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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麵麵相覷,皆默不作聲,心底頗為不是滋味。
大唐的這一手,他們全然沒有料到。
那些大唐官員一向自詡天朝上國,個個講究氣派、臉麵、禮儀,正因如此,他們才敢要篡改國史這種沒臉沒皮的手段,篤定了大唐不會拉下臉,在明麵上跟他們計較這般事情。
誰能想到,這群大唐官員居然使出這般下作手段,偽造石碑來汙蔑他們的曆史。
這這是自詡為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的大唐能做得出來的?
殿內沉寂了好一會兒,唯有金政明充滿怒氣的喘息聲微微起伏。
金政明強壓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冷冷道:“傳寡人之令,將這些流傳在我新羅境內的拓本全部銷毀,任何膽敢私藏此拓本者,以叛國罪論處,全部抓進牢中,擇日問斬!”
眾臣心中一凜,知曉這位新羅王已然憤怒到了極致,紛紛拱手行禮:“是,大王。”
金城。
袖川街頭。
太陽高懸,袖川街頭的石板泛著熱氣,裹挾著海風的鹹澀。
布莊、藥鋪、茶肆、酒館鱗次櫛比。
袖川街頭十字路口,粟特舞娘足踝銀鈴與旁邊藥鋪巫醫的搖晃熊骨占卜器念誦檀君禱詞聲交織。
頭戴鏤花襆頭的商販掀開葦簾,露出竹篾筐裡醃漬的東海章魚,大聲吆喝,紫蘇葉的辛香混著魚露的鮮腥,引得周圍的新羅百姓討價還價。
街道之上,偶爾有大批的栗特商隊緩緩直行而過,駝隊頸間鈴鐺的沉悶聲響徹在街道之上。
此時正是中午,不少酒館、茶肆之中頗為熱鬨。
靠近街邊的一座小酒館,牌匾上用新羅文字書寫的店名,靠近旁邊的屋簷下,擺放著一壇壇貼著“熊津“墨字的陶甕,甕口封泥裂開細紋,溢出新羅清酒特有的鬆脂混米香。
店內有些喧鬨,正在送菜的跑堂赤腳踩著浸透酒漬的柞木板,滿頭大汗,手中端著青竹簽串著的章魚須。
店內眾人彙聚一堂,或是成群,或是單人獨座,將整個店內占滿。
除了一些新羅百姓外,還有不少異國商人,諸如唐人、粟特人,倭人都窩聚在其中,熱火朝天地討論最近的百濟古碑之事。
這拓本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早已經傳遍了新羅大部分的城市。
不說是人手一份,但是也是被人口口相傳。
更有頭腦靈活的,甚至根據這拓本編寫了相關反駁的論證書籍拿出來售賣。
內容多半是這石碑扯淡,我大新羅祖上乃是仙神貴族,天地初開就有我們新羅雲雲。
雖說這些典籍多是胡編亂造,但至少在新羅境內賣得還不錯。
畢竟新羅人敏感又自卑,自尊心極強,自然不允許自己祖上有給人牽馬的這般醜陋曆史出現。
不然,豈不是證明他們都是奴隸的後代?
“在我看來,這個拓本肯定是假的。我新羅人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裡,怎麼可能周朝的時候是給周人牽馬的奴隸?”
“不錯,這恐怕是百濟移民弄出來的幺蛾子,他們心裡不願意歸順咱們新羅,所以造出了這假石碑,以中傷我新羅。”
“老子也是這麼想的。依我看,應該將這些百濟人通通都給抓起來,好好審問才是。”
“就是,憑什麼這些百濟人,作為被我新羅征服的一方,反而現在要享受這麼好的政策。大王居然給這些百濟、高句麗遺民降低稅賦,還出台了什麼嫁娶落戶的政策,這是鼓勵這些百濟遺民和我們新羅人相互結合。但是現在
人家壓根兒就不想被咱們新羅人統治呀,這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是啊,這些百濟人自詡為貴族血脈,還看不上我們,也不想想,如今是我新羅收留他們。”
“哎,你們是不是討論得有些過了?如今我新羅大一統,百濟、高句麗儘歸我新羅,我看這事兒也不一定是百濟人乾的,他們的王室都滅族了,難不成這些遺民還要給他們的舊主子撐台子?”
“那你說說是誰乾的?總不能是其他國家閒得無聊來乾這個事情吧。”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頓時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而其餘的人則繼續熱火朝天地談論著。
他們是金城本地人,也就是新羅國首都腳下的百姓,算得上血脈最純的新羅人。
他們對於百濟人的看法,也代表了整個新羅相當一部分群體。
新羅自從統一了高句麗和百濟之後,神文王金政明野心勃勃,想要徹底統一半島,將民族的隔閡化於無形之中。
為此不惜得罪大唐,也要將國史篡改、神化新羅、樹立始祖神話信仰,好讓新羅各族百姓都有一個統一的民族精神支柱。
在經濟政策上麵,自然也不會懈怠,給這些高句麗、百濟的遺民相當不錯的福利。
不論是稅收、服役還是婚喪嫁娶,都有一定的扶持,尤其是促進民族融合方麵的婚姻嫁娶,更是不遺餘力,新羅人與高句麗或者是百濟人成婚,將會得到一筆官府的小額資金扶持,對於那些家境貧困的新羅人而言,是一筆相
當不錯的福利。
新羅在十二年前將百濟、高麗納入版圖之後,便推行九州五進製,效仿唐朝建立戶籍管理係統。
而普通的民眾想要獲得新羅戶籍,就要通過納稅和服役,金政明則通過在嫁娶上的扶持,讓各族融合通婚,之後再繳納一定的稅款,孩子就可以成為新羅人,一定程度上也促進了百濟移民、高句麗移民和新羅人的民族融合。
不過,這些對高句麗移民和百濟移民的扶持措施,對於那些新羅本地的新羅人而言,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
媽了個,老子是本地人怎麼都沒享受這麼好歹的待遇?
這樣想法的加持之下,也難免會有一些民族之間的衝突,再加上百濟人信仰佛教,高句麗信仰薩滿,民族風俗、信仰不同,也會有著身份和文化的摩擦。
當然,這些問題在長久的新羅統治下或許不會有問題,但現在還是剛剛統一的初期,所以難免會有摩擦衝突產生。
新羅人對待高句麗和百濟遺民,有些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百濟、高句麗遺民對新羅則是還有著仇恨。
日子久了,爆發衝突矛盾也是在所難免,尤其是現在的百濟古碑拓本橫空出世,更是將百濟人與新羅人的衝突漸漸有些擴大的趨勢。
而就在此時,酒館眾人正在熱烈討論的時候
一群身著青綠色圓領缺?袍,腰係黑色皮質蹀躞帶,懸掛銅質令牌,令牌之上用新羅文字刻著“巡察”二字的街吏走了進來。
眾人腰間皆是彆著短棍,頭戴鏤空襆頭,比起大唐的襆頭要小一些,這些人個個前胸後背繡著白色新羅氏卷雲紋,麵色嚴肅。
他們一進來,酒館內頓時安靜下來,增添了一絲肅然。
為首那人掃了一眼眾人,麵無表情:“大王有令,即日起,全城開始上繳有關百濟古碑拓本,三日之後,任何人家中私藏百濟古碑拓本等同叛國。”
眾人聞言,氣氛一滯,麵麵相覷。
剛剛批判百濟、痛罵朝廷政策的一個個,也全都成了縮頭烏龜。
角落裡,一個身著新羅服飾、作商人打扮模樣的中年男人,一聲不吭地喝酒。
片刻後。
這群街吏離開,整個酒館內也沒有了剛剛熱談的興致,紛紛散去。那中年商人也不例外,混雜在眾人之中絲毫不顯身形。
一炷香後。
跟袖川街隔著兩條街的烏尾巷子。
這中年商人走進一間藥鋪。
鋪子裡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年約五旬的掌櫃在櫃台看著賬本。
一進門便有一股濃鬱的藥香味襲來。
這中年商人仿若未覺,他屈指敲擊櫃台,三長兩短後補一記悶響。
“掌櫃的,我要買人參。”
那掌櫃一愣,放下手中賬本,抬起頭,滿是溝壑的臉龐麵帶微笑。
“客官是要漢陽參還是遼東參?”
中年商人平靜道。
“要能泡宮廷玉液酒的參。
掌櫃渾濁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捋了捋胡須。
“野山參要適合的木錘磨成齏粉,那泡酒才能溶於酒中,儘得其精粹。老夫這裡有配套的錘子,大錘八十,小錘四十,客官要哪種?”
中年商人沉聲道:“小錘加這個人參,多少錢?”
掌櫃輕笑道。
“九九六枚開元通寶。”
中年商人歎氣道。
“我隻夠泡一百八一杯的錢,總共二百二十文,掌櫃的可做我這個生意?”
老掌櫃搖頭歎息。
“年輕人真是不講武德。”
“你跟我來吧。”
老掌櫃也不理會此人,徑直往裡屋去了。
中年商人毫不猶豫走進去。
片刻後。
“錦衣衛駐新羅處校尉劉翼見過上官。”那中年商人忽然屈單膝觸地,左手壓右肩,恭敬道。
老掌櫃輕咳一聲。
“說事。”
劉翼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份紙卷。
“回桌上官,剛剛出的消息,新羅王下令禁止百濟古碑拓本在新羅境內擴散,另,據卑職觀察,新羅之地,百濟遺民、新羅百姓矛盾重重……………”
數日後。
大唐長安。
公主府內。
“潛伏到百濟的錦衣衛傳來的消息,新羅王應該是被刺激到了,不讓拓本到處傳播,甚至拿出叛國的罪名來恐嚇。有此事後,如今新羅國底層百姓對於百濟的遺民似乎頗為不滿,民族矛盾日益見長。”楊易隨口道。“我看不如
將百濟古碑的事情推到百濟人頭上,大有可為。”
“郎君既然想要栽贓百濟,挑撥民族矛盾。不如直接資助那些百濟遺民,提供他們武器,讓他們造反。反倒是栽贓百濟,新羅王未必會上當。在新羅殺個人心惶惶,這矛盾自然也就不可調和了。”長孫璃月烏黑柔順的青絲梳成
雲髻,?角貼著牡丹薄金花鈿,麵帶微笑,侃侃而談。
她說話間,不免瞥了一眼不遠處頂著死魚眼的公主殿下,繼而笑意盈盈地看向楊易。
自從楊易返回長安之後,她一直沒找到機會過來。
用兄長長孫元翼的話來說,如果楊易一回長安,她就立馬急不可待的趕過去,豈不是顯得女兒家掉價,不矜持?
縱然她自己不在乎,也要注意一下長孫家的麵子。
再加上楊易回到長安還沒有幾日,也就讓她在家稍微呆上一些時日,不過還是沒等太久,長孫璃月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思念,跑了過來。
長孫元翼倒是想攔著,結果被長孫璃月一句話頂了回去。
“兄長過兩三日不是到了生辰麼?我去替兄長邀請一番公主殿下和楊家令。”
身。”
長孫元翼聽得一臉無奈。
長這麼大,這個小妹就沒關心過兄長什麼生辰宴。結果今天忽然提這麼一嘴,倒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此時,長孫璃月沉浸在見到情郎的喜悅之中,也早已經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太平公主麵無表情:“你這瘋女人,好端端地插什麼嘴,分明是本宮與這廝在討論如何開展下麵的計劃,跟你有什麼關係?“
長孫璃月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嘻嘻地朝著太平一揖:“公主殿下說的對,我不該當著公主殿下的麵插郎君的嘴,公主殿下介意。不過郎君要是插我的嘴,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太平:“
這種女人,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太不矜持了,太久沒見男人,想男人想瘋了!
她輕啐一口。
“不要臉。”
長孫璃唇角一勾。
“總比有人勾搭自己的家令要好。”
“家令者,司教導公主、掌管府邸財政、人事、安全之責,也就是說一個公主家令,至少是公主殿下的老師、管家、臣屬、侍衛統領……………
“公主金枝玉葉,卻魅惑自己的老師、管家、臣屬、侍衛統領,豈不是更加風騷?”
“你這瘋女人,簡直是打。
太平大怒,長孫璃月這話算是戳中了她的痛點。
雖然她跟楊易算是歡喜冤家,隨著楊易功勞越來越大,兩人的身份差距也不算什麼了,但是畢竟無論是公主勾搭公主家令,還是公主家令勾搭公主,聽起來還是令人遐思,想入非非。
畢竟,本來是好好的領導和下級,最後領導把下屬搞上手了,這傳出去不好聽啊,簡直就跟她這位太平公主要養麵首一樣。
好在她這個情郎也足夠爭氣,名動大唐,也順理成章的得以賜婚。
不然的話他們現在就不是長安城內的那些小婊砸們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而是反麵教材了。
楊易眼簾低垂,默默的喝著茶。
這茶真夠茶的。
太平很快冷靜下來,瞥了一眼長孫璃月,輕哼一聲。
“至少本宮能勾搭上,有的人還得倒貼才能被本宮的男人玩兒!”
ka:“…………“
她一時啞口無言,公主殿下說的還真是真話。
這兩年下的公主殿下成長了不少,至少也不是她當初可以騙的團團轉的傲嬌公主了。
現在都能懟得她說不出話來了。
長孫璃月麵無表情。
“公主殿下好歹也是金枝玉葉、皇族貴女,說話卻如市井婦女一般粗鄙。
太平被長孫璃月嗆,卻也不生氣,眼眸彎成月牙兒,笑吟吟道。
“還有更粗鄙的,你要不要聽?”
長孫璃月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眼波盈盈。
“公主殿下想說什麼?”
太平紅唇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
“你就是被本宮的男人寵幸,也隻能玩本宮剩下的。
“知道什麼叫推車、什麼叫盤根麼?”
長孫璃月額頭血管暴跳,蔥白的手指捏緊。
以她的聰慧當然聽得出這是教學姿勢。
她是沒想到公主殿下這麼直白,雖然她早就猜出了兩人說不定該做的都做了。
長孫璃月平複心情。
女人之間的戰爭,生氣就會敗北。
自己是偷這母老虎男人,被戴綠帽子的是她,自己有什麼可生氣的!
她心情平靜了不少,不過待到迎上太平得意的目光,她心裡又不免泛起一絲不忿,忍不住譏諷。
“公主殿下乃是皇族貴女,與郎君婚前行事,未免有些不太體麵。”
太平嗤笑道。
“本宮知道你是妒忌本宮。”
“因為有人到現在都沒被喜歡的男人一親芳澤過,根本不知道那靈肉交融是何等快意。”
“不過無妨,你跟本宮什麼關係?!”
“論起來,你還得叫本宮一聲姑姑。”
“彆說本宮不關照你。”
“回頭讓你聞聞味兒。”
噗嗤。
楊易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開車這麼猛?
聞聞味兒是什麼勾八詞?
長孫璃月眼皮狂跳,剛剛試圖平靜下來的心境此時亂糟糟的跟踏馬騎老奶奶過馬路似的一樣荒誕。
她覺得自己一個壓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說話足夠肆意妄為的黃花大閨女,已經夠豪放了。
沒想到這位公主殿下更猛。
長孫璃月心裡默默安慰自己。
女人最重要的是有智慧,能給男人帶來臂助,其他的根本不……………
呸!
母老虎!
小狐狸精!
騷蹄子!
總有你不在家的時候吧?
長孫璃月心裡冷哼一聲,中斷了自我安慰。
她深吸了口氣,輕咳一聲,看向楊易,笑吟吟道。
“妾身的建議,郎君可以仔細思慮一番。”
楊易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茶杯,仿佛此刻耳朵才不聾了一樣。
“璃月所言,確實深思熟慮。”
“扶持百濟遺民作亂新羅,的確是可行。”
“我與娘娘已經討論過,利用經濟手段讓新羅貨幣貶值,抬高新羅物價。”
“如果這個時候有高句麗、百濟遺民作亂,的確是容易給新羅火上澆油……………”
“不斷升級的民族矛盾、飛漲的物價、貶值的貨幣,加上一些百濟遺民的恐怖活動。”
“縱然新羅王再有手段,也抑製不住不停躁動的民心。”
太平紅豔豔的嘴唇翹起,心裡像是夏天吃了冰塊一樣爽利。
這個瘋女人從小就跟她作對!
現在總算是落在下風了!
看這瘋女人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轉移話題,真是爽啊!
哈哈哈!
某位公主殿下心裡狂笑。
長孫璃月不看太平,而是沉吟道。
“妾身以為郎君除此之外,還要攻擊對方的王室威信才是。”
“新羅人自命不凡,找了個不知所謂的神靈當做祖先,又不惜篡改國史,可見這新羅人乃是極為自卑之人,光是中傷他們祖先還不夠。想要將這塊百濟石碑的效力發揮到最大,還需要額外的手段,最好是能夠中傷新羅王室本
楊易暗讚一聲這位長孫小娘子果然是聰明。
他笑道。
“璃月所言,正中下懷。”
“我已經讓禮部官員考據《新羅王室秘史》,針對其弑君登基,亂倫通婚,做了詳細的注解。
“等到書成,將其登刊《大唐日報》,傳閱天下。”
太平此時心情大好,也懶得繼續損這瘋女人,笑眯眯道。
“禮部官員考據的《新羅王室秘史》已經送來了,你一聲令下,隨時可以登刊。”
“另外,你讓報社重新修撰的《西遊記》也修好了,給了新羅那個檀君露臉,被一棒打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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