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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見婉兒傷心痛哭,淚如溪流,堂堂的昂藏傲氣英雄,也覺束手無策,又莫可奈何,隻得求助似地看了秦崔二女兩眼,希望她們幫忙勸解勸解。
那兩個妮子,雖說心頭醋海翻騰,對婉兒的“賴勁功夫”不以為然,倒也欣賞她的足夠勇氣和用心。兩人相視一眼,秦素娟上前撫著婉兒玉肩安慰道:“婉妹,彆傷心哭泣,我和你慧姐還有你,都跟你玉哥哥在一起,看他如何忍心攆我們走?”
婉兒姑娘大感放心快樂,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最後竟破涕為笑,甚是滑稽。
白文玉一聽,頓覺不妙,心中焦急煩亂,滿臉為難之色。而秦世凱卻是失望懊惱,滿腹鬱悶不是滋味,堵得心頭直發慌,可他不知道李隱泉心裡,已對白文玉動了惡念和殺機。
“不行,不行!千萬使不得,在下是決不能害了你們!”話未完,他移步就往竹林外走去。三女大急,正要跟隨而去。誰知,黑影一閃,“四海遊龍”李隱泉瞬間擋在白文玉麵前,手執閉合的金扇,俊麵含煞,語氣不善地挑釁道:“小子,聽說你武功不錯,咱們切磋切磋一下,看看有幾斤幾兩?”
白文玉隻想息事寧人,不願徒惹事端,急忙止步執禮懇求道:“李公子,李兄,請讓一讓,在下實在是有許多急事要辦,不能再耽擱了!”
“哼,走?沒那麼容易!不比劃比劃一下,你走的了嗎?看扇!”李隱泉自恃家傳武功非凡,睹見眼前小子滿身滿臉泥土,不修邊幅,心存小覷,自然毫不客氣地喝道,右手金扇颯然虛點而出,然後一頓,表示承讓一下。接著,超長的金骨折疊扇一開一合,再無保留之態,出招快捷、凶狠、鬼譎,直奔白文玉胸前璿璣大穴,企圖一招製敵,看得三女變色驚叫。
泥菩薩也有個性兒,此人不識好歹,一味咄咄逼人,引得白文玉也有些動氣,心想:你可是請鎖匠補鍋——找錯人了。恍眼見,金燦燦的扇巔當胸戳到,喝一聲好,身形毫不起勢,驀地閃向一旁,避過快速一擊,朗喝道:“閣下,不要欺人太甚,在下忍耐是有限度的!”
“四海遊龍”李隱泉一招落空,微覺意外,聽得嗬斥,無名怒火陡湧,身形一變,掌扇齊出,大聲道:“小子休狂!看本少爺的手段如何?”
話聲中,場中風嘯狂起,李隱泉已完全展開遊龍堡的頂尖絕學和身法,向白文玉攻擊而去,如穿花玉蝶一般,飄浮輕靈,招式奇妙,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這一變化氣勢,與先前大相徑庭,顯見遊龍堡位列武林排行榜:一宮二穀三大堡,可不是蓋的。
“來得好!”白文玉也不是吃素的,看見有高手來過招,正好拿來試招,一聲大喝,手執玉笛,使出天絕輕功身法,一個白色人影,比李隱泉更見技高一籌,身形輕捷飄忽,行雲流水,恰似英矯潛龍,大海翻波,時隱時現。更奇妙的是,頭上儒帽青巾滌蕩飛揚,衣袂飄飄,仿佛天上文曲星下凡人間,端的是美哉少年!看傻了場外四人,他們幾時見過這般戰鬥之法?幾疑是在做夢。
這下可好,三個大小妮子,各自篤定心中“壞念頭”,那白文玉自顧玩得痛快,將來的日子可是大大的不妙了,還不自知,悲也!苦也!
眨眼間,兩人已過數十招,李隱泉連白文玉的一絲衣角也未摸到,不由得大冷天的額角直冒汗,此時才知麵前小子,可不是麵上那麼好惹的,倒有些扮豬吃老虎的嫌疑了。無意中,眼角餘光發現場外三女,對白文玉癡情一片,滿臉擔憂,生怕他有一點點閃失,而對自己卻是無視無睹。心底沒來由竄出熊熊妒火,惡向膽邊生,身形手法突然一變,使出了遊龍堡壓箱底的絕學“天雷轟頂”,一時間,周身穴位大開,丹田集聚近二十年的“遊龍真力”狂奔而出,臉上肌肉劇烈顫抖,滔滔的真力直達百會,然後如瀑布高高傾泄,怒吼咆哮,齊聚雙臂。接著,天空一聲霹靂,他已人扇合一劃破長空,直射白文玉頭頂腦心。
好一個“天絕俠客”白文玉,眼見情勢有變,知道危機係於一線,整個身子突然一矮,雙腳一錯,“嗖!”人已不見,閃到了李隱泉背後,出掌挾兩成真勁擊出,兩人無冤無仇,他宅心仁厚,雖說對方欺人太甚,倒也不至於多加傷害,點到為止就行了。
沒成想,“四海遊龍”李隱泉出身武林大豪,自幼嬌寵慣了,目中無人,今日當著“未婚妻”﹝他自己想的﹞受挫,心中哪會甘心。雖說一擊必中的最後一招絕學落空,反而惱羞成怒,雙腳甫一落地,頓覺背後真力襲到,急忙全身一扭一搖,避過要害,手中黃金打造的超長折疊扇向後一甩,拇指輕動,“哧!哧”微聞兩聲輕響,從扇尖射出兩星銀光,閃電奔向白文玉胸口和腹部丹田。
幸虧白文玉曾在華山古洞裡生活了幾年,對於黑暗裡視物,小菜一碟;而對於常人來說,包括許多武林高手,要想躲過此劫,萬難僥幸。不過,李隱泉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用此招的。
眼見兩點寒星直奔要害而來,白文玉心知不好,雙掌自然撤招閃身回避。可惜,兩點銀色星點太快,兩人距離又太近,他隻來得及避過要害,右臂上還是中了一枚藍色銀針。
白文玉大為震怒,顧不得察看是什麼暗器,想也未想,拔出一根銀針扔在地上,接著,雙掌幻化無數掌影,怒喝一聲:“卑鄙!”——話未完,毫不作勢,騰身縱起,劃一道長弧,快如驚天白虹,眾人還未來得及思想,場內暴然響起一聲大震和一聲慘呼,瞬間,一條黑影身不由己地倒飛數丈外,“哢嚓!哢嚓!”連續撞斷了幾根老竹子,方才站穩。
原來落敗的卻是“四海遊龍”李隱泉,此時他背靠一根粗竹,呼吸急促,滿臉紫脹,兩手空空,手中黃金扇已落入白文玉手中。
李隱泉做夢也未想到,白文玉的武功竟如此高明,非但輕而易舉地奪去了自己的獨門兵器,並且還讓他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內傷,他卻不想一想,白文玉要他命,他也無法抗拒,像他這種心胸狹隘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好!白小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秦兄,小弟我好恨,對不住了,我走了!”李隱泉扶著半截斷竹,怨毒地注視了白文玉一陣,方才打破沉寂,丟下幾句狠話,看了秦世凱一眼,轉身蹣跚著身子,急匆匆地要往竹林外走去,仿佛多呆一會,他會完全失去理性,他會發狂,要與情敵拚命。“且慢,拿去!”白文玉暗自將黃金扇內部機關震壞,順手挾一層功力拋了過去。
秦世凱本不願就此離開,眼看自己好友負創而去,又於心不忍。轉首便見未婚妻,正癡情萬端地目注情敵,心頭劇痛,可自己泥足深陷愛情,根本不願加一絲傷害於自己深愛的人。滔滔情義無處渲泄,忍不住一聲悶吼,扭頭就往竹林外狂奔,快逾風雷,倏眼不見,急的白文玉大叫一聲:“秦兄,慢走!小弟有話說啊!”
話還未喊完,抬步就要追去,不料,身形一陣晃蕩,腳底發軟,眼前發黑,忍不住跌坐在地,驚嚇得三女花容失色,幾乎同時撲到,就要攙扶與他。
“好一個四海遊龍,竟然暗器中蘊有劇毒!快,快,快扶我進屋去!”白文玉汗下如雨,咬牙切齒地恨聲說。
三女聽聞,更加驚慌失措,連忙小心翼翼地,把他半抱半攙地弄進茅屋裡,來到婉兒姑娘的閨房,將他安置在香噴噴的臥榻上,讓他自行合目運功逼毒。
一會兒,白文玉已入物我兩忘之境,寶相莊嚴、肅穆,頭上熱氣蒸騰,最後形成一條絲線直衝屋頂,然後撞擊崩散,瞬間,屋內又彌漫起那一種令人生爽、振奮的奇香,三女在屋外曾經清晰地聞到過,此刻方知是從白文玉體內散發出來的,紛紛滿臉疑惑,心底暗暗稱奇。
屋外已經大黑了,婉兒點燃一盞昏黃搖弋的青油燈,把屋內的一切簡單、粗糙的家什,都照得朦朦朧朧,惟獨三張嬌美、擔憂的玉臉,讓屋內充滿無儘的溫暖和柔情。
婉兒姑娘作為主人,當仁不讓地為大家準備晚餐,在廚房內,笨腳笨手地取著屋梁上懸掛的新鮮臘肉、香腸,下來時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地。崔曉慧實在看不下去,留師姐照看白文玉,自己趕緊麻溜地去幫忙,否則,今天午夜能夠吃上晚飯,那還算是運氣不錯的了。
不過,崔曉慧在心裡直嘀咕:一個山中小姑娘,細皮嫩肉,看樣子都不怎麼會做家務活,她爺爺奶奶太慣寵她了吧!
一個時辰過去,白文玉方才將體內的無名劇毒,從毛孔裡排出來。然後天絕真力運行十二個周天,感知四肢百骸、七經八脈暢通無阻,心底歡喜,知無大礙了,遂睜開雙眼,甫一入目,便見兩張令人窒息的嬌臉,卻是秦、崔二女,她們暗自把秦世凱帶來的煩惱和不快,深埋心底。此刻,眼裡含珠淚欲滴,把一份關心,一份款款深情留在了這裡。
白文玉渾身一熱,心中如朝陽般溫暖,卻突然捂肚,痛苦地大叫一聲:“啊呀,不好!”
兩女正自開心他玉虛歸來,心中春意盅然,哪料得慘變陡生,儘皆驚惶失色,撲向白文玉身邊,紛紛急叫:“咋了?咋了?”
見二女撲過來,大有不顧身份地抱住自己的態勢,白文玉反倒比她們更急,跌坐床中的身子,慌忙後退靠牆:“慢來!慢來!沒事!沒事!娟姐、慧姐,我餓了!哈哈哈!”
二女齊皆停在床邊,滿臉焦急,聽的後來,幡然醒悟,方知自己二人被他耍了,滿腹憂鬱一掃而空,代之是全身細胞的喜悅和開心,大家歡呼一聲,秦崔二女相對一眼,猛地雙雙撲上床,粉拳、指頭,雨點般地落在白文玉身上、腋下,直喊他壞,要打死他。
白文玉慌忙抱住頭,趴下身子直叫:“我錯了,我錯了,饒過我吧!婉兒妹妹,快來救救哥哥!哥哥給你糖吃!哈哈!”
這時,婉兒姑娘恰巧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見他們熱鬨的樣子,心裡有些失意,幸虧聽得白文玉親熱地大呼小叫自己,轉怒為喜,吹彈能破的小瓜子嫩臉,卻假裝生氣,鼻子一哼,可愛的小嘴裡恨恨說道:“你們倒快活、悠閒,小妹我卻慘兮兮地忙成團,隻差沒累成一灘泥。彆鬨了,大家快來趁熱吃飯吧!”
“小丫頭,忘恩負義的,姐姐把飯菜都做好了,隻讓你端上桌,你這做主人家也做的太那個了吧。來,來,姐姐們把你的哥哥給你,讓你親熱親熱!嘻嘻!”崔曉慧見她有點不樂意受了冷落,此時故意調侃逗她。
“我,我不是小丫頭,我已過了十八,是大人了!我,我不親熱,你們不吃飯,就算了!”婉兒姑娘潔白晶瑩的玉臉,紅霞滿布,趕忙將滿是飯菜的托盤,放在屋內的小木桌上,自顧埋頭盛飯掩飾心頭的慌亂。
“是是,婉兒妹妹是大人了,是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了,嗬嗬!來來,吃飯囉!”秦素娟和崔曉慧跳下床,開心地招呼大家。
可是,白文玉沒有一絲響動和回應,秦崔兩女好生奇怪,回頭一看,卻見他坐直身子,扭頭看著香榻右旁牆上,兩眼呆呆地看著。她們順著目光,發現那裡掛著一幅半米多長的字帖。
婉兒姑娘發覺氣氛不對,放下手中碗筷,回頭便看見他們奇怪的樣子,忙從桌上端起油燈,來到那幅卷軸字帖前,白文玉趕忙下床,和秦崔二女一起圍了過去,滿腹心事。
“這是我爺爺交給我的,要我好好保存,說是一個大人物送給我們的。爺爺原本不準我掛在牆上,前天,我特彆喜歡這幅小楷字帖,想妝典房間好看,我就偷偷掛上的,還沒來得及取下收藏呢。”婉兒姑娘一旁解釋道。
“手帕蘑菇與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清風兩袖朝天去,免得閭閻話短長!小楷小字寬綽有餘,毫無蜷促之態;運趣÷閣多變靈活,毫無限定,但又趣÷閣趣÷閣卻是不同,並且協調一致,錯落分明清晰,然而又一直在一條線上,如是則行氣貫串自然,望之如串串珍珠項鏈,令人神采飛揚!好字!好字!咦,這不是那個被害的大人物以明誌的詩句嗎?說他兩袖清風,不畏權貴而折腰嘛。”秦素娟雖為武林兒女,倒也博古通今,知曉一些當今時局故事,侃侃道來,為那個大人物歎息、痛恨。
白文玉默默地聽著,心底裡也為那個被害的大人物流淚,其實他家也有一幅一模一樣的字帖,現在卻是下落不明,他暗自囑咐自己,一定要找回那幅珍貴且重要的字帖。
“哇,娟姐,真是個大才女!大美女!來,來,肚子餓了,我們開飯再聊!”婉兒姑娘滿眼星星地對秦素娟羨慕道。
四人飯後,三女纏著心情鬱鬱的白文玉,要他傳授武功絕招,特彆是沒有武功的婉兒姑娘,更是耍嬌耍賴,胃口最大,非要把白文玉一身的武功全學會。
白文玉沒法,隻得答應,他知道“天絕神功”共有七層內功修煉之法,前六層三女修煉毫無問題,如果練成,就能立足天下武林,並且鮮有對手了。不過,自己現在堪堪已過五層,如果機緣巧合,自己練到最後一層,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那真是太期待的了!
他說到做到,立刻把“天絕神功”的前五層內功心法,逐字逐句教她們背誦,直到她們全部背熟,並且銘記於腦海中,這就花了他兩天兩夜的時間。
到第三天的晚上,大家草草飯後,白文玉鄭重地從貼身處,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玉瓶,三女一見,都兩眼放光,不為彆的,隻為那釉采生光,玲瓏光潔的瓶體,也逗人喜愛無比,難以釋手。
白文玉先給秦素娟、崔曉慧,各服一滴神奇的“玉液瓊漿”,就讓她們自行打坐九九八十一個周天。然後,他讓婉兒姑娘仰臥榻上,自己按照“天絕神功”中記載的方法,不遺餘力地消耗真力,隔空為她打通七經八脈,又她給一前一後服食兩滴玉液瓊漿,使她的內功真力,能在短時間內足夠強大,儘快追上兩位姐姐,自己也好放心她將來闖蕩江湖,足以自保。做完這些事,方才讓她起身,開始打坐練功。
就這樣,他在山裡一待,就是半月,他將自己所會的劍法、掌法、輕功,對敵經驗,傾囊傳授給三女,至於她們能夠領悟、消化為己用,就看她們的造化了。不過,三女特彆勤奮努力,加上天資聰穎絕頂,自己又在身邊指導、糾正,其武功修為進境神速,一日千裡,這也足以欣慰、開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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