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潘金蓮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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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寨。

潘金蓮收到李師師傳來的回話“姐姐聰明！母親都是問的哩”。

潘金蓮要查證一件事無需問自己的相公，總要留點麵子給他。鹽州有張小娘、陳妙常、李師師和白鷺，如果這事楊元奇有所察覺，李師師又在他身邊，那一定逃不脫李師師。關於對林靈素的疑惑，她覺得哪怕問張小娘都不一定有個所以然。那3個“蠢貨”被自家相公吃得死死的，對付外人還成，對付自家人，就不能指望她們。

潘金蓮現在可懂了，能不被自家相公忽悠的，除了她，也就李師師和孟嬋，或許將來還有個李清照。

潘金蓮看到李師師這句“母親都是問的哩”，心裡歎了口氣。母親年紀越大對楊元奇這方麵拘得就越少，她現在開始裝聾作啞。

潘金蓮對過來傳話的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彆說那些沒用的，要是真聰明自己上點心，看著點。”

傳話的人點頭，這幾天來去傳話她不知道兩位夫人說的啥，但這種事不要去深究，傳話就好。

潘金蓮很無奈，這都什麼事！？看住女的沒看住“男”的，這實在說不出嘴。

……

楊家彆院。

林靈素覺得自己道士要做到頭了，楊憶苦、楊思甜和孟子曰、楊過和趙靈兒等等人，纏著他頭大。小狼崽們和她最親近，然後小孩子和他也就親近。等到奶聲奶氣的兩個小子楊望和揚帆都來，她覺得自己就是被黃鸝坑的。黃鸝這幾天的確尋著曲寧、顧顔和安娘打麻將去了。

林靈素喚來劉梅，劉梅是劉恨的女兒，慕容傾金的夫人。林靈素道：“你召幾個人，這些狼你們管好，小孩子和它們親近歸親近，也要注意安全。”

劉梅應下來，清風寨最大的特點，男女老少要是有意願有能力，都能找到活乾。不對，“少”除外，得去學堂，14歲以前初級學堂這是硬性規定。

孟嬋喊人來邀林靈素，林靈素一問她竟然找來匠司的人，打算在後院建個狼圈，準確說是狼的小彆墅。

林靈素覺得做過皇後的人辦事情果然不同凡響，這都啥啊。

孟嬋說：“你看看建在哪裡好，可不得把風水破壞了。”孟嬋現在壓根不把林靈素當道人，哼……什麼道人，不一樣是楊元奇的女人，最讓她憋氣的是，林靈素竟然見過她和楊元奇行房，這怎麼都感覺落了下乘。

林靈素道：“不用過於刻意，狼在西北是吉祥之物，卻也在山野草原之間，太過照顧反少了野性。它們從小得大家照料，自然認主，這個後山給了它們活動空間，後院靠近門口的地方就好。”

孟嬋嗯“你和小娘怎麼樣？”

林靈素回“不知道，不悲不喜的。”提到這個，林靈素內心黯然，她和張小娘關係很正常，這真的不是她要的。

兩個人還在閒聊，潘金蓮過了來。

林靈素做揖，潘金蓮“嗯哼”了一聲，連個回禮都沒。

林靈素愕然，孟嬋眼珠子一轉“嘻嘻！”

潘金蓮說：“道長這是打算長期住這裡？”

林靈素回：“夫人，小狼崽熟悉了這裡環境，我還是回家住，這裡環境清幽，卻少了份清淨。”楊家小孩子最喜歡來這裡撒歡，後山真的太大。

潘金蓮道“喲豁，那得告訴元奇一聲，懈怠了道長，吃罪不起！”這話怎麼聽怎麼嗆的。

林靈素疑惑，金蓮夫人待人稱不上如沐春風，卻也沒有“刻薄”過呀。

孟嬋抿嘴，潘金蓮應該猜到林靈素女兒身了。楊元奇的一舉一動就沒人會瞞潘金蓮，她要有疑惑很容易收集到情況。

林靈素還在內心詫異思索，孟嬋笑道“林道長今兒臉很光澤哩。”

林靈素看向孟嬋又看了看潘金蓮，明白了過來，她本就極度聰明。

林靈素聲音細了不多“姐姐……恕罪則個。”

潘金蓮不以為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她一個掌門，總會有些不得已。不過這個姐姐叫得倒是自己老了多“你還是喊小娘姐姐吧，我可比你小了些的。”楊家並不以進門時間論長幼。

林靈素郝然，又問“不知……可有很多人知曉？”

潘金蓮搖頭“這是你的私事，你不說大家不會去嚼耳根的，這裡是楊家。”這話透出的自豪發自內心。大宋女子地位本就很高，楊家更是如此，更準確說楊家媳婦自有個人的自由。

林靈素在楊家日子不長，這方麵深有體會，她的小娘姐姐就活得非常自在。哪怕現在的她，見過楊興武和陳氏這兩人後，似乎楊家並未對她有任何約束。唯一的一點是張小娘提醒她去其他地方最好知會一聲。

潘金蓮認真看了林靈素幾眼，相公是會喜歡這款，這簡直是扈三娘和孟嬋的結合體。身材修長，麵容清冷。

潘金蓮說道“你是道長，天波楊府後院不給你留房間，不過我讓她們把前院相公書房不遠的一間房子整理了一下，那裡我說了留給天師住，至於裡麵你要折騰隨意，那裡我配了個丫頭和麽麽。”

林靈素有點愣，這個金蓮夫人做事似乎比陳氏和楊元奇還霸道哩。

孟嬋輕笑“林道長，金蓮姐姐對家人性子直，你要覺得不合適說就好。至於住哪裡，你隨意就行。”潘金蓮的性子大家都清楚，特彆在鹽定路待的日子越久，性子越是直率。

林靈素頷首，想想自己住哪裡都成，最近她還是想在自己那個小屋住，有些事她也得好好理一理。她內心亦然承認，她可能以後真是楊家的媳婦了。楊家誰都沒有挑明這事，但每一個知道她的事的人都把她當少夫人。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家真的很好，似乎她和以前生活並無不同，沒有任何拘謹。隻是她慢慢會懂，她越來越不想離開這裡。

孟嬋突然湊到她耳邊“你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要想回去可以，不過最好去天波楊府住兩三天。金蓮姐姐嘴上不說，她給出這個房間，你不住兩天，她可是會鬱悶幾天呢。”

潘金蓮看了下孟嬋“嘀嘀咕咕做什麼，一會在你這裡吃飯。”

孟嬋笑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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