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詳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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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邊。

鹽定路經略司收到皇宮趙佶的中旨，趙佶問及清風寨護寨天師木道人林靈素的事，提到邊境有如此得道之士，他想見見這位高人。請鹽定路經略使楊興武幫忙去邀請一下。同來的還有兩個信函轉交林靈素，一封是趙佶親筆函，一封則是茅山劉混康。

楊興武吩咐“信函直接轉給清風寨木道人，這個中旨送去鹽州楊元奇那裡，另外把這事告訴夫人和楊元奇，信函稍微送晚幾天去清風寨。”林靈素就在清風寨，他不能把這私人信函扣下來，與禮不符。但是林靈素身份不同，且楊元奇曾回函劉混康把林靈素留在清風寨沒去茅山。

……

鹽州，楊家院子。

李師師和張小娘正陪著陳氏在小院子散步，陳氏笑得樂嗬。

張小娘在院子裡養了幾條狗，陳氏道：“你和你妹妹爭個啥勁哦，她哪方麵都是你妹妹。”小狼崽被林靈素全帶走了，張小娘弄了一些狗崽子回來。

張小娘不答這個話，她都想過要是林靈素把兩條小雪狼留下，她就原諒她。

李師師咯咯笑：“小娘是不忿她都給了台階，那個林妹妹竟然不知道踩。”這也怪張小娘，有的話就不能太隱晦。

陳氏嗔道：“林妹妹？你叫姐姐。”

李師師吐了吐舌頭，她能欺負的也就李清照和黃鸝。

陳氏問“妙常和白鷺呢？”

李師師說“妙常出發去白池了，好像有個小族群找上劉恨，有些事要談。”

陳氏看了看天色“哼，彆框我，肯定都還沒出發。”

張小娘和李師師都沒回這話，她們出來時候，陳妙常和白鷺還有那個相公的確還在沉睡……

這時候一個信使過來，把趙佶的中旨和楊興武老爺的話傳了來。

幾個人都有點愣神，張小娘更是變了臉色。

陳氏對信使說“你去府衙把少爺喊來，路上把情況也說下。”轉頭對張小娘說“慌什麼？！中旨又不是朝廷法令要求，不想去說明個理由就是。”

張小娘心態穩了穩，不過陳氏這話還是安慰，現在的趙佶政事是不怎麼理會，權利卻異常鞏固，這種中旨更不便抗聲。中旨商量這種事某種程度就是恩寵，和私交相關的恩寵，在趙佶看來還是小事，這才最不好不辦。

……

楊元奇和白鷺一起過來，陳氏問：“這事怎麼看？”

楊元奇道：“我回清風寨一趟，官家和劉道長既然有信函去到林靈素，總要去問問她的想法。”

陳氏說：“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是不想她走開，這話你得帶給她。小娘也陪你一起回去吧。”

張小娘趕緊應下“嗯！有些話我也想找她說。”

楊元奇道：“母親，我會讓她留下的。”

陳氏點頭，有這個態度就好。

陳氏幽幽一歎。

……

清風寨。

潘金蓮和林靈素在天波府書房。

潘金蓮說：“不管你作何決定，這幾天你不能離開天波府。相公會回來的。”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林靈素不想去開封，看到趙佶和劉混康兩個人的邀約函，她又不能不走，或許牽掛的意義就在於，當她把自己看成楊家人，怎麼都不願因為自己的緣由，給家族惹禍。

林靈素道：“金蓮……妹妹……此行又沒什麼大事，不過一趟遠遊而已。”

潘金蓮搖頭“既然不是大事，那就等幾天。府中我已經吩咐過了，道長出不了這裡。林道……姐姐……楊家其他做不到，家人的事得共同決定，特彆這裡就是楊家，沒有道理跑個千裡遠也不給個交代的。還有，我既然留你了，你要真走了，母親和元奇都會怪我的。”這個威脅最實在。

林靈素偏了偏頭“好！”她的確不打算獨自離開了，知道她女兒身的人楊家不多，但知道了的都把她當姐妹，家裡麵姐妹之間的承諾比什麼都重要。

林靈素說：“這個小院子能不能讓人彆進來，我想做女子。”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她一輩子都是“男人”，突然很想做回女人，楊家的女人。

潘金蓮點頭“嗯！”

……

天波楊府。

楊元奇和張小娘回來時候，見到的林靈素讓楊元奇這種對色毫無抵抗力的人驚豔當場。他見過林靈素的素顏，都見過了她光著身子的樣子，略施粉黛一身女裝的林靈素卻是真真第一次看到。

旁邊潘金蓮啐了一口，這小娘皮就是故意的。

張小娘：“林弟……林妹妹？”

林靈素巧笑嫣然：“姐姐，妹妹知錯的。”

張小娘一把摟住林靈素，她做了一輩子男人，她曾經最親近的人啊。隻有女裝的林靈素才讓她真正感同身受她的不易，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真的甘於做一個“男道長”？！

張小娘“姐姐這都沒發現，姐姐錯了的。”

林靈素淚下來了，有種歡喜卻又多了自怨自艾，原來做個女子也很好！

潘金蓮“咳咳……”打破了這一刻的美好“進書房了，有事說事先。”

……

書房。

楊元奇很直接“母親不想你去開封，她隻想抱孫子。我也不想你去開封，那裡太壓抑，人待久了就會變味。你旁邊的姐姐妹妹都不想你去。你問問自己想不想，不是能不能！”

林靈素沉默不答，她不想，但她得去。

楊元奇看了眼張小娘，張小娘卻沒幫忙應聲。她曾是皇宮太醫，當年她從不想留在皇宮，有的時候卻必須留。

楊元奇惱怒的說：“那就不想！”

林靈素欲言又止。

潘金蓮大氣的說：“你們兩個也是，不想就是不想。能不能不去大家想辦法就是，實在不行再去不就得了。”楊元奇都敢爬上孟嬋的床，還怕這個沒辦法？！

林靈素問：“三番五次拒絕劉混康也就罷了，現在他扯上官家。且不論官家究竟如何作想，這次要是再不接，他再自認心胸寬闊也會惱人的，何況他就在開封官家身邊。”

楊元奇隻是回：“嗯！你是不想的，那就得了！”

林靈素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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