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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子弟被禦史彈劾一事,之前鬨得沸沸揚揚啊,大公子身在京都,恐怕也因此遭了一場無妄之災吧……”田樊故意惡心人,“有些傳聞也不知是真是假,外頭都說是三爺搶了你看中的姑娘,那姑娘不願,嘿嘿,就給你兄弟強了……”
一見崔鳴玖變了臉色,田樊立刻哈哈大笑幾聲,熱心的道:“這肯定是他人的挑撥離間,不說你們崔氏兄弟情重是眾人皆知兒的事,便說三爺那般風流人物,若真看上什麼女人,那還不是那女子的造化……”
“田大人!”崔鳴玖擱在桌子上的手,猛然一拍“砰”!
田樊張嘴,瞪眼,口中未儘之詞頓收。
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故意還問他,“哎,大公子這是怎麼了?”
二人目光一相對,頓時猶如有火花四射而開。
整個花廳的氣氛,瞬間為之一變。
就在這時,門品的簾子忽然一動。
“田大人,我大哥兩天兩夜沒睡個囫圇覺,你的事既然已經辦妥了,可否改日,咱們兄弟再好好招待大人?”崔鳴鶴坐著輪椅,由三七推著進了花廳。
一來便是送客。
田樊也知道自己應該見好主收,偏偏崔氏兄弟一個比一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陰陽怪氣的道:“若你崔氏可惜那些糧食,我田樊現在就為前線的弟兄們,拒絕你們兄弟這份好大的厚禮,哼!”
崔鳴鶴立刻一笑,“崔氏的糧食錢財也是辛苦賺來的,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等身為崔氏子弟自然珍惜……”
“而我崔氏贈糧,更是心甘情願!”
“隻不過,這糧食即不是給田大人你的,也不是給你口中的兄弟們的,而是大昭子民捐於朝廷,用來抵禦胡賊的!”
“……如若田大人為一時意氣拒收的話,我崔氏又哪敢強人所難,便全數捐於糧官屬……崔氏身為大昭子民,無論如何也要在此時為朝廷竭儘全力!”
“兄弟說得極好,身為大昭子民,自當為國敬忠!”崔鳴玖在崔鳴鶴話落時,立刻朗聲而道,完全壓過了那田樊剛要作的辯解之詞,
田樊張嘴結舌,雙眼鼓得銅鈴般大小。
瞪了幾眼崔鳴鶴,又睃了一眼淡淡含笑崔鳴玖,方知自己在口舌上已占不得半點威風。
反倒繼續下去,到手的寶貝,還有吐出去的危險。
於是一副惱怒不已的樣子,又狠狠一抱拳,稱道:“崔氏兄弟,今日我田某算是見識了,哼!後會有期!”
田樊走了,整間花廳瞬間為之一靜。
崔鳴鶴揮了揮手,示意三七也出去。
一時這花廳裡隻有他兄弟二人。
思及田樊剛才的蠢樣兒,他們兄弟不由想起小時候捉弄他人的情形,一時目光相視,紛紛緩緩笑了出來。
這一笑頓時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崔鳴玖打量著他英氣勃勃的眉眼,“老三長大了。”即感慨,又失落,就像一個父親,看到孩子終於成人,要離開自己羽翼時的心境。
“大哥還是原來的模樣,隻是瘦了好多,京都一定很不容易吧?”崔鳴鶴提到這裡,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兄弟倆就時局討論了一番。
仿佛回到了往日的光景。
最後。
“……我已與父親說過,遲早要那些對我崔氏落井下石之人一個好看,不過眼下大戰在及,正是各種勢力分割兵權的最佳時機,那些事情隻得先放一放。”
崔鳴玖一頓,又出口,將五皇子交待於他的任務,與崔鳴鶴直言不諱,“……定北侯即是皇上心腹捍將,又是薄太後名義上的外孫,這種時候,肯定人人都會投了他,才會覺保險,若能將他拉攏……”說著,話音沉了下去,但這意思卻已不言而喻。
崔鳴鶴回府後首要之務便是與祖父,崔老太爺將青竹村的事詳細告之,現在,祖孫二人都靜待總兵府的人主動與他們聯係。
這種時候好似黎明前的黑夜。
崔老太爺便要她發誓,此事未成之前,不可露絲毫風聲。
崔鳴鶴此時隻目光微一閃,便回過神來的樣子。
隻對微微一笑,一副繼續聆聽他說話的樣子,並不言語。
一直暗暗觀察他的崔鳴玖,臉色微微有異色,突然端了茶盞淺飲,一時話題便斷在了這裡,氣氛微微有些微妙起來……
正因為身有缺限,所以心思才變得極為敏感。
這是崔鳴鶴不管做多少努力,也無法改進之處。
卻也因此,對方略有變化,他都能立時捕捉到。
更何況,崔鳴玖內心有波動,根本就沒作掩飾……
崔鳴鶴的心情,到底有些低迷,隻麵上不表。
明知道自己身體受不住,此時為了兄弟情義,他仍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掃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他笑道:“大哥離去多日,許久未與兄弟練習騎射,今天難得日頭好,不知兄長能否賞光?”
崔鳴玖看他坐著輪椅,麵目蒼白,神色憔悴,自是不允許,斥他“胡鬨,你不想要你的腿了不成?!”
“兄弟雖不能像你和二哥一般學武,但是卻從小騎射過人,除了二哥,這崔府上下,可沒有人贏過我……”一番挑釁,“難道兄弟坐著,兄長也擔心自己會輸不成?!”
崔鳴玖自回來後,心情本就複雜。
對這個兄弟更是說不出的……
本是極為冷靜沉穩的一個人,但偏偏自我壓抑太久,被這一激,竟有了教訓教訓這小子之心。
他身為兄長,父親又不慈,有母親卻想當於沒有母親,從小到大,祖母就教導他,長兄如父。
此時,他並不認為答應他的提議,是被激怒後的衝動之一舉。
於是兄弟二人,各換了勁裝長袍,先後來到了騎射場。
這是一處極為開闊的圓形場地。
遠處已立上一座箭靶,崔鳴玖張滿了弓,“嗖”的一箭,正中紅心。
崔鳴鶴身上的衣物,都要靠三七二人才能換上,此時坐著的他,雙臂拉開,也已然張滿了弓,隻是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大顆大顆的汗水,從他額間滑下來。
比之平常多了些許時間。
忽然放箭。
箭矢不僅正中紅心,而且將崔鳴玖的那一枝貫穿了。
可畏技勝一籌。
更何況他還是帶傷上陣。
“好……”三七和玉竹立刻跳起來歡呼不迭。
原本擔憂不已的崔十三和侯六,雙雙鬆了口氣,互相笑談道:“公子爺真是不簡單!”這二人終歸沉著,不像三七二人那般高調。
崔鳴玖身後跟著的兩人,也是崔老太爺撥下來的護衛。
這種情形,他們倆個隻能沉默……連崔鳴玖的正臉也不敢多看。
本要教訓人的人,反被逆襲。
崔鳴玖麵上依舊雲淡風輕,“老三的箭術又精進了……”隻狠狠拽緊弓箭的手指,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再張開一箭,崔鳴玖將崔鳴鶴的箭,連同他之前那一箭,全部射開了花。
他身後的兩個護衛,條件反射的高呼“好!”
卻遭來崔鳴玖狠狠的一記目光。
二人頓時一噎,他們突然領悟,與一個身有重傷的人比箭,就算贏了,也不會是件多麼光彩的事。
接下來二人便如同空氣般,連大氣也不敢再喘一下。
崔鳴鶴與崔鳴鶴相視,然後衝他明快的一笑,仿佛不僅不受他的影響,現在這一箭還要勢在必得!
果然張弓射出去後,將崔鳴鶴那箭打掉不說,還端端的插在那紅心上唯一的孔處。
這一箭是需要斜著射過去,才能將對方的箭打掉,這並不算什麼,但要這樣斜著射出去,還能正中紅心上的孔,而且在他力量並不足的時候,有這樣的箭術不可畏不精道。
崔鳴玖盯著那箭靶上,還在微微顫抖的箭枝,微眯了眼目。
頓了頓後,他讚賞的盯著崔鳴鶴,“得了,兄長是技不如人,這場比賽沒必要再比下去,我輸了。”微笑著認了輸,一副坦然接受失敗的大度模樣。
他看到崔鳴鶴已經臉色蒼白之極,身體明顯已經吃不消,卻依舊堅持如舊,像是故意在激自己。
……若繼續比試下去,憑著他過人的毅力,和自小練就的高超箭術,自己可能並占不了半點上風。
那難堪的人,最終隻會是他這當兄長的。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箭道並不是他的長項,何必如了對方的意。
崔鳴鶴卻不放過他。
汗水滿額的臉,失血般的蒼白,反而襯得他的眉目,如墨玉一般清晰透亮,“……打那死物沒有意思,既然玩開了,何不用咱們兄弟之間最喜歡的方式。”
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在崔老太爺教他們三兄弟騎射後,第一次考核時,便要他們兄弟互當對方的箭靶。
這樣即練習了他們的膽識和心理素質,也讓他們兄弟更加信任彼此……
以往,他們兄弟三人,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方式中失利過。
而此次……
隻見崔鳴玖接過三七遞過來的蘋果,麵色便陰暗了幾分。
目光落在對麵的崔鳴鶴身上時,變得深邃又複雜,帶著幾分連他自己並沒有發現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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