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序幕
席揮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五章 序幕,子不類父?愛你老爹,玄武門見!,席揮毫,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五十五章序幕第12頁 “你們真是害苦了寡人啊!” 北軍校場中,劉據麵對著再三推辭,仍舊合詞勸進的中、外兩朝官吏,勉強從請,如是說道。 政治如同用兵,有時候也是一種“詭道”,需要權謀機變,當然,勝利是唯一的目標。 就如劉據罵董仲舒今朝儒生人儘小人所說的孔子《論語·裡仁》那句話,“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可以說,這段話代表了中華人的利益觀,隻要你談利益,不管你是誰,你都是小人。 這種君子和利益對立的思維方式,讓華夏人在利益麵前都顯得很是謙虛,尤其是政治家不是道德模範,在麵對巨大利益的時候,更不可能為了麵子而放棄,但如劉據這般,如何避免掉入“利益小人”的倫理陷阱呢? 那就是“三讓而受”。 三辭三讓,以絕天下之謗。 光祿大夫侍中吾丘壽王和新的禦史大夫枚皋,努力靜處不動,神情肅穆。 如果勸進當國,是儲君的人來,那就成儲君的獨角戲了,但這是雙簧,三次勸進當國,隻能由陛下的人來,即,他們倆。 如此一來,就形成儲君多次拒絕,是在陛下、列侯親貴逼迫下,才無奈接過國政,儲君沒有考慮自己的利益,都是陛下、是列侯親貴為了生前事、身後名,強製把當國執政交托到儲君手上。 對陛下,是孝,對臣下,是仁,對萬民,是慈。 明明是場宮廷之變,儲君放逐了陛下,儲君卻成了孝、仁、慈之君,陛下成了“狗”? 吾丘壽王、枚皋,就覺得曆史太長也不是什麼好事,什麼困境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四目相對,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絕望,陛下,真的能贏嗎? 可能、也許吧? 諸禮畢。 吾丘壽王、枚皋、李廣、李敢、李陵、韓說、汲黯、鄭當時、桑弘羊……劉受、劉辟強等中、外朝公卿、列侯、宗室大臣隨即離場。 儲君雖將北軍大營設為當國執政的地點,但大漢國柄很多時候出自丞相府、大司馬幕府這樣的私門,和蘭台、廷尉署、少府這樣的官署,隻有無法決斷的時候,才會呈遞聖前,現在,回京回衙。 “太史令。” 劉據望向奮筆疾書的太史令司馬談,笑道:“記下來了嗎?” “回上君,如實記下了。”司馬談答道。 “亂臣賊……” 跟在父親身邊的司馬遷小聲嘀咕著,但沒有嘀咕完,臉上就重重挨了個巴掌,趔趄了下,不可置信望著神情淡漠的父親,“我司馬家是史家,史不可改,不能揣摩,更不可添思雜情,多年的學遊,是為了讓你能寫實記下曆史,不是讓你去交友結親,以情亂史的,日後,你就好好當郎中,史館的事,就不用你了。” “你就我一個兒子,不用我,是想列祖列宗的家業至此而止嗎?” 這一路的學遊,他見了不少人,受到了不少世家大族豪強的恩惠,聽了不少的故事,想著既報恩又在史書上揮斥方遒,父親的話,司馬遷無法接受了。 “斷了,也比毀了的好!” 司馬談冷冷地望著獨子,“小臨、小觀不史,我就把史書帶入墳墓中,我是史家,不是小說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五十五章序幕第22頁 司馬臨、司馬觀是司馬遷的兩個兒子,也是司馬談的長孫、次孫,一個八歲,一個六歲,能接過史家重任就接,不能接,司馬家的史記便就此而這。 “父親,你會後悔的!” 司馬遷憤然離去。 司馬談平複了下心情,躬身下拜道:“子不類父,臣請上君寬宥。” 劉據長噓一聲,“我與太史令感同身受,心裡滿是戚戚,又哪裡有怪罪的想法。” 司馬談潸然淚下。 這獨子,本就對枯燥無味的史家、史實沒有半點興趣,年紀稍大一點,就請去學遊天下,但他哪裡看不出來,那是去玩了。 仗著史家子的身份,走到哪裡,都受地方世家大族豪強的優待,分錢不出,遊遍山水,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甚至玩人家的,是史家最忌諱的。 報恩,就等於篡改曆史,影響源遠流長。 不報恩,就是忘恩負義之徒。 劉據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太史令的史館如何?” “稟上君,史館已開,但臣不知,是該從今往前而寫,或從前及今而書。”司馬談拭去眼淚道。 史家,很少有修今史,因為太刺激,很多當事人,或者當事人兒、孫都活著,考證較為容易,也更貼近真實曆史,但容易被“麵殺”。 那個“崔杼弑其君”便是史家的教訓,齊太史家險些絕了,於是,春秋戰國以後的史家,要麼“下世書”,要麼“今曲筆”以避禍。 雖然陛下讓開史館,本意是想此修今世,免為後世……太子所毀,但作為太史令的司馬談很難相信陛下能容忍他的史筆,也就是接受今世的批評,甚而是批判。 到時候,免不了大興文字之獄。 “就以今史為筆端吧。” 劉據想了想,說道:“今日宴良會,正是時候。” 司馬談默了下,委婉道:“或有爭議。” 儲君放逐天子,史書留筆,必然會招致無數爭論,逼宮、造反的猜測,必將世世代代爭執不休。 “寡人即位後,太史令就更難寫了。”劉據點頭微笑。 現在寫,史實真假尚有保證,等他登基,太史家招來的爭議隻會更多。 “臣明白了。”司馬談醒悟道。 就在這時,霍去病走了過來,“上君,一切準備好了。” 劉據與霍去病到時,公孫賀、公孫敖、李息、張次公、蘇建、趙信、張騫、趙食其、郭昌、荀彘、路博德、趙破奴,同時起身,恭聲道:“見過上君!” 劉據環顧四周,沒看到舅舅,問道:“舅舅呢?” “我在。” 衛青攙扶著丞相公孫弘從營帳中走出,公孫弘見劉據,也是道:“見過上君。” “相國,既然來了,那就落座吧。”劉據頷首道。 當所有的人落座,當成壯丁被拉來的司馬相如擠出一絲笑容,在素錦上正式繪圖。 太史令司馬談以筆搔頭,遂寫下《史記》初筆,“元狩二年冬,十一月,皇太子據再三辭讓,勉從世人所請,進位上君,當國秉政,日下,霸陵陵園令司馬相如繪上君與麒麟閣十五功臣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