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拜師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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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趙姬不禁想到，楚國信物已經拿到手了，該準備準備前往下個國家了。

一個月後，趙姬把眾人叫至周圍，然後對著其中一個身穿粉裙的清秀女子說道，“柳湘湘，這個【悅香樓】就交給你了，記住我們最重要的是收集情報。還有小劉跟王力，你們兩個也留下協助柳湘湘，一有情況就立馬飛鴿傳書給我。”

柳湘湘盈盈福身，脆聲道：“請夫人放心，湘湘定不負所托。”小劉和王力也趕忙抱拳，齊聲應道：“定當竭儘全力！”趙姬滿意地點點頭。

安排好【悅香樓】的事宜後，趙姬帶著其餘親信踏上了前往下一個國家的旅程。一路上，眾人快馬加鞭，穿越山川河流。

路途中，趙姬不禁想到，昨晚跟政兒說了那麼多，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馬車在青石路上顛簸前行，小嬴政趴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山巒如青綢般掠過。

他突然轉身，揪著趙姬的衣袖問道：“阿母，昨天你說韓昭侯用‘術治’藏心思，那要是臣子也藏著壞心思，我該怎麼看出來呀？”

趙姬將孩子拉到膝頭，指尖輕點他眉心：“就像你吃糕點，若隻看外表金黃酥脆，咬一口才知內裡是否摻了砂礫。觀人也是如此，要看他說的話、做的事，更要看他在無人注視時的模樣。”

趙姬說著說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比如有些臣子表麵對大王恭敬有加，私下卻克扣軍糧，這就如同華麗錦袍下生了蛀蟲。”

小嬴政皺著小臉，模仿大人的模樣摸著下巴：“那我要當會捉蟲的鳥兒！可鳥兒得有翅膀，我要怎麼長出翅膀呢？”

“這翅膀啊，就是學問和見識。”趙姬從木匣裡取出一卷竹簡，“阿母雖能教你些道理，可天地廣闊，還有許多厲害的先生，他們通曉天文地理、兵法謀略，就像裝滿珍寶的百寶箱。”她輕撫小嬴政柔軟的發頂溫柔道。

小嬴政眼睛發亮，猛地坐直身子：“我要找最厲害的先生！比阿母還厲害的！”

趙姬被逗得輕笑出聲，卻又神色認真道：“真正的良師，不是看名頭多響亮，而是能因材施教。就像農夫種地，要根據土壤肥瘦選擇種子。”她望著車外掠過的村落，想起秦國朝堂上暗流湧動，語氣漸沉，“政兒，你將來要統領秦國，不僅要學治國之道，更要學如何識人用人。若能有位先生在旁提點，你便能少走許多彎路。”

小嬴政突然抱住趙姬的脖頸，在她臉頰響亮一吻：“那阿母幫我找先生，我乖乖聽話！等我長大了，把秦國變得像鐵疙瘩一樣硬，誰也打不動！”

趙姬緊緊摟住孩子，心中泛起暖意。馬車繼續向前，揚起一路煙塵。

她望著天邊翻滾的雲層，暗自思忖。看來得儘快為孩子物色良師了，如果記得不錯的話荀子應該在齊國吧。

半月後。趙姬等人終於是到了齊國。

齊國臨淄，稷下學宮一片熱鬨景象，各國學子往來穿梭，探討學術。趙姬帶著小嬴政在城中多方打聽，終於尋得荀子住所。

遠遠望去，一座清幽小院坐落於竹林間，竹影搖曳，傳出陣陣讀書聲。趙姬整了整衣衫，牽著小嬴政緩步上前，輕叩柴門。

“吱呀——”門開了，一位書童探出頭來。趙姬福身行禮，說道：“煩請通傳荀先生，趙國趙姬攜子嬴政，特來拜會，求見先生。”書童上下打量二人一番，點頭道：“二位稍候。”

不多時，書童回來引著他們進院。院中，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手持竹簡閱讀。趙姬心知這便是荀子，趕忙拉著小嬴政上前。“久聞荀先生大名，今日冒昧來訪，還望先生勿怪。”趙姬恭敬說道。

而這時係統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叮，發現關聯曆史人物，當前信任度，20/100。”

聽聞腦海中係統的聲音，趙姬知道，自己找的人沒錯了，眼前這名老者就是荀子本人了。

荀子放下竹簡，目光溫和地看向他們：“趙夫人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趙姬蹲下身子，輕撫小嬴政的頭，道：“政兒，快給先生行禮。”小嬴政乖巧地拜倒：“先生安好，嬴政仰慕先生學問，想拜先生為師，還望先生收下我。”

荀子微微挑眉，看向趙姬：“夫人可知，收徒並非易事，老夫治學，看重的是學子的品性與天賦，以及求學的真心。”

趙姬起身，神色鄭重：“先生，政兒雖年幼，但聰慧好學，對治國之道、天下之事極有興趣。我雖儘力教導，卻深知自身才疏學淺，難以滿足他對學問的渴求。先生乃一代大儒，育人無數，若能教導政兒，實乃他之大幸，也是秦國之大幸。”

“當前信任度35/100。”

荀子撫須笑道：“夫人言重了。不過，世人皆道秦國以法治國，崇尚武力，怎會想到來齊國求儒學之道？”

趙姬從容應答：“先生有所不知，秦國一路走來，深知僅靠武力難以長治久安。法治固然重要，但若無仁德相輔，若無禮義教化，終是缺了根基。政兒將來若承大統，需以更寬廣的胸懷與智慧治理秦國。先生倡導的‘隆禮重法’，正是我們所需要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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