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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武功高強,耳目明聰,在山下便聽見茅屋裡的異響,而且也聽出兩聲慘呼發自誰,一張俊臉陡然色變,心底冒然一股火燒火燎的灼痛。

白文玉急得跳腳,顧不了許多,突然伸手摟住婉兒姑娘一握的纖腰,撮唇長嘯,拔地騰空而起,迅速地直往山上闖去,把個小姑娘駭得不輕,差點尖叫出聲。

想必聽見有高人來到,晃眼間,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正是那陷他於不義的罪魁禍首。隻見虯須老漢閃電竄出門外,看也不看山下,就捂胸往後山坡小道倉惶逃去,眨眼不見。

婉兒在以前可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雖出生大家閨秀,世俗程朱的諸多禮教,卻因做官的父母疼愛有加未加嚴格約束,在失去父母之後,沒有被痛苦和悲傷打倒,她依舊是那麼地快樂和純潔。在她懂事的年紀,除了爹娘和爺爺奶奶親近過,她可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接觸,一顆小小心臟,“咚咚”直欲跳出胸腔,讓她情難自已,讓她心中害怕,不知道是咋回事?又留戀、喜歡和不舍!她完全感覺不到了身外世界的一切的一切,唯一堅信的一點,她這一生一世要永遠永遠地跟眼前“相公哥哥”在一起!

驀地,身體一頓,足下一震,腳已踏著了實地,還未來得及想咋回事?白文玉已經鬆開了抱住她的手,人也一閃,就不見了,令她一個趔趄蹌踉,差點摔倒在地,幸虧她扶住一根粗竹,方才沒有出嗅。不由氣得一跺腳,正待發作,抬眼一看,身前哪裡還有“相公哥哥”的影子?

婉兒大急,生怕他有事,趕忙也奔進竹林,便見白文玉站在自家茅屋門前,呆呆地向裡麵望著,一動不動,恍若泥塑木雕。

她知道家裡出的事,渾身發軟地移步走去,與白文玉擦身而過,跨進門檻,就見爺爺奶奶血淋淋地躺在屋子一角,不由悲從中來,雙手一舉,哀叫一聲“爺爺奶奶”,便狂撲過去,一下子哭暈過去,絲毫未發現屋裡桌旁,還有兩個發髻散亂的姐姐,雙眼緊閉,滿臉蒼白地跌坐在地運功療傷。

她這一喊一哭又“叭!”地摔倒在地,立時驚醒了兩個打坐少女,睜眼便看見屋內有人跌倒,接著,衝進一個熟悉的身影,抱起那個暈倒的女孩,一探她鼻息,知她隻因悲傷而暫時的暈厥,沒有大礙,過會就會好起來。遂起身來到二女一旁,對兩人滿臉的關注和內疚。

兩個少女情不自禁地欣喜萬分,“呼!”地雙雙忍痛站起,不約而同地作勢欲撲,驚得白文玉抱著婉兒不由自主地後退,撞翻了背後的一條長木板凳,差點將手上的一個嬌人兒拋落地麵。

“彆,彆,兩位姐姐彆來無恙?怎會到了此處?”白文玉滿臉的疑慮,站穩身子問道。原來,兩個受傷的少女,就是遲到峨眉的秦素娟和崔曉慧,雖然兩女快馬加鞭,還是進山晚了,並且上山匆忙,沒有向導,在夜晚的大霧中居然迷了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兒,還遇險準備在此茅屋養傷的惡賊,並與他拚了數掌,幸好白文玉來得及時,否則後果嚴重。而兩人的傷勢也輕微,調息一陣就好了。這時,白文玉手中的婉兒一下子被驚醒,見自己被人當眾抱在懷裡,麵前還站著兩個漂亮的姐姐,不由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地麵有條縫兒,自己鑽了進去。

白文玉見婉兒掙紮,知她已然醒了過來,急忙將她放穩地麵,拍一下她的肩頭,抱歉地掃一眼兩位姐姐,然後轉身去查看地上兩個老人。

婉兒隨之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兩位親人,早把一番羞意拋散雲霄,哭著來到二老麵前,抱住滿身是血的爺爺泣道:“爺爺,奶奶,你們就這樣走了,拋下我一個人怎麼辦啊?嗚嗚!”白文玉心中也是一片慘然,不禁想起了自己同樣的慘遇,同樣沒了爹娘。深情觸動,緩緩低頭,滿眼含淚,喃喃自語:“娘,孩兒違背你的意願了,習了武,做了爹爹一樣的江湖浪人!我要踏遍江湖,為你們報仇!”

原來,白文玉的母親乃是一名大宦閨秀,手無縛雞之力,喜歡過恬靜、和平的日子。自與白正南婚後,根本沒過多少幸福時光,總為在江湖上舔血拚命的丈夫擔驚受怕,這使她傷心又痛苦,便不許自己的愛子習武,也不許與江湖上任何人接觸。後來,闖出“劍王”稱號的白正南厭倦了江湖生涯,從京城帶著妻兒悄然隱居,不複江湖。或許對愛妻的歉疚,也想到江湖上的凶險,便沒有堅持讓愛子習武,隻讓他博古通今地飽讀詩文,琴棋書畫樣樣都精就行了。

想必那日遇到了喬玉蓮,白文玉多少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一些事,知道他是威震江湖的“劍王”,所以一路上聽了無數父親江湖上的傳奇故事,不由熱血沸騰,篤定主意,也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

現在,婉兒姑娘、崔曉慧與他一樣,也是舉目無親、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心頭大是難過,彎腰低頭柔聲勸道:“婉兒妹妹,彆哭了,人死不能複生,爺爺奶奶去了,我和你慧姐也是孤單一個人,你、慧姐、娟姐和我永遠跟你在一起!好嗎?”

婉兒姑娘聽得白文玉的一番好言安慰,心頭湧起強烈的感激之情,放下手中爺爺冰冷的身體,抬起淚眼婆娑的明目,呆呆地望了他一眼,突然衝動地一把抱住白文玉的虎軀,將頭首靠在他的胸懷,流著眼淚,感激地說:“哥哥,謝謝你,你真好,婉兒不哭了,今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此時此刻,在婉兒姑娘心中,白文玉已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世界!

誰知,她大膽的動作,雖說是在悲傷中無助的流露,但仍然把屋中三人嚇了一跳,特彆是白文玉的表情,滿臉通紅到脖子根,不自然地掃了秦崔二女一眼,見她們臉色扭捏不自然,還向他直撇小嘴兒,急忙移開目光,攙起婉兒姑娘,輕輕說道:“彆哭了,婉兒妹妹!唉,還是讓爺爺奶奶二老入土為安吧!”

婉兒姑娘抬起雨打梨花似的臉龐,看見兩個美姐姐望著自己,霎時羞紅了臉,慌忙埋頭躲到白文玉背後,無地自容。

經過一番忙碌,三女將二老淨身穿戴整齊,白文玉抱出,擺放在屋前一株高大的古鬆下,擇一個向陽的好地勢,他退後幾步,招呼三女站遠一點,告訴說,他要用神功,為二老開一個墓穴,讓他們放心,他有能力照顧好他們的孫女。

但見他,全身一陣顫動,目中陡然神光暴射,一張天下無雙的俊臉,變得越發晶瑩似玉,整個人就像一墫天降的大神雕像,直將三女看得芳心狂跳不止,充滿無限的敬仰和柔情。

怪的是,滿場颯然彌漫一絲絲她們從未嗅聞過的清香,令她們全身生暖、生春,絲毫不再覺得山中冬天裡,那侵骨的寒意。

白文玉雙掌緩緩提起,高舉天空,目注沃土山地,慢慢地,天絕真力運至極致,舌綻春雷:“開!”話落,身形躍起,雙掌交換拍出,“轟隆!轟隆!……”接連七次巨響,土石飛濺,宿鳥驚飛,震得群山四處回應,嚇得三女“噔噔噔”倒退幾大步,方才停下嬌軀,好奇地向前看去。

“天啦,這是什麼武功?好大的威力!”三女驚呆了,而白文玉宛如滑稽天神般,滿臉泥土草屑,全身略顯疲憊,不過衣袂還是飄飄的。他兀自呆呆地望著身前的一個巨大坑穴,安葬兩個老人,倒是綽綽有餘了。神功極致發出的結果,恐怕白文玉也未料到,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力,暗自告誡:以後慎用,自己是無法把控的!

當黃昏即將來臨,他們已安葬好兩位老人,壘起一座大大的墳墓,當然,婉兒姑娘是哭得死去活來。總算諸事已畢,婉兒與兩位姐姐相互認識一下,大家正準備回屋收拾,不料白文玉悄然說道:“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一會功夫,山下小道出現一前一後兩個向上飛奔的身影,轉眼間,竹林裡進來兩個錦衣華貴的公子哥,一劍一扇,負劍者粗豪,持扇者儒雅倜儻。

白文玉早已看清來人中的一位,除了婉兒,秦素娟和崔曉慧卻不由一怔,特彆是崔曉慧,“轟”的一下子滿臉紅霞,心下踹然,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一個是秦素娟的哥哥“海峰劍”秦世凱,崔曉慧的未婚夫,挺胸抬頭,龍行虎步,少年老成,大有乃父當年威勢;另一人,大家都不認識,不過,大冬天搖晃著金燦燦的紙扇,實在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心中有些不舒服。

這時光,黃昏已到,除了頭上天空還有一絲淡薄亮光,山野裡開始悄然失色,升起一種朦朧蒼茫的霧紗,寒氣森森,整片大地山嶺變得空曠且寂寥。

秦世凱進得竹林中,乍見四人,不禁一愣,然後滿臉驚喜,心中又五味雜陳難以言表。不過,到底出道江湖多年,濃眉一皺,隻是用滿含深意的一雙眼,看了崔曉慧一下,然後掃過親妹子,關心地笑了一下,最後把目光聚焦在白文玉身上。這一看不打緊,心裡咯噔一下:想不到三年沒見,這小子氣質非凡不得了,難怪慧妹會在新婚之夜,離我而去。

一念如斯,心頭莫名絞痛,自是對白文玉的出現有些不舒服,麵上可不動聲色。

與他同來的錦衣公子,卻把一雙俊目,直直盯在秦素娟的玉臉上,情意綿綿,把個秦素娟看的渾身不得勁兒,無自覺地蓮步輕移,同崔曉慧一樣,挪步到白文玉身後,好似要以他馬首為瞻。

白文玉咋見故人來,想到他和慧姐的關係,心頭略覺感傷,想必最初的陣痛已然過去,此時倒也平複許多。明白二女心意,禮貌地含笑抱拳,向秦世凱深深一輯,熱情地招呼道:“秦兄,小弟這廂有禮了!”

秦世凱倒也風度,還之以禮,道:“謝了,白兄弟,恭喜恭喜學得好武功!告罪一下,曉慧,咱們有事好商量,你怎麼能在婚禮之時,要不辭而彆呢?難道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嗎?”

一番話,說得崔曉慧神情尷尬萬分,心緒煩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秦素娟與秦世凱到底是親姊妹,或許有點私心,也不幫忙圓場,沉默無語。

此時,白文玉才知道崔曉慧為了自己,逃婚出來尋找他的,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愁,一片迷糊茫然。他見慧姐發窘,心中大是不忍,想幫她解圍,又不知說什麼?到底彆人是一對未婚夫妻呀!

幸好,天真無邪的婉兒姑娘見慧姐姐麵色不對,俠義心腸爆發,有些著惱地嬌喝道:“喂,你們是誰啊?這是我的家,有什麼事嗎?”

秦世凱才注意到婉兒姑娘的俏模樣,雖是一身村姑打扮,卻難掩一副美人坯子的麗質天生。那錦衣公子也同樣發現,這養人的山水,竟會培育出如此水靈的無雙尤物。

崔曉慧見秦世凱轉移了注意力心中略鬆一口氣,畢竟自己理虧,對不起人家的一片情意。

誰料,那陌生錦衣公子一番話,又惹波瀾。他見婉兒年幼還是個雛兒,有些滿不在乎,不搭婉兒話,轉目盯了白文玉一眼,不屑地回頭對秦世凱問道:“秦兄,拐你未婚妻和妹子的就是這小賊嗎?”

這可好,秦世凱一時滿臉通紅,深情狼狽萬分,這席話,可是他傷情失控後醉酒胡說的,是當不得真的。這會兒,當著幾個又是關係密切的正主兒倒出這種話,焉得不令他尷尬難堪!

白文玉、秦素娟、崔曉慧三人,同時變臉,氣得渾身發抖,讓婉兒姑娘看得莫名其妙,不住地把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往他們身上溜,啥是奇了怪了,簡直令人越發氣惱得緊。

崔曉慧終於忍耐不住,對錦衣公子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在此胡言亂語?”

秦世凱見情勢不對,慌忙介紹道:“曉慧,彆生氣,都是我醉酒的錯,請彆怪他!來,這位遊龍堡的少堡主,人稱‘四海遊龍’,姓李名隱泉,是我妹妹未來的姑爺,是爹爹定下的。來,隱泉兄,這位是崔曉慧,這是我妹妹,這位就是白文玉白少俠。”

“轟!”秦素娟不啻晴天霹靂,雙目發愣,自己幾時有了未婚夫?什麼時候定的親?她自顧滿腹心事,對李隱泉的殷勤招呼,視而不見,毫不理睬。

“妹妹不得無禮!”秦世凱見妹妹不懂禮術,深怕她得罪未來姑爺,將來過的不順,急忙出言喝道。

“秦兄,沒事,娟妹初見在下,互相還不了解,將來就會好了。沒事,沒事。”“四海遊龍”李隱泉滿不在乎地搖扇插話,討好秦素娟,直接就認娟妹了。

秦素娟有些著惱,瞥一眼早已負手望天的白文玉,心頭沒來由地失望又生氣,把一股濁氣發泄在李隱泉身上,生氣喝道:“誰是你的娟妹?我不認識你。哥哥,爹什麼時候給我定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去年你回普陀山修煉發生的事,是遊龍堡來人提的親,爹見李少俠與你般配,家境也不錯,還是門當戶對的,所以答應了。你最近和曉慧才回來,又要辦我的婚事,所以等事了再告訴你,我們也是為你好。”秦世凱有些歉疚地解釋道。

“不,我不同意,我絕不會答應!”秦素娟急的一時間淚下如雨,螓首亂搖,崔曉慧、婉兒趕忙一人拉住她的一隻手,勸她不要著急,事情會好的。

白文玉見秦素娟這般痛苦模樣,心中也是難過,卻不知如何是好,畢竟這是彆人家的家事,外人不應當插手。無奈之下,他沉吟一下,望了場中眾人一眼,最後停留在婉兒身上,鄭重道:“慧姐、娟姐,小弟有一事相托,不知你們答應與否?”

三女都聽她語氣有些沉重,齊皆心頭一震,秦素娟也止哭抬起一張楚楚淚臉,紛紛看著他,然後整齊點頭,表示答應。

“那好,小弟謝了兩位姐姐,事後再報答你們!”白文玉抱拳感謝,然後真摯地說,“請兩位姐姐好生照顧婉兒,把她當做親妹子,她現在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希望她今後不要吃苦,小弟十二萬分地……”

婉兒姑娘聰慧難當,花容慘變,已然猜到他的用意,頓時芳心大急,慌亂地拉住白文玉的一邊衣袖直愰,顧自打斷他的話,紅潤的小嘴裡語無倫次地急說:“不,不,我不,哥哥去哪,婉兒就去哪!婉兒在此發誓,哥哥走遍天涯海角,不論多苦多累,婉兒我今生今世也跟著,一輩子跟著!”

“這怎麼行?在下孤單一人,浪跡江湖,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一個照應不到,會害了你!現在讓你跟兩位善良的姐姐在一起,比跟在下強百倍、千倍!”白文玉慌忙規勸道。

“不!就不!”婉兒姑娘急得淚流滿麵,這下可好,三女輪流灑淚當場,倒也奇哉怪哉。

“好,好,你不帶我走,反正爺爺奶奶都不在了!我也不活了,我一頭碰死算了,做個孤魂野鬼罷了!”她這一招,真靈,白文玉頓時沒了主意,慌忙單手拉住她的一隻胳膊,生怕她真的說到就要做到。熟料,這一來,越發助長了小妮子的氣焰,隻管尋死覓活,假裝胡亂掙紮,而麵對秦崔二女一方時,卻是直向她們眨閃眼睛,讓二女有些忍俊不住,總算衝淡了心中許多的愁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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