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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哭笑不得的看著夏侯惇,心想:你也真會想,打平?還放水?你真當對方是軟柿子任你揉捏?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不過他嘴上卻不緊不慢地道:“伯父,打平那就更不行了。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你想,就現在這裡這幫人,屬你武藝最高,誰能看出你放水來。
到時候,你兩人若是打平了,那些不懂的人肯定會說,活那麼大年齡白活了,要不是人家馬將軍放水,他早就輸了。
伯父你想,打贏、打平、打輸,都沒有意義,閒人話多,您的一世英名說不定都毀在這件事情上,這不費力不討好嗎?一旦馬將軍輸給你,再記恨上你,你這不是損人還不利己嗎?”
夏侯惇被郭奕連誇帶哄弄得暈頭轉向,不過仔細沉下心來想想倒也真是這麼回事,況且自己作為軍中的大將,不容有失,而剛剛馬超剛剛散發出的氣勢,顯然不是軟柿子。
又想了一會,他滿臉遲疑地道:“奕小子,剛剛我那陣勢都已經擺上了,若是不比了,豈不被人嘲笑?”
郭奕輕笑一下,“這個好辦,伯父,你這兩個武器雖說是軍中巧匠所製,但是比起我郭氏的工匠做出來,還有些差距,不如,你趁機將兩樣武器送給馬將軍,畢竟他剛剛替我們打敗了匈奴。
您放心,回到許昌後,我第一時間安排人給你打造一副上好的兵器,裡麵會摻上稍許的隕鐵,保證比你現在的好上百倍。
若能如此行事,即顯得伯父您重英雄,落個好名聲,在曹公那裡,想必他也會高看你一眼。這才是雙贏的局麵,何樂而不為?”
雖說夏侯惇的性格莽直,脾氣也有些大,有時就像乾柴,一點就著,但這並不代表他自己不會分析事情,郭奕的話字字珠璣,雖說有些誇大的成分在裡麵,但夏侯惇明白一件事情,不打的結局會比打的結局好。
想通了這一點,外加郭奕已經告訴了他怎麼下台還不丟麵子的辦法,夏侯惇欣然同意。
前一刻還怒氣衝衝的夏侯大將軍,突然換上一副笑臉,笑盈盈的如同慈眉善目的老人,一副長輩的派頭走到馬超麵前,先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嘴中嘖嘖稱歎。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壽成(馬騰的字)生了個好兒子啊!如今你來這裡,當是客,我若不送你點什麼,豈不是讓人笑話,來,我這有兩樣上好的兵器送與你,咱都是軍中之人,你也莫要嫌棄,回去之後向我給你父親代個好,好好乾。”
一番話說得馬超一愣一愣地,他不明所以的接過闊劍和盾牌,自己剛剛做好比試的準備,怎麼對方就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成了和自己來套交情的。
不等馬超會話,夏侯惇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轉身哼著快樂的小曲開始去找院中熟悉的人敘舊,仿佛剛剛發生的事情皆是幻覺一般。
馬超左手持劍,右手拿著闊劍,茫然地看著郭奕,一張臉卻有些發苦,“小奕,這是怎麼回事?這會我應當如何?”
“額,你先把劍和盾牌讓你的親兵收起來,然後你應該好好的借這次機會,和軍中、官場上的大佬熟絡一下,你可先去找夏侯將軍敘敘,順便道下謝,之後再和彆人攀攀交情,說不定哪天就會發揮作用。”
雖說馬超作為馬騰的兒子接觸過不少的人和事物,但是真正的官場卻不了解,對於官場的規矩也全然不知,不過夏侯惇此刻卻成了一條紐帶。
馬超按照郭奕所說先到夏侯惇麵前道了謝,說了一會話便感覺到對方也是熱血漢子,說話喜歡直來直去,這兩人談了幾句,很快便談天說地的聊了起來,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親熱。
遠遠地望著兩人,郭奕常常呼出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感覺今日的事情經曆的有些多,腦子都不夠用的了。
荀惲看到馬超和夏侯惇兩人相安無事,也暗暗鬆了口氣,抹了抹腦門上滲出的汗水,望著郭奕嘿嘿一笑,剛要說話,不料一個身影突然靠了過來。
荀惲見是熟人,正想打招呼,不想來人不等荀惲開口,直接問道“荀公子,這位可是郭奕先生?”
郭奕不由地一愣,他看著眼前的人極是陌生,腦中沒有任何印象,隨看向荀惲,一臉詢問的樣子。
荀惲笑道:“賈縣長,這位正是你曾向我問起的郭奕,小奕,這位是絳邑縣長梁道(賈逵的字)大人。”
聽了荀惲的介紹,郭奕雖說心中仍有疑惑,不明白為何對方要打聽自己,但是官場禮儀不可怠慢,他連忙轉身就要向賈逵行禮。
隻是郭奕剛要彎腰拱手,賈逵的兩隻手卻托向他的胳膊,兩人站直了身子,賈逵又後退了一步,躬身向郭奕行了一大禮。
郭奕吃了一驚,連忙避身閃過,心裡充滿了無奈: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要麼給自己行禮,要麼找自己算賬的。
“郭奕先生當受得起逵這一禮,這一禮是替絳縣的百姓和我一家老小謝謝先生,若不是先生在曹公麵前諫言輕軍援助絳縣,恐怕絳縣早已落入敵手,就是我自己,恐怕也難逃毒手。”
聽到賈逵的解釋,郭奕方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前在出征前,曹操詢問如何破河東郡郭援、匈奴的聯軍,自己當時提議先輕騎馳援絳縣。
無心插柳柳成蔭,郭奕未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倒是起了那麼大的作用,不過他經過龐統之前一事,內心的傲氣已經淡了許多。
“賈大人莫要如此,奕隻不過是做了本分的事情,若不是曹公指揮有方,子孝將軍等三軍用命,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奕不過一介書生,當不得先生的稱呼。”
賈逵心裡暗暗點頭,當初在絳縣的時候他已經報了必死之心,誓與城池共存亡,在他的計算中,曹操根本就不可能有精力抽調士兵過來,大軍屯於官渡和兗州,若是調過來,不隻需要多少時日。
隻是他未想到的是,希望在最後一刻突然迸現,麵臨死亡的悲傷突然轉化為生的喜悅,仕途更是借此再進一步,誰都會高興的瘋了頭。
他當時在高興中又冷靜的分析了一下,借機向身邊的荀惲打聽是誰的主意派來的援兵?雖說軍權在曹公手中,但是若沒有人建議,曹公自是不會冒險抽兵,一個小小的絳縣又怎麼會比許昌更重要。
正好荀惲是經過那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於是便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賈逵。
賈逵並不是書呆子,相反他極為識時務,還頗通軍略,當他聽到郭奕才年方十四歲的時候,暗暗吃驚的同時也起了結交心思,因為他感覺到這名少年很有可能以後將是曹操手下數一數二的人物。
人都有向上爬的心裡,可有的人隻會每天坐等機會砸到自己的頭上,看著彆人成功隻會呼天搶地的埋怨;有的人,善於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人脈,一步步的壯大自己,終至成功。
賈逵便是後者,他父母在他小時便去世,家境貧寒的他冬天連穿的棉衣褲都沒有。但他不放過一切可以借用的機會,慢慢的由一寒門子弟混至一縣之長。
如今他年齡二十有八,正是人生仕途的黃金時期,自然是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如今看到郭奕年輕有為卻不居功自傲,心裡的結交心思更甚。
賈逵輕咳了兩聲,對著郭奕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彆大人、大人的稱呼,我雖說年長你們不少,不過有緣得以相識,不如以兄弟相稱。”
郭奕本就不喜歡太多的繁文縟節,自在的性子更喜歡無拘無束,聽到賈逵的提議大讚。
三人的官放在此刻的人群中,可以說站在了最末端,此次能來人物都是一時權貴,三個人說話,倒也沒有其他人的打擾。
賈逵本就善說,很快便勾引起了郭奕和荀惲的興趣,他說的幽默,通俗易懂,還不時說上自己獨到的一些見解,郭奕和荀惲也是通過交談所學良多。
說了片刻,賈逵突然向郭奕問道:“小奕,你可知道此次你被征調為農監長的用意?”
談到這個問題,郭奕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雖說他聰慧異常,但畢竟是官場的新丁,對於一些官場的知識根本就不了解。
本來對於這個認命,他曾想向他父親詢問下意見,但是兩人相聚的時間短暫加上郭嘉的身體並不允許過多的言語,所以郭奕此時仍然充滿了疑問,一聽到賈逵如此發問,連忙說道:“還請梁道兄為我解惑,我實不知其中的意思。”
賈逵嘿嘿笑了兩聲,看著郭奕,有看了下四周,方輕輕地道:“其實,其中的緣由很簡單,我朝文武並立,武官的選拔極為簡單,但是文官的選拔卻需要一步一步的來,就是曹公想用一個人,必須也要經過層層的晉升方可以。”
郭奕一愣,未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問題卻根本走上了歧路,不由的有些汗顏,夏侯惇等人是武官,對於文官那一套章程自然不明白,龐統未做過官,有些事情,自然也不會想的那麼通透。
想到龐統,郭奕突然忍不住在心裡恨恨地罵道:那個狗頭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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