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白菜上趕著被吃!老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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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 休息了數個時辰的尉遲秀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精神,給楊大哥找了一晚上,也是很費力氣的。 好在她整個人還是很認真的,楊大哥讓叫什麼就叫什麼,加攻速加了不少。 “小娘子,楊家令來了。” 綠夏走進來,恭敬道。 正在喝蒸羊奶當做早餐,填補空腹的尉遲秀差點把羊奶噴出來,她有些愕然道。 “楊大哥藥力還沒消?” 旁邊的綠夏聽得一臉懵逼。 楊家令? 小娘子什麼時候叫的這麼親熱? 還有藥力是什麼? 尉遲秀輕咳一聲,放下羊奶。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綠夏滿肚子疑惑,卻也不好多問,隻得恭敬道。 “是,小娘子。” 片刻後。 “楊大哥” 尉遲秀蹦蹦跳跳出現在楊易麵前。 自從經過昨晚之後,她覺得自己跟楊大哥的關係明顯的更上一層。 楊易瞥了一眼尉遲秀紅豔豔的唇角似乎有白色的痕跡,微微一愣,尋思他好像也沒有弄到她嘴上啊,他忍不住道。 “你嘴角的是?” 尉遲秀一怔,下意識的抹了抹嘴,旋即反應過來。 “啊,這是羊奶。” “我剛剛喝了一些羊奶,羊奶用來美容很好用。” 楊易聞言了然。 他笑了笑,揉了揉尉遲秀的發髻。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要離開國公府了。” 尉遲秀一愣,一臉驚愕,腦袋一片空白。 “楊大哥,你你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啊!“ “我也要去!” 楊易莞爾,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 “我要去五溪苗寨,那裡頗為危險,不能帶你去。” 尉遲秀一下子了。 她是個懂事的姑娘,當然知道五溪苗寨的險惡,那裡毒蟲遍地,她過去也不過是給楊家令拖後腿罷了。 她手指攪弄著衣角,小聲道。 “楊大哥是去找那小妖女嗎?” 楊易啞然失笑。 這丫頭人不大,醋意倒是挺足。 他微微一笑,柔聲道。 “苗疆局勢甚至關係到國家安危,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倒跟那丫頭沒有太大關係。” 尉遲秀心裡好受了一些,連忙抬起頭,小臉認真道。 “楊大哥,我知道大丈夫誌在千裡,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府邸裡” “我雖然很想要跟楊大哥一起出去冒險,但是也知道去了隻能給楊大哥當拖累。” “我就在辰州等著楊大哥回來,楊大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可吩咐。” 楊易一愣,這丫頭乖巧的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尉遲小娘子似乎本就是這麼懂事,一直以來如此。 他微笑道。 “倒也沒什麼大事。” “我寫了一封信,你幫我交給你爹就行了。” 半日後。 “什麼?” “楊家令離開了?” 尉遲毓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家女兒。 尉遲秀頗有些扭捏的將手中的信交給尉遲循毓。 “爹,這是楊大哥讓我交給您的信……………” 尉遲循毓濃眉一皺,接過信件的同時深深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 楊大哥? 什麼時候叫的這麼親熱了? 尉遲秀被自己老爹看的恨不得將頭低下去埋在胸脯裡,耳朵紅的發燙。 尉遲循毓吸了口氣,將信拆開。 他現在也沒空跟女兒深究稱呼的問題,剛剛他才從衙門回來結果就收到楊易忽然離開的消息,讓他的心臟簡直有些受不了。 尉遲循毓眸子緊緊盯著信件,看了一會兒,眉頭緊皺。 信裡倒沒有什麼內容,楊易僅僅隻是告訴他,他要暫離辰州,前往苗疆,若是後續還有行動,會派人通知他,他隻需要在苗疆外加以配合。 “胡鬨。”尉遲循毓歎了口氣,眼皮直跳。 他本以為這位楊家令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沒想到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堂堂魏國公,太平公主的未婚夫,天後娘娘的寵臣,要跑去苗疆以身犯險,這不是把他當吐蕃人整麼。 你踏馬要是在辰州出了點事,老子豈不是要被天後扒皮拆骨? 尉遲循毓頗有些鬱悶的暗罵幾句,回頭看到自家垂下頭來,俏臉微紅的女兒,頓時鬱悶的要吐血。 尼瑪。 這一天天過的,大早上跑去衙門,被苗疆越來越不安分的局勢搞的心力交瘁,好不容易下班回來,結果自家的貴客跑得無影無蹤,搞得他心驚膽戰,自家女兒還跟有婦之夫勾勾搭搭。 草! 旬日後。 五溪。 一葉扁舟順著河流進入一片寬闊的大湖,兩邊則是峭壁如鬼斧劈,岩麵密布赤色朱砂礦脈,陽光照耀之下,整條江流似熔金瀉地。 船舶上。 一個身著深青色長衫的男子坐在船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周遭景色,笑道。 “船家,我不是說要去峒墟嗎?” “這是去峒墟的路?” 坐在船舶前搖船槳的船夫帶著濃鬱的苗疆口音笑嗬嗬道。 “客人有所不知,穿過這五毒湖,再過一條小路就能抵達峒墟。” 楊易似笑非笑。 “是麼?” “那你乾嘛一直摸左腰的匕首?“ 那苗人臉色一變,頗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摸自己的匕首,居然也被楊易注意到了。 他笑容頓時變得陰狠起來。 “既然你發現了,那趕緊將財物交出來吧,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命。” 楊易嘴角一抽。 “我說了我是來你們五溪交易互市的商人,我這裡還有跟彭族部落的交易憑證,是彭族峒主親筆的通行令牌,這你也要劫?” 那苗人冷笑。 “管你是什麼人,反正外族人到我這條船上就得交出所有財物。” “如若不然,這片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楊易抄手,笑道。 “我將所有財物交給你,你就會放了我? 那苗人緩緩拔出匕首,上下打量了楊易一眼,獰笑道。 “你若不是唐人,那就從你手上劫點財物,如果是唐人的話,那你就將身上所有東西都交給我,包括這身衣服,然後跳到這個湖裡一切照做,我就不殺你。” 楊易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周圍平靜深邃的湖麵。 這片湖泊深不見底,往遠處看更是一眼望不到頭,絕對是一片極為廣闊的大湖。 即便是通水性,在這樣的湖泊裡也恐怕很難活下來。 這苗人也太凶殘了,連衣服都想扒了? 楊易心裡嘀咕,麵上不動聲色。 “聽你的口氣,莫非你跟唐人有深仇大恨?” 這苗人嗤笑道:“那倒沒有,我靠著五毒湖為生,五溪九黎八十一寨都很少去,也跟外麵的世界不多接觸,唐人跟我能有什麼仇恨?” 楊易更好奇了,忍不住道。 “你跟唐人沒有仇恨,為什麼要如此針對唐人?” 那苗人哈哈一笑道:“誰不知道唐人富庶?以往苗疆對大唐官府唯唯諾諾的時候,大唐的商人來往於此,我們當然也是恭恭敬敬。” “如今整個五溪都在排斥唐人。我雖然對唐人沒有什麼恩怨,但是也不妨礙我趁此撈一筆,反正大家都排斥唐人,我在這殺幾個唐人、搶劫財物,也無關緊要,難道還有人能注意到我?” 楊易嘴角一抽,總算明白了窮山惡水之中,多窮凶極惡之人的原因。 在這裡沒有法律的束縛,全憑喜好。 哪怕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僅僅隻是因為貪圖財富,便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也難怪尉遲循毓之前極力勸阻自己不要跑到這裡來了,他手裡的這兩地商人通行的憑證還是從衙門裡取的。 以他堂堂楊家令的身份,背靠朝廷,想要拿一份偽裝自己身份的商人憑證並不是什麼難事。 即便交易的對象還是五姓峒主之間的一個大部落,隻是沒想到這些人也敢謀財害命。 那苗人顯然也不想再跟楊易繼續廢話,頗有些不耐煩道。 “你到底交不交?如果不交的話,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他拿著匕首便要朝楊易這邊過來。 楊易輕輕一歎。 媽的! 本來還想低調點潛入五溪,沒想到上來就碰到一個蠢貨。 他嘀咕了幾句,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枚銅錢,運力猛地一擲,以他堪稱人間巔峰的強健體魄和力量,再加上妙到巔峰的武藝,這枚銅錢在他手中扔出去堪比炮彈。 眨眼間,那苗人便被這枚銅錢洞穿了喉嚨,喉嚨上一塊血窟窿出現。 那苗人不可置信的嗬嗬幾聲便倒了下去,噗通一聲,栽到旁邊的湖泊裡,湖麵下嘩啦啦的動蕩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湖麵漸漸染紅。 楊易嘴角一勾,頗為無奈地自己走到一邊拿起船槳開始劃船。 他本來是想雇個船夫前往峒墟那裡,峒墟是五溪九黎八十一寨最大的市集。 其中也有許多外地的商人,諸如粟特商人、突厥人、唐人,甚至吐蕃人也夾雜其中。 那裡龍蛇混雜,打聽情報也最為合適,隻是沒想到剛剛抵達五溪,就遇到這種殺人越貨的玩意兒。 半日後。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峒墟。 此地乃是五溪九黎八十一寨與外地商人交易互市的場地,類似於長安的西市。 不過此處比起西市的繁華自然是遠遠不如,但是聚集了整個苗疆八成貿易的彙聚地,晚上還是頗為熱鬨的。 往來大部分都是身著苗疆服飾的苗人,也夾雜著一些外地商人,以楊易敏銳的目力甚至能瞥清其中有幾個吐蕃商人的粗獷麵貌。 夜幕降臨。 整個峒墟被燈籠覆蓋,猶如黑夜中的點點螢火蟲,在黑夜中頗為醒目。 楊易從碼頭走上來,迎麵便是一群赤膊的苗人吆喝著號子,滿頭大汗,將滿載獸皮、礦砂的竹筏拖上石灘,碼頭上頗為熱鬨,岸邊的火把劈啪炸響。 他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徑直往峒墟中走去,附近的吊腳樓此起彼伏,懸掛著一些牛頭、羊頭之類的可怖頭骨,撲麵而來的野蠻,倒是沒有對楊易有什麼影響。 這個時代的苗疆對於長安而言可謂是極為偏僻,還處於部落寨子的時代,風俗較為狂放也很正常。 峒墟中的街道當然不可能有長安的西市那麼整齊明亮,這裡的貨物大多擺放在地上。 竹簍堆滿扭動的毒蠍、毒蛇,覆蓋滿地的牛皮、羊皮,炭火炙烤的竹蟲串滋滋冒油,還有不少滿臉紋著神秘符文的老巫醫在賣一些瓶瓶罐罐。 楊易走在街道上,發現不少人都在注視自己,他眉頭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到旁邊的成衣店鋪裡。 片刻後。 楊易再走出來的時候,便是換了一身苗族人的服飾,上身是靛藍染製的苗疆短衫,下麵穿著深青麻布闊腿褲,褲腳紮進短靴。 他用黑布纏裹發髻代替襆頭,入鄉隨俗,在額前壓一枚鏨花銀抹額,襯得眉目愈發深邃。 剛剛還是一副大唐貴公子的模樣,如今便成了野性十足的山野漢子,俊俏的麵容,襯上苗人的服飾,反倒是有種獨特的異樣魅力。 換了一身苗族打扮,那種格格不入的迥異之感頓時消失,隻是依然有不少苗族女人大膽的看著他,等到他看過去,絲毫不羞澀,甚至還朝他拋一個媚眼。 楊易嘴角一抽,苗疆的女人果然大膽熱情。 他猶豫了一會兒,到路邊攤買了一個狼首麵具,將其戴上之後,隨即混入人群之中,這樣便少了許多注視。 半個時辰之後。 楊易出現在一家酒館之內,他隨便點了幾個菜,便呆在角落,靜靜的聽著附近的人聊天。 “嘖嘖,這兩天可真是熱鬨,你們聽說了嗎?那位聖女公開宣稱蚩豹囚禁其父,篡奪大權,現在鬨得沸沸揚揚。” “哎,要是這麼說的話,也的確是有些邪乎,蚩豹說其兄乃是煉蠱閉關,但是那位峒主到現在也沒有動靜,細想來已經數不曾露麵了。” “嗨,這是在他們蚩姓內部的事情,跟我們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不過聽說這位聖女最近在跟其叔叔作對,聯合了不少小部族,說是蚩豹背叛苗寨,假借大唐名義在苗寨橫征暴斂,送過去的童男童女並沒有出現在大唐。而蚩豹 那邊則是說這是她已經背叛苗疆投靠了大唐。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哪邊是真的呀?” “這哪裡是我們這群普通人能知道的,如今五姓峒主之間,除了彭、冉二峒主還是保持中立之外,另外覃、向二族已經被蚩豹拉攏過去,如今蚩豹的勢力在我苗疆,直逼其兄蚩虎曾經的威望。” “我聽說蚩虎手下的藤甲精兵也被他掌握了大半。聽說前幾日,蚩靈還跟蚩豹的人打了一仗,哎,真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半個月之後的祭祖大會會是什麼模樣?” 在一邊靜靜聽著的楊易,眉頭微微蹙起,沒想到蚩靈僅僅是比他早來了七八日,就已經弄出了這麼多的動靜。 不過想想似乎也頗為合理,他一個外鄉人,摸索著到五溪前來,做了不少準備,耽擱了些時間。 而蚩靈則是輕車熟路,本來就是回家,比他要熟悉得多,自然也就省了大量耽擱的時間。 憑借她苗疆聖女的身份,很容易獲得其父親曾經部下的支持,有了這些老部下的支持,再憑借她聖女的威望,聯合一些小部落,在苗疆倒弄出這麼一番動靜似乎也很正常。 不過眼下看來局勢依然不容樂觀。 五溪九黎八十一寨之中苗人二十萬餘,蚩虎手中掌管的藤甲精兵就有數千人,這些藤甲精兵如今落到蚩豹手中,再聯合其他的部族,便是一股足以主宰苗疆的力量。 另一邊。 一眾苗人又繼續開始談論起來,似乎有些惆悵。 “哎,你們說,假如咱們苗疆要是起事,大唐會不會派軍隊過來鎮壓?” “肯定會呀,如今的大唐可不比當年了,當年被吐蕃牽製著,沒法兒對苗疆動手,現在吐蕃都在大唐手裡吃了敗仗了。要是他們騰出手來派一支軍隊到我們這兒,咱們能是大唐的對手嗎?” “咱們肯定不可能是大唐的對手啊,大唐那可是聲名在外,那有雄師百萬,咱們算上整個苗疆才有多少人?”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嗎?你們要知道大唐的官員這些年在我們苗疆橫征暴斂,搜刮民脂民膏,咱們賺的錢都被他們拿走了,那辰砂礦都是咱們苗疆的,憑什麼交給大唐開采呀?他們開采了又分得我們多 少錢?如今蚩豹峒主願意帶領咱們反抗,難道你們這時候還害怕了?這時候害怕的就是沒卵子的娘們兒。 旁邊一個苗人壯漢喝了點酒,頗有些氣勢洶洶。 旁邊的幾個苗人麵麵相覷,顯然也是認識此人,他們麵露尷尬,似乎被說的有些無地自容。 那大漢又道:“那聖女跑到大唐去了一趟,被那大唐的楊易迷惑了心眼兒,都快忘了自己是苗人,一顆心全向著大唐去了,有她這樣的聖女,簡直是我們苗疆的恥辱。” 這話聽的楊易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怎麼跟他又扯上關係了? “楊易”二字落在酒館裡,似乎引發了一陣騷亂,不少人紛紛點頭。 一個年輕苗人忍不住道:“此事跟那大唐楊易又有什麼牽扯?” 剛剛說話的那名苗人大漢冷笑一聲:“咱們這位聖女出去了一趟,如今回來尊稱楊易為恩師,說是已經得到了楊易的許諾,隻要我苗疆與大唐和平共處,大唐的軍隊絕不會兵臨苗疆,而若是跟著蚩豹峒主反抗大唐,必然會招 致災禍!” “就這樣扯淡的話!居然還有不少人相信,相信的人都是軟蛋。那大唐的楊易能有好心眼嗎?就算他做了不少好事,但那是大唐人,咱們可是苗人,他還能替咱們著想不成?還說什麼尊稱楊易為恩師,我看啊,說不得是被人 弄上了床,當了情人,這才替大唐當間諜。” 旁邊眾人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不少苗人臉色頗為難看。 苗疆聖女可是他們苗疆的臉麵,現在被大唐的男人弄上了床,簡直是啪啪打他們的臉。 角落裡的楊易聽了一臉無語。 恩師楊易是什麼鬼? 情人又是什麼鬼? 這些人還真能瞎幾把猜呀。 還有這丫頭在這裡都攪和的什麼鬼東西? 不讓他過來是一番好意,合著他不過來,就在這兒扯他的大旗用,是吧? 這丫頭還真是個古靈精怪,狡猾如狐。 楊易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也從側麵體現出這丫頭那天的確是聽懂了他的“袈裟論”。 借勢用的爐火純青,看來自己確實是低估她了。 正當他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 外麵忽然路過一隊車馬,看起來約莫有幾十人的樣子。 這些苗人個個腰間懸著長刀,戴著各種猙獰的麵具。 店內眾人個個不說話了,眼神頗為敬畏的看著這支車隊。 楊易桌子旁邊的一個苗人頓時壓低聲音:“這是蚩豹的人,為首那個刀疤臉我認識,他是蚩豹手下,叫蚩雷。 旁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他們是乾嘛的?” 剛剛說話那個人下意識道:“聽說蚩豹似乎跟吐蕃人有關係,現在不是咱們苗疆跟大唐關係緊張嘛,他們從吐著那邊買了不少兵器。” 這人說完才察覺不對,剛剛的聲音好像有些陌生? 他看向自己的朋友,幾個朋友也是麵麵相覷,紛紛搖頭,示意不是他們說的話。 這人再回首望去,卻在角落裡沒有看到任何人。 幾人一愣,忽然感覺背後有些涼颼颼的。 不會是見鬼了吧? 另一邊。 楊易則是默默的跟上去,遠遠地吊著蚩豹的人馬。 這車隊浩浩蕩蕩,壓著十幾車貨物,用牛皮、羊皮遮著,裡麵鼓鼓的,像是一個個箱子,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東西。 這些護衛雖然有一定的警惕和秩序,但是在楊易眼裡看來,和軍中比還是差遠了。 不過想想也是,苗疆這裡能有一支成型的軍隊就已經算不錯了。 這隊人馬應該是那蚩豹手下的私兵,跟大唐的王牌軍隊是沒得比的。 不過在這寨子裡已經算得上精銳了。 一炷香之後。 這隊人馬抵達了一處密林之中。 天色漸暗,月亮被烏雲遮蔽,整片樹林之中頗為昏暗,隻有他們手中舉著的火把劈裡啪啦釋放著光芒,在樹林內撐起一片光亮。 而楊易則是緊跟著在其後。 這時,隊末一人似乎跟自己的同伴不知道說了什麼,便離開隊伍,往旁邊走去。 他找到一棵樹下,在解褲子,似乎是想要撒尿。 這人很快將自己褲子腰帶解開,發出愜意的聲音。 忽然,他後麵脖子一痛,整個人沒了意識,倒了下來。 楊易默默的將他腰間的長刀則是被解了下來。 片刻後。 隊伍末尾,楊易跟了上來。 天色昏暗之下,根本看不清他具體的麵具和服飾,隻能隱約看見是一個穿著苗族服飾、腰間懸刀的人。 旁邊的幾個護衛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換了人。 而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之下也沒有人說話。 楊易默默的跟著,雖然不知道他們想要去做些什麼,但是跟著就完事兒了。 蚩靈如果想要對付蚩豹的話,那他跟著蚩豹的人,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他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 忽然夜幕之中便傳來一陣異響之聲。 他反應最快,當即抬頭望向聲音來源處。 黑夜之中,以他敏銳的目力瞬間捕捉到無數的黑影射來。 “咻咻咻”! 一道道箭矢穿破夜色,射在這些侍衛身上。 這些苗人反應不及,慘叫一聲,眨眼間便倒下數人。 隊伍最前麵的蚩雷怒吼一聲,立刻發號施令。 “快,都躲到車後麵!” 他們帶的車,裝的貨物體積很大,完全可以作為掩體。 在他的命令之下,這些衛才反應過來,紛紛躲到車後麵,楊易也不例外。 而在此時,不遠處便傳來一陣喊殺聲。 蚩雷聞聲,頓時憤怒起來。 “又是那個小婊子,媽的,都給老子把刀拔出來,準備迎戰。” 身後眾人也是紛紛拔刀怒吼起來,一個個熟練的結成了陣型,顯然對來人也是頗為熟悉。 楊易眉頭蹙起,忽然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在夜裡。 “混賬東西,你們這群苗人的叛徒,不僅剝削苗人底層的百姓,還勾搭吐蕃人,簡直是罪該萬死,祖神不會饒恕你們。” 楊易樂了。 這他媽不是小妖女的聲音嗎? 蚩靈聲音回蕩之下,周圍便傳來簌簌之聲,仿佛有無數的東西爬行。 楊易眉頭一皺,忽然一陣心驚肉跳之感讓他汗毛豎起。 繼承了趙大的武藝,又擁有霸王的強悍體魄,他對於生死之間的危機已經有了一個極其敏銳的感應。 雖然看不見,但是他感覺周圍仿佛存在著一些可怖的東西一樣。 那蚩雷顯然也反應過來,怒吼一聲:“藥酒塗在身上,將所有的火把全都點起來,這些東西怕火。” 這些衛動作迅速,顯然也是應對的早有經驗了。 眨眼間,這些人將腰間懸掛的藥酒塗抹在身上,又將火把點燃數個往遠處扔去,趁著這些火光耀眼之際,楊易才看清周圍,竟然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扭曲的蛇軀爬行過來,吐著的信子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此時,又是一陣喊殺聲響起。 一隊人馬忽然從夜色之中,猶如利劍一般從側翼刺過來。 蚩豹的這些兵卒猝不及防,一時之間招架不住,被連砍數個。 女。” 蚩雷目眥欲裂,拿著刀衝了上去。 這群偷襲者為首之人身姿輕盈,猶如燕子一般敏捷的在戰場之上穿梭。 她手中拿著一柄鑲嵌著寶石的彎刀匕首,塗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裡麵滿是殺機和冷漠。 不是闊彆十數日不見的蚩靈又是誰? 楊易又驚又喜,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居然能在這裡碰到蚩靈? 不過眼下這個時候似乎不是打招呼的好時機。 他猛的拔刀,刀光掠過,將自己周圍的數人瞬間擊斃,動作之快連旁邊的人都反應不過來。 而混亂的戰場上,蚩雷等人絲毫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背後出現了一個“背叛者”。 蚩靈則是跟蚩雷交戰。 蚩雷勢大力沉,刀刀致命。 而蚩靈則是靈活敏捷的猶如狐狸,險之又險的躲過數次蚩雷的致命一擊,而她手中塗抹著毒藥的匕首也是泛著藍光,讓蚩雷絲毫不敢被觸碰分毫。 蚩雷一邊打,一邊大罵道:“峒主都是為了我們苗人不再被大唐欺壓壓迫,你身為聖女,居然甘願去做唐人的狗,你爹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咱們蚩族怎麼出了你們這兩個叛徒!” 蚩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是叛徒,你倒是去問問蚩豹,他把那些童男童女都運到哪兒去了?還有每年向我苗疆征收的那些賦稅又送到哪兒去了?大唐根本就沒有征收的稅目,也沒有向我苗疆要過美女、以及童男童 “說我是叛徒,你們這群人將苗疆的苗民們當做予取予求的牲畜般對待,敲骨吸髓,又好到哪兒去了?至少我是真心為了苗疆,為苗疆尋找一條生路,而你們隻會將苗疆拖入到無底的深淵。還有那群吐蕃人是怎麼回事?蚩豹 這個蠢貨不會以為吐蕃人可信吧。” 蚩雷沉默不語,隻是一味的出刀。 他手下的苗人侍衛都是頗為悍勇,不過在蚩靈的有意埋伏之下,再加上毒蛇陣,他這邊的人節節敗退,似乎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便在此時,另一個方向,又有一陣喊殺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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