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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宮到了這份上,倒也進行不下去。
被金政明左一句蠢材,右一句蛀蟲,哪怕是樸義熙是抱著故意給金政明下套目的而來,也是氣的差點吐血,這場請君罪己詔的鬨劇不了了之。
半個時辰後。
樸義熙從王宮離開,乘著轎子前往宮城附近的一座華貴的府邸。此處乃是金城之內寸土寸金之地,毗鄰王宮與寺廟。
這座府邸頗為寬闊,門前掛著一麵金色牌匾,府邸前兩尊雪白玉獅子矗立,漆紅的大門獸麵銜環,頗有威嚴。
片刻後。
府邸內。
“見過主上殿”
樸義熙恭敬的朝麵前身著深紫窠紋圓領袍的胖子。
其人長得白白胖胖,頭戴七旒皂紗冠,腰纏玉?蹀躞帶,看起來像是套著錦衣的肉山。
樸義熙乃是新羅的調府令,權力地位在新羅也算是位高權重,但是麵對此人卻是恭敬有加,此人正是當朝新羅王弟金仁泰。
金仁泰笑嗬嗬道。
“樸府令客氣,坐吧。”
樸義熙沒有去坐,而是歎了口氣。
“回稟主上殿,您吩咐的事情,微臣沒有辦好。”
金仁泰也不生氣,依然是笑道。
“hirit“
樸義熙隨即將在王宮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金政明罵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敘述給金仁泰。
他正是奉了金仁泰的命令帶領一幫大臣跑過去“逼”金政明下罪己詔。
忽悠金政明的那些話都是他信口胡說。
什麼《大唐日報》的月旦評如何如何,新羅百姓如何,如何。
大唐的月旦評的確是有些影響,但是畢竟新羅距離大唐比較遠,傳播的速度不快,整個新羅國的百姓還有許多不知道此事的。
之所以讓金政明下罪己詔,正是為了確認其罪名,好讓金仁泰逼宮上位。
畢竟這王位要是你金政明做不好,導致民怨沸騰,他金仁泰手裡有大半朝臣支持,又有一定的兵權,未必不可做這新羅王。
隻是他沒想到金政明最後猛噴了他們一頓。
金仁泰聽完之後,卻也沒有怪樸義熙,而是撫掌笑道。
“也好,看來我這王兄的確是怒火攻心了,這般唾罵大臣,隻怕是將整個新羅朝廷的官員全都罵進去了,下不下罪己詔倒也無所謂”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加上我這位王兄之前給金城官員來了一次大清洗,早已經惹得不少官員不滿,如今,時機已到”
半個月後。
大唐。
長安。
“咦?你怎麼又來了?”
長孫璃月剛一進門就聽到太平公主殿下不耐煩的聲音。
她笑眯眯道。
“聽說公主殿下生辰,璃月便想著公主府內必有大宴,所以過來蹭蹭飯。”
“咦,對了,楊郎人呢?”
太平:“”
演都不演了,這小蹄子。
公主殿下這幾日忙活著到處去尋“二娘”的蛛絲馬跡,倒是忘了跟前還有個小狐狸精。
她沒好氣道。
“還在宮裡跟母後商議政務呢。”
“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
“尉遲秀呢?”
“本宮怎麼好久都沒看到她了?”
長孫璃月聽到楊易不在府邸,美眸中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撇撇嘴道。
“公主殿下跑到劍南道的時候,鄂國公尉遲循毓被調到黔中道黔中道觀察使……………”
“秀秀就跟著她爹去了黔中道,走的時候來趙國公府拜訪了我,還留下一封信叫我代為轉達給公主殿下。”
“哦,對了,這信回頭我讓人送過來。
太平一怔,美眸瞪起,一肚子氣。
“那你怎麼不早點給本宮。
雖然她跟尉遲秀關係不錯,但是近兩年來,關係又突飛猛進,更親密了一層。
公主殿下的毒舌,正好欺負尉遲秀這個唯唯諾諾的軟萌妹紙,反正尉遲秀也隻能委屈巴巴的給她欺負。
隻有長孫璃月才會跟她對噴,所以公主殿下對尉遲秀還是頗為喜歡的。
驟然聽到尉遲秀離開,而且還交代了長孫璃月信件,結果長孫璃月壓根到現在沒給,讓公主殿下心裡惱火的很。
長孫璃月卻是不怕公主殿下,笑吟吟道。
“公主殿下也沒早點問啊。”
“說起來也不能怪璃月。”
“公主殿下跑到劍南道呆了那麼久,璃月早就將這件事給忘了,直到今日被公主殿下問及,才想起來。”
“殿下要是能早點間,那璃月說不定就能早點想起來。”
:““
她額頭血管暴跳。
這瘋女人又特麼來強詞奪理!
含元殿內。
“新羅傳來的消息,金政明忽然身染重疾,王弟金仁泰第一時間控製了整個王宮,第二天就暫代了金政明處理政務”
武皇後語氣平靜,慢悠悠道。
“新羅國內果然是一片暗湧。這金政明隻怕是不可能有機會再掌權了。”
楊易也有些意外。
雖然他確定新羅國接下來必然會時局動蕩,但是也沒想到有人會篡位。
武皇後瞥了他一眼。
“本宮召你入宮,正是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第一,金仁泰要歸還契丹鬆漠都督府轄地,請求我大唐取消登州、萊州禁止新羅船隻停靠補給的命令。”
“第二,是否還要向新羅輸送假幣?”
迎著天後娘娘眼波盈盈的目光,楊易沉吟道。
“金仁泰服軟,我大唐自無不可。”
“不過歸還區區契丹鬆漠都督府的轄地還不夠,必須重新尊稱我大唐皇帝為天可汗,大唐為宗主國。”
“另外修改一切有關大唐的曆史杜撰,不得侵占任何我大唐的文化、禮節為己有。”
“這些全都做到,才能算是談合作的基本條件。”
“至於假幣,那自然是不能停下的。那些高句麗遺民花著咱們送過去的假幣,在新羅境內興風作浪,可謂是酣暢淋漓。”
“一個半死不活的鄰居才是好鄰居,娘娘為何忽然有此異議?”
“按照之前咱們商量的,這貨幣策略還未到真正發揮它該有的威力的時候呢,這個時候停止太過得不償失。”
武皇後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本宮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奈何戶部的官員總是跑到皇帝和本宮麵前叫喊著錢不夠了。雖然鑄造假幣隻需要三成的銅含量,但是送出去多了,折合下來也是要一筆不小的費用。”
楊易搖了搖頭,緩緩道:“此計策絕不能停下來,我大唐至今至少也輸出了將近數十萬銅錢出去了,要是現在停止了假幣的輸送,那麼這筆錢就等於我大唐全都打水漂了。”
“雖然花這點錢換回新羅國的秩序崩潰,向我大唐俯首帖耳,頗為值當,但是如果能夠將此策略的利益最大化,為何要止步於此呢?”
“隻要這些假幣繼續輸送下去,不出一兩年新羅國物價飛漲,新羅國的貨幣‘和同開你’必然貶值,到時候低價收購‘和同開你,就能夠將新羅國的銅金屬大量外流到咱們大唐。”
“到時候我大唐的銅儲存量將會達到一個巔峰,那時,新羅可不隻是對我大唐俯首帖耳了,我大唐想要新羅崩塌也隻是一念之間。”
武皇後緩緩點頭,這是楊易當初跟她講的話,雖然還未實現,但是武皇後並不懷疑楊易的計策,因此她也是完全為楊易撐腰的,否則這個計策也早就停下去了。
武皇後稍作沉吟,隨即笑了笑道:“楊卿,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也支持你的想法,但是你也知道這朝中並不是所有官員都像你這般深謀遠慮”
“大部分人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的利益,頗為短視。”
“戶部的官員看著戶部的錢一天天的變少,心急也是情有可原,本宮不怪他們短視。不過你也放心,這件事情本宮會繼續支持你下去。”
楊易略作沉吟,隨即緩緩道:“娘娘,關於此策,其實微臣還有一個小小的補充………………”
武皇後鳳眉一挑,略有些詫異的看著楊易:“還有補充?你說說看。”
楊易沉聲道:“我大唐現在商業越來越繁榮,自從打破了坊市隔離製度之後,大唐城中處處可見店鋪。可以預見,至少在十年之內,我大唐的商業將會膨脹到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步,這種情況之下,沉重的錢幣已經不足以便於
攜帶了。所以微臣以為完全可以製造紙幣來代替錢幣。
武皇後忍不住打斷道:“紙幣?”
她的語氣充滿不可思議。
楊易也沒有在意。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恐怕還不知道紙幣的概念。
他又耐心解釋道:“就是用特殊的紙做成的貨幣,同樣的紙,我們可以通過不同的標記將它分類為價值不等的貨幣。”
“一張薄薄的紙幣至少可以取代一貫錢。如此一來,錢幣攜帶便利了,有利於商人行走各地做生意,我大唐的商業將會再上一個台階。”
“而對於新羅而言,我們在與新羅談生意,談合作,談條件的時候也可以要求用大唐的紙幣來結算,等到新羅的物價膨脹到一定程度,他們的貨幣貶值之後,我們就用大唐的紙幣去收購他們的銅幣。”
“這樣一來,不僅將他們的銅金屬全部抽離到我大唐,增加我大唐的銅儲存量,而且還能夠讓他們依附於我大唐的紙幣。”
“不僅如此,微臣最終的夢想便是讓大唐的紙幣通行在東方各個國家,成為整片東方大地上最有信譽、最值錢的紙幣。”
“到那時我大唐就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霸主。”
“微臣將此稱之為大唐紙幣霸權體係。”
“這是用在經濟、貨幣上的計策,也是我大唐與諸國之間的經濟戰爭,也可稱之為貨幣戰爭。”
殿內頓時安靜下來,角落裡的好幾個武皇後的心腹宮女全都傻眼了。
連上官婉兒自詡博古通今,讀了不少書,此時也被楊易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用一張紙,變成這片土地上最值錢的貨幣?
這種話要不是從楊易口中說出來,她一定會覺得說這話的人腦子壞掉了。
至於武皇後,此時也是有些愕然,以往威嚴冷豔的鳳眸,這會兒因為吃驚瞪圓了,卻顯得有些可愛,紅豔豔的唇瓣略微有些張開。
以楊易敏銳的目力,甚至能看到武皇後唇瓣後的小舌頭。
還挺粉嫩的。
楊易心裡嘀咕。
少頃。
武皇後才冷靜下來,她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失態,而是沉吟片刻,語氣仍然帶著狐疑。
“製造大唐的紙幣?你要用一張紙,來代替開元通寶?
“而且不僅是要讓這張紙幣在我大唐流通,還想要它在其他國家流通,是這個意思嗎?”
楊易迎著武皇後不可思議的目光,認真道:“微臣確有此意,不過倒也不是非要它在其他國家流通不可,而是能夠讓其他國家承認這貨幣的價值,並且通過本國的貨幣來兌換我大唐的紙幣,就可以了。”
武皇後嘴角一抽,這話跟在其他國家流通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她立馬搖了搖頭道:“想要做到這一步恐怕很難。”
楊易輕笑一聲,說道:“貨幣的本質除了是交易的等價物之外,還是權力的載體。當我大唐作為東方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帝國的時候,大唐的紙幣就不僅僅隻是一張紙。因為想要跟我大唐產生貿易上的關係,就必須接受我大
唐紙幣可以用來結算的前提。”
“隻要我大唐一直是天底下最強大的帝國霸主,那大唐的紙幣就永遠不會貶值。而我大唐的黃金儲備量、白銀儲備量、銅儲備量都是天下間最為頂尖”
“如此龐大的經濟和貨幣儲備,完全可以支撐得起大唐紙幣的信譽。我大唐每年向其他國家出口的商品和其他國家的商人到我大唐做生意的交易數量和數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甚至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整個東方大地上,與
我大唐有關的生意至少占了七成以上。”
“我大唐地廣物博,資源無數,這些國家想要舒適地生存,就必須依賴我大唐的物質交換,微臣將大唐的這種狀態用‘經濟體”三個字來形容。如此龐大的經濟體,我大唐完全可以通過各項政策來讓我大唐的紙幣覆蓋東方各
國。”
“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能去嘗試呢?”
“也許有朝一日,當東方各國都流通我大唐的紙幣的時候,我大唐將會建立一種全新的經濟體係,讓所有國家不得不仰我大唐鼻息。”
“到那時甚至不需要動刀動槍,就能夠讓許多國家知難而退,對我大唐俯首稱臣了。”
如此狂妄的話,在殿內響起,眾人卻是沒有絲毫覺得語氣猖狂,而是感覺本該如此,畢竟這位可是楊家令。
這個名字往往代表這奇跡!
武皇後沉默良久,緩緩道:“你說的大唐紙幣確實有可行性,不過彆的國家也不乏聰明人,他們也許可能不會一下子像你想得這麼深,看得這麼遠,但至少也該明白他國的貨幣在本國流通,對本國顯然是不利的。’
“那些國家的君主也未必會同意,就算我大唐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國度,也很難強迫各國必須使用我大唐的紙幣。”
楊易嘴角一勾:“天後娘娘的擔憂不無道理,所以微臣以為可以逐個擊破,當我大唐將東方稍有規模的幾個國家拉找到大唐旗下,使用我大唐紙幣的時候,那剩下的小國即便反對也毫無意義。”
武皇後聞言,若有所思地看著楊易,緩緩道:“拉找?”
楊易輕笑道:“新羅現在局勢跌宕起伏,金仁泰肯定是想要有我大唐的支持來穩定新羅的局勢,好讓他順理成章地登基為王。”
“隻要有我大唐的承認,他這個新羅王就能坐得穩穩當當。”
“在這個時候提出用大唐紙幣交易的條件,他不會拒絕。”
“另外,娘娘莫非是忘了倭國?”
“倭國近一年來靠我大唐的市場將漁業發展得如火如荼,我大唐的沿海城市如今遍地都是倭國的各種魚貨,倭國人現在見了我大唐比親爹還親,他們現在也對我大唐形成了經濟上的依賴,是不可能放棄我大唐的市場,跟我大
唐翻臉的。”
“所以先從他們著手,跟他們之間的交易必須要用大唐的紙幣來結算,想必倭國人必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我們撕破臉,想要讓他們接受使用我大唐的紙幣也是有一定可行性。”
“等到倭國和新羅接受了,那其他的小國便不足為懼了。’
武皇後頓時有些豁然開朗,她深深看了一眼楊易,總感覺這位楊家令似乎早就在為這大唐紙幣給鋪路了,不像是臨時想出來的。
武皇後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倭國人這一年來過得可是滋潤得很。他們在本國用木桶裝魚加糙米取發酵,又引入本國古法熟壽司工藝,做了一種叫魚露的東西,裝在陶瓷裡海運到我大唐,賣得很是火爆。”
“還有在魚乾表麵刷米酒混合柿子汁用來防蛀蟲、增香,至少可保一年不腐,還弄出那個什麼魚醬丸,將魚醬與炒米粉混合,曬乾製成食丸,用水一衝就可以恢複鮮味。”
“這些東西在大唐賣得挺好的,許多人都喜歡吃。”
“前些日子,倭國國王派來的遣唐使還特地感謝了我大唐。以往他們上供過來的東西都頗為寒酸,這次那位倭王倒是頗為大方,上供的禮物比以前值錢了十倍不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我大唐真的用大唐紙幣交易結算來作為貿易的前提條件,就算他們心裡不願意,也隻能捏著鼻子承認了。”
楊易笑了笑道:“看來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倭國人這段時間過得還真是挺滋潤的。我還以為他們會頭疼海鮮運輸,沒想到他們倒是能另辟蹊徑”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蠢笨的倭國人隻要有一座金山在麵前也能開動腦筋。”
武皇後聽出他對倭國人的諷刺,不由得輕笑起來。
“本宮也是被這群身材矮小的倭國人驚訝了一下,他們除了改造這些技藝,用鹽去醃製魚肉之外,還專門找了一條航道,從倭國的博多城到我大唐的明州,從原來的航程一個月硬是壓縮到了十八天。”
“聽說他們找的那條航道有黑潮和季風,隻要舵手熟悉環境,利用這些自然條件就能夠快速抵達大唐。聽說倭國工匠還在船上的側壁開鑿了孔洞,覆蓋了鐵絲網,在運輸過程中利用海浪的波動換水,把活魚在船艙裡養起來,
那些在倭國特有的魚類品種到了大唐都能賣出高價。”
“這群倭國人以前也是窮瘋了,現在有賺錢的機會擺在他們眼前,當然是要不擇手段了。你的大唐紙幣在他們那邊推行,說不定要比在新羅那邊要更為簡單呢。不過這些紙幣想要防偽,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楊易笑了笑道:“微臣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打算,不過還沒有經過實驗,等微臣製造出了大唐寶鈔,定會親自拿給天後娘娘品鑒。”
武皇後若有所思,緩緩一笑:“大唐寶鈔,你倒是起的好名字,本宮很期待。”
她忽然唇角一勾,頗有些戲謔地說:“若是大唐寶鈔真的橫空出世,到時候說不定月旦評評價本宮,還能再把那缺失的兩分再往上補一補,補到滿分呢。”
楊易聽得出來武皇後是在打趣自己,他尷尬地笑了笑:“天後娘娘當然是能夠稱得上滿分的,隻不過這月旦評是要發出去給各國百姓看的,總不能自吹自擂,將本國君主打到滿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打成滿分,說不定會
讓其他國家的百姓心裡不服氣,隻能暫時委屈天後娘娘了。”
武皇後臉上的笑容依舊,搖了搖頭道:“本宮這點委屈不算什麼,倒是有一個委屈,本宮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楊易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武皇後。
“娘娘的話,微臣不太明白。
武皇後鳳眸中微茫閃爍,似笑非笑。
“前段時間,太平跑到本宮麵前來,要本宮幫她找什麼叫二娘的女子,因為你離開皇宮之後,就跟這個二娘在一起,還說什麼這個二娘勾搭她的情郎,這事你可知道?”
楊易當場愣住,恍若晴天霹靂。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武皇後,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兒。
公主殿下雖然質問了他,但是可沒說自己還去找過天後。
難道公主殿下知道了那位二娘就是武皇後?
不對,太平公主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不可能在他麵前毫無破綻,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至少也會跑到他麵前來鬨騰,問為什麼帶母後偷偷出去玩,而不帶她一起。
不過他也很快反應過來,公主殿下大概率是在天後娘娘這邊吃了癟,或者是不好意思在他麵前表現出私下裡這麼在乎的傲嬌模樣。
見到剛剛還深謀遠慮,胸有成竹的楊家令此時目瞪口呆的模樣,旁邊的上官婉兒以及幾個心腹宮女也是忍俊不禁。
上官婉兒隨即揮了揮手,讓其餘的幾個宮女退下。
她們雖然是武皇後的心腹,但是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麼私密的話題之中。
武皇後瞥了一眼那些退出去的宮女,朝著臉上殘留著驚愕之色的楊易笑吟吟道:“你到本宮身邊來坐著,本宮給你好好講講,你家的刁蠻公主是怎麼在本宮麵前怒罵那個二娘是如何的浪蕩,是個如何勾魂奪魄的狐狸精的。
楊易聽到武皇後嘴裡冒出了這幾個詞兒,眼皮跳了跳,看著武皇後俏臉上笑意盈盈的模樣,忍不住心裡打了個寒顫。
還得是這位公主殿下敢說呀。
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後來有沒有挨揍?
楊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則是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拖過一個凳子放在武皇後身邊,大大方方地一坐,反正以後也是一家人,沒必要在天後娘娘麵前這麼拘謹。
楊易渾然沒有在意自己的凳子的一條腿壓在了天後娘娘深青色鳳袍的袍尾上,他滿腦子都是武皇後剛剛說的話。
楊易壓下內心的複雜念頭,隨即朝武皇後苦笑道:“公主殿下年少無知,做事有些魯莽了一些,天後娘娘可千萬彆跟她置氣,她也是不知者無罪。”
武皇後有些好笑地看著楊易一本正經地向她請罪。
這可是自己的親女兒,難道她還能跟太平公主計較不成?
楊易這般請罪倒顯得有些多餘了。
不過她轉念又一想,楊易這是故意如此的,看似給太平請罪,實則是為自己請罪。
畢竟,要是沒他那一出,帶著“二娘”出宮,哪有後麵這些事兒。
武皇後很快便洞悉了楊易話裡的意思和心思,她沒好氣道。
“本宮還不至於跟小丫頭去計較。倒是你呀,你以前是公主的家令,現在是公主的未婚夫,以後就是夫妻了,倒是要讓她改一改這風風火火的毛病。”
“以前你當家令的時候不是把她壓得死死的嗎?這丫頭當時還挺守規矩的呀,像個大家閨秀、皇室淑女,現在怎麼了?給你們定下了婚約,反倒是有點壓不住她了?”
楊易嘴角一抽。
那他現在肯定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去管公主了呀。
以前還能說自己是儘家令的職責,現在偷吃了公主,自己這家令也算是失職了。
哪還好意思去以身作則,去教育公主殿下呢?
何況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自己這在公主殿下身上連吃帶拿,這湯湯水水的,怎麼還好意思像以前那般管?公主殿下?
他心裡閃過諸多念頭,隨即朝武皇後恭敬道。
“回?天後娘娘,微臣明白了,以後定然規勸公主殿下。”
“不過公主殿下向來也是這麼個性子,娘娘您也彆介意。”
“公主殿下雖是風風火火了一點,但為人坦率、真誠,毫不做作,招人喜歡。”
武皇後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倒是她的好情郎,這時候還替她去開脫呢,我看你們兩個都該打。”
說罷,武皇後作勢要伸出纖纖玉手去捏他的耳朵。
楊易也沒有反抗,任由武皇後輕而易舉地捏住他的耳朵。
武皇後見他不躲,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平靜下來,輕哼一聲,板著臉:“本宮就是這麼擰太平耳朵的,今天也挖挖你的耳朵,也算是叫你們這一對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話雖如此,天後娘娘卻是沒使力,隻是輕輕擰了幾下,倒不像是懲罰,反倒像是獎勵。
楊易感受著天後娘娘溫潤蔥白的手指在自己耳朵輕輕拽了兩下便鬆開了,他心裡也湧起一種奇異之感,被一貫威嚴冷豔,旁人眼裡冷酷狠辣的女領導親昵的捏了耳朵,心裡著實有種反差的感覺。
沒想到這位天後娘娘還有這麼溫情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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