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改革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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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宣布了實行學分製之後，四門學裡麵上千學子也都開始議論紛紛，然後很多學生對此都是表示各有各的想法。對於這個學分製，有人讚同有人反對，尤其是那個彈性學習製度，可以把畢業期限放寬到三到九年，這樣也就是讓很多人對此感覺各有各的想法。而這些學生紛紛開始表示議論，然後各自都在各自議論這個學分製的彈性學習的方法。

“這個學分製好啊，以後我們可以節省很多學費了。我們以後讀書，也都可以輕鬆很多，不用急急忙忙的在這裡進行忙活，我們可以去外麵找些事做，然後一邊讀書一邊做事，這樣不但不會生活困難，也能夠完成學業。”有一個學生說道。

而另一個學生也都說：“張博士這個方法想得好，張博士看來當年在我們四門學還真的是深有體會啊！我們他知道我們這些寒門學子讀書，而且一旦是脫離生產三年，這個可是花費巨大。我們家裡麵的積蓄也都不多，如果這麼脫離生產，什麼事情都不做也就這麼讀書三年，家裡麵老父老母的壓力還是非常巨大的。現在好了，我們可以一邊讀書，一邊去長安裡麵找些事情做，這樣也都可以有所收益，那我們也都可以不用家裡麵負擔，能夠讓老父老母不用承擔我讀書的費用，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用麻煩老父老母了。這樣，我心裡麵好受了很多。”

“是啊！張博士果然非常不錯。看來他說的是對的，讀萬本書不如行萬裡路，他雖然當年在我們四門學未必是成績最好的。可是現在看看人家果然非常不錯。剛來幾天，也就給我們這些學子弄了好多有利於學習的方法，這樣我們都可以安穩的學習了。”

“是的，張博士果然有能力，以後我也不妨出去選擇半工半讀，這樣既可以學到書裡麵的東西，也都可以把書裡麵的學問在日常中體會。然後可以獲得熟悉這個世間的學問，然後真正的學以致用。”

很多人都紛紛稱讚這些學分製。顯然是對於那些家境貧寒的學子非常有利，讓他們不用給家裡麵增加負擔。要知道在古代讀書，那可是代價非常高昂的，尤其是脫產讀書。想要脫產讀書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尤其是這個沒有義務教育的時代，那更是花費高昂。這個時代的生產力非常低，一旦一個勞動力脫產學習，那意味著要花費幾乎上百人的生產的“剩餘價值”來供養，所以能夠讓上百人的剩餘價值來負擔，這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承受的起的。所以這種學分製，非常可以幫助那些學生半工半讀，這樣等於是降低了絕大部分的教育成本。而降低教育成本那對於普及教育非常有幫助的，甚至能夠讓很多本來沒有機會讀書的學子都能夠獲得讀書的機會。而有了讀書的機會。那意味著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然後能夠有機會讓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寒門變成了統治階級。隻要所有人都能夠讀書，那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怨恨彆人的了。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了機會，代表了你可以有資格和彆人競爭。所以，能夠擴大讀書的機會，那這樣才是最根本的普及教育。

雖然學分製沒有導師製和班建製的教育能力學習效果好，可是卻更能夠普及更多人的教育水平，能降低教育成本。這個也就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東西。教育這種東西在於普及，如果不能夠普及最後隻能夠趕走了一批士族。然後再次迎來一批士族罷了。

在外麵，不少學子已經開始洽談了關於半工半讀的事情，很多學子也都開始和長安城裡麵的大商人進行商談。

“牛東家，我希望接下來幾年能在你們商戶裡麵做些事，還請牛東家賞口飯吃！”一個學生說道。

而那個姓牛的商人馬上嗬嗬笑道：“老弟，我可是期盼你們這些讀書人可是期盼了很久了。你們這些都是人才，我們這裡正好缺一些識文斷字的人，你隻要願意來我們這裡，那我們也都補充一下書卷氣，並且能夠讓我們更上一層樓。有了老弟你，那我們恐怕迎來發展啊！”

“牛東家，我隻能夠每天為你做四個時辰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我要用來聽課，你明白嗎？”那個學生問道。

牛東家馬上說：“好的，四個時辰也就四個時辰，能夠請到你這種四門學的人才，那我可是不容易啊！四個時辰，工錢好說，好說！”

這些長安城裡麵的商戶，也都非常高興，因為這些四門學的學子能夠出來做事，這樣讓他們都知道這個是一個機會。平時這些商戶想要請一個能夠識文斷字的人可不容易，在這個唐朝的文化普及率太低了，簡直是低到了一個讓後世人無法想象的地步。而人口裡麵識字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十，甚至能夠有百分之五都不錯了。很多商人也都是在發家致富之後才會有機會讀書的，而在此之前都是依靠一些摸索才能夠發家致富。

沒有讀過書的人永遠無法體會讀書的好處，有些沒有文化的人對於讀書不屑一顧，認為讀書無用。這種思想到了後世還是非常有市場，尤其是那些貧困的人有不少人也都是如此認為，而他們卻不知道如果不讀書，那以後他們最後還是永遠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隻有那些讀書過的人，才知道讀書都重要性。那些商人讀過書之後，他們不會認為讀書無用了，他們反而認為自己能發家致富是多麼的僥幸。在唐朝，能夠讀書人很少會願意長期給商人做事，他們多是希望能夠進入仕途為官。那些商人想要招收一個有文化的人可不容易。尤其是給商人做事那更是讓很多人都感覺丟臉。

尤其是按照過去的那種班建製的學習方法，根本不可能實現半工半讀的方法，這樣等於是學生脫產學習。現在實行了學分製。那無數學生也都能夠進行脫產學習了，這樣讓那些長安的商人也都紛紛開始希望能夠收下那些四門學的學子。四門學的學子也都成了搶手貨，幾乎每一個都不愁找不到合適的兼職，甚至他們的“兼職”比起不少全職工作的人收入都要高很多。這個也就是知識的作用，沒有知識那根本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正當外麵的長安商人和四門學找兼職的學子都在供需兩旺的時候，四門學的學堂裡麵卻也都發生了非常巨大的改變。而這個時候有些學堂的教師看到了自己學生人數非常多，幾乎擁擠了整個學堂也都坐不下了。可是有些學堂。卻非常門可羅雀，顯然非常荒涼。

“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來聽我的課？”馬上有一個姓孫的教師怒道。

這個姓孫的教師看到了自己的課堂裡麵，隻有這麼“小貓小狗”兩三隻，這個讓他生氣無比。過去都是有足足上百人來聽課的，可是現在居然隻有這麼三四個人來聽課。這樣讓他感覺非常意外。

“孫老師，彆的同窗都去聽彆的教師的課了。現在四門學裡麵不是宣布，學生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課程嗎？而您教導的論語課程，很多人都不喜歡聽，所以他們也都離開了。額他們都去選擇彆的教師的課程來聽，而開設論語的不隻是您一個啊！”馬上有學生說道。

這個姓孫的教師臉色馬上發青，顯然是對於這個情況非常憤怒了。這個簡直是在打自己一巴掌，學生居然都不選擇聽自己的課程，這樣不是在抽他的臉麵嗎？之前自己好歹還有一百多個學生。可是現在居然大家都不選擇聽自己的課程，那這樣簡直是讓他非常憤怒。這個不就是大家告訴自己，自己的教學水平非常的差嗎？這個不就是在說。他自己的教學水平都沒有學生願意聽了嗎？

“混蛋，這幫無恥的家夥。難道我講課就這麼差，他們居然都敢拋棄自己的師長了嗎？他們到底還有沒有尊師重教的心，他們居然都敢拋棄自己的教師，這個絕對的是在欺師滅祖！”這個姓孫的教師怒道。

這個姓孫的教師本來還希望學生們能夠評價自己能讓自己去參與那個榮譽博士和榮譽助教的評選，可是現在這個學生居然都不來聽自己的課程。這個顯然是在打了自己的臉麵。而這個情況簡直是讓他感覺這些學生都是在欺師滅祖，因為自古以來隻是聽說了師傅把徒弟逐出師門。這個是合理合法合乎道德的。在古代，哪怕師傅把土地打死，那也都是合理的，一般情況下哪怕司法機構也都不會重判。這個是為了維護所謂的師長的地位，也是儒家尊師重教的思想延續。

而在這種情況下，學生擅自離開師傅手下，或者是做出對不起師傅的事情，那也就是屬於欺師滅祖。而這種維護了師傅地位的崇高，可是卻沒有沒有太多維護學生利益的事情。

而現在這個學分製的情況下，可以自己選擇學生，這樣讓很多的老師也讀開始迎接了新的挑戰。意味著不但師傅可以選擇徒弟，甚至還可以讓徒弟選擇老師了。這個其實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以後師傅的地位不是那麼崇高，而徒弟的也都不是那麼沒有人格。這樣讓他們也都是處於平等地位，可以互相選擇。如果誰對誰不滿意，那都可以選擇離開。

“孫老師，你還是講課吧！”一個學生馬上說道。

“啪！”那個孫老師馬上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後說：“講課，我還有什麼課程好講？你們都不聽？”

“我讓你們講！你們居然都背叛我，你們這個是在欺師滅祖！”孫老師馬上怒道。

很快，馬上有學生受不了了，說：“孫先生，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大家都不願意來聽你們的課程嗎？因為你動輒對我們學生打罵，並且還肆意的侮辱學生。而我們這些學生幾乎沒有不被你打罵的。凡是問你問題的人你也就罵人家是笨豬，而如果稍有不如意你也就打。而我們很多學生都成了你的出氣筒，而我們根本不能夠真正的當一個人。並且你講課我們很多學子也都聽不懂。你並沒有認真的講課。你並沒有真正的把我們當做學生，並且還如此肆意的打罵，所以學生對你們有非常多的意見了。而之前我們也都向上頭請求過，可上頭居然認為我們在背後告狀是欺師滅祖，所以甚至還為此開除了幾個人。這樣讓我們都隻能夠在您的淫威之下生存。可是現在好了，現在張博士給我們自己選擇教師的資格，我們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教師。然後我們可以自己去選擇優秀的教師，不會隨便毆打我們的教師。所以大家也都選擇放棄了那你。我們這幾個人希望能夠給你留下一些麵子，所以沒有走。可是沒有想到您不但不知錯，反而繼續肆意打罵我們，那我們也都沒有必要了。”

“我有什麼錯？打罵學生。那是我的權力，是師傅的權力，你們憑什麼因此放棄我？憑什麼？我就是打罵了，又如何？自古以來師傅打罵徒兒，那是天經地義，有什麼問題嗎？我打罵你們，那是你們太笨，不打罵那你們如何能夠聰明起來？”孫老師怒道。

而那個為首的學生也都最終無奈的說；“孫老師，雖然你沒有能夠教導我什麼。可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所以我最後希望你能夠改變一下您的教學方法。以後我不會跟著你讀書了，可是我畢竟是你曾經的學生。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改變一下自己的教學方法，不要如此隨便打罵學生。我們學生不是你的奴仆，我們學生不爽快一個任由你打罵的沙包出氣筒，所以請你尊重我們。”

學生說完，馬上也都選擇了離開，現場偌大一個課堂。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這個讓那個孫老師非常掛不住，他馬上也都離開了課堂。而他看著這個四門學裡麵的課堂顯然也都變成了兩極分化。那些有些教師的課堂裡麵非常擁擠。大家都擠著去進行聽課。而那些平日裡麵教學能力差的，那些打罵學生的，他們這裡學生也都很少，甚至有些也就猶如孫老師這樣，一個學生也都沒有了。

關於這個學分製，其實還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好處，那也就是讓教師們也都自己互相競爭。讓他們能夠想辦法增加自己的教學水平，讓學生都能夠好好的聽課，聽得懂課程。尤其是還要幫助學生們進行答疑解惑，這樣才能夠獲得學生們的心。而在這個時候，那些師傅不再是管理者和通靈者，而變成了一個服務者。如果教師無法服務好學生，那學生聽不懂你的課程，那這樣學生自然也都會選擇離開，然後去找那些優秀的教師來聽課，那些服務態度好的教師來聽課。

“當當當當……”

一陣鐘聲敲響之後，一堂課結束了。而很多教師也都終於可以休息了，而有些教師也都聚在一起談論。

“真是太多了，我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原來每次不過是最多四五十個，可是現在居然擠下了三百多，真的是嚇了我一跳。”一個老師摸了摸額頭的冷汗說道。

而還有一個教師也都說：“是啊！來聽我課的學生都有一百多人，我每次都要講得非常大聲才行，不然後麵的根本聽不到。一堂課下來，我嗓子都啞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看來，還是希望張博士限定一下來上課的學生好了，不然那麼多人，我根本教導不過來吧！”

“不妥，既然人家選擇了我們，那說明是信任我們，我們怎麼好拒之門外呢？還是堅持一下再說，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比如說弄一個喇叭，然後讓後麵的人都聽得到。”

……

那個孫老師聽到了這話，心裡麵猶如一萬隻草泥馬路過，因為這些學生都紛紛集中到了幾個講課好的教師那裡，而那些講課不好的教師也都沒有多少學生。甚至有些人一個學生都沒有，那些學生都跑去了那些講課優秀認真負責的教師那裡了。

這樣讓他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這個簡直是直接打了他們耳光啊！

“當時我們四門學好好的，自從這個張超來了之後，居然也都變得如此亂來，看來一定要和上頭說說好了。”孫老師說道。

很快，孫老師去找到了那個賈萬春，然後說：“賈萬春博士，你想想辦法啊，如果讓這個張超這麼下去，我們四門學恐怕也就是他的天下了！這個張超可真的是亂彈琴，居然弄出了這個學分製，讓學生都不好好的讀書，而是去考慮什麼半工半讀。這樣一邊去給人做事，一邊讀書，這樣能讀得好書嗎？”

“是啊！張超還提出了什麼各種什麼學分製，讓我們這些教師有都沒有學生了。那些學生一個個也都放棄了我們，居然去聽彆的教師的課程。這樣不是欺師滅祖嗎？這個絕對是背叛師門，是在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啊！可是張超對於這種欺師滅祖的行徑居然不但不阻止，反而在這裡鼓勵。這個學分製的選課，也就是在讓他們欺師滅祖，所以我們必須要反對。”

“賈博士，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如果這樣下去，我們的學生也都沒有了。那個時候我們憑什麼來這裡教書，我們還是請求皇上，把張超這個家夥給撤了，然後還是執行我們過去的規矩。這樣我們才能夠真正的能夠安穩的教書，不然不就是在鼓勵學生進行欺師滅祖嗎？”

“是啊！這種欺師滅祖的行徑如果不能夠終止，那我們怎麼教書呢？”

很快，這些沒有學生的教師也都把張超這種選課製度批駁的一無是處，顯然是好像張超這種行為是非常的欺師滅祖。自古以來都是師傅選擇徒弟，可是現在居然允許徒弟選擇師傅了。他們頓時從一個領導者變成了一個服務者，這樣他們怎麼可能能夠接受呢？他們本來處於絕對領導地位，學生必須要服從他們，任由他們打罵，並且學生還隻能夠忍著，不能夠反抗。如果他們敢離開這個教師手下，那也就是在欺師滅祖，是要受到懲罰和輿論的抨擊。可是現在張超提出了這個選課製度，讓那些毆打打罵學生的教師也都不能夠有市場了。那些毆打打罵學生的教師，也都會被學生拋棄，不去聽他們的課程。畢竟水也都不是天生找抽的，為什麼一定要做挨打的人，不如去那些教學水平好，並且有能力的人手下聽課。

這樣不但可以學校更好的知識，並且還不至於被打啊！可是那些打罵學生，並且教不好學生的教師也都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原因，他們不但不會認為是自己教的不好，也不認為自己打罵學生有錯，他們隻是會把責任往彆人身上推而提出了合格選課製度的張超，也就是他們推卸責任的目標。

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張超的責任，如果不是張超推行了這個選課製度，那些學生也都會被強製的來聽他們的課程。他們可不管那些學生是不是被強製逼迫過來聽課的，他們想要維護自己那個可以隨便處罰學生，那個統治學生命運的權利。他們過去能隨便決定學生的命運，甚至打死打傷也都不用負責。可是心在不同了，他們如果打罵了學生，學生可以不聽他們的課程，去找彆的教師。他們要維護他們那點“屁權”，所以他們自然反對張超的學分製了。他們隻是希望維護自己對於學生有絕對處置的權力，而不是真心的為了教導學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