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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宋州之戰敗歸平盧之後,宋威雖受了傷,但說他此後完全什麼沒乾,倒也冤枉了這老匹夫。 年末,麵對王仙芝部義軍的活動,他又派平盧節度副使安師儒帶著萬餘兵馬去阻擊,因士氣低落,很快被王仙芝與尚讓擊敗。此後平盧軍才徹底窩在青齊之地當了縮頭烏龜。 宋威死後,焰帥移鎮為平盧節度使,但朝廷應發給平盧的糧餉和賞賜,並未及時抵達。 平盧眾將仍為了爭奪權力爭執不休。 當平盧軍推官劉鄩帶著一堆封賞官職的空白詔書回到平盧鎮的時候,節度副使安師儒和押衙王敬武終於擱置了爭議,決定調平盧軍支援焰帥,夾擊黃巢賊軍。 甄燃玉在蘄州戰前痛罵劉鄩,是因為她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有罵的價值。不然她不會將劉鄩送到王建麾下讓王建教導。 焰帥對劉鄩的重視,不僅是千金買馬骨,也是將自己影響力滲入平盧軍的一環。出身平盧將門,劉鄩雖然年輕,但家族在當地很有影響力。 真金白銀沒有到位,打仗隻能靠本鎮自家府庫,丘八們麵對動員仍不積極。安師儒、王敬武兩人好不容易,才拉起了一萬多兵馬,先聚集在節鎮治所青州,然後南下。 草軍那邊情況更不樂觀,為了阻擊焰帥,兵力更是吃緊。孟楷與尚讓在臨朐一帶,僅有五千戰兵,依托巨蔑水擺開陣勢。 孟楷得到消息,對尚讓大笑道:“官軍數量是我軍兩倍以上,這種仗可挺少見。” 他卻沒有一點畏懼之色。 尚讓平靜道:“安師儒、王敬武皆我手下敗將,不足為懼。” “瘡疤沒好,就不要自誇了。”孟楷說話並不給麵子。 尚讓露出無奈神色,但他與孟楷認識多年,也知道對方並沒有真正惡意。 經過蘄州慘敗,他亦承認,自己的智謀確實比不上朱溫。 “安師儒、王敬武二人,現下必倚劉鄩為謀主。”尚讓道:“劉鄩此人言過其實,你的武勇加上我的頭腦,對付他夠用了。” 孟楷對這句話倒很滿意:“這也沒錯。焰帥若把賊王八派到平盧來,咱們還有些忌憚。可賊王八身份不夠高,在平盧又沒有一點根基,誰聽他的?” 正如朱溫所言,平盧沒有名將。宋威這個老東西在平盧這麼多年,就沒提拔多少靠譜的人才,最拿得出手的,竟然是劉鄩這個“平盧神童”。 “劉鄩已被賊王八調教過,比失街亭的馬謖大抵要靠譜一些。”尚讓又道:“料敵從寬,禦敵從嚴,敵兵是我軍兩倍以上,還是小心為上。” 孟楷露出滿意神色,知道經過蘄州的慘敗,尚讓算是得到了教訓。 “那你就自己製定縝密的計劃。摧鋒陷陣,斬首破敵,則是我孟絕海的事。” 戰爭之中,錯誤的決策,因為果斷執行,許多時候亦能取得意外之喜。 但優柔寡斷,蛇鼠兩端,那麼原先好的計劃,也往往會因為貽誤戰機而失利。 這就是孟楷這樣悍勇無匹,甚至有時候看上去莽撞的猛將,參與會戰決策的意義。 猛將往往也意味著具備極高的執行力。 於是當群山當中交鋒如火如荼之時,臨朐之地也燃起了連綿的烽煙。 尚讓與孟楷的任務,乃是若不能擊潰平盧軍,則至少將其阻截在穆陵關以北,絕不能使其突入山地,與焰帥形成合力。 不然草軍主力將落入被腹背夾擊的境地,在焰帥如疾風怒濤的用兵之下,隻有遭徹底摧毀一個結局。 …… 答答的馬蹄聲在魯南的群山中此起彼伏。 一輪輪的箭矢與標槍,隨著跑馬聲落向蜿蜒行進的焰帥軍陣列。 這些騎兵擅長一擊即退,又熟悉山區地形,來如急風驟雨,去如離弦飛箭。 行軍之中,大部分戰士都是卷甲而趨,用車馬馱運鎧甲,以節省體力。 遊騎兵在狹窄的山道上紛紛突襲,亦給焰帥軍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不得不放慢行軍速度。 他們以弩手與長矛兵結成鐵一般的陣線,保護著戰馬。 “這些蒼蠅還沒完沒了了!”焚天五劍中的呂清臣抱怨道。 “不就是齊魯之地的馬幫和流賊。”甄燃玉坐於裝飾精美的車輦上,玉指撩開繡簾,神態從容自若。 她極少在作戰時乘馬,除非一定有必要。 但二十年前,她也曾率七千騎解圍遼東卑沙城,大破契丹、渤海、新羅三國聯軍三萬餘人。 “但是這些日子交戰的敵人就沒重樣的……”呂清臣道:“黃巢軍怎會有這麼多兵力?” “其實也不難猜。”甄燃玉淡淡道:“黃巨天定是與這些江湖中人約定,他們隻需作戰個日,即可報王仙芝昔年的恩義。” “各門各派自帶糧餉馬匹出戰,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而對我軍而言,則形成了敵人無窮無儘的錯覺。” 呂清臣恍然大悟。 “借兵三日,好厲害的計策。” 不像馬尾曳草,多舉火炬這些虛張聲勢的戰法,這樣的輪流出擊,是真的能持續消耗官軍的士氣和體力。 王仙芝之死引發了江湖中人的恐懼,但經過黃巢的精心引導與醞釀,在幾個月之後,便轉變成了對焰帥的複仇之心。 不利於官軍追擊的山地,也令各派敢於發動這樣零敲碎打的騎兵襲擾。 即使他們不擅長騎射,但會用暗器的江湖中人,至少知道怎麼扔標槍。 “甄帥想必已有破敵之策。”呂清臣恭敬道。 “我勒令戰士穩重行軍,不得出擊,想必在軍中已經引起不小怨言。” “甄帥的命令,完全符合兵法之道。然而被動挨打,仍令戰士們無法忍受。” “那就命令他們繼續忍受。”甄燃玉淡淡道:“明世隱雖死,我軍具裝鐵騎大部仍在,不是什麼大礙。” 呂清臣神色微動,若有所悟。 兩日之後,再次傳出草軍的敗報。 焰帥軍後隊穿越一條狹窄的隘口時,部隊出現脫節,草軍騎射手紛紛如嗜血的狼群般撲入。 這卻激怒了已經忍耐多日的官軍,他們怒吼著撲向敵騎,先是騎兵衝鋒,而後步兵跟進。 戰士們違抗軍令的隨機應變,竟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焰帥軍紛紛發出可怖的戰吼,奮勇向兩側發起進攻。猝不及防的草莽騎兵們,被堵在山坡之上,像剪草一般被屠戮。 得到戰報的甄燃玉也命令前隊與中隊的戰士發起衝鋒。 全線出動的大軍,從遊動的巨蛇變成了一條探出無數刺足的蜈蚣,每條刺足都肆意收割著草軍戰士的性命。 騎手們許多都是臨時加入,缺乏戰事經驗的武林中人,他們憑著給王仙芝盟主複仇的一腔血勇投入到戰事當中,卻何曾見過如此凶悍陣仗? 甄燃玉瞧著戰士們大笑攜回的敵軍首級,與俘獲的馬匹,微露讚許之色。 “傳令下去,頒下金帛,激獎將士,以酬勞他們的力戰之功!” 焰帥軍以陣亡不到五十人為代價,令這些草莽遊騎們,扔下了上千具屍體,被生獲的馬匹也有兩百以上。 如此慘烈的損失,必將令那些因同仇敵愾而為草軍作戰的江湖中人為之栗然。 焰帥再次扭轉了不利的處境,證明了“大唐女武神”的成色。 而她的主力,距離北麵安師儒、王敬武率領的平盧之軍,已不到百裡。 兩支部隊一南一北如同巨蟹的兩隻鐵螯,即將合龍,而草軍主力此時正分散在南北兩支官軍之間的群山中,眼見就要被絞成粉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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