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孔家放出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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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水力發電站建成，其電暢達蓋州諸府衙與庠序。

蓋州百姓初見電之光、電之能，皆驚愕不已，以為神異。

彼時，夜幕降臨，蓋州城往日昏暗中，今則府衙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學校之中，燭火為電所替，諸生課業更為便利。

百姓見此奇景，奔走相告，皆言此乃亙古未聞之事。

眾人聚而論之，皆稱常孤雛必非凡人，實乃天人下凡。

“想那風雨雷電，向來為天地自然之力，凡人莫能測度。今常公竟以人力，借水力而生電，使黑夜如晝，諸事皆便，此非凡人可為也！”一老者捋須感慨。

“是啊，常公心係我蓋州百姓，此前諸多善舉，已令吾等受益良多，今又有此神技，非天人下凡，何以至此？”一旁青年附和道。

更有孩童歡呼：“常公若天人，佑我蓋州歲歲安！”

一時之間，讚譽之聲傳遍蓋州大街小巷。

眾人對常孤雛之敬佩，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常孤雛之善舉，不僅為蓋州帶來光明，更為百姓生活開啟新篇。

山東孔家，久負盛名，世守儒學，素以正統自居。

一日，聞遼東常孤雛興水力發電之舉，心中暗生疑慮與忌憚。

孔家眾人商議，以為常孤雛所行之事，背離古法，恐亂人心。

遂遣家仆親信，四散於市井坊間，廣布謠言。

其所造之謠曰：“遼東常孤雛，實乃妖人現世。彼以怪術興水電，此非順應天理之舉，實乃妄圖逆天而行。水電之光怪陸離，絕非正道所得，必是常孤雛勾結邪祟，以妖法惑眾。”

此謠言一出，於各地迅速傳開。

不明就裡之人，聞之皆心生惶然。

或有膽小者，私下議論，唯恐常孤雛之“妖法”禍及自身。

“聽聞那常孤雛，手段詭異，水力發電，看似神奇，實則暗藏禍心。

不知何時，便會降下災禍於世間。”

一婦人滿臉驚恐，對鄰裡說道。

“是啊，自古皆遵天地自然，豈容此等妖人肆意妄為？孔家乃聖人之後，所言必是不差。”一老者隨聲附和。

謠言紛起，人心惶惶。

而常孤雛於遼東，尚不知孔家此舉。

然其一心為民，所興水電，本為造福百姓，改善民生。

豈料孔家為一己之私，以謠言中傷，妄圖詆毀其聲譽，擾亂其善舉，實乃不智不義之行徑。

未幾，此訊傳至遼東，諸官員聞之，皆怒發衝冠，義憤填膺。

有官員拍案而起，憤然曰：“常公一心為民，興水利、造電能，為遼東謀福祉，功莫大焉。孔家不思其善舉，竟無端造此謠言，汙蔑常公為妖人，實乃卑劣至極！”

另一官員亦神色激憤，應和道：“常公之舉，開天辟地，令遼東百姓儘享光明便利，此等功績，豈容孔家肆意抹黑。孔家仗其虛名，不顧事實，惡意中傷，實有失聖人後裔之風範！”

“我等深受常公知遇，遼東能有今日之盛，皆賴常公擘畫。今孔家造謠生事，我等定不能坐視不理！”又一官員言辭灼灼，滿臉怒色。

諸官員聚於一處，共商對策，皆欲為常孤雛正名，斥孔家之惡行，以正視聽，護遼東之安定與常公之聲譽。

一日，常孤雛如往常至府衙當值。諸官員見其來，中有一人，趨步向前，麵露憤然，將山東孔家所散“常孤雛乃妖人”之流言，具以告之。

常孤雛聞之，淡然一笑，曰：“無妨。孔家行事，不過如此，徒見其格局之狹耳。”

有官員急趨而前，麵呈憂色，對常孤雛言：“國公爺，此事萬不可輕忽。常言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今孔家蓄意造謠，若任其流布，恐成燎原之勢。待彼時，縱有理千般，欲加辯白，亦難澄清。”

“且百姓易為流言所惑，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屆時，民心浮動，於國公爺聲譽有損，於遼東政務推行亦不利。縱能解釋分明，然其間所費心力幾何？”

“國公爺一心為民，功績卓著，豈容此等無端詆毀。還望國公爺早作定奪，以遏流言，正視聽，安民心。”

常孤雛見狀，抬手示意諸位官員稍安勿躁，神色鎮定而言：“諸君且寬心，此事吾已有安排，不日便可令流言止息。”

在孔家暗中授意之下，“常孤雛乃妖人”之流言，如惡風疾行，迅速傳至應天。

應天之地，居天下要衝，消息靈通，此流言一經傳入，頓時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都察院中有禦史，聞此流言，未加詳察，便以其為實。

此人素以秉持正統自命，見常孤雛興水電之舉，本就覺其有違常理。

今聞此流言，更覺有機可乘，欲借此彰顯自身之“剛正”。

遂具疏彈劾常孤雛，其疏中言：“遼東常孤雛，以邪術惑眾，興水電之舉，看似利民，實則包藏禍心。此非順應天理，乃妄圖亂我朝綱，擾百姓之心。

孔家為聖人後裔，所言鑿鑿，常孤雛之惡行，實難容於天地之間。懇請陛下明察，速治其罪，以正國法，安民心。”

此疏呈上，朝堂之上頓時嘩然。

有朝臣聞之，麵露驚色，不知常孤雛竟有此等“惡行”；亦有朝臣心疑，覺此事或有蹊蹺，不可僅憑一麵之詞便定人罪責。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而常孤雛之名，於應天及朝堂之上，皆因這流言與彈劾，陷入風口浪尖，前途未卜。

朱元璋聞禦史彈劾，沉聲問道：“此消息汝可曾詳加證實？汝亦當知，汙蔑國公，該擔何等罪名！”

禦史伏地，叩首而言：“陛下，我等禦史，素以風聞言事為責。今既有此流言傳至應天，微臣若坐視不理，恐有負聖恩。縱此事最終得以澄清，證遼國公無此惡行，然微臣亦不過是恪儘職守，據實上奏而已。”

楊憲嘴角微微一勾，語帶嘲諷道：“喲，禦史大人，敢情您就隻曉得聞風奏事，都不懂得分辨是非真假？照您這做派，難不成在咱這朝堂之上，您禦史的職責，便是但凡聽到些風吹草動，便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彈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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