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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偷襲,白文玉不會再次給人機會,沒等“草鞋和尚”爬起來,一指戳在他的腰部軟肋處,直接讓他抱著自己的镔鐵大禪杖,乖乖那個隆裡咚地趴在小溪河床邊,瞪著一雙凶狠的眼睛,翹首望著白文玉消失的背影,窩火的“唔唔”說不出一句連貫語來。
白文玉入得黑林子裡,全身氣機運轉,雙目警提地觀察周邊的地形,這一觀察不要緊,卻讓他心裡大吃一驚,目前他身處的位置,山勢略高,呈大弧形,包圍著下麵一塊可容納數百人練武的大草坪,上麵雜草叢生裡,隱約潛伏著數十個拿強弓箭駑的黑衣人,已經起身蓄勢,張弓搭箭,準備襲擊下麵站著的一大群武林人。這些人,卻是白天自己去查訪過的三大世家的人嗎?
那兩個帶著傷痕入林的青年人,分彆給鄭家和趙家帶來不幸的消息,兩家在三更時候,遭遇大批黑衣蒙麵人縱火襲擊,使得莊院房屋燒毀大半,人員傷亡嚴重,幸好家眷安然無恙。
“想不到你‘天絕魔客’使用調虎離山計,然後派人偷襲本莊,卑鄙無恥的小人!老夫與你誓不兩立!看招!”“金鉤鎖月”趙公亮怒火中燒,再也不顧什麼江湖禮數,既然你不仁,休怪我無義,直接踏步向前,熠熠閃亮的金鉤,劃出兩道異彩,以古怪的角度,鎖向了敵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這是自尋我路!來得好!”假白文玉木無表情地冷漠喝道,高挑的身子詭異地彈躍而起,利劍已到手中,劍未到,淩空而至的重重劍影,一下子就將對手籠罩其中。
趙公亮身經百戰,“金鉤鎖月”絕非浪得虛名,何謂“鎖月”,就是專門鎖拿彆人的武器,並加以反擊。不過,今夜遭遇強敵,不敢冒失鎖向來勢洶洶的利劍,身形展動,遊走迂回,鎖向敵人腰部軟穴。不料,敵人幻起的劍影,隻是虛招,而虛影中一星噬人的亮點,快如閃電對準咽喉而來。
“一點喉”柳大風一一這個江湖中臭名昭著的追風堂的殺手名字,在他腦海中浮現,想不到這惡賊與那詭密、凶殘之人所使武功,如出一轍,由此聯想:莫非追風堂的殺手,也在此埋伏,要殺儘在場的人!想到這,腳底下冒起一絲寒氣。
想歸想,臨危不亂,雙鉤原本就是克敵寶劍的不二法寶,雙眼細眯,全力以赴,雙鉤以“橫鎖連江”之勢,窺準那閃電射來的星點,雙擊而去。
就在此時,一聲怪異的突哨響起,原本站在包圍圈外圍的三大世家的馬家之人,突然將手中的殺人利器,對準另外兩家之人,毫不軟手地凶狠砍去。這還不說,大草坪外圍的土坡上,稀稀落落站起十幾個黑影,隻管把手執的弓弩,也對準火把亮光處的鄭、趙兩家人員,隻等一聲令下,就將射出要人命的利箭。
“馬世衡,想不到你背叛祖訓,勾結奸人,禍害忠良,你們不得好死!”鄭家家主鄭守陽根本沒有想到禍起蕭牆,被打了個冷不防,幸虧多年的戰陣廝拚,本能的防衛及時,扭身躲過了致命的部位,左肩被黑乎乎帶釘的寒鐵長鞭,打得血流成河,半邊身子幾乎失去知覺。一時間,雙眼發黑,右手中的亮銀槍,也差點抖手掉落在地。
“良禽擇木而棲,老子窩在這個鬼地方三十幾年,默默無聞,一輩子也難封妻蔭子,老子現在要換種活法!”手使雙鐵鞭的馬世衡,一招得手,雖沒有一擊而斃人性命,但也重傷了對手。兩人功夫原本伯仲之間,如今此長彼消,對方又是不利於近戰的長槍,信心大增,快速上前,手中寒鐵鞭刺、撩、掃,一招緊似一招。
鄭守陽身體重傷,這可是他出生入死以來,第一次受到死亡的威脅,知道今夜一戰,是他所有戰陣中最艱難的一次,不得不咬牙挺槍橫掃過去,一抖,後退一步,拉開間距,再回力,忍痛全力直搠而出,槍如猛虎出閘,力透槍尖。“當當當”連聲金鐵交鳴,那馬世衡被瘋狂的連環槍法,逼得不斷退後,雙鞭唯有招架之功。
馬家的臨陣倒戈,眨眼讓鄭趙兩家喪失一半的人員,畢竟都是沙場老兵,反應快捷,剩下的武師立刻展開反擊,“殺一一”嘶吼著,不要命地衝向正在屠殺自己一方的馬家人。一時間,數十人你死我活的混戰,就在大草坪上殘酷地上演。
“嘎嘎嘎嘎……”一長串金鐵擦刮的刺耳聲響起,那假白文玉到底不是“一點喉”柳大風本尊,也隻是學到了一點皮毛,力量和技巧,天差地遠,還好反應超人一等,抽劍及時,不然寶劍就成彆人的囊中之物。他一時惱羞成怒,瘋狂出劍,一招緊似一招,招招刁鑽詭異又凶狠冷血,隨時要人性命。
“金鉤鎖月”趙公亮平日對敵,鉤刺自如,破長兵,敵短器,煞是意氣風發,隨心所欲。沒想到,今夜被一後輩孽子弄得束手縮腳,處處下風。胸中窩火,一下子激起年少雄心壯誌,雙眼暴瞪,如一頭猛虎下山。
“金鼓破虜斬千首,十二連鎖斷敵酋!”趙公亮雙鉤交錯碰響,招式立變,豪情萬狀,唱詞躍身而起,鎖影翩翩,幻化無變。
那假白文玉絲毫無懼,一聲急嘯,也是騰身而起,宛若皎龍在天,手中劍翻起萬朵雲花,一聲“殺”字震天喊,排山倒海的寒光,幾乎完全蓋住了爍爍金光,但其力量顯示,還是力有所不逮,孰生孰死,幾成定局。
“錚一一”一聲古琴音韻詭異響起,錯覺中幾乎淹沒了所有的殺伐之聲,尤其是“金鉤鎖月”趙公亮,霎時,他的雙耳被惡意針對的琴韻注滿,對外境的一切音域,都失去了感應。突如其來的事故,讓他神經短路,雙手的金鉤招式破綻百出,隻能絕望地看著一星亮點,再次直奔脆弱致命的咽喉。
“何方狗賊,冒名栽樁害人?看劍!”一聲驚雷,劃破夜空,一道耀眼寒光,似飛泄的流星,撞擊而至。
白文玉眼見形勢危急,悄無聲息掩了過去,首當其衝之人,猛地感覺脖子發寒,正待回首察看,不料,雙眼一黑,背後命門生痛,一下子暈死過去。
轉眼間,那數十個張弓蓄勢待發的黑衣人,就暈倒了大半。白文玉正待點倒倒數第十一人時,心生警兆,身前一株古楊樹上,淩空射下銳不可擋的劍光。這種情況,是那麼的熟悉,令他想起秦家莊外遇襲的事件,同樣的淩空而下,是同樣璀璨的劍光。
“‘夜刺王’元奉一!”白文玉輕喝出口,身手絲毫不弱對方,翠葉小劍已入手,“天絕劍法”第五式“浩空一劍”頓出,迎難而上,劍氣“噝噝”,猶如撕裂虛空,刺破天穹。
白文玉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夜刺王”元奉一身在半空,早已辨聲認出來者何人?這個煞星中的煞星,怎麼會是正主兒來了!他不是在洛陽一帶嗎?心裡就那麼打個突,凶狠刺殺的一劍,雖然威力不減,但是氣勢稍顯弱了一絲,他不得不先為自己留下一手。
“當,嘭!”白文玉知道來襲之人凶狠毒辣,不敢掉以輕心,隻得全力以赴,右手執劍,以龍躍之勢無所畏懼地直射而上,左手拳也不空閒,挾“天際江流”之威衝天轟出。
霎時,兩劍劍尖在半空相遇,火花迸濺,白文玉畢竟是從下而上,力量看似吃虧,但是他以頑強的搏命之力,也不輸留有餘地的“夜刺王”元奉一挾居高臨下的霸王之威。
一聲悶哼響起,元奉一根本沒有想到,白文玉飛身而上,還能夠出拳招傷人,一不小心,下墜之身,右腰冷不防挨了記重的。心底吃驚,猶如驚弓之鳥,趁勢借反震之力,抽劍越過樹身,跌向已經聽到響動和突哨起身的一個黑衣人。
麵對追風堂幾大殺手的兩次伏擊,都能夠全身而退,甚至殺死“一點喉”柳大風的煞星,名震武林的頭號殺手,也是心有餘悸的,早已落下畏懼的陰影。就在身子跌落之間,元奉一借手中劍的反射映像,感知煞星是以雷霆萬鈞之勢追擊而來。
“媽的,我追風堂隻是拿錢辦事,是你們偵探有誤,計劃出錯,怪不得我們合作不力!”“夜刺王”元奉一自從與白文玉兩次強強對絕,都以失敗告終,加上柳大風的慘死,原本自傲天下無敵的信心大失,特彆是麵對眼前之人,更是生不出半點決死的鬥誌,他其實早已膽寒。想到做到,撞翻黑衣人,順手將他推向追擊而來的白文玉,左手入懷,掏出一枚衝天笛哨煙花,拋射高空,眨眼鑽入黑林,頭也不回地亡命隱身而去。
白文玉想不通堂堂的亡命徒般的陰險殺手,就這樣不要臉麵地就逃了,想來也鬱悶。不過,他手腳還是不停,轉眼就將十幾個準備射箭偷襲的黑衣人,全部放倒。
一口氣未歇儘,耳聽那古怪害人的琴聲響起,其境界和功力層次,與自己難分高下,難怪自已也有些把持不住,血氣下沉。幸好自己也是琴界高人,運功一個周天,靈台清明,思路清晰,眼瞅得“金鉤鎖月”趙公亮性命不保,他怎會讓冒充自己害人的賊子陰謀得逞,不得不舌綻春雷,再次如強駑出閘,劍氣如虹,直奔那冒充自己之人的麵門射到。
隨著那聲暮鼓晨鐘般的琴聲,突兀響起,鄭、趙兩家的人馬,紛紛心神不寧,武功招式紛亂,徒有招架之力。幸好,“夜刺王”元奉一怯戰退場,冒失地發出了追風堂特彆的撤退信號,那馬家的人員,顯得有些茫然失措,出手也就沒有先前那麼賣力拚命,紛紛都在等待家主馬世衡撤退的命令。
可惜,鄭家家主鄭守陽畢竟名列三大世家之首,麵目猙獰地忍著傷痛,一杆紅纓白虎亮銀槍,躥高伏低,出步如風,踏步如釘,槍身合一,朝天一柱香萬裡,龍猛翻身星趕月,直殺得馬世衡雙鞭左支右絀,顧此失彼。全靠那聲古怪的琴聲響起,鄭守陽一個愣神,那馬世衡正待借此衝身向前,趁機殺人,卻聽見了撤呼的訊號,又聽得一聲震耳驚雷,隨後便看見天馬行空地飛射一個人影,身劍合一,宛若天神降臨人間。一股不祥之兆,狂湧心頭,條件反射地舞鞭蕩開勁力銳減的亮銀槍,不甘地輕喝一聲:“撤!”
當那個詭異的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地帶來有一個超級高手到來的消息,“乾坤天尊”晁北宗就心神不寧地躲在黑暗的樹影裡,當三大世家混戰而起的時候,他借此機會,帶著幾個手下,趁亂消失不見。
聽聞一聲震天呐喊,猶似在耳畔炸響,那是永世難忘的不容輕視的嗓音,還有那身影,使得即將一劍穿喉對手的假白文玉,渾身一顫,劍鋒偏離要害,將脖子邊緣的皮膚刺破一點,流了好多的鮮血。
“金鉤鎖月”趙公亮滿以為自己這下完蛋了,要歸位了。誰知,脖子一痛,有濕漉漉的液體流下,緊接著一個身子,騰雲駕霧般退後倒飛,輕鬆落地,武器在手,居然毫發無傷,弄得他呆怔當場,不知發生了什麼怪事!
那假白文玉預感此人的到來,大事不好,他也看見了煙花笛哨的升起,先前助陣的琴音亦消失不聞,他傷人的利劍還未撤回,一股驚天動地的強大掌勁狂襲而至,心下著慌,運起全身的功力後撤。
白文玉如何能夠放走冒充自己殺人的罪魁禍首,難怪自己惡名滿天下,今天終於將真相大白天下。
“哪裡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誓要將你擒下,昭示天下,還餘清白!”白文玉怒火中燒地大喝一聲,足不落地,身子奇詭地加速前飛,右手上的翠葉寶劍,直點那轉身不及之人肋下軟穴。
“嗖!”暗駑輕響,白文玉對此聲音,刻骨銘心,也知道其連續後招的威力,不得不放棄追蹤,手中劍舞不停,身子側飛,恰好避過迎麵而至的毒駑。“嗖!”又一聲輕響,白文玉有些惱怒,眼睜睜看著冒充自己之人,就要躥進黑林中,乾脆不再躲避,雙目一凝,躍身而起,窺準勁射變慢的駑箭,揮劍劈個正著,另一隻空手,不懼劇毒,順勢神奧地抓住箭尾,想也未想,甩手就反射入它來之處。
“啊喲,老子不玩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隨後便看見追風堂殺手之三“小龍蝦”石春,那矮小的身影,從假白文玉相反方向,一閃而逝,消失無蹤。
白文玉大急,不管“小龍蝦”石春,身子猛晃,腳下加力,手握寶劍,提高警覺,循著冒充自己之人逃跑的路線,緊追了過去。隱約中,他感覺那個人影,恍似自己曾經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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