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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像扯不斷的銀絲,把京城的暗巷浸得透濕。青石板縫裡積著泛黃的水窪,倒映著"永眠堂"那塊褪了色的黑底金字招牌,風一吹,簷角的銅鈴就發出啞嗓子似的輕響,混著棺材鋪裡刨木的沙沙聲,倒比紙錢焚燒的味道更讓人心裡發沉。
老王直起腰時,後腰的舊傷又在隱隱作痛。他摘下沾著木屑的瓜皮帽,露出被歲月刻得溝壑縱橫的額頭,帽簷內側藏著半塊磨得發亮的玉佩——那是二十年前在順天府大牢裡,同監的老獄卒塞給他的,說"棺材鋪的生意,總得有點鎮得住邪的東西"。此刻他捏著那枚剛敲進楠木棺蓋的銅釘,指尖能摸到暗格的邊緣,裡麵的密信正透過薄薄的木板,傳來一種近乎灼燒的溫度。
"王掌櫃,貨能走了?"巷口傳來壓低的問話聲,穿短打的漢子背著個油布包,褲腳還在往下滴水,眼神不住往鋪子裡瞟。
老王沒回頭,拿起細砂紙打磨棺蓋的邊角,木粉簌簌落在他油漬斑斑的藍布褂子上:"急什麼?楠木的活兒,得等膠乾透。"他眼角的餘光瞥見漢子袖口露出的刺青——一朵半開的罌粟,是寧王手下"藥奴"的記號。三天前就是這夥人,在永定門外的破廟裡把大牛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就為了逼問軍火庫圖紙的下落。
那漢子顯然沒耐心等,往前湊了兩步,靴底碾過地上的刨花:"掌櫃的,這棺槨是給城西張老爺備的吧?聽說張老爺生前最信煉丹,寧王殿下特意差人送了批''靈砂'',說是能助他在那邊接著修行呢。"
老王手裡的砂紙頓了頓。他想起大牛斷氣前的樣子,那後生胸口插著三支鐵箭,卻死死咬著牙關,直到把密信塞進他手裡才鬆勁,血沫子從嘴角湧出來,斷斷續續地說:"背麵......路線......寧王要......用活人煉......"後麵的話沒說完,眼睛就直了。當時老王摸著那封信,背麵凹凸的筆跡硌得手心生疼,像摸到了無數個即將被扔進丹爐的冤魂。
"寧王的好意,張老爺在天有靈,自然曉得。"老王把砂紙放下,從牆角拎起個油布裹著的東西,"不過這棺槨的銅活還得再補補,你先把這個帶去。"那是個半尺長的木匣子,裡麵裝著給"收貨人"的信物——半枚斷玉,另一半在順天府捕頭李青手裡。
漢子接過木匣,掂量了兩下,突然冷笑一聲:"王掌櫃,聽說前天夜裡,永定門那邊出了點事?有個扛活的漢子,讓人一箭穿了心口,手裡還攥著塊破布呢。"他的手悄悄按在腰間的短刀上,指節泛白。
雨突然下大了,砸在棺材鋪的鐵皮屋頂上,劈裡啪啦響得像放鞭炮。老王慢慢轉過身,右手下意識地摸向棺材蓋的銅釘——那釘子比尋常的長三寸,尾端淬了見血封喉的藥,是當年跑鏢時老鏢頭教的防身術。"這年頭,扛活的漢子命賤,死在哪個角落裡都不稀奇。"他看著漢子袖口的罌粟刺青,"倒是寧王殿下的''靈砂'',聽說用活人血煉出來的才管用?前陣子東城拐了好幾個孩子,怕是......"
話沒說完,漢子已經拔刀衝了過來。老王早有準備,側身躲過刀鋒,順勢掀翻手邊的刨木台,木屑混著墨汁潑了對方一臉。他抄起那枚長銅釘,趁著漢子捂臉的功夫,狠狠紮進對方握刀的手腕。短刀當啷落地,漢子慘叫著後退,卻在轉身時撞上了那口楠木棺材,暗格的機關被震得哢嗒一響。
"原來東西在這兒。"漢子眼裡閃過狠光,忍著痛撲向棺材蓋。老王撲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兩人在狹窄的鋪子裡扭打起來,撞翻了堆在牆角的壽衣,白色的麻質衣料纏在腳踝上,像套上了索命的繩。就在漢子即將掀開棺蓋的瞬間,老王猛地發力,將他的頭往棺材棱角上一撞,悶響過後,漢子軟倒在地,額角的血混著雨水,在青石板上洇開一小片暗紅。
老王喘著粗氣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的手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他沒顧得上包紮,先撬開暗格取出密信,塞進瓜皮帽的夾層裡,又把漢子的屍體拖到後巷的枯井邊——那口井是前清時就有的,深不見底,丟進去的東西從沒浮上來過。
剛把井口的石板蓋好,巷口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老王心裡一緊,轉身卻看見李青舉著油紙傘站在雨裡,腰間的捕快腰牌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王掌櫃,借一步說話。"李青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神掃過後巷的方向。
兩人回到鋪子裡,老王給李青倒了杯熱茶,看著他掏出另一半斷玉,與自己木匣裡的拚在一起,嚴絲合縫。"大牛的事,我聽說了。"李青呷了口茶,眉頭緊鎖,"寧王的煉丹房設在西山,上個月確實丟了三個孩子,順天府想查,卻被府尹壓了下來。"他的手指敲著桌麵,"那批軍火庫圖紙,關係到邊防的布防,絕不能落到寧王手裡。"
老王點點頭,從帽簷裡取出密信,在油燈下展開。圖紙上的線條密密麻麻,標注著火器的存放位置和巡邏換崗的時間,背麵用朱砂畫著一條蜿蜒的路線,終點正是西山的方向,旁邊寫著"每月初三,子時運''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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