。
誰知,一入林裡,劈頭一股勁風襲來,早已有所準備的俞文白,前衝的勢頭突然一折,再一扭身,右拳出擊,功力火候拿捏到位。“嘭”的一聲,偷襲之人被後發而至的一拳,打得趔趄倒退幾步,撞在一根小榆樹上,眼冒金星。
俞文白一拳出手見功,身子前衝,左手當胸一掌推出,那偷襲的黑衣人知道要糟,來人是個硬粧,一個懶驢打滾,躥進林子,跳下一道荊棘坡坎,躍過一條小溪,就往遠處那片地勢隆起的小山包逃跑。
“咦,原來是你這個賊子!”俞文白想不到黑衣人奸滑狡詐,不敢戀戰,但是,他已從逃跑人的身形體態,立馬認出自己一直追蹤的人,竟是落魂穀漏網的少穀主“幻影公子”王重真。
俞文白自然是白文玉真身本人,好不容易碰見仇人,他沒有打算今夜放過他,一定要讓他,受到作惡多端的應有的懲罰。
“哪裡逃!”白文玉收掌,用力一拉樹身,整個人如一支強駑射出的利箭,穿出小樹林,窺準王重真越溪而過的背後身影,一掌拍去。不料,空氣中傳來呼嘯,他心生警兆,眼角餘光發現一支沉重的禪杖,從一處略高的山地上,鑽出一個禿頭胖子惡狠狠地劈頭蓋下,若是被打中人身子,不死也會筋斷骨折。
想必今天是他王重真倒運的日子,自從落魂穀被“天絕俠客”白文玉一把火燒了個精光,江湖上自命俠義、以及被父子倆禍害的英雄豪傑們,趁機痛打落水狗,讓他們無處藏身,不得不屈尊寄人籬下,聽命於人。這次好不容易出任務,借機賄賂偷偷地到襄陽城裡,逛了趟窯子,鬼混到半夜出城,竟然遇人跟蹤,偷襲不成,感覺來人功力高強,不得已隻好引至出任務的埋伏圈,假借同夥的強力攻擊,害人性命就算了事。不料,卻惹來殺身之禍。
可惜,那同夥也是黴運當頭的家夥,脖子上係著一根白繃帶,或許是傷勢未癒,又靸著一雙爛草鞋,由於使力過度,身子猛地失去重心,“哇呀”一聲,揮舞的禪杖一下子準頭沒了方向,人也倒黴地被前衝的力道,帶得滾下山坡,一屁股坐在淺溪裡的爛泥中,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幸虧白文玉心不在他身上,否則,他的好日子算是真正到了儘頭了。
“啊喲!”“幻影公子”王重真背後遭罪地來了記狠拳,要不是“爛鞋和尚”的揮杖乾撓,恐怕這一次會要了他的狗命。不過,他活罪難逃,滿嘴鮮血淋淋,停下身子反擊的想法都沒有,像受驚的兔子,更是沒命地借力躥進一片更大的林子,那裡麵隱約有火光在閃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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