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後娘娘的裙擺!誰把我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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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上官婉兒頗有些詫異的看著武皇後,心裡嘀咕起來。 天後娘娘對楊家令的態度還真是不一般。 武皇後收回手,俏臉平靜,仿佛剛剛隻是隨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易。 “懲罰完了。” “回去就好好管管你家的刁蠻公主吧,省得以後她再牽連你” 楊易啞然。 這都成他家的刁蠻公主了? 他忍不住大著膽子道。 “公主殿下可是皇家的公主。” 言下之意,公主殿下這幅折磨人的性格,可不是他的責任。 武皇後瞥了他一眼。 “現在是你的了。” 135:““ 見到楊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武皇後唇角勾出一絲笑意。 “好了,你先回去吧” “你說的事情,本宮心裡已經有數。” “你要是再呆久了,說不定那丫頭回頭又要來找本宮,嚷嚷著要找什麼三娘、四娘了。” 135:““ 這天後娘娘的玩笑還真夠冷的。 他剛準備起身開口告辭,卻又見聽得武皇後道。 “等等,彆著急。” 楊易:“?” 娘娘這是要他走還是不走? 武皇後瞥了他一眼,不等他說話,又道。 “今日不是太平的生辰麼?” “本宮是沒時間去公主府了,讓婉兒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你記得拿著。” “本宮也要去處理政務了,禮部、鴻臚寺那邊還等著本宮對新羅的答複呢。” “就讓婉兒送送你吧。” 說罷,武皇後便也不等楊易的反應,就要徑直站起往裡殿走。 刺啦。 一絲輕微的撕裂聲響起。 武皇後沒在意,她鳳眉微微蹙起,隻覺得怎麼感覺走路比之前要沉重了許多? 莫非是自己最近有些上火,導致身體狀況不佳? 她心裡閃過這個念頭,腳步卻是沒有半點停下。 刺啦。 尖銳的撕裂聲響起,武皇後隻覺得雙腿一涼,旁邊的上官婉兒一陣驚呼。 武皇後低頭一看,自己的風袍裙邊撕了一大片去,露出白皙如瓷的長腿,裙邊一直撕到膝蓋上幾公分,小半截大腿白花花的晃眼,比起少女的腿,她的腿顯然更為勻稱而有成熟女人的圓潤。 武皇後一愣,饒是以她的沉穩這會也是有些茫然無措,腦袋空白。 旁邊的楊易:“?“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天後娘娘的大白腿,兩條腿像被揉碎的月光重新凝成的玉髓,細膩的連毛孔似乎都看不見,柔滑如玉,修長勻稱,象征著高貴威嚴的裙擺堪堪遮掩住膝蓋上幾公分,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膚。 他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念頭,要是這雙腿穿上黑絲襪,露出絕對領域,又該是何等的美景。 楊易隨即默默鄙夷了自己一番,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 雖然放到現代,尺度也就跟穿著短裙差不多,但是放到眼下的大唐,即便是開放包容的風氣下,也顯得有些突兀。 不過這位天後娘娘的腿還真是又長又直。 上官婉兒腦袋僵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該做些什麼。 她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將目光放在楊易坐著的凳子上。 這凳子的腿恰好壓在風袍的袍尾上,眼下這袍尾正連接著天後娘娘被撕碎的裙擺碎片。 135:““ 他沉默了一會兒。 “不是,誰把我凳子腿放到天後娘娘裙子上了?” 武皇後俏臉寒霜,鳳眸圓瞪。 “你承認是你的凳子了?” 楊易:“?” 半個時辰後。 楊易乘著馬車緩緩從宮城裡出來。 他揉了揉眉心,仍然是有些尷尬。 這凳子腿他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是無心之失,沒想到這位天後娘娘還怪上他了,要不是天後讓他坐過去,他也不會恰好壓在上麵啊。 楊易心裡嘀咕,腦海中卻是又閃過剛剛那勻稱圓潤的白皙大長腿。 這特麼保養的真好啊。 片刻後。 西市。 楊易對天發誓,並不是他忘了今天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因而忘記準備禮物,實在是這些日子忙於政務,準備禮物有些倉促,就想著在西市裡挑些東西送過去,也算聊表心意。 他的馬車停在西市專門用於管理車輛的地方,西市過於龐大,店鋪林林總總,要是不對車輛進行管理,恐怕整條街道都要擁堵,哪怕大唐現在打破了坊市隔離,西市仍然是整個長安百姓最熱衷的貿易市場。 他一襲深青色長袍,配合其俊朗的外貌,倒也引得不少小娘子、大娘子頻頻矚目。 楊易在街上隨意地張望,忽然,他眼睛一凝,遠遠地看到一個小丫頭正有些心事重重地在自己的攤位上發呆,不是許久未見的小丫頭劉玉又是誰? 不知是不是楊易的目光過於明顯,劉玉似乎有所察覺,抬眼看了一眼,正好迎上楊易的目光,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劉玉明顯臉色緊張起來,她趕忙低下頭,似乎有些慌慌張張地收起攤子,想必是看見他了。 楊易笑了笑,倒是沒在意劉玉有些異常的神色,隨即走過去。 他對這個小丫頭倒是頗有好感,畢竟一個努力生活、自強不息的人,走到哪裡都讓人高看一眼,這丫頭還拒絕了他和公主殿下的幫助,頗有骨氣。 其父是為大唐犧牲在吐蕃的士兵,作為英烈之後,她又頗為勤快,照顧自己體弱多病的母親,十二三歲的年紀就撐起一個小家庭。 即便是驕傲的公主殿下,對她也是頗為讚賞。 公主殿下本想讓她到公主府來當個丫頭,變相地幫助一下,結果劉玉卻是拒絕了,抱著不給公主殿下和楊家令添麻煩的心思,自己仍然努力地編織各種各樣的帽子、圍巾、手套,以及一些小工藝品跑到西市來賣。 楊易則讓朝廷給犧牲在吐蕃的士兵家屬們發了一筆撫恤金,靠著這筆撫恤金大大緩解了他們家庭的壓力,聽說她母親也好了不少,去年劉玉還專門在過年的時候跑到公主府來,帶著年貨向公主殿下和他道謝。 楊易腦海裡閃過這些念頭,隨即往劉玉所在的攤位走去。 結果他越是靠近,劉玉便收拾得越是緊張,甚至他還看到劉玉不小心將自己手工做的一些小玩意兒灑在了地上。 等到楊易距離她還有約莫三四丈的時候,劉玉動作忽然更快了一些,甚至連丟在地上的那些小玩意兒都顧不得檢,拿起包裹背在背上就往另一邊的方向跑過去。 楊易一愣,有些納悶起來,這丫頭怎麼見到他就跑? 他心裡閃過這些念頭,腳步卻是沒有停下,以往這丫頭見到他們都是非常禮貌恭敬地打招呼,今天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一條小巷子裡,劉玉背著包裹氣喘籲籲,她剛剛從西市的小路繞出來,然後拐進了這個小巷子,也不知楊家令是否看到了她? 她跑的應該是挺快的,就算楊家令看到她,應該也追不上她。 雖說楊家令知道她的家在哪裡,但劉玉覺得像楊家令這樣的大人物隻去過一次,大概率是不會記得她家的準確位置的。 何況楊家令也沒有什麼必要要一直追著她,她隻是個小小人物而已。 這麼安慰自己,劉玉心裡不免好受了不少。 她拍了拍胸口,背著包裹往巷子的另一邊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巷子口正站著一個身著深青色長袍、寬肩窄腰的年輕男子,此時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小丫頭,怎麼看見我就跑呀?莫非我會吃人不成?” 劉玉臉色一僵,有些囁嚅道:“楊……………楊家令” 楊易沒好氣道:“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本來我老遠就看到你了,你當時應該也看到我了吧?等到我過去的時候,你怎麼就收東西準備開始跑了?” 劉玉唯唯諾諾,臉色緊張,手指不停的攬著自己的衣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迎著楊家令的質問,她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 她嘟嘟囔囔半天說不出話來。 楊易嘴角一抽,心裡倒也沒什麼氣,隻是覺得有些納悶兒,以前這丫頭見到他們還挺親熱的,今天怎麼見了鬼一樣,這才是他心裡疑惑的地方,以他的直覺來看,這丫頭身上有些不同尋常。 劉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最後一咬牙道:“楊楊家令,我剛剛沒看到你,我隻是忽然想起來要給娘親熬藥了,所以才收拾得很快,要快點趕回去,不然就耽誤煎藥的時辰了” 她越說越流暢,仿佛已經找好了借口,但是卻是不敢抬頭。 楊易眉頭微微皺起,這個時候要是再發現不了劉玉不對勁的話,那就實在對不起武皇後對他的讚賞了。 楊易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放得柔和一些:“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怎麼了?莫非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若有什麼事情,儘管與我直言” 劉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楊……………楊家令,我我什麼麻煩也沒有遇到,現在過的挺好的。公主殿下和楊家令的恩惠,我一直銘記在心。” 楊易若有所思,故作平靜,試探道:“怎麼?此事莫非與我有關,還是和公主殿下有關?” 他洞察人心、察言觀色的能力遠遠不是劉玉這個小丫頭能夠掩飾自己就能掩飾得了的。 這個丫頭本來就避著見他,尤其是他剛剛提出要給她幫忙的時候,這小丫頭更是臉色都變了,好似極不願意他摻和其中一般。 他跟劉玉無冤無仇,相反還有恩,這個小丫頭卻如此抗拒他,顯然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牽扯到其中,甚至他大膽地揣測,這件事情可能與他和公主殿下有關,所以故意詐一詐小丫頭,反正猜錯了也沒有損失。 楊易的大膽猜測卻是讓劉玉有些猝不及防,她臉色瞬間變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楊家令怎麼猜中了。 見到劉玉變幻不定的臉色,楊易微微頷首,看來他剛剛這一“詐”是詐對了。 這小丫頭身上果然是有些問題。 楊易腦海裡閃過這些念頭,笑吟吟道。 “玉兒,你若是遇到了什麼可能會牽扯到我跟公主殿下的事情,就更應該與我說。若是牽扯到了我和公主殿下,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夠隱瞞得住的………………” “此事我們知道得越遲,對於我和公主殿下也許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楊易將劉玉的心思猜測得七七八八,他最後一句話果然讓劉玉有些繃不住了。 劉玉抿了抿唇,皺著小臉道:“楊家令,都是我拖累了你們。” 楊易若有所思地看著小丫頭。 小丫頭繼續說道:“昨日,一個打扮奇異的姐姐找到了我們家,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打聽的,知道公主殿下和楊家令曾經到過我們家,我附近的鄰居大概也都知道我跟公主殿下和楊家令有過一些接觸,也許就是這麼傳出去 a” “這位姐姐找到我們家,要讓我帶她去見楊家令,我當然不會帶著她去見楊家令了,結果那個姐姐就不知道給我娘身上下了什麼邪術,娘之後就昏倒了,一直倒在床榻之上,沒有醒過來。” “她還威脅我,叫我不準去找大夫,不然的話我娘就會有性命之憂,隻有我帶她去見楊家令,她才會放過我娘。” 楊易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莫名其妙找上門的女人? 還點名道姓地要見他? 他喵的,他好像也沒有招惹過什麼風流債呀。 不過這女人給劉玉的娘親動手段來威脅小丫頭,實在是有些不擇手段,這般人物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難道是仇家找上門? 楊易心裡泛起這些念頭,麵上卻是朝劉玉安慰道:“放心,你娘會沒事的,她不是想見我嗎?正好我現在也想去見見她。” 劉玉連忙搖了搖頭:“不行,楊家令,那個姐姐看起來不像是中原人士,渾身詭異得很,也沒見她是什麼手段,我娘就一直昏睡不醒。你還是不要靠近她好了。” 楊易若有所思,朝著劉玉笑了笑道:“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剛剛見到我跟見了鬼一樣的原因,是嗎?是不想讓我牽扯其中。” 劉玉低下頭,聲音宛若蚊蠅:“楊家令和公主殿下已經幫我幫得夠多了,我不想再給公主殿下和楊家令添麻煩。娘時常告訴我要給楊家令和公主殿下報恩,平日裡本來就沒有給楊家令和公主殿下做過什麼,如今若是將楊家令 往火坑去引,那玉兒又有何麵目去見娘?” 楊易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說起來這個小丫頭總是口口聲聲地說他和公主殿下幫了她不少,實質上他和公主殿下從頭至尾不過是幫她問了一下她爹的生死,以及提議天後給陣亡的士兵發撫恤金而已。 這些本就是朝廷應儘的義務,落在小丫頭眼裡卻成了天大的恩情。 再看她的手,卻是已經粗糙得如同田裡操勞的女子了。 楊易心裡複雜,麵上卻仍然是溫和一笑:“這件事情你一個人承擔不了,交給我吧,相信我。何況,你不帶我過去,那個女人若是傷害你娘怎麼辦?” 劉玉一臉蒼白,從昨晚到現在,她輾轉難眠,反複糾結的不正是這個問題嗎? 可讓她將恩人引過去,實在是萬萬不能,小丫頭心裡備受煎熬,這也是她一見到楊易就下意識想跑的原因。 楊易笑笑,又繼續道。 “你不帶我過去,我可就自己去了,你家的地址我可還記得呢。” 劉玉咬了咬嘴唇,無奈地點點頭。 楊易輕輕一笑,隨即拉著劉玉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等上了馬車,馬車卻並未立刻前往劉玉的家裡,而是先去了一趟雍州府衙門。 雖說他根本不怕一個異族女子,可這事頗為詭異,常言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在不清楚那女人來曆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從衙門裡調些衙役來做幫手,也算是穩中求勝。 一個時辰後。 長安城南。 昭行坊。 一間有些古樸破舊的院落,門前立著兩根鬆柏,紅灰色的門框爬滿了細紋,破舊的門戶倒是修繕了一番,顯得光亮了不少。 這是楊易第二次來這兒! 上一次來還是跟公主殿下一同,還在此處意外地見到了薛仁貴。 那時,公主殿下還常跟他像鬥雞似的,每日明爭暗鬥,使出各種手段與他對著乾。 如今卻被他用雞“鬥”服了,也被他對著乾。 這些回憶在他的腦海中泛起了絲絲漣漪。 楊易唇角一勾,隨即拍了拍劉玉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劉玉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拳頭,大步上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楊易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麵。 進了屋,劉玉腳步越來越快,她推開房門,率先走到娘親的房間,見娘親仍然昏睡在榻上,不過呼吸平穩,並無其他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一個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想好了沒有?要不要答應我?隻要帶我去見楊家令,你娘就沒事了………………” 劉玉轉過身,原本空無一人的椅子上此刻多了一個異族少女。 此人身著靛藍蠟染短衫,衣襟繡銀線蝴蝶紋,袖口綴鈴形銀片,下麵穿著石榴紅百褶長裙,外層罩蟬翼紗毅,行動間仿若火焰流動。 其頭上戴著精致小巧的鏨花銀月冠,兩側垂著銀絲流蘇,烏黑柔順的長發分作兩股垂髻,發尾綴著銀鈴。 她的眼角抹著淡淡的藍紫色眼影,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卻又透著靈動狡黠。 脖子上戴著七重螺旋銀項圈,仔細瞧去,每層項圈上麵還雕刻著十二生肖與五毒的圖案,看起來頗為妖嬈又詭異。 其纖細如蛇的小蠻腰上係著錯金銀蹀躞帶,腰間懸掛竹筒與銀鈴卦牌。 劉玉抿了抿唇,剛想說話,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楊家令何等人物,怎會見你?” “若想見他,你得親自跑到他麵前,而要跑到他麵前,你首先就得在長安戶籍所在坊正那兒申請過所,想要申請過所,你至少得提供超過五戶的聯保文書” “然後去長安縣衙辦理坊市入牒,再繳納兩百文市門稅,之後寫一封門狀,裡麵寫清楚三代以內的族譜,是否有任流內官,有無雜色入流經曆,是否與五姓七望有所姻親,然後再拿著這門狀跑到公主府,將門狀遞給公主府的 a“ “這封門狀會被送到一些人手裡去查明你的身份,確保你身份無誤、三代清白,最後,再看這位楊家令是否願意見你,他願意了,你才可以到他麵前去見他。” 楊易將一道道程序娓娓道來,笑著走了進來。 以他現在的身份,一般人想要見他,的確是需要這麼繁瑣的過程。 蚩靈秀眉緊蹙,從聽到第一句話起,她腦袋就暈暈乎乎的,一直到楊易說完這些繁瑣的程序,她已是麵無表情,徹底放棄了聽懂的念頭。 見楊易忽然冒出來,她也沒絲毫慌張,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淡淡道:“你是什麼人?似乎對這個楊家令很了解嘛?” 她說話略帶一些口音,不過聲音卻是清脆如銀鈴。 楊易瞥了一眼這位似乎來自苗疆的少女,輕笑一聲:“我是楊家令的手下,公主府的家臣,你叫我楊鍋鍋就好了。” 旁邊的劉玉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楊易,又迅速的低下頭。 “134848?“ 蚩靈眉頭皺起,總感覺這名字好古怪,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她第一次來長安,這兒的許多東西對她而言都是新奇又古怪的。 蚩靈按捺下內心吐槽的念頭,朝楊易道:“喂,楊鍋鍋,你剛剛說的這些步驟亂七八糟的,我記不住。” “而且,我要是有那些文書、背景的我還用得著找這個小丫頭嗎?” “你不是楊家令的手下嗎?那你帶我見他好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 楊易瞥了一眼蚩靈,輕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來曆,楊家令是不見來曆不明之人的。” 蚩靈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大大方方道。 “我叫蚩靈,來自苗疆五溪九黎八十一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楊易,你最好快點帶我去見他。” 楊易眉頭微微蹙起,什麼九黎八十一寨他不太清楚,不過五溪這個地方他還是知曉的。 苗疆地域遼闊,朝廷在那兒也設立了一些類似契丹都督府的機構加以管控,而苗疆有一處名為五溪的地方,算是苗疆的核心地域,在那兒生活的少數民族被唐人稱作五溪蠻。 在高宗顯慶四年的時候,這些五溪蠻曾協助唐軍平定邕州僚人叛亂,倘若他沒記錯,五溪蠻的首領還被朝廷賜下過黔中道行軍總管的職銜,也算是貫徹“以夷製夷”的政策。 楊易心裡閃過這些念頭,麵上卻淡淡一笑:“你的來曆我清楚了,可你還沒說要做什麼呢?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跟楊家令交代?” 蚩靈瞪大眸子,氣呼呼地看著楊易:“楊鍋鍋,你這人好不講信用,我都跟你說了我的來曆,現在你卻不願帶我去見楊家令了。” 楊易在大唐這幾年,臉皮早已磨煉得極厚,哪會被這般話說動,他微微一笑道:“你雖說了來曆,可還沒講目的呢,要是你對楊家令有所圖謀不軌,我帶你過去,豈不是嚴重失職?” 蚩靈烏溜溜的眸子瞪圓,輕哼一聲:“我要做什麼?當然不能告訴你,這話隻能跟楊家令講,不能跟外人說。再說了,我說了我的身份,還不知道你這個楊家令的手下是真是假呢,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跟你講,我必須見到楊 家令才會說。” 楊易嘴角一抽,這苗疆的小娘子還挺機靈。 他忽然臉色一肅:“我當然是楊家令的手下,你不用懷疑,我會給你證明的。” “你想見楊家令,我自然會答應帶你去見,倒是你,跑到長安來,威脅一個孩子,還對她娘親動手腳” “要是她娘親有什麼事,你恐怕不僅見不到楊家令,還要被官府羈押。身為五溪的苗人,竟隻會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嗎?” 旁邊的劉玉此時也緊張地抬起頭來,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要是娘有什麼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蚩靈撇了撇嘴道:“她娘親沒什麼事,不過就是中了我的罷了,你帶我見到楊易,我就解了她的蠱。” 她心思機敏,也瞧得出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楊鍋鍋和這個叫劉玉的小女孩兒似乎頗為熟稔,威脅這小丫頭跟威脅這楊鍋鍋效果應該差不多。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楊易臉色一變:“不解開她娘身上的蠱,我是不可能帶你去見楊家令的,而且今天你走不出這個屋子。” 蚩靈也不是好脾氣的人,臉色一冷,冷笑道:“哼,還想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什麼事,她娘身上的沒人能解得了。” 隨即她又笑眯眯地看著楊易:“楊鍋鍋,我可是告訴你,你剛剛走進來就已經中了我的蠱,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麻痹,手臂有些僵硬,動不了?你要是不帶我去見楊家令,你自己也沒命了。” 楊易似笑非笑,右手忽然從左臂上捏出一個小蟲子放在蚩靈麵前:“你說的就是這個?” 蚩靈眼睛陡然瞪大,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破了我的蠱?” 楊易神色平靜,心裡卻暗自慶幸,上次係統抽獎的時候,抽到一本《百蠱錄》,上麵似乎記載了培育,使用各種蠱蟲的秘術。 當然,他沒興趣去研究這些東西,而是係統除了給了一本秘典外,還附帶了一個毒抗+20的獎勵。 這個毒抗+20沒有具體的數據衡量,也不知到底有什麼效果,可剛剛他真切地感受到妙處了。 這蠱蟲在他身上爬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卻沒怎麼在意,等到蠱蟲刺入皮膚,毒素擴散之後,他才發現不對勁。 不過這毒素造成的麻痹,卻是很快消失,隻讓他感覺一陣麻癢,隨後便沒了任何效果。 他隨手捏死這蠱蟲,狹長的眸子眯起,似笑非笑。 “你這點蠱毒對我來說沒什麼用處,你要是不解開她娘身上的蠱,今天就走不出這兒。” 這些苗疆蠱蟲也的確有些威力,不過也僅限於此,可沒有什麼玄之又玄的力量,更不用說像那些網文小說裡說的那麼誇張了。 他不相信以他的權勢真要對付這丫頭的話,這丫頭能夠在長安掀起什麼風浪。 他再次平靜地說出同樣的話,語氣雖平淡,卻讓蚩靈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 作為九黎八十一寨的聖女、五溪蚩族族長的女兒,她對苗疆的蠱術極為精通,整日與五毒相伴,玩弄各種蠱術,也多次麵臨險境,可從未有過今天這般讓她汗毛直豎,好似陷入生死絕境之感,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很強,她使出 的蠱術對他竟毫無用處。 區區一個楊家令的下屬就有這麼大的本事,那個傳說中的楊家令,又該是何等厲害? 蚩靈心裡閃過諸多念頭,旋即臉上露出甜?的笑容,精致白皙的俏臉蕩漾著嫵媚的神色。 “哎呀,楊鍋鍋,你彆生氣嘛,不就是解開她娘身上的嗎?簡單你們讓開,我來解蠱!” 劉玉心裡一喜,連忙讓到一邊,楊易也往旁邊站了站,似笑非笑的看著這苗疆妖女。 蚩靈雙手背在小蠻腰身後,慢悠悠地往劉玉娘親所在的床榻走去,身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剛走幾步,忽然腳步一頓,朝著旁邊的窗子衝去,宛如靈活的兔子,在打開窗子的瞬間,一躍而出。 旁邊的劉玉先是一愣,旋即大驚失色。 “她她跑了!” 楊易卻是神色平靜,朝她安慰道:“彆著急,坐這兒等會兒。” 劉玉不明所以,不過楊家令在身邊,這般氣定神閒的模樣,讓她心裡也是頗為安心。 果然,沒過一會兒。 蚩靈垂頭喪氣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借著門縫掩蓋的間隙,劉玉隱隱看到外麵站著一大片拿著棍棒的衙役們,估計有數十個。 楊易瞧著垂頭喪氣走進來的蚩靈,忍不住笑了笑:“怎麼不跑了?” 蚩靈氣呼呼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倚,兩隻穿著藤鞋的雪白腳丫往桌子上一放,雪白修長的小腿暴露在楊易麵前,嬌嫩的腳趾宛如一顆顆珍珠般,透著粉嫩。 “你這人好生陰險,外麵居然埋伏了這麼多人手。” 楊易風輕雲淡道:“這裡是大唐長安,可不是你們的五溪。你還是乖乖配合我,不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你去把她娘的蠱給解了,彆再妄想要什麼手段,我隻要一聲令下,外麵的人就會衝進來把你打成肉醬。” 蚩靈倒沒被他的話嚇住,而是抬起頭,頗有些不服氣的哼哼道:“她娘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中了我的昏睡,睡過去了唄。” “她娘一看就是早年勞累疲憊,身體留下了暗傷,近些年雖然靠藥滋補了,可體內氣血匱乏,我給她上了個昏睡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大概再過半個時辰就會醒了,還解什麼蠱?” 劉玉和楊易一愣,劉玉忙道:“你真的沒有對我娘做什麼手腳?” 蚩靈沒好氣道。 “難道我的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嗎?我是來長安找人的,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你娘對我頗為客氣,還給我倒了杯水喝,我怎麼會傷害她?” “隻是因為找到楊易,對我非常重要,而你們又是接觸過楊易的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故意恫嚇你罷了,你們不信的話就等等好了。” 楊易和劉玉麵麵相覷。 楊易還是不太信任這個苗疆妖女,便笑笑道:“那就等上半個時辰好了。” 蚩靈輕哼一聲,無所謂地撇嘴。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個時辰,還真有些難熬,蚩靈忍不住道:“楊鍋鍋,我的從來沒失過效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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