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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蕭霆,暫代涇洲府總兵之職,這一禦令一至,涇洲地界上上下下大小官員,都向來總兵府投了拜貼。
蕭霆正與兩位皇子出使胡地,他於三年前正室病逝後,便一直未有再續娶。此次於涇洲上職,又是雷厲風行,根本沒有女眷同行。
於是各家想要上門,也不好派使女眷。
又因畢老的經厲及出處過於打眼,明擺著就是薄太後一係的人,這蕭霆從祖父父親一輩便是純臣,隻在蕭瑛尚長公主隆平公主時,出了這麼一個差子。
但蕭瑛直到過逝,仍然是皇帝的心腹純臣。
總兵府裡這一主一副二人,立場如此鮮明。
誰會傻得開頭就得罪了定北侯,所以也實在不好與這畢朔相交。
於是各家便派了體麵的官事婆婦們,帶上拜禮,了表對定北侯蕭將軍的敬仰之情。
不想接待婆婦和管事們的竟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
婆婦和管事們回頭與家主說及,從總兵府裡打探到的消息,“……府上外務仍是那畢老暫代著,倒是這內院,除了一位眼高於頂的宮中姑姑,便是那位麵嫩的姑娘協理的樣子。”
又說“宮裡出來的這位姑姑,有些個脾性,不過問了各家是哪家來的,便丟開不管。”
“一切虛應事宜都由那位姑娘擔著……她模樣出挑還是次要的,就是那通身的氣派,倒像個大家子出身……
後來舍了一塊銀角子才與那領路的小幺兒打聽得來,這姑娘竟是準備著給侯爺做知心兒人的,而且一共是兩位……”
可不說宰相門前七品兒的官了,這些官家府裡的婆婦管事們的能耐,真是非同小可,不過就這麼一趟兒,便將畢老為安媛和康靜宜準備的身份兒,都了解得透透兒的。
於是自那兩三日後,便陸陸續續有官家的少奶奶,少夫人們上總兵府裡投了拜貼。
隻是這知心兒人不知心人兒的,總不過通房妾室之流,在這些嫡室的眼裡並不正派,難免會落下些口實是非。
康靜宜心疼安媛總是被那些難聽的話傷著,“……我現在算是了解我舅是個什麼人了,儘拿捏他人兒的短兒,做儘壞心腸的事兒……”
起初她是當真以為安媛會和自己共侍一夫,可是現在,她是斷然不會這麼想了。
她這個姐妹對彆人那麼好,偏偏對自己就這麼狠!
安媛似看透了她一般,卻淡淡的釋然一笑。
精神勁兒倒是前所未有的好,“名聲什麼的我早沒了,嫁人成親這種事,也不是我想就能夠有的,我現在最慶幸的就是,那些少夫人,少奶奶們雖看我不上,卻願意與我相交……”
人不管想要做什麼事,首當其衝便是人脈。
蕭霆雖出身貴重,在燕北,甚至整個大昭軍界之中素有威名,但對於燕北官界而言,他終久是個外來者。
初入此地,正是大戰前夕,偏偏主事者又身不由己……難怪畢老竟在她這一小丫頭身上押寶。
曾聽張儀說過,國將不國,何以為家這種話……
還沒打起來,她就看過那些百姓們的苦境,突然有些領會這句話的含義……
她絕不是什麼正義少女。
但或許正身於此境,所以她仿佛感同身受……明明知道頂著定北侯後院女人這種頭銜,將來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但是……
隻是此時,她真的滿心期盼,自己能做好畢老吩咐的所有事情。
有時不由好笑自己的行為,苦中作樂的想,為一個恕未蒙麵的人,如此“肝腦塗地”,隻望那老天爺,到最後不要太薄待她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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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鳴鶴回到涇洲府後,可謂揪緊了崔家上下所有人的心。
崔老夫人最後死活都要將這最寶貝的孫子,安置在自己的“榮寶齋”養傷。
回來整整五天,重新接了骨,又開方施藥,崔鳴鶴整個人兒,才像終於緩過來了一般。
等到祖母終於挨不住去歇午覺後。
他隻穿著一身白綢立領中衣,雙臂用力撐起上半身,腿上的疼痛頓時加聚,他幾乎咬牙切齒的,才靠自己的力量,半依在了床頭的大引枕上。
玉竹想出手幫他時,卻被他凶狠的眼製止了,不由委曲的嘀咕道:“6外出您不讓小的跟,回來又不讓小的伺候,公子爺是要撇下小的了麼?”
總覺得三七哥回來後,整個人都與往日不同了。
竟和那些粗糙護衛們稱兄道弟起來……
他們主仆三人算是一起長大的,玉竹最小,難免小孩兒心性,有些個吃味兒了。
不想崔鳴鶴斜睨了眼他,好笑了幾聲後,突然對他說,“玉竹,我給你另換個名字吧。”
連名字都不待見了?!
“公子,你真的嫌棄小的了麼……”臉孔皺成了一團,都帶上了哭腔兒。
崔鳴鶴盯著他啼笑皆非,故意點了頭,“哦,我現在看你哪兒哪兒都不順眼了……你是個大男人竟還哭鼻子,這要是大哥和二哥他們知道了,豈不又要說什麼,有其主便有其仆……”
可能小時候,他比較安靜的原因,兩位哥哥便總喜歡來招惹他。
他不為所動,他們就會假意欺負他的兩個小跟班……
崔鳴鶴想起哥哥們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心裡不由一團燙貼,英俊的麵孔,前所未有的溫和,淺淺的笑意,緩緩的從狹長的眼中流露出來。
所以,當三七麵色訕訕兒的來告訴他,“……大爺離府數日,已積壓太多公務需要辦理,什麼管事先生們的,一撥又一撥,眼瞅著午膳時有空歇兒了,哪知道那姓田的突然跑來蹭飯……”
起初聽聞兄長因正事不能來看他,難免像小時候似的,心中有些失落,後聽到田樊來此。
他臉色驀得一沉。
三七和玉竹以為他因大爺回府至今,整兩天兩宿兒也不出麵,才沉了臉色,雙雙噤若寒蟬,不敢在此時多嘴。
但三七心裡麵難免微惱:難道大爺真為了一個女人要和兄弟反目不成?!
之前崔鳴玖無論去哪裡,回到府上第一個要看望的不是父母和祖父母,而是崔鳴鶴這位胞弟。
甚至崔鳴鶴身陷胡地之困時,也是崔鳴玖冒死前去接應的。
崔鳴鶴當時身負重傷,人事不醒時,崔鳴玖更是顧不得自己孩子小產,也要一直死死守在胞弟床前……
這兩兄弟倆感情,崔府上下誰不說就好的像一個人般。
此次崔鳴玖卻一再用正事繁忙搪塞崔鳴鶴……他們之間除了安媛的事之外,就真沒有彆的原故了。
這也難怪三七和玉竹,都不約而同會往這方麵想。
“準備給我梳洗,我去見大哥。”崔鳴鶴沉吟片刻後,他神色嚴肅的吩咐三七二人。
他腿是斷了的,這要下床,可大可小,但他毋庸置疑的脾氣,三七二人也不敢擋,隻加倍小心的前前後後照顧著他。
田樊這次來不為彆的,就是討要崔氏家主的承諾來了。
此時,他正笑嗬嗬的道:“……二千石糧草,一千兩百銀,五百匹良駒,”細數了一遍他次行所得,更是笑得見眉不見眼,感歎不迭的道:“涇洲府崔氏,不愧為豪商啊……更是我大昭國義薄雲天的義商啊,哈哈……”
等到他高興壞了,笑夠了,崔鳴玖嘴角含笑,眼中卻一片冷淡的道:“……大人保舍弟安危無憂,便是傾家蕩產,也是值得的,而最重要的是,田大人你能滿意便好。”微微諷刺。
田樊頓時有些笑不出來了。
漸漸生氣。
他隻覺得,這崔家兄弟,個個眼高於頂,既然乖乖給了錢財,就應該衡量過他田樊,可不是他們敢不買賬的主。
卻偏偏給了東西,還要如此不馴?
那言語和神色間,更像是在對他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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