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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關失守之後,袁奎山和四皇子便據守淮州抵抗韃靼。不過打了一年多,還沒有能收回雁回關的趨勢,這導致淮州的百姓除了戰死的之外,能逃的都逃亡了。
尤其是這半年以來,可謂是屍橫遍野。
陸晨陽其實很關注淮州的戰情,但一來淮州離得太遠,二來陸晨陽還有許多事要做,所以還顧不上那邊。
高銘一直留意著那邊的消息,也專門派人去打探那邊的情況。因此他特意跟陳鬆原商量,留出一支商隊走那邊的的路線來打探消息。
陸晨陽神色凝重,“一群廢物。”
淮州的百姓四處流亡,有的集結成了團夥便成了劫匪,還有的則成了流民,活不下去就跟了義林軍。
陸晨陽拿出了地圖,淮州旁邊就是冀州,所以百姓們活不下去就去了冀州。義林軍的百萬大軍名號還是很能哄人的,可是讓義林軍再壯大下去,大乾可就更危險了。
陸晨陽擰起眉頭:“義林軍是一夥烏合之眾,但他們人數眾多。以後朝廷與義林軍必有一戰,可這些都是無辜百姓。”
陸晨陽為官是想讓百姓安居樂業,他不想跟這些百姓們短兵相見,他們隻是想活下去,何其無辜?
一百多萬的義林軍啊,那都是大乾的百姓啊。
高銘看著陸晨陽臉上的痛苦之色,心中歎息一聲,就知道他家大人又心生不忍了。
這就是招喜姑娘說的,她家大人是很好很好的人,心懷天下,所以會為了這個混亂的世道、普通百姓的遭遇而感到痛苦。
高銘說道:“大人,隻有統一,隻有選出明主,才能結束這亂世。”
陸晨陽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他問道:“義林軍的統領是誰?能不能讓朝廷去招安呢?”
高銘搖頭:“義林軍的統領換了好幾個,他們也一直在內鬥。現在的這個義林軍的統領叫姚敏才,我們將義林軍從寧州擊退之後他才上位的。至於招安,不太可能,聽說姚敏才已經有了自立之心。”
陸晨陽:“……”
陳鬆原嘲諷著說道:“自立?在哪自立?從冀州?”他冷哼了一聲:“不過彈丸之地就想自立為君了?哪來的臉呢。”
他家大人都沒想著自立呢,這個姚敏才怎麼敢的啊?!
陳鬆原對著陸晨陽說道:“不過如此能看出來,這個姚敏才並無才乾,無需多慮。”
這對手實在太弱,根本不是他們家大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陳鬆原想到這,不由得驕傲地挺起了胸膛,一臉慈愛地看著陸晨陽。
看看他的主公,才乾、胸懷、文采、就連武功都不缺!這才是值得追隨的主公啊!他要為他肝腦塗地!
陸晨陽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頭皮發麻,說真的,他娘都沒這麼看過他。
陸晨陽說道:“他蠢不要緊,但就怕一個人蠢又勤奮。他這麼努力的收攏難民,集結了這麼多的百姓,隻怕是懷著雄心壯誌,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
這一點高銘和陳鬆原都讚成。
陸晨陽看著地圖,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安州。
安州這個地方一直很低調,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中庸。從地理位置上來說,他夾在冀州和淮安的左下角的位置,沒有人會特意繞路去安州。
從經濟方麵來說,它比不上寧州。
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這個地方,但是它是現在整個大乾少有的沒有發生戰亂的地方,就連義林軍都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地方。
反正安州也窮,搶也沒有好東西,還不如去寧州。
對,就這麼嫌棄它。
陸晨陽眼睛一亮,說道:“如果我給安州支援一批糧草,讓安州的刺史收攏流民,你說還會有人去投靠義林軍嗎?”
高銘和陳鬆原對視了一眼,高銘沒說話,他覺得陳鬆原會主動噴他。
剛剛還在下定決心要為自己的主公肝腦塗地的陳鬆原,此時就覺得他的主公太能花錢了。
陳鬆原說道:“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大人,那我們要投入多少糧食?”他劈裡啪啦地說出了一串數字:“現在蜀地和嶺南的百姓確實都可以吃飽了,但大人愛民如子,一直在減少賦稅,我們大部分的稅收都來自於商稅。我們靠著這些養著陸家軍已經相形見絀了,去賑災需要的糧食可不比養一支陸家軍少。”
陳鬆原想了想,又說道:“我們現在花的銀子,是這次打渠州所繳獲的戰利品。但我們過幾天要送一批糧食去寧州,”他看了陸晨陽一眼,接了一句:“若是大人肯獻身,娶了崔氏女,說不定崔氏看在大人是崔氏女婿的麵子上,說不定會幫我們出了這份糧草。但,現在義林軍已經被擊退了,我們屬於駐守,是為了大人駐守,我想崔氏肯定不會再出糧草供養了。”
陸晨陽:“……不是,好好說話,彆提親事。”
怎麼感覺現在缺錢都是因為他不肯獻身呢?
陳鬆原微微頷首,恭敬說道:“是,大人。現在大人還要建學堂,我們還要采購筆墨紙硯等。當然了,這些大部分都是從沈家和趙家采買,已經給的是成本價了。而且,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靠著大人的臉麵其中一部分在賒賬,待到明年的收賦稅的時候抵扣……但即使隻是支付一部分也是不少的銀子。”
陳鬆原誠懇地望著陸晨陽道:“大人,我們沒有銀子了。我們要預留出兩萬兩銀子以備不時之軀,剩下手裡能動用的銀子,”他伸出手指算了算,便給了出準確的數字:“不過八千七百六十五兩。”有零有整的。
陸晨陽輕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說得是實話。
其實他也很心疼陳鬆原,陳鬆原出身富戶,陳家在嶺南都是排得上號的富貴。陳先生以前花銀子都不眨眼,可是自從跟了他之後就錙銖必較了,每次采購物資的時候,為了一文錢跟著商戶們來回扯皮。
陸晨陽有一次見到了,都覺得心酸。
在他家大人眼中,好像任何事都是必須要做的。必須要建立學堂,讓孩子們受到教育、必須要儘快修建水渠,這是為了百姓們的生計。其實他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可是他還是會心疼他。
很多人都覺得陳鬆原在陸晨陽麵前不如高銘得臉,因為高銘是幫陸晨陽出謀劃策,很多重要的事情陸晨陽都會聽從他的建議。
尤其是在官員任免上,都是由高銘出麵負責,而陳鬆原則顯得低調很多,哪怕他掌管著陸晨陽的錢袋子。但是世人皆知,管錢的不如管權的,尤其是在陸晨陽手下,該給的錢,是不可能克扣的,如此一來陳鬆原就顯得沒那麼重要。
但其實陸晨陽從來不這樣認為,反而給了陳鬆原很大的尊重,尤其是外人在的時候,他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對陳鬆原的重視和恭敬。
因為陸晨陽知道,陳鬆原真的做了很多。陳家的家產他動不了,但是屬於陳鬆原這一房的銀子,幾乎都被他補貼給陸晨陽了。
當然了,陸晨陽也許下諾言,到日後他們條件好了,定會連本帶利的奉還。
每次陳鬆原都一本正經地點頭,說相信大人。沒當這個時候陸晨陽都有些臉紅,因為兩人都不知道,能還上錢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陸晨陽說道:“我知道先生艱難,可是,有些事還是要去做的。”他說道:“能做多少做多少吧,我會給安州刺史寫一封信,我願出一批糧草,請他與我一起放糧賑災。這件事是必須要做的,否則越來越多的百姓去了冀州,成了叛軍,日後與我們陸家軍必有一戰!我們賑災要救的,不止是流民,更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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