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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馬車在楊易麵前穩穩地停下,四下仿若都靜謐了幾分。
車簾被一隻纖細白皙、帶著碧綠色翡翠玉鐲的手輕輕掀開,露出公主殿下嬌俏的臉蛋,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見到麵無表情的楊易,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
“上車。”
楊易沒好氣的搖搖頭,一步踏上了馬車。
馬車內。
車廂以紫檀木打造,內壁覆蓋孔雀羅蹙金繡帷。
車頂懸九枝蓮花銀燈架,每盞燈罩嵌半透明和田玉片,燭光透過玉質暈染成月色清輝。
地毯上則是鋪著波斯貢品聯珠紋駝絨毯,大紅色的毛毯將馬車被鋪滿,角落裡放著紫銅色麒麟獸爐。
太平伸手輕輕撥弄著垂落的柔順青絲,黑白分明的鳳眸略顯狡黠的眨了眨,若無其事的笑嘻嘻道。
“怎麼樣?”
“母後都說了些什麼?”
楊易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
“天後娘娘說胸衣一事乃是微臣之責”
“與太平公主殿下無關。”
太平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不過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好像有些不地道,瞥了一眼楊易,發現他正斜眼看著她。
公主殿下俏臉一紅,若無其事道。
“母後真的這麼說麼?”
“這麼說,也不太對,本宮還是有些小小的責任的。”
“總不能將責任全都推在你的身上。”
楊易冷哼一聲。
“天後娘娘當然沒有這麼說。”
“公主殿下何止是有小小的責任,分明是全責。
“天後娘娘責令微臣當恪儘職守,做好家令的本分,罰公主殿下回去抄寫天後娘娘親筆撰寫的《誡公主書》二十遍。”
太平:“啊?”
她有些懵圈的看著楊易,紅潤的嘴唇幾乎合不攏,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公主殿下欲哭無淚。
“母後為何要如此責罰本宮?”
楊易歎了口氣。
“此事從頭到尾,若不是公主殿下心直口快,那哪裡還有這事兒。”
“所以公主殿下負全責,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太平啞口無言。
要這麼說來,似乎還真沒有什麼問題。
她小聲道。
“本宮都這麼大人了,都快成婚了,再罰抄,是不是有些太把本宮當稚童了?本宮能不能不抄?”
楊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依然是麵無表情。
“那公主殿下去跟天後娘娘說吧”
“微臣隻有監督之責。”
太平:“”
她皺了皺鼻子,也沒敢應下。
無論她多大年紀,麵對那位母後,總歸是有些敬畏。
她歎了口氣,隻能辛苦紅袖跟她一起抄了。
公主府內。
正在指揮著小丫頭們,威風凜凜的紅袖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吹過,她一個激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背後罵她呢?
紅袖心裡嘀咕。
翌日。
武皇後對著銅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剛剛穿上的紅色胸衣。
這件胸衣是宮裡的繡娘在公主府的繡娘指導下繡出來的,手藝精湛,絲毫不輸給太平送來的那件紫色。
武皇後感受著挺拔的胸脯,滿意的點點頭。
旁邊的上官婉兒上前將衣服披在天後娘娘身上。
這時,便匆匆走進來一個宮女,恭敬道。
“天後娘娘公主殿下來了,想要見您。
武皇後一怔,有些疑惑。
“這麼大早,公主殿下來這兒做什麼?”
那宮女連忙道。
“殿下說來送天後娘娘讓她抄寫的東西。”
武皇後有些糊塗起來,鳳眉微微蹙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一邊的上官婉兒。
“還有這樣的事?”
“是本宮年紀大了,記性差了?”
“本宮怎麼不記得讓太平抄寫了?”
上官婉兒微微一怔,搖了搖頭。
“這奴婢記得似乎並無此事。”
武皇後鳳眉緊皺。
上官婉兒說沒有這樣的事情那就的確沒有,看來不是她記錯了。
她揮了揮手。
“讓那丫頭過來吧”
那宮女恭敬道:“是,娘娘。”
少頃。
太平帶著兩個黑眼圈,可憐兮兮的走過來。
“母後,你讓我罰抄的二十遍《誡公主書》,都已經抄完了。”
“喏,您看看,這麼厚呢。兒臣昨晚抄了一夜,您看這兒都有黑眼圈了。”
公主殿下顯然是故意賣慘,希望母後能不再計較胸衣那件事了。
武皇後狐疑的看著太平。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
太平一怔,母後怎麼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會還打算計較下去吧?
她連忙道。
“母後這胸衣的事情,您做的可不厚道。”
“昨日不是跟兒臣說不計較此事了麼,怎麼還把楊易叫到宮裡追責,還讓楊易監督罰抄兒臣《誡公主書》二十遍?”
殿內安靜下來。
上官婉兒嘴角扯了扯,低下頭以免自己笑出聲來。
她已經明白過來公主殿下為何會跑過來說上這麼一句話了。
武皇後哭笑不得。
這傻丫頭被人戲弄了都不知道,以後還不得被楊易欺負的死死的。
她瞥了太平一眼,搖了搖頭。
“本宮可沒說過讓你罰抄。”
“昨日本宮召楊卿入宮,是因為新羅一事,又有新的變數,本宮找他入宮一起商議此事罷了,根本沒談過其他。”
“你這丫頭,怕是被騙了。
太平:“?”
昨天召楊易入宮,是因為新羅的事情?
不是因為胸衣?
那她昨天判斷錯了?
等等這事先不提
這廝居然戲弄她?
不是,她抄了半宿,都白抄啦?
【叮!情緒值+100】
一炷香之後。
公主殿下告彆母後,憤憤不平地從含元殿離開。
“這廝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戲弄本宮,定要找他算賬。”
公主殿下懷著鬱悶的心情,很快打聽到了楊易的所在,這廝居然跑到了太常寺?
半個時辰之後。
太常寺內。
楊易正在跟太常寺的官員商議,將新羅國的神話人物檀君記錄到《正祀錄》裡麵,將其打成一個“山魈淫祀”的級彆,並且讓這群太常寺的人去找一些熟悉的道家真人,佛家高僧來將此事影響擴大。
畢竟,他們這些官員再怎麼宣稱打擊對方的封建迷信,還不如讓專業人士來。
大唐境內的高僧、道士可是不少,這些人在宗教信仰方麵有著一定的權威,讓他們來打擊新羅國的封建迷信,這叫專業對口。
太常寺的官員自然是唯唯諾諾,聽從楊家令的吩咐。
楊易談到一半,便聽到有官員進來稟報。
“楊家令,公主殿下駕到,說是要見您。”
楊易隨即朝太常寺的諸位官員笑道:“大概的章程便是這般,後續若是再有變化,我會再來與幾位商議。如無變動,便一切按計劃行事。此事便交給劉太常卿了。”
太常寺卿劉禮聞言,捋了捋胡須,微微一笑。
“好叫楊家令知曉,此事交給下官,必然配合楊家令一切的行動,還請楊將軍放心,若無其他事宜,下官等人便先告退了。”
他們幾人也是有眼色的,知曉公主殿下來找楊易,當然不會在這裡繼續當“明晃晃的大燈籠”。
待那幾個人從側門快步離開,沒過多久,公主殿下從門口走進來。
太平走進來先是瞥了一眼,屋內並沒有見到其他官員。
她麵沉似水,倒也沒有直接質問楊易,而是淡淡道。
“你到太常寺不是有公務嗎?怎麼就你一個人?”
楊易笑道:“他們聽到公主殿下來了,當然不想在這裡當個明晃晃的大燈籠,就全都走了。不知公主殿下匆匆來此找我有什麼事情?”
太平知道屋內沒人,便不由得臉色一垮,鳳眉蹙起,叉起腰來,忿忿不平。
“本宮今日去找了母後,可母後跟我說,根本就沒有罰本宮抄寫《誡公主書》二十遍這一回事。你這廝居然敢騙本宮,本宮昨晚可是抄了半宿!”
楊易笑了笑,故作無辜:“是嗎?天後娘娘居然沒有這麼說嗎?那看來是微臣記錯了吧?當真是對不住公主殿下了。”
太平聞言一滯,有些懵逼的看著楊易。
“這就沒啦?本宮抄了半夜,抄得手都酸了,你說聲對不住就完了?”
楊易雙手攤開:“那公主殿下想要做什麼呢?是要將微臣十八般捆綁,還是要騎到微臣頭上?光天化日,古道熱腸,微臣全都應著,不過提前說好了,搗蛋不行。”
太平公主聽得眉頭緊皺,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茫然。
這廝的話,她怎麼一個也聽不懂?
她很快注意到楊易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反應過來,這廝十有八九沒說什麼好話。
她臉頰微紅,呸道。
“你這廝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
楊易並沒有回答公主殿下的話,而是忽然認真道。
“公主殿下來問責微臣,其實微臣倒也想要問公主殿下一個問題。”
“昨日天後娘娘叫微臣過去,分明是為了新羅一事,哪裡是跟胸衣有關?”
“結果公主殿下卻叫微臣到了含元殿,去向天後娘娘請罪。”
“殿下可知道微臣當時可謂是進退維穀,讓公主殿下給坑慘了。”
太平公主聞言,臉色頓時有些訕訕。
她倒是把這事給選擇性地忘掉了。
這樣算起來,自己可是先坑了楊易一手,他坑自己一手好像也是理所當然,扯平了。
楊易笑而不語,公主殿下臉色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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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輕哼一聲。
“本宮當時隻是誤判了,這就不能怪本宮呀。”
“實在是當時太巧合了,本宮剛從含元殿出來,母後就叫你過去,本宮被誤導了倒也能理解。可不是本宮想要坑你,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就是在故意戲弄本宮。”
楊易聞言歎了口氣:“如此說來,公主殿下的火氣還是很大,是嗎?”
太平公主雪白的下巴抬起,撇撇嘴:“不錯,本宮現在的確是火氣很大。”
楊易認真地點了點頭,目光帶著笑意看向太平公主。
“正好,微臣來幫公主殿下滅火。”
太平:“???”
半個月後。
新羅國都城,金城。
位於金城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座以“三山一軸”軸布局的皇宮。
皇宮正殿沿南北軸線展開,兩側分布十二座偏殿,象征著新羅國十二代王係血脈。
整座皇宮頗為華麗,屋頂以青灰色陶瓦覆蓋,層層疊疊,丹朱色土牆高聳。
皇宮的屋頂是歇山式與攢尖式相結合,正脊兩端有青銅鎏金三足烏為飾,屋脊以陶製的火焰形脊分層排列。
殿前雙鳳朝陽禦道,以漢白玉雕刻,門窗以高句麗的楮皮紙糊上,繪有木槿花紋,屋簷之下懸著錯金銀驚鳥鈴。
整座皇宮,每一處都充滿了新羅異族風情。比起大唐金碧輝煌的皇宮,雖然遠遠不如,但是在金城內便是無與倫比的權力中心。
殿內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年輕男子赫然而立,身著深紺色圓領右衽廣袖袍,前襟繡有三足金烏逐日,袖麵繡有海浪八寶紋,肩部綴有鎏金銅質護肩,下擺呈海浪逐日弧度,頭戴鎏金銅製三山冠,冠上綴有東珠九顆。
其人麵容俊朗,留了一撇小胡子,眼神淩厲。
他掃了一眼麵前的幾個心腹重臣。
“這麼說來,大唐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為首一人微微搖頭:“那位天後娘娘至今沒有采取任何舉措。”
金政明聞言眉頭皺起,喃喃道:“寡人已經做好了被大唐責難的準備,結果這大唐卻是絲毫動靜也無,難道他們不在乎契丹的鬆漠都督府轄地嗎?”
殿內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能回答這位神文王的問題。
便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穿著紅色寬袖袍服,上麵繡有花卉雲紋的男人走了進來,麵色似乎有些難看,他向金政明行了一禮,語氣急促:“大王,出事了。”
金政明聞言,眉頭一緊,盯著那官員沉聲道。
“怎麼了?”
那官員連忙道。
“大唐在熊津江口發現了一尊百濟的古碑,上麵刻有‘新羅王族乃周武王滅商所逐之箕子家奴”的字樣,背麵還刻有我族先祖給薑子牙牽馬的形象。”
“現在這石碑的拓印圖不知道被何人傳出,已經在武珍州附近大量刊印,廣為流傳。”
“整個武珍州的子民都在討論我新羅族原本是不是中原人的奴隸,被周人趕到此處才發展出新羅族的,那些百濟遺民、高句麗逆賊,更是一個個騷動起來,到處煽風點火,不少已經臣服的百濟、高句麗貴族又有些蠢蠢欲動,
似乎恥於服從我新羅統治。”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呈給金政明。
“大王,此乃石碑的拓本。”
殿內幾個官員頗有愕然,目光緊緊盯著這張布帛。
金政明臉色一沉,接過這張布帛,將其翻開,上麵有古韻頗足的古篆,還有那張栩栩如生的牽馬圖。
他眼睛的凸起,手指捏緊,恨不得將這畫帛上牽馬鐙的祖先畫像給揉碎在掌心裡。
“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什麼百濟古碑,恐怕是他們自己埋下去的吧?”
金政明臉色陰鶩,脖子處青筋暴起,似乎是越想越氣,忍不住一腳踹翻旁邊的鶴形香爐,爐灰撲簌簌落在繡著三足烏的王袍前襟,他也絲毫不在意。
“這群唐狗,竟敢把寡人血脈說成箕子家奴?”
“我新羅王室乃檀君嫡脈!是天神與熊女誕育的聖種!他們這群啃著羊骨頭長大的關隴蠻子,也配汙蔑寡人的血脈?”
整座殿內,唯有這位新羅王的憤怒咆哮之聲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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