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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和,藍采和,
江南煙雨影婆娑。
小童蓮塘嬉鬨晚,
衣衫片片滿山坡。
公園中心廣場,最後一批孩子也跑出了醫學院。這些孩子們被好吃好喝養著,臉上,胳膊和腿上還有粉粉的疤痕。他們是被關在醫學院裡麵,一舉一動都要被大夫嗬斥。這些算了沒了韁繩。滿院子都是他們飛奔的影子。
這個被稱為王府蒙學的一千多孩子,幾乎就這樣被養了一個多月,一個個唇紅齒白,麵色紅潤,身上也長肉了。旺盛的精力讓蒙學到公園偌大的區域裡滿是他們嬉鬨的尖叫聲。
中心廣場上早就有了一些小商販,因為前來王府商鋪購買書籍,筆墨紙硯,作物種子,成衣,布匹,各種糕點,糖果的人很多。
王府的戒嚴還沒有完全解除,有滿身盔甲的騎兵在直道上巡邏。不過就連這也成了老百姓喜歡看的東西。
人多,自然就會有些商販過來,這些商販多半都是小吃攤,水果攤。還有算卦的,做糖人的,賣菜的。舍人院不得不專門安排人管理這些小攤販。每個攤子一天五個銅子。五個銅子不多,但是這些小攤販都是小生意,一天也賺不了多少錢。
高繼衝的麵紗還不準拆下來,因為徐大夫說要等到臉上的疤痕和皮膚的顏色差不多了以後才行。
王婉容身上的大部分痘疤也已經脫落,她要嚴重一些,臉上有了一些小凹陷,要是要長好,也不是那麼容易,顏色也比正常皮膚深很多。自然麵紗也不準摘掉。
王婉容胳膊上種的牛痘沒有什麼反應,所以王婉容得的確實是痘症。但是高繼衝的小胳膊上卻開始化膿並不斷起水痘,範圍很小,集中在種牛痘的地方。高繼衝居然真的得的隻是普通水痘。這到底是為什麼?連王婉容也說不清楚。
既然牛痘起作用了,自然也就不像以前那麼小心。
今天兩個人一起去同樣解禁了的太夫人。高鳳已經被太夫人訓斥得像個淑女,有模有樣,自然不肯出來。最小的月兒就得了痘症,差點死掉了,侍候太夫人的幾個女官中也有幾個得了痘症。其中一個還不治身亡。月兒大病初愈,精神不太好,見到高繼衝來才露出了笑容。太夫人也就特許月兒跟著高繼衝出來散散心。
廣場上,因為連續好幾個晴天,一個剛栽種的樹木因為前期長得太快,長期的雨水也讓樹木的根係並沒有往深處長,所以很多都焉焉的。
氣溫非常高,孩子們都穿了短衣褲。頭發也長出來了,隻是還是很短。
一幫孩子圍著陳陶的攤子邊,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陳陶的瓜果賣得便宜,買瓜果還送一朵花,花有兩種,一種梔子花,小朵的,很香。一種是荷花。這些花式不要錢的。另外一個是陳陶打著板兒,小丫鬟唱歌呢。
高繼衝愣了一下:“姐姐,怎麼還真有藍采和?”
王婉容也覺得有意思:“呂洞賓和白牡丹都出來了,自然也會有藍采和啊。我們去看看。”
見到高繼衝,一幫小孩子就圍了過來,有些孩子還用手揭開高繼衝和月兒的麵紗看。
月兒不習慣躲在王婉容的身後,可沒人敢去鬨王婉容,要知道王婉容那是蒙學的先生。和先生是開不得這個玩笑的。
高繼衝就這幫小家夥打鬨起來,捏得小家夥的臉蛋上都是紅指頭印。
王婉容笑道:“玩可以,不準把帽子和麵紗弄掉了。”
高繼衝答應著,甩開圍著他的小夥伴,飛快地跑到陳陶的水果攤邊。身後一幫小家夥蜂擁而來,一個個都趴在水果攤邊,看著那些甜瓜,桃子和梨子什麼的。
高繼衝點著身邊的人,這一下子就圍上了二十來個。
“老板,就這二十一個,沒人來兩個......桃子。”高繼衝挑瓜果攤上個頭最小的。
這個季節,都是晚熟的桃子,黃色,有些硬,但是味道還好。
其他地方的孩子也蜂擁而來。高繼衝就叫道:“你們來晚了,隻有這二十一個。多的沒有。”說完又羞澀地補了一句:“我的銀錢也不多呢。”
說著用腰間解下一個小小的錦囊,裡麵隻有兩枚小小的銀幣。原本大家隻是用一些碎銀子和銀錠。不過高繼衝遷徙碎銀子不好用,讓工匠鑄成隻有一克的小銀幣。也就是隻有外麵的三厘的樣子。
工匠們大概為了討好高繼衝,在銀幣上鑄造了一個特彆喜氣,胖胖的小娃娃。
這也是高繼衝第一次拿出來用,因為王婉容隻準他一天用兩個,真用完了,他也沒有了,所以用手緊緊地攥住,生怕給掉了。
陳陶已經知道這個孩子就是荊南的小王子高繼衝,但是沒想到他和這幫孩子玩得這麼熟,沒有一點王子的架子。
高繼衝手裡的“小銀餅”確實很小,加起來大概也隻有半兩的樣子。一兩銀子大概能夠兌換一百到一百五十個銅錢。半兩隻有七十來個銅錢的樣子。一個王子的零花錢隻有這麼多,還是挺少的。
陳陶笑道:“小公子來買,這桃兒就算便宜一點,一個銅子一個。這二十一個孩子,一共要多少銅子?”
陳陶的妻子已經開始給小家夥們分桃子了。小丫鬟和這幫小家夥們就開始算。
高繼衝見小家夥們還在一個人一個人地點。就叫道:“站成三排,每排七個人。站好。”
小家夥們站好了,高繼衝就每個人的頭拍過去:“笨死了,九九乘法口訣不會背嗎?二十一個人,乘以二,不就是四十二嗎。一二如二,二二如四。這麼簡單,還給我點人。你們為什麼不扳著指頭算呢。”
小家夥們被拍的一個個縮著頭,一邊還背:“九九八十一,八九七十二.....”
除了蒙學的這些小家夥,還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身後背乘法口訣。
高繼衝好奇地回頭,見小丫鬟低著頭再數錢,正著背過去,又倒著背了一遍,速度很快,就像是在低聲嘀咕。
“你也會乘法口訣啊。”
“我家老爹教的《夏侯算經》裡麵就有呢。”
小丫鬟說的《夏侯算經》應該叫做《夏侯陽算經》,是大唐高宗顯慶元年編製的《算經十書》中的一部,不過這算經可不是用來給人啟蒙的,而是國子監才學習和考核的。
“姐姐叫什麼?”
“我叫藍兒。”
“你很厲害呢,你叫藍采和?”
陳陶夫婦噗嗤一聲笑了:“她叫藍采和也可以,謝謝小公子賜名。”
高繼衝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以為她真叫藍采和呢。”
小丫鬟也不高興地說:“我叫陳藍兒。”
陳陶笑道:“小公子叫你藍采和,你就叫藍采和,名字很好聽呢。”
小丫鬟嘟著嘴,但是沒有拒絕。
高繼衝道:“老先生,您能夠教藍姐姐《夏侯算經》,算學一定很厲害,不如到蒙學來教算學吧。”
陳陶笑道:“我已經老朽了,教教藍兒還可以,教他們,怕是精力不夠。小公子要是憐憫老朽,就把這個攤子定給老朽。他們誰要想來學,就來幫我買瓜果。自然就會了。”
王婉容走過來笑道:“老先生隻守一個攤兒是大材小用了,如果您又一些銀子,那邊空著的商鋪,小公子可以跟舍人院說一說,看能不能租給老先生。”
陳陶笑道:“銀子老朽還是有的,如果能這樣,那就多謝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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