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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影謎言
秋雨在破廟的瓦簷上敲出密集的鼓點,大牛的呻吟聲被雨聲揉得發碎。蘇半夏跪在草堆前,指尖的銀鐲隨著動作輕晃,墜子敲打針盒的脆響裡,九根金針正泛著冷光——針尾的雲紋在昏暗光線下流轉,與太醫院秘藏的《九轉金針譜》拓本上的紋樣分毫不差。
“忍著。”她的聲音很穩,像凍在冰裡的月光。銀鐲從腕間滑落,暗格彈開的瞬間,九根金針自動跳起,在空中劃過玄妙的弧線。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瞳孔驟然收縮——那軌跡分明是“天樞定位、璿璣引氣”的古法,與他幼時偷看過的太醫院壁畫完全重合,隻是壁畫上的針法圖旁,標注著“禁用於江湖草莽”的朱批。
大牛的慘叫聲卡在喉嚨裡。
第一根金針刺入百會穴時,他突然劇烈顫抖,傷口滲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滯。蘇半夏的指尖快如殘影,天樞、璿璣、玉衡...北鬥七星的穴位被金針依次點亮,針尾的雲紋突然亮起微光,在草堆上投射出繁複的經絡圖,比他在錦衣衛卷宗裡見過的任何圖譜都要精細。
“這不是江湖把戲。”張小帥的刀鞘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想起三日前的劫獄夜,火光中蘇半夏麵對錦衣衛指揮使時的屈膝禮——左手按右腰,指尖距地麵三寸,那是太醫院專屬的請安姿勢,絕非尋常醫女能知曉。更讓他心驚的是,當時指揮使眼中閃過的不是殺意,是驚疑,仿佛在確認某個塵封的身份。
第七根金針刺入氣海穴時,奇異的事發生了。
大牛傷口的血突然倒流,在金針周圍凝成細小的血珠,像被無形的線串成項鏈。蘇半夏的銀鐲懸在半空,墜子與針尾雲紋產生共鳴,發出隻有兩人能聽見的嗡鳴。張小帥突然捂住耳朵——那頻率讓他想起指揮使書房裡的密函,火漆上的雲紋印章,在燭光下也會發出類似的震顫。
“你到底是誰?”繡春刀的刀刃抵住她的後頸,卻不敢用力。草堆上的經絡圖正在變化,北鬥七星的位置漸漸與太醫院的星象圖重合,針影投射的軌跡裡,竟藏著皇宮秘道的路線。
蘇半夏的動作沒停,第八根金針精準刺入命門穴。“救他,還是查我?”她的聲音裡帶著秋雨的涼意,“當年你父親在詔獄斷氣前,太醫院的人也是這樣用九轉針吊著他最後一口氣,可惜...”
“住口!”繡春刀的寒氣逼得她頸間起了雞皮疙瘩。張小帥的眼前突然炸開火光——父親的血濺在詔獄石壁上,形狀竟與此刻大牛傷口的血珠軌跡驚人相似,而守在牢門外的,正是太醫院的院判,手裡握著的針盒,與蘇半夏的銀鐲暗格一模一樣。
第九根金針落下時,雨突然停了。
九根金針形成的北鬥陣突然旋轉,草堆上的經絡圖化作一道光流,鑽進大牛體內。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傷口處結出淡金色的痂,像被月光鍍過。蘇半夏收回金針的瞬間,破廟的橫梁突然吱呀作響,陰影裡走出個穿著飛魚服的身影,腰牌在漏下的天光裡閃著冷光——正是三日前的錦衣衛指揮使。
“蘇太醫的九轉針,果然名不虛傳。”指揮使的靴底碾過積水,聲音裡帶著玩味,“隻是不知太醫院的規矩,你還記得多少?”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收緊,勒得腕骨發白。張小帥這才看清,她的虎口處有塊淡粉色的疤痕,形狀與太醫院醫令專屬的梅花印記完全吻合,隻是被刻意用草藥淡化過。
“當年你父親篡改脈案,可不是用這針法能彌補的。”指揮使的刀鞘點向草堆上的針影,“但你救了張小帥,倒讓咱家想起,他父親當年也是為了保你祖父,才在詔獄裡扛下所有罪名。”
金針在蘇半夏掌心突然發燙。
張小帥的繡春刀哐當落地。他終於明白劫獄夜的疑點:指揮使明明有機會一箭射穿蘇半夏,卻故意偏了半寸;蘇半夏的醫箱裡,除了金瘡藥還有太醫院的特製止血散;甚至大牛身上的傷,都與當年父親遇刺的傷口位置相同。
“針影是地圖,血珠是坐標。”蘇半夏突然抓起三根金針,在草堆上快速穿刺。針影組成的圖案漸漸清晰——太醫院的秘道入口,竟與破廟的地基重合。“九轉針不僅能續命,還能喚醒被篡改的記憶,就像你父親留在詔獄石壁上的血字,要用第七根針的氣勁才能顯形。”
指揮使的瞳孔驟然收縮。
張小帥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手勢,三根手指彎曲,兩根伸直,正是北鬥七星中“天樞、璿璣、玉衡”的位置。而蘇半夏此刻握著的,恰好是這三根金針。
雨又開始下,這次帶著鐵鏽味。
草堆下的泥土突然鬆動,露出塊刻著雲紋的石板。蘇半夏的銀鐲貼上去的瞬間,石板緩緩移開,露出暗格裡的卷宗——封皮上的“太醫院秘錄”字樣已經褪色,但火漆印章完好無損,正是指揮使書房裡那枚雲紋章。
“當年你祖父發現禦藥被換,用九轉針的針影記錄了證據。”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我父親篡改脈案,是為了拖延時間;你父親扛罪,是為了保住這份卷宗。現在,該由我們來解這最後一層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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