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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張超也都在忙活著皇家服務集團成立的事情。並且他再次三令五申,關於那個宦官派去的總監講不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插手的人,反而要儘力和那些雇傭過來的人一起好好合作,一旦出了問題那雙方都一起承擔責任。如果出了問題,那接下來不但不能夠獲得借助宦官身份進行免責,反而要一起接受懲罰,所以這樣他們也都必然會讓他們綁在一起,讓那些宦官總監不敢輕易亂來。一旦亂來,他們承擔的責任更大,所以這樣必然會讓他們非常的顧忌,不敢隨便插手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了。這樣也就是張超所嘗試的後世常用的那種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的方案,而那些宦官總監隻是代表了皇帝來監督的,並不能乾涉日常的經營,隻能夠決定重要的事情也就行了。
這樣足以讓他們能夠穩定運轉好一段時間了,這樣也都是張超從後世學習到的企業發展的趨勢。企業發展的趨勢也都是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然後實行職業經理人製度。這個皇家服務集團寄托了張超不少的心思,不但有試驗監軍製度,還有開啟國有企業製度,甚至還有嘗試商業上的進展。所以說這個皇家服務集團是在很多方麵開始了探索,如果能夠成功那對於古代封建時期的進步是非常巨大的,甚至能改變人類曆史進程。所以,他在這裡盯著這些事情,然後避免出現意外。
而就在武德七年的四月初,杜雨露突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超,伯父要見你!”杜雨露說道。
而張超聽到了杜雨露這麼說,張超馬上皺起了眉頭。杜雨露所說的伯父,那除了杜如晦還有誰。現在秦王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奪嫡爭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了,隨時都有可能一觸即發。而張超秉承著不乾涉,不參與,不評論的“三不”原則,一直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反正自己小胳膊小腿的,理會他們做什麼呢?哪怕參與了奪嫡,那也都沒有自己什麼好處,反而危險重重。張超作為一個後世政客,一切都是穩定為主,他隻要等到雙方決出勝負,然後自己順勢跟著新任皇帝也就行了。而自己的官職品級還是比較低的,不怕到時候安排不過來。
“好吧,我親自去天策府拜謁一下吧。”張超說道。
既然杜如晦通過杜雨露來傳達這個消息,說明杜如晦還是非常重視自己的。而張超也都想要見一下這個曆史上著名的房謀杜斷之一的杜如晦,而杜如晦曆史上也都不長命,貞觀四年也就死了。不過他被李世民稱呼為貞觀之後第一功臣,而在淩煙閣裡麵排名可是第三名,隻是靠著四年的功績也就排名第三名,這個足以說明李世民多麼重視他了。而自己如果這次不給他們麵子,那也就是以後恐怕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畢竟原先曆史上李世民可是當了皇帝的,誰知道這個杜如晦會不會到時候還是宰相。張超心裡還是認為曆史和原來一樣的偏向,張超心裡麵對於曆史的天平還是更偏向於李世民的,所以他認為李世民當皇帝的概率更大,所以他不得不給李世民麵子。而杜如晦是李世民手下頭號重臣之一,那也自然要給幾分麵子。
“咚咚咚!”張超敲響了秦王天策府的外門。
“張主事,秦王和杜如晦中郎已經等候多時了。”
杜如晦目前的官職叫做“從事中郎”,可以稱之為“中郎”。而張超聽到了這個秦王,馬上意識到了這次不光是杜如晦想要見自己,恐怕是李世民想要見自己,隻不過是借用了杜如晦的名頭而已。而這個時候想走也都來不及了,既然都來到門外,那如果還要離開,那等於是在侮辱李世民。到時候恐怕李四後麵當了皇帝之後都會引以為恥,所以張超不得不也都走了進去。
“見過秦王!”張超說道。
而李世民主動微笑說:“孤王等候張主事已久,如果不是借用克明的名頭,恐怕孤王還請不來張主事啊!張主事雖然進入我大唐官場不過一年多,可是卻為我大唐官場辦成了好幾件大事。從考成法的使用,並且殺了一大批貪官汙吏,為我大唐朝廷振奮了人心,接下來還負責這個皇家集團的組建,將來一定能夠為我大唐皇家帶來很大的財富,這個不是好事嗎?今後我大唐皇家不用問國庫要錢,反而還能夠反哺國庫,這樣可是千古未有之事。所以,張主事難道不是功臣嗎?如果不是張主事年紀尚輕,並且還剛剛進入我大唐一年,那孤王也許都要重用了。”
張超平淡的回答:“秦王殿下,既然我身為吏部主事,負責考察官吏是否稱職,那這個也都是我的職責。臣身為吏部的官員,自然要為我大唐選人用人把好關,不讓那些歪瓜裂棗進來了。所以清理貪官汙吏,那不過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實行考成法,那不夠是為我大唐建立合適的官員升遷標準。至於最後的建立大唐皇家集團,那不過是為了我大唐節約人力資源罷了。所以,我這個不過是做了我的本職工作而已,用不著秦王誇獎。”
張超顯得非常平淡,因為他知道這次李世民邀請他過來絕對是想要拉攏他,不過張超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次絕對不會投靠的。因為參與奪嫡的爭鬥太危險了,所以張超絕對不會投靠任何一方的。反正如果哪怕投靠到了李世民那邊,哪怕李世民當了皇帝,自己也都不可能獲得多大的好處。因為張超級彆太低,不可能一次性能攀登到宰相的位置。所以哪怕他參與了從龍之功,那也不過是獲得一個五六品的職位,可是為了這個職位有必要如此冒險嗎?當年張超沒有參與這種機會,不也是混到了副廳級乾部,所以沒有必要冒險的。
“張主事,請!”李世民說道。
“秦王請!”張超說道。
而當到了裡麵之後,李世民主動的坐下來了,而兩旁周圍還有剛才那個杜如晦,也就是杜雨露的伯父。而還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應該也就是傳說中的房玄齡了。而這次李世民為了能夠來找自己,那看來可是煞費苦心了,居然連自己的兩員大將也都請出來了。
“請,請進內室!”李世民說道。
當張超走進了內室裡麵,張超赫然發現自家麵前有一副字,而這幅字儼然也就是當初自己寫給虞世南的那篇《竹石》的詩句,而現在居然被李世民裝裱到了自己的內室裡麵,並且好像還是精心裝裱的。而旁邊的赫然是一些名家字畫,都是古代著名書法家的字畫。
“果然不愧是李世民,有一些手段啊!”張超心裡麵想道。
張超知道李世民絕對是故意的,李世民絕對是故意把這份書法裝裱起來,然後送到了這個內室裡麵拜訪。而李世民故意把自己這份不值錢的書法裝裱起來和彆的書法名家的字畫一起拜訪,那其實是一種故意用來讓人感覺對方對自己的重視。而李世民什麼也都沒有說,故意帶著自己來到了內室裡麵,而張超知道李世民這個角度非常好,隻要自己進來之後,那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能夠看到這幅字。
而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了這幅自己寫的字在和名家的字畫一起裝裱拜訪,那絕對是能激發起榮耀的感覺。而這樣能夠間接的體會到對方對自己的重視,心裡麵也都會有些感動的感覺。而張超看到了這幅字,當然知道了這個其實是李世民的手段了,他利用這一種手段來讓人感覺親近。這種潛意識裡麵的認為,比起對方說一千句一萬句重視要有用。
因為如果一般人看到了自己的字畫被彆人當做了名家的字畫,可是自己卻並不是什麼名家,那心裡麵也都會有幾分感覺到對方是自己的知音。這種手段其實是直接在潛意識裡麵的作用的,比起對方如何表態都有用。
張超看了這幅畫,閉口不言,顯然是好像裝作沒有看到一樣。而李世民看到了張超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心裡麵不由得有些著急。因為在他的計劃裡麵,張超應該會主動詢問這幅字畫為什麼會在這裡,然後李世民順水推舟的表明自己重視,然後或則一套套的接下來。可是張超不按照自己劇本走,好像真的沒有看到一樣,這個簡直是讓接下來的劇本無法演下去了。
李世民暗暗著急,張超居然不按照他推測的劇本走,而他隻能夠給房玄齡使了一個眼色,讓房玄齡來破局。
而房玄齡馬上心領神會,馬上說:“秦王,這幅字真是稀奇。方方正正的字體,好像非常的莊嚴,真的像是一個名家之作啊!”
“秦王,這個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如此新式的字體,絕對是名家之作啊!可是,我為何沒有聽說過這位名家呢?”杜如晦也都裝傻說道。
而李世民馬上說:“玄齡,克明,這位大家也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哦?原來是張主事,張主事果然年輕有為啊!”杜如晦馬上說道。
“是啊!沒有想到張主事還是會有如此一套書法技藝,看來我那個侄女果然沒有跟錯人,果然是一個博學多才年輕有為的人啊!”
“這一套,我在二十五歲到時候都不用了!”張超心裡麵暗罵。
這個李世民和房玄齡杜如晦還是把自己當做了年輕人,他下意識的還是把自己當做年輕人了,所以用的手段也都是那些對付年輕人的手段。這種手段對於那些涉世未深,並且心高氣傲恃才傲物的年輕人非常有用。如果那些年輕人一時不慎,很可能也都會陷入這種吹捧當中,最後被人利用了。可是張超這個後世的老官油子,怎麼可能會被這種相對來說不入流的手段所坑了。
張超馬上回答;“書法一道是小道,書法字畫不過是用來陶冶情操的一些小道而已,上不了大雅之堂。所以書法字畫一道,我從來不用來炫耀,沒有想到秦王還收藏我的拙作,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不過,這種小道不用說了,這種小道於治國無益處,對於百姓民生也都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一些無病**的東西,如果把太多心思琢磨在這方麵,還不如多琢磨一些治國方略,改善百姓民生的事情。”
“……”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集體無語。
李世民和房玄齡杜如晦之前經過分析,他們認為張超作為年輕人,應該是非常恃才傲物,手裡麵有一樣特殊的能力,那一定會非常驕傲。而這個書法是古代人非常追捧的,尤其是古代文人更是如此。他們認為隻要自己一開始提出話題,那等於是撓到了張超的癢處,讓張超非常舒服。因為吹捧人家最擅長的方麵,那肯定是算是拍馬屁,還是拍的舒舒服服。
可是張超居然不吃這套,不但不把自己的書法當回事,反而還“貶低”書法,說書法這個玩意與治國無益處,對於改善民生也都沒有好處。而張超這話也就是故意堵死了接下來李世民和房玄齡杜如晦借用書法這個為主題,接下來繼續鋪墊下來的說法。
“該死,這個張超怎麼回事,不按照之前推演的來啊!”房玄齡也都尷尬無比。
因為這個計劃是房玄齡提出來的,他雖然對於張超不熟悉,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認為張超是一個年輕人,很好對付啊!可是現在張超兩次不按劇本走,這個讓房玄齡對於自己的推理能力非常的不自信了。而房玄齡根本不知道,張超這個十七歲的身體裡麵,已經有了一個幾乎四十歲,並且久經官場的人,自然不會那麼容易順著他們的套路走。何況這種套路,彆說是對付他這種後世官員,哪怕後世的電視劇裡麵也都被玩臭了,忽悠普通人都無法上當。所以房玄齡認為這個手段有用,可是對比起後世的那些訊息爆炸的時代,這些手段簡直是有些不入流了。
不過,李世民很快也就想到了破解方法,那也就是接著說:“張主事,俗話說字如其人,而張主事你的這幅字看起來方方正正,足以表示為你的剛正不阿的態度。而張主事,你認為做人和做官都已經給是剛正不阿的嗎?而根據孤王所知,您一向是提倡設立規矩,然後利用各種規矩來治國。從你的考成法,到後來的皇家服務集團裡麵的各種章程,這些都是看起來條條框框,非常的井然有序。而這個,其實是當年法家的風骨,難道張主事是認可法家的嗎?”
“法家?”張超心裡麵突然有些嘀咕。
張超當然知道法家是什麼東西,因為法家其實也就是當年自古以來的一個頑強的學派。在春秋戰國時期,法家是普通平民階層的代言人,講究法製。而他們講究一切也都是要以法律作為治國標準,而一切都是要用法律來治國,什麼儒家的教化說法他們是不讚同的。不過張超知道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後,諸子百家都已經開始消亡,可是法家卻一直頑強的延續下來了。
雖然看起來儒家是一統天下,可是事實上在很多學習儒家的同時候,還是有不少人政治家習慣於用法家思想來統治的。比較出名的有諸葛亮、隋煬帝楊廣、王安石等等,而這些人都是在儒家的範圍之內成長,可是卻治國理念偏向於法家。而在古代真正評價好的君王,比如說就算是唐太宗李世民也都是兼用儒家和法家的思想來進行治國,這樣才能取得不俗的成績。
而張超很快也就說:“我是法家,可是也不是法家!”
“哦?這話如何講?”李世民問道。
張超回答:“我讚同都是法治,而不是法製。”
接著,張超在紙上寫了“法治”和“法製”二字,然後李世民和房玄齡和杜如晦也都感覺非常的奇怪,不知道怎麼樣理解。這兩個詞都是一樣的讀音,可是具體有什麼區彆呢?
“哦?這裡麵有區彆嗎?”李世民問道。
張超接著說:“法製,也就是關於形式上的律法和指令。而我的法治,是講究依法治國。不過,在我的法治思維裡麵,沒有人能夠高過法律,哪怕君王也都不行!而我這個法治的法律,來源於大家一起商議而成,而不是君王自己口含天憲一張嘴也就行了。”
“嗯?為何?”李世民問道。
張超知道李世民心裡麵也都是偏向於法家的,心裡麵還是比較能夠讚同法家的思想,所以聽到了這個法家的新思想也都感覺非常好奇。
“因為之前說過,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腐敗。如果無限製的權力,那必然會帶來很大的惡果。而如果君王掌握了絕對的權力,那意味著權力的失衡。所以隻有通過立法,然後確立大家的權利範圍,這樣才能讓大家各司其責,不至於出現太多的權力碰撞和失衡。而未來皇權不再是天授,而來自與法律。這樣可以避免帝王權力過大最終傷人傷己,也都能夠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權臣的出現,因為大家的權力都是有限製的。最後隻要大家能夠好好的按照權力的劃分法律各司其責,最後皇權和相權衝突也就少了,皇帝和臣子還有天下萬民的衝突也就少了。而那個時候各種衝突少了,皇家也都能夠更長時間的延續,甚至隻要能夠一直遵守法律,能夠永遠延續。”
張超的話題再次回到了那個關於是皇帝想要權力還是皇族延續到問題,如果想要權力,那皇族延續必然不會太久。可是如果想要皇族延續,那必然要限製自己的權利,這樣是一個矛盾點。
“你的意思是,隻要有了合適的法律,大家都能夠依照法律來執行,大家也都認可了各自的權利範圍,不能夠擅自逾越,那這樣皇帝也就徹底安全了。而哪怕是那些權臣也都無法篡位,因為根本無法篡位,他根本無法逾越到皇帝的權力範圍是嗎?一旦他有了想要突破權力範圍的事情,那無數人都會站起來反對他,這樣也就是權力收到法律控製的原因。而法律是大家一起來決定的,所以誰也都不能夠擅自自己決定改變。”李世民問道。
李世民算是明白了,張超的意思是要設立一個遊戲規則,然後哪怕是以後宰相也都隻能夠在自己的權力範圍之內行使權力,不能夠逾越到皇帝那裡。這樣通過立法來確立權力範圍,而任何權力都是來源與法律,這樣哪怕皇帝也都不能夠有太過超越法律的權力。而這樣反而更安全,能夠讓皇帝的位置能長期的延續,不至於出現太多的動亂,保證了皇族的安全。
“如果能夠保證皇族永遠的傳承下去,那放棄一部分權力也都是可以考慮的!”李世民想道。
如果說和皇族能一直延續,那這些權力也都不算什麼了。在李世民眼裡麵,比起皇族永遠傳承,那放棄一些權力也是值得的,因為他更關心都是皇族永遠傳承,而不是考慮什麼徹底掌握永遠用不完的權力。因為他知道無限大的權力,最後帶來的也就是沒有權力。因為無限大,看起來是無限大,可是事實也都可以無限小。可是用法律來規定了皇帝的權力,這個到可以說是另一條思路。隻要大家認可了這這個關於權力劃分的法律,那皇帝的權力可以永遠都恒定下來,不至於出現變化,並且也都可以讓皇族長久的傳承。所以,在李世民眼裡麵,放棄一部分無限大的權力,然後換取一個家族永恒都擁有一部分權力,那也還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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