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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川城的春日,花町總是最先感知暖意的地方。晚櫻盛放,粉白的花瓣如雲似霞,點綴著精致的樓閣簷角,空氣裡彌漫著甜膩的脂粉香和若有若無的三味線聲。然而,這一日的櫻落館,卻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和驚惶所籠罩。
穆之正陪著東野稷前往花町附近一家頗有名氣的古董商處,鑒定一件新得的刀鐔。兩人走在花町邊緣相對清靜的石板路上,東野稷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沿街店鋪的浮世繪,穆之則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向櫻落館的方向,儘管隔著高牆,什麼也看不到。尋找彌斯和婉兒也下落,依舊毫無頭緒。
突然,一陣不同尋常的騷動從櫻落館的方向爆發出來!不是尋常的絲竹管弦,也不是狎客的喧嘩,而是尖銳刺耳的驚叫聲、慌亂奔跑的腳步聲,以及一種壓抑不住的恐慌氣息,瞬間衝散了花町的靡靡之音。
“出事了!”東野稷腳步一頓,眉頭立刻鎖緊,眼神變得銳利。他本就是德康楓的幕僚,負責東島治安情報,對異常極為敏感。
穆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櫻落館出事……之前就聽說哪裡有異鄉女子,會不會是彌斯或婉兒!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要朝那邊衝去。
“冷靜!”東野稷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沉穩,“跟緊我,彆亂闖!” 他加快步伐,朝著騷動中心走去,臉上慣常的慵懶笑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上位者的沉凝威嚴。
櫻落館那扇平日裡隻對貴客敞開的精美大門,此刻竟被從內撞開!幾個穿著豔麗和服的年輕藝伎花容失色,互相攙扶著逃出來,臉上滿是驚恐的淚水,口中尖叫著穆之完全聽不懂的扶桑語。隨後,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衝出來,試圖控製混亂的局麵,粗暴地將那些驚慌的藝伎推搡回去,同時驅散門口迅速聚集起來看熱鬨的人群。
“讓開!東野大人駕到!” 東野稷的隨從上前一步,用扶桑語厲聲喝道,同時亮出了代表東野家(某種程度上也代表德康楓)的腰牌。
打手們顯然認識東野稷,看到他陰沉的臉,氣勢頓時矮了半截,慌忙躬身行禮,讓開了道路。東野稷帶著穆之,無視周圍的混亂,大步踏入櫻落館。
館內精致的庭院此刻一片狼藉。盆栽被撞倒,精致的燈籠摔碎在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脂粉香、酒氣,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穆之的心沉到了穀底。
騷亂的中心在一間名為“雪月”的精致和室門外。走廊上擠滿了驚恐的藝伎、麵色凝重的打手,以及幾位聞訊趕來的、穿著體麵的客人(或許是目擊者)。鬆本千代穿著考究的深色和服,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正用扶桑語厲聲質問著什麼。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
而當穆之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到被兩個強壯的婆子死死按在走廊牆壁上、頭發散亂、嘴角帶血、眼神卻依舊倔強不屈的身影時,他的大腦“嗡”的一聲,幾乎停止了思考!
是慕婉兒!
她身上的和服被撕扯得有些淩亂,臉上有明顯的淤青和巴掌印,嘴角的血跡尚未乾涸。她劇烈地掙紮著,口中用生硬而憤怒的扶桑語重複著幾個音節,穆之依稀聽出是“違う!私じゃない!”(不對!不是我!)。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鬆本千代,充滿了被冤枉的憤怒和屈辱。
順著她的目光,穆之看到了和室內觸目驚心的一幕。
一個穿著華美振袖和服的年輕女子(穆之認出是櫻落館的頭牌之一,雪千代)仰麵倒在榻榻米上,胸口赫然插著一支……樣式古樸的銀簪!鮮血浸透了華美的衣襟,在身下洇開一大片刺目的暗紅。她的眼睛驚恐地圓睜著,臉上殘留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打翻的酒盞、散落的胭脂盒、被扯斷的珍珠項鏈……現場一片混亂,顯然有過激烈的爭鬥。
而最關鍵的是,那支深深刺入雪千代胸口的銀簪,穆之認得!那是婉兒隨身攜帶、用來固定發髻的簪子!是她師門長輩所贈,樣式古樸,絕非扶桑之物!
“婉兒!” 穆之再也控製不住,失聲喊了出來,就要衝過去。
“站住!” 東野稷厲聲喝止,同時一步上前,擋在了穆之身前。他的目光如電,迅速掃過現場:死去的雪千代,插在她胸口的獨特銀簪,婉兒臉上的傷和掙紮,鬆本千代那看似憤怒實則隱含冷酷的眼神,以及周圍藝伎和客人們指向婉兒、竊竊私語的模樣。
鬆本千代聽到穆之的喊聲,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在穆之和東野稷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用扶桑語快速而清晰地對著東野稷說道:“東野大人!您來得正好!這個卑賤的異國女‘小菊’!竟因嫉妒雪千代受客人青睞,在爭執中凶性大發,用她的發簪殘忍殺害了雪千代!人證物證俱在!請大人明察,為雪千代討回公道,嚴懲凶手!” 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鐵錐,句句指向婉兒,要將她釘死在殺人凶手的恥辱柱上。
立刻有藝伎和客人附和著鬆本千代的話,用扶桑語急切地描述著,大意是看到婉兒和雪千代在走廊上爭吵拉扯,然後一起進了雪月的房間,不久就聽到打鬥聲和雪千代的慘叫,她們衝進去就看到婉兒拿著帶血的簪子站在屍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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