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站起來蹬！苗人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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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一支穿著短褂,帶著麵具的苗人手持彎刀衝出,氣勢如虹。
蚩靈神色一凝,似乎有些意外,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漸漸嚴肅起來。
蚩雷舉起手中的刀,大笑道:“被你們接連騷擾數日,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今日就是故意引你們出來的。”
他大笑出聲,那支突如其來的士兵,分成數列從四麵八方合圍而來。
蚩雷大手一揮,他身後的苗人武士則是彎弓搭箭。
箭矢射出,帶起一道道破空聲,猶如疾風驟雨般向著蚩靈等人射來。
蚩靈猶如蝴蝶般翩然起舞,甩出彎刀揮舞,擊落數道箭矢,卻還是被一支暗箭擦傷了左臂。
她咬了咬牙,借著夜色的掩護,騰挪到樹外躲避。
身邊的苗人紛紛聚攏而來,有人驚呼道:“聖女,你受傷了。”
蚩靈神色平靜,眼神滿是冰冷,直直地盯著遠處的蚩雷,咬牙道:“無妨,今日中了這家夥的埋伏,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在立刻撤退。”
周圍的苗人紛紛點頭,掩護著蚩靈往後撤退。
在這種形勢下再待下去就隻有找死。
蚩靈行事頗為果斷,即便蚩雷目中也閃過一絲讚賞,不過他也是冷冷一笑:“給我追,今天必須把這叛徒抓住!”
他身後的眾多苗人武士紛紛追擊而去。
蚩靈的人借著夜色以及毒蟲的掩護緩緩撤退。
不過他們撤退得雖然快,蚩雷今日顯然準備得充足。
這些戴著麵具的苗人武士從四麵八方而來,很快就能將他們的後路截住。
一個年紀較大的苗人咬牙對聖女道:“我們從東麵殺出一條血路,聖女先撤,我們殿後。”
蚩靈臉色冷漠,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
倒不是她怕死,而是她必須要活著。
也隻有她的身份才能夠團結苗疆的各部落對抗蚩豹。
遠處的蚩豹緩緩而來,大笑道:“還想跑,我倒要看你們今天往哪裡跑去,都得給我死在這裡。”
他冷笑地看著蚩靈:“你說你為什麼要跟峒主作對?他帶領我們蚩姓成為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第一大族,你這個苗疆聖女還能沒好處嗎?又何必處心積慮的搗亂?”
“咱們都是苗人,又都是為了苗疆,本該利益一致才對,現在你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我能饒恕你一命,到時候你在祭祖大會上當著祖神的麵向峒主乖乖低頭認錯,這個聖女的位置還是你的。”
蚩靈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冷冷地盯著蚩雷,不屑地冷哼一聲:“跟你們這群混賬同流合汙嗎?你們這些畜生根本就不把苗民同胞當人,還企圖煽動同胞去反抗大唐,你是想要讓他們去當炮灰嗎?”
“大唐立足中原數十年,驅突厥、勝吐蕃,苗疆怎麼可能是大唐對手,一旦開戰,苗疆必然生靈塗炭,我看你們到時候又有何麵目去見祖神。”
“倒是你現在扔下武器,向本聖女投降,或許我還能讓你戴罪立功。”
蚩雷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刀遙遙的指向蚩靈。
“敬酒不吃吃罰酒,都給我上,抓住這小婊子!”
話音落下,他身後戴著麵具的苗人武士一擁而上,朝蚩靈撲去。
蚩靈手持彎刀,靈活地躲過數道攻勢,手中的彎刀轉眼間抹過數個苗人武士的喉嚨。
嗤嗤嗤
那些苗人武士捂著喉嚨,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手指,紛紛痛苦倒地。
蚩靈的狠辣讓不少苗人武士心裡一驚,不過縱然如此,蚩靈的動作也是越來越遲緩。
那些苗人武士將她漸漸包圍,她能夠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小。
不到片刻身上就已經掛了彩,胳膊上,腿上全都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蚩雷見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拿著長刀衝上去,衝著蚩靈背後就是一刀。
這一刀拿捏得極為精準,正好在蚩靈迎戰其他數人的攻擊,無暇他顧之時。
周圍的苗人見狀紛紛驚呼起來:“聖女!”
蚩靈也是感受到了背後一陣惡風傳來,等到她轉過頭的時候,卻見到蚩雷的刀已經近在咫尺,她甚至都能看到那刀鋒之上的凜冽寒光和陣陣腥風。
蚩靈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茫然。
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嗎?
自己還沒有解決苗疆的危機,還沒有找到父親,還沒有解決蚩豹那個混賬
蚩靈紅豔如血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想要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在苗疆聯合其他部族反抗蚩豹,根本難如登天。
她本來還想著等到解決了蚩豹之後,再得意洋洋地出現在那人麵前,告訴他咱一個人也能行。
現在想想,真是太莽撞了。
不過,現在有些後悔,是不是太遲了?
周圍的時間仿佛遲滯,蚩靈腦海中閃過這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生命的最後一刻,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那人的身影。
她心裡忽然有些懊悔,她好想再見一麵那個占了她不少便宜的人。
長這麼大,自家的清白被那家夥占了大半。
蚩靈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
便在此時,一柄長刀猶如炮彈一般射來。
刀鳴如雷,破空的寒芒撕裂暮色,狠狠砸在蚩雷身上,將他整個人貫穿,射向旁邊的合抱粗的樹乾上。
砰!
那柄長刀連同蚩雷的身體,插在樹上,刀身震顫著嗡鳴。
蚩雷的臉上還殘存著笑容,刀鋒從後頸透出三寸,血順著刀柄滴落,樹皮被血水浸透,蚩雷垂落的手指微微抽搐。
整個密林之中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頭皮發麻。
在場的眾人都練過刀兵,當然明白,僅憑一把刀就將人貫穿並且帶出這麼遠,還能打穿大樹,到底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量。
這踏馬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
全場死寂,眾人腦袋都有些宕機。
不少人腦海裡隻盤亙著一個念頭。
還有高手?
氣氛近乎凝滯,安靜的眾人好似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咯吱。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的密林中仿佛往平靜的湖麵丟了一塊巨石,引得不少人下意識循聲看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樹影之中緩步走出。
那人個子高挑,身著苗服,狼首麵具遮麵,寬肩窄腰,步履沉穩如山。
狼首麵具下,冷冽的雙眸掃過蚩雷殘部,眾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紛紛汗毛豎起,下意識地踉蹌後退。
楊易緩步走到釘死蚩雷的百年古樹上,淡淡地伸出手,緩緩拔出這柄長刀,刀與樹皮、血肉摩擦,帶出的沙沙聲讓不少苗人武士汗毛豎起。
楊易單臂用刀挑起蚩雷,看得不少人眼皮狂跳,蚩雷起碼也有百八十斤,居然被這戴麵具的神秘男人一手挑起,這人是怪物嗎?
蚩靈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見狀反應極快,當即高聲道:“爾等首領已死,本聖女念在你們都是同族的份上,放你們一馬,還不趕快滾!”
麵具之下的楊易嘴角微微一勾,這丫頭反應還真挺快的,他本來想出言威懾這些苗人,倒是蚩靈給補上了。
那些蚩雷的部下麵麵相覷,不少人騷動起來,聰明的已經漸漸往後退去。
雖然他們剛剛占據上風,但也不過是占了偷襲的便宜罷了。
現在這神秘人一刀釘死了自家的首領,他們頓時士氣全無。
兩麵正剛之下,他們未必能是蚩靈等人的對手。
尤其是這一刀釘死蚩雷的神秘男人還在這裡,這樣恐怖的人物,放眼苗疆也難尋一個,他們不認為自己這些普通人能夠是對方的對手,犯得著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一個神秘未知的敵人搏命?
有一個人走,剩下的便立刻沒了抵抗的勇氣,一個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紛紛向後方如潮水般退去。
眨眼間數十人便走得一乾二淨。
楊易扔下蚩雷的屍體,轉過身來看向蚩靈。
蚩靈的族人們則是警惕中帶著疑惑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神秘男人。
雖然這神秘男人剛剛救了他們的聖女,但是該有的警惕還是不能少的。
不少苗人武士下意識地站在蚩靈的身邊,做出防禦的姿態。
蚩靈倒是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退下,上前行了一個苗人的禮節:“多謝閣下出手相助,蚩靈代表白苗向閣下謝過,閣下日後便是我白苗最尊貴的客人。
楊易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聲音沙啞道。
“就這樣?”
這話說的蚩靈一愣,其餘等人則是紛紛皺眉,警惕的盯著楊易。
蚩靈沉吟道。
“那閣下的意思是?”
楊易輕笑道。
“聽說苗人重情重義,知恩圖報,救命之恩不該以身相許?”
“放肆!”
旁邊的一眾白苗武士憤怒的瞪著楊易,這可是他們五溪九黎八十一寨的聖女,更是他們無數年輕苗人漢子眼中的女神,豈能被這外人調戲?
蚩靈俏臉微冷,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微微眯起,寒光閃爍,左手悄悄摸向後腰。
“閣下莫非以為援助了我等,就能隨意侮辱本族聖女?”
蚩靈語氣冰冷,旁邊的白苗武士們紛紛拔出刀,將楊易圍起來,年輕人的眼中隻有躍躍欲試的殺戮和女神被輕侮的憤怒。
即便麵對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對手,憤怒的情緒也足以點燃他們的勇氣,隻要聖女一個命令,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去,將這個膽敢調戲他們女神的輕薄之徒砍成肉醬。
數十柄長刀寒光鋥然,遙遙指向楊易,氣氛降至冰點,所有人眼中都頗為凝重。
“閣下救了我一命,我蚩靈也並非不知好歹之人,現在你走,我不跟你計較剛剛的話。”
蚩靈冷冷的看著這戴著狼首麵具的男人,隻要對方再膽敢挑釁,她必然會動手。
眾目睽睽之下,這戴著狼首麵具的男人,隻是頗有些無奈的緩緩揭開麵具,聲音也變得清澈。
“你確定要我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蚩靈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這神秘男人。
待到他揭開麵具,露出那張嘴角噙著笑意的俊朗臉龐,蚩靈呆呆的看著,紅豔豔的嘴唇微微張開,一臉呆萌,哪裡還有剛剛殺氣四溢的高冷聖女模樣。
周圍的白苗武士們隨後便看到他們的聖女忽然一蹦一跳的撲向這神秘的男人,掛在他身上,驚喜道。
“134848“
眾多白苗年輕人們麵麵相覷,麵容僵硬,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心碎的表情。
這尼瑪
是聖女的男人?
楊易倒是沒太在意周圍眾人恨不得把他刀了的目光,而是微笑的拍了拍蚩靈的後背,輕輕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是尊我為恩師麼?”
“怎麼還抱著老師?”
“豈非有悖倫理?”
蚩靈俏臉一紅,一臉訕訕的鬆開抱著楊易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雙手負在背後,腳尖著地麵畫圈圈,一臉心虛。
“那個你都知道了啊?”
楊易沒好氣道。
“能不知道嗎?”
“我一進來苗疆,就聽到有人打著我的旗號,說是師從恩師楊易,還嚷嚷著是我說苗疆要是不跟大唐和平共處,就要招致滅頂之災。”
蚩靈小聲嘟囔。
“你不本來就是這麼承諾的麼?”
“我也是現學現用。”
“學了你的袈裟論,我就是你的學生,這難道不合理嗎?”
楊易嘴角一抽。
“話是這麼說……………”
“但是怎麼還有人猜測你是我情人的?”
“你好歹也是苗疆聖女,控製一下輿論行不行?”
“彆告訴我,你連證明都懶得證明。”
蚩靈塗抹著紫色眼影的眸子彎成月牙兒,笑嘻嘻道。
“倒不是懶得控製輿論,而是我一個人在苗疆不是勢單力薄麼,若是背後的男人越強大,跟我關係越是親密,反倒是會讓蚩豹那些叛徒忌憚”
“也會讓那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更傾向於我,最起碼對我客客氣氣,不敢招惹我,畢竟情人關係比師徒要更讓人信服的多。”
“
楊易:“…………”
他是徹底沒脾氣了。
這丫頭要是這麼說的話,倒也合理。
借勢,的確是這麼借的。
他歎了口氣,伸出手指微微屈起,輕輕在蚩靈光潔白皙的額頭彈了個腦瓜崩。
啪。
蚩靈吃痛,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楊易麵無表情。
“讓你借勢,搞得我名聲一團糟,這是代價。”
周圍的苗人武士們一臉憤懣,這可是他們的女神,居然被這小子又抱又彈腦門的!
平日裡連遠遠看上一眼都不敢多看的女神,居然被這小子站起來蹬。
尼瑪,太憋屈了。
聖女這不給他一巴掌?
眾目睽睽之下,被彈了額頭的聖女殿下,忽然一改臉上的委屈,笑嘻嘻的湊過去。
“氣消了?”
“要不要再彈一下?”
眾苗人:“…………”
楊易瞥了一眼她的胳膊和腿。
“我看你還是先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勢吧………………”
蚩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楊鍋鍋還是挺關心她的嘛。
她笑吟吟道。
“都是小傷,不用擔心。”
“我們先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楊易微微頷首。
半個時辰後。
一處隱藏在山腹間的寨子,這裡大多是竹木編織起來的吊腳樓,看起來頗為古樸,牛皮、羊皮以及那些風乾的毒物隨處可見。
蚩靈的住所是寨子裡最大的一間寨樓,一樓便是議事之所。
楊易拉開一張竹編的椅子坐下,意外的發覺這椅子還挺舒適。
旁邊的蚩靈則是笑吟吟的看著他,目光中仿佛有著彆樣的光芒。
楊易笑了笑。
“怎麼一直盯著我?”
“不過十餘日不見而已,難道有什麼變化不成?”
蚩靈沒有接話茬,而是笑道。
“等會白苗的幾個祭司會過來見你,我已經告知了他們你的身份。”
楊易若有所思。
“白苗?”
蚩靈背著小手,走了幾步,靠過來,笑嘻嘻道。
“在五溪九黎八十一寨之中,苗族的種群部落極多,其中又以峒主合議製為管理寨子的製度,這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五姓,即蚩、向、覃、彭、冉五姓。”
“我蚩姓部落在九黎八十一寨之中勢力最大,威望最高。蚩姓部落之中,以紅苗為主,青苗、黑苗、白苗都有一些”
“而向姓則是青苗多一些,覃姓黑苗更多,彭姓白苗居多,冉姓花苗最多。”
“紅苗乃是上古戰神蚩尤的後裔,我蚩姓酋長掌管赤銅虎符,乃是從漢朝便傳下來的,代代相傳的土司印信。”
“青苗則是夜郎國遺民,黑苗是僚人混血,野蠻凶殘,不過在叢林之間乃是一等一的捕獵能手。”
“而白苗則是南詔國遺民,擅長耕作,種地。花苗則是駱越與苗族的混血,對禽鳥頗有研究,也擅長水戰。”
“除了這些大規模的苗族種群之外,還有其他的,諸如草苗、羌苗、角苗、平苗之類的小苗族部落。”
看著楊易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又笑眯眯道。
“你是不是好奇我這個聖女是怎麼在白苗的種族之中如魚得水的?”
楊易微微點頭,按照蚩靈的描述來說,他們蚩姓手下主要是紅苗,她也理應去拉找那些紅苗才對。
蚩靈紅豔豔的唇角勾起。
“因為我娘就是出身白苗,我祖父、祖母都是白苗的祭司,所以我這個聖女在白苗就跟在家一樣,白苗也是聖女最為忠誠的族人。”
“至於紅苗麼,也有許多忠誠於我爹的老部下,不過這些人顯然不可能如白苗這般隨時跟在我身邊。
“在如今五姓峒主之間,彭姓峒主是最容易獲取支持的。”
“而再姓處在搖擺之間他隻是不太相信我能夠聯係到大唐的人。”
“若能夠在他們麵前,擺出實際的證據的話,想必再姓也是很容易爭取到的……………
蚩靈說到此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楊易。
楊易心知肚明,還有什麼證據是比他這個本人更有力的證據麼?
蚩靈又繼續道。
“……而再姓,向姓已經倒向了蚩豹的陣營。至於其他的小部落,如今我也已經爭取了有二三十個站在我們這邊。”
楊易有些訝然,沒想到這小丫頭的“業務能力”還挺強的。
蚩靈脖子一昂,邀功似的朝楊易笑吟吟道。
“怎麼樣?”
“我做的如何?”
楊易微微頷首。
“倒是有些本事。”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蚩靈唇角一勾,心裡頗為高興。
旁人的誇讚顯然沒有楊易的誇獎更讓她高興。
蚩靈忽然湊過來,塗抹著淡紫色眼影的眸子眨了眨,眼底深處似乎帶著某種期待之色。
“or,134848”
“我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
“你怎麼還過來了?”
“你是不是為了我過來的?”
楊易嘴角一抽。
這丫頭分明是帶著答案找問題。
他沒有回答蚩靈的問題,而是笑吟吟道。
“談到這個,我差點倒是忘了”
“你當初讓秀秀給我送來壯陽湯,是存什麼心思?”
蚩靈被岔了話題,心裡有些不滿,氣呼呼道。
“都稱呼秀秀了,還挺親熱的嘛。”
“我存的心思,不是挺明顯的嗎?”
“幫你成其好事了,你還要怨我不成?”
“再說了,那臭丫頭可是心心念念的掛念著你,我之前答應了她,要幫她得到你,騙了她那麼多次,最後也總得要補充她一次吧。”
楊易氣笑了。
“合著我就成了你補償她的承諾?”
蚩靈有些心虛,眸子轉來轉去。
“那個倒也不能這麼說。
“你不是也挺舒服的麼?”
“秀秀都叫上了。”
“
楊易麵無表情。
“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給我差點弄出了大麻煩。”
“你說怎麼辦吧。”
蚩靈腆著臉,指著自己的腦門。
“要不,你再彈一次?”
楊易冷冷一笑。
“當然要彈,不過不是你的腦門兒。”
說罷,他一把將麵露愕然之色的蚩靈攬過來,將其壓在桌子上,對她的小屁股狠狠打了幾下。
啪啪啪
蚩靈吃痛,立刻掙紮起來。
“哎哎,楊鍋鍋輕點!”
“屁股要腫啦!“
楊易聞言,力道稍微輕了稍許,不過仍然是對著臀尖兒一頓拍。
蚩靈感?肉臀火辣辣的,她俏臉也是火辣辣的。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打!
連她娘都沒這麼打過!
蚩靈氣哼哼的喘著氣,俏臉殷紅似血。
“你光打我,還沒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為了我來苗疆的。”
楊易不語,隻是一味的抽她的小屁股蛋。
屋外。
“幾位祭司,聖女和那位楊家令在屋內等候”
一位苗女恭敬道。
在她麵前,幾個戴著銀飾、穿著苗人服飾,一臉威嚴的老人站定。
一人有些狐疑道。
“真是那位名震天下的楊家令?”
其餘幾人心裡也是有些懷疑。
“這連聖女都這麼說了,應該不會有錯。”
“可是這位楊家令不是在長安嗎,怎麼會千裡迢迢跑到我苗疆?”
“聖女說是她請過來的,可是前些日子她是一個人來的啊。”
“莫非這也是聖女的計策?”
“我看不像”
幾人頗有些質疑的議論紛紛,不過說話都頗為委婉。
畢竟,這位還在呢。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為首的老太婆。
老太婆重重咳嗽了幾聲,眼睛眯起,眼角的皺紋微微收緊。
“靈兒還能騙我們不成?”
“退一步說,是真是假,等會兒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都這把年紀了,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被這老太婆訓斥,其餘幾位紛紛苦笑,但是沒有敢表露不滿的。
這位可是他們白苗的大祭司,也是蚩靈的親外婆。
“大祭司,咱們這不也是為白苗的未來操心麼?”
“要是真的是那位楊家令,那一切好說。如果不是,咱們現在這麼做,很有可能把白苗拖下水。”其中一人尷尬道。
蚩靈的外婆輕哼一聲。
“連國家都會覆滅,何況咱們這個不過萬餘人的族群。”
“你們還打算傳承萬年下去不成?”
“操心太遠有何意義?”
“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咱們這些老骨頭操心操心寨子裡的雜務得了。”
“好了,都彆?嗦了,咱們進去吧,省得他們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