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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多謝大俠!” 曹樊欣喜不已。 心頭大患,總算是能除掉了! 陳三石沒有再廢話,把所有東西打包好後離開山神廟,在半路上又拐到無人之地,把香爐中的香火全部吸收後隨手丟掉。 這個曹樊。 竟然想雇凶殺他。 真可謂是陰險。 做好一切後,他才在荒山野嶺中拿出那塊玉佩,放在手中打量起來。 說是玉佩,但形狀是四四方方的樣子,沒有絲毫美感,看起來也十分陳舊,上麵光是裂紋就有七八道,唯一玄妙的,便是上麵有些纖毫到極致的神秘符文。 所以…… 怎麼用? 或許是真把張癩子當成高人,因此香火神教根本就沒有贈送幾樣普通法術,就連這塊玉佩的使用方法,也沒有說出來。 他隻能自己嘗試著摸索。 “嗡!” 陳三石調動體內的香火之力,玉佩果然發生反應,開始吸收香火玄氣,緊接著通體迸發出紫光,在操控下,它又好似巨龍吐珠一樣,把香火氣全部吐出來,轉化為一種攻擊方式。 “轟轟轟!” 在他麵前的一條小溪當中,炸起一團又一團的水花。 隻是威力非常一般。 還不如小成的劍氣術。 “這玉佩能夠吸收能量,再釋放出來。” 陳三石差不多摸清楚用途。 他又開始嘗試,能不能乾脆吸收劍氣術儲存進去,這樣的話剛好能夠彌補劍氣術一次隻能一發的缺陷,可惜,失敗了。 這玉佩隻能單純吸收能量,已經成型的法術則做不到。 也對,要是能吸的話,豈不是能格擋彆人的法術。 “還能吸收什麼……” 陳三石希望儘量開發玉佩的用途。 又經過反複嘗試後。 他驚訝的發現,玉佩還可以吸收火焰。 靈氣也可以。 隻是他手裡沒有。 火焰…… 異火豈不是也行? 陳三石就在太湖府城外的一座荒山上,找到一個老虎洞,一拳打死老虎後,在洞內砍柴塗抹燈油,然後小心翼翼地點燃。 “轟——” 赤紅色的火焰升騰而起,照亮幽暗的山洞。 “嗡!” 果然。 在陳三石的操控之下,玉佩就像是龍吸水般開始吸收仙寶異火。 但似乎它的承載能力是有限度的。 不久之後,上麵的裂紋開始增多,陳三石立即停止。 他估摸著,這東西怕不是最多用個一次就報廢了。 倒也正常。 畢竟曹樊根本沒有修煉香火法術,給他更好的東西是糟蹋。 “轟——” 陳三石控製玉佩。 一團赤紅色的火球從中發出,怦然砸在山洞的岩壁上,竟然是直接把石頭都融化掉。 “好東西!” 他總算是不用再用“火箭”之類的手段,那樣太麻煩,畢竟中間還需要一個點火的過程。 有這塊玉佩在,算是多了個真正的殺器。 “姓曹的為了殺我,還真舍得下本!” “劍氣術也要突破。” 陳三石心中盤算著,當場就開始用剛剛得到的香火修煉。 【術法:劍氣術(小成)】 【進度:15082000】 事實上。 在香火充足的情況下,修煉法術的速度要比練武更快。 再加上這兩個月,他也悄悄去周邊收集香火用來修煉,距離劍氣術突破也不遙遠。 異火,再加上劍氣術。 有這兩者傍身,陳三石就有底氣和尋仙樓交易,且不至於遭到背刺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處理好一切。 陳三石才換回本來麵容,回到太湖府城內。 次日一早。 他們就又接到一道新的命令。 皇帝駕到。 這一日。 太湖府城裡裡外外進入最高戒備狀態,官道清理的乾乾淨淨,而且圍觀之人不得出現任何衣衫不整、有損體麵的人,說白,就是把饑民、乞丐這些轟出城去。 皇帝駕臨的隊伍浩浩蕩蕩。 最前方的禮儀隊伍,從上午就開始入城,一直到中午皇帝陛下的龍輦才抵達,明明前前後後花費無數,偏偏龍輦卻是顯得十分樸素,沒有任何奢華的裝潢,灰色幔帳拂下,上麵還繡著太極陰陽魚圖案,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麵有道盤膝入定的人影,看起來仙風道骨,就好像出行的不是皇帝,而是某個道門的掌門天師。 皇帝陛下,徑直前往紫薇山行宮而去,另外通知文武百官,五日後的卯時去紫薇行宮的養心殿裡舉行朝會,陳三石也要去。 主要還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昭告收複紫薇山,至於一眾人的封賞,還是要等到封禪過後。 陳三石有些擔心。 老皇帝會不會一上山就直接取走譚底密室中的寶物,幸運的是,老皇帝也隻不過是派諸多太監在山上尋找,但是範圍要小很多,非常接近後山深潭,顯然還是有線索。 得儘快了! 再這樣下去,隻怕是真要讓老皇帝找到。 當天夜裡。 陳三石就再次易容改麵。 …… “什麼人?!” 方才忙活完一天,正要回去休息的嫪公公,忽然注意到前方的有人影閃過,他當即追了上去,直到來到一片竹林後,才看見一道背對著他的身影。 此人穿著靛藍色的長袍,腰間挎著禾苗長刀,夜風之中,頗有幾分高人風采。 “閣下何人?!” 嫪公公在宮中混跡多年,心思縝密,判斷出來對方是故意吸引自己到此地來。 他單手負後,掌心之中捏著有毒的飛鏢,眯著眼睛質問道:“這裡可是聖上行宮,閣下擅闖等同於刺客,是誅九族的大罪!” “鄙人,張癩子!” 長袍俠客轉過身,露出和氣質不相符的醜陋麵容。 “張癩子?” 嫪公公在腦海中回憶著。 他倒是有所耳聞。 這個張癩子貌似最近和香火神教鬨得不可開交,能活到現在,說明有幾分本事在身上 他問道:“不管你是誰,這裡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閣下要是不能給咱家一個合適的解釋,隻怕是沒有機會離開了。” “嗬嗬” 陳三石開口道:“要是公公尋仙樓的身份曝光,隻怕是同樣走不掉吧?” “你、伱到底是什麼人!” 嫪公公大驚失色。 這個張癩子不僅能找到香火神教,竟然還知道他們的身份,真要是捅出來…… 他警惕道:“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公公不必緊張。” 陳三石平靜地說道:“邀公公前來,是想和你分享藏在這紫薇山上的天大仙緣。” “仙緣……” 嫪公公哪裡還聽不明白:“你連這個都知道?而且聽你這語氣,你有所發現?” “然也。” 陳三石繼續說道:“不知道公公,是否願意與鄙人結為盟友?所得之物,你我二人平分如何?” 與其用真實身份,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以後會被尋仙樓纏上。 不如用假身份合作。 成與不成,另說。 “……” 嫪公公沉思半晌,最終應下:“嗬嗬,閣下如果真有所發現,咱家必定全力相助!” “隨我來吧。” 陳三石在前領路。 兩人很快就來到深潭之處。 “這譚底,咱家很久之前就找過,不曾有任何發現,你想誆騙咱家?” 嫪公公沒有輕易相信。 “你先下去,便知道了。” “你若騙我……” “來都來了,公公還想走,難不成是準備叫人來殺我?!” “……” 嫪公公見對方態度如此強硬,反而是相信幾分。 他也拿不準對方有何手段。 巨大的誘惑之下。 他潛入水下。 陳三石就跟在他的後麵,一手握刀,一手指路。 在水下七拐八拐。 兩人終於來到地窟之中。 “這深潭之下,竟然還有此等隱蔽之地!” 嫪公公難以置信地觀察著:“張大俠,你是如何找到的?” “休說廢話。” 陳三石領著對方來到石門之前:“這門,你來開。” “哦?” 嫪公公跟陳三石當初一樣,先是各種試探,最後才敢接近,仔細觀察起來:“這門上有禁製,尋常人開不了。” 陳三石催促道:“公公能不能開?” “這個……我且試試。” 隻見嫪公公以身子遮擋住視線。 陳三石看不清楚他究竟用如何手段,隻瞧見道道靈氣在太監的身上湧現,不久之後聽得“轟隆”一聲,石門竟然是緩緩洞開。 尋仙樓還真有幾分本事,這門竟然就這麼打開了。 這一趟要是真能有所收獲再好不過,也就不用再理睬曹樊他們,怕就怕盛太祖留給後人的東西,隻怕沒那麼容易落到外人的手中。 “轟——” 石門打開瞬間。 前方出現一條甬道。 甬道兩邊,升騰起一根根火把,照亮幽暗的環境。 “張大俠,快,咱們快進去吧!” 嫪公公神情有些激動。 “閹人,你活膩了!” 陳三石警告道。 “哦對對對。” 嫪公公這才反應過來:“咱家見到夢寐以求的仙緣,一時間衝昏腦子,險些忘記裡麵可能有危險,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先出去,抓幾個活人來探路,如何? “呔!” 陳三石嗬斥:“我張癩子行事光明磊落,豈會用這種下作手段求仙?” “想不到,張大俠還真是俠義心腸,難怪在通天江邊上燒了香火神教的龍王廟。” 嫪公公猶豫道:“可你我二人,總不能貿然這麼進去吧?” “吱吱” 陳三石耳朵一動:“你且在此處等我!” 語畢。 他重新鑽回潭水之中。 不多時,就拿著一隻耳朵蒲扇大,體型像兔子的老鼠回來。 “異獸避水鼠?” 嫪公公認出:“此獸雖為鼠,但生活在水邊,以捕魚為生,甚有靈性,讓它來探路再好不過!” “去!” 陳三石隨手一丟,就將其扔入甬道中。 避水鼠惶恐不安,但它想回頭有兩個人堵著,也隻能小心翼翼地朝著深處砸去。 陳三石兩人對視一眼,緊緊跟在後麵。 甬道之內,並無機關。 穿過狹窄逼仄的甬道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更為寬廣的大道,以及雕像,放眼望去,基本上每隔百步,都會有一尊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木頭雕刻的,旁邊還立著一塊碑文,上麵鑿有字跡。 第一尊雕像。 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在喂馬。 “盛太祖!” 嫪公公辨認出:“道友快看,這些雕像,似乎都是曹燮的事跡!” “道友?” 陳三石困惑:“為何如此稱呼我?” “尋仙問道,求得長生,這是一條大道,你我之輩,都是走在這條路上的人,仙人殘卷上麵,都是如此互相稱呼的!” 嫪公公眼神中有抑製不住的喜悅:“道友,咱們隻要跟著曹燮的路走一遍,定然能夠得到前往仙界,脫離凡俗的方法!” 陳三石沒有多言,隻是認真觀察起雕像旁邊的碑文。 “曹某年幼時,家境尚可,一日偶遇前燕皇帝蒞臨,看著他高高在上,萬人擁躉的樣子,曹某脫口而出,彼可取而代之。” “十二歲,曹某家道中落,家父遭人暗算,滿門抄家流放,曹某也淪為奴身,給一名周姓官員當養馬奴。” “十五歲,曹某得到周家護院的欣賞,傳給我兩手拳腳,自此開始接觸武道。” …… 第二尊雕像。 是曹燮穿著一身宗門子弟的服侍,手中拿著一柄木劍,神情決絕。 “二十歲,曹某脫離賤籍,入九元宗,僥幸得宗主小姐青睞,一路披荊斬棘,成為宗主嫡傳。” “二十二歲,曹某已然同齡無敵,至此開始養勢,廣交豪傑,培養名望,不出兩年,名震江湖。” “二十五歲,天下大亂,曹某殺官起義。” 第三尊雕像。 曹燮穿著一身鎧甲,坐於馬背之上,以劍指天。 “二十八歲,曹某割據一方,成為諸侯。” “三十歲,曹某北伐無果,困於一隅,至此,開始尋仙問道。” 第四尊雕像。 曹燮扮做江湖俠客,背著行囊,行於途中。 “三十五歲,遇仙人,得紫薇福地。” “三十八歲,天下無敵。” 第五尊雕像。 曹燮手持杯盞,高舉敬天。 “四十歲,重整山河,再出發。” “四十五歲,一統天下。” “四十八歲,於紫薇山封禪,登基稱帝。” “五十歲後,曹某親手築造開元盛世,創下萬世基業。” “……” 第六尊雕像,也是最後一尊。 “八十歲後,曹某傳位於皇長孫。” 根據史書上的記載。 開元三十二年。 盛太祖曹燮崩,葬於京城皇陵之中。 “曹某一生無憾,最大的牽掛,便是兒孫能否守住,朕親手打下來的這大好河山。” “故此,留鎮國之寶與尋仙機緣在此。” 讀到這裡。 陳三石感覺奇怪。 碑文上的字跡,看起來不像留給後輩子孫,更像是對外人說的。 抬起頭。 最後一尊雕塑,赫然是年邁曹燮,他端坐於龍椅之上,一身九爪龍袍,威嚴淩然,明明是木雕的雙眸,此時此刻卻像是活過來般,陣陣難以言喻的壓迫擴散而出,好似一隻隻龍爪,掐住活人的脖頸,幾乎令人窒息。 也就在此時。 石碑上的文字忽然間全部消失,最後隻化作一行猩紅劍刻的淩然字跡。 “爾等草民奴婢,既見君父,安敢不拜!” “太祖皇帝在上,奴、奴婢死罪,死罪啊!” 先前一直看得入神的嫪公公,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頭咳得砰砰作響。 “轟!” 曹燮,動了! 他木雕的眼睛陡然睜大,好似惡龍開目盯著麵前挺直而之人。 “草民!” “緣何不拜!!!” “鏗——” 刀光一閃。 曹燮人頭落地。 陳三石緩緩收刀歸鞘,俯瞰著腳下的木質人頭,聲如雷震:“塚中枯骨,豈敢造次!” “啊?” 旁側。 嫪公公看著曹燮的龍首,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尖叫連連。 “閹人!” 陳三石厲聲嗬斥:“區區舊帝,把你嚇成這般,也配自稱求仙之人?!” “呼……” 嫪公公這才驚醒。 他心有餘悸地拍打著胸口:“道友見笑……不對,道友,這雕像之上明顯留有某種術法,絕對不單單是咱家膽小懦弱! “奇怪…… “怎麼對道友沒有用? “這帝王之怒,道友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怕?” 陳三石單手按在刀柄上,平靜地答道:“明明是我怒!” “高人!” 嫪公公欽佩道:“張大俠果然是高人也,咱們繼續,繼續!” 前方不再有雕塑。 而是一方石台。 石台之上,擺放著一個匣子,以及…… 一柄鑲嵌在石台之中的劍。 這把劍,劍身的大部分都鑲嵌在石台之中,隻留下龍首劍柄在外麵,此刻“嗡嗡”作響,和陳三石懷中的玄珠互相共鳴。 就是這把劍。 在呼應他找過來。 “公公。” 陳三石問道:“你可知此劍為何物?” “莫非……” 嫪公公說道:“是傳說中的龍淵劍?當年太祖,就是用龍淵劍征戰四方,可是後來傳下來的劍是龍泉劍,龍淵劍失蹤不見,原來,是藏在紫薇山上。” “龍淵劍……” 陳三石奇怪,玄珠為什麼會和這把劍有所感應。 可是當他真的企圖通過玄珠去控製留原件的時候,又受到莫大的阻礙,就好像另外有一根粗壯結實的繩子綁在劍上麵,連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兩人此時距離石台,有大約百步遠的距離。 “龍淵劍不是關鍵!” 嫪公公說道:“道友,你剛才應該看到碑文上所寫的東西了吧,旁邊的匣子裡,裝著求仙之緣。” 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朝著石台走去之時。 一道道透明的玄氣從龍淵劍湧出,又在空中分散,落在一尊尊曹燮雕塑的身上。 不好! “快走!” 陳三石反應迅速,以最快的暴退回石門處。 與此同時。 從馬奴少年開始,一尊尊的雕塑……活了過來! 他們渾身裹挾著強大的氣息,目光齊齊落在太監的身上。 “這、這……” 嫪公公也察覺異常,他倒也沒有完全因為仙緣失去理智,最後還是一咬牙,好似蜻蜓點水般飄忽撤走,可他還是慢了半步。 在甬道之中,被馬奴少年追上,一拳朝他砸來。 “轟!” 嫪公公遞出一掌。 拳掌相撞。 太監抵擋不住,重重砸在甬道之上。 電光火石間。 穿著飛魚服的太監雙手結印,竟然是在身前凝結出冰霜,最後化作一輪冰刃砍在馬奴少年身上。 馬奴少年被斬落一臂。 不等嫪公公趁機撤退,宗門時期的曹燮就接踵而至,手中的木劍直劈麵門,這次,他卻是沒有機會再出手。 “嗡!” 禾苗刀出鞘。 陳三石同樣是難以抵擋,踉蹌著後退的同時祭出一發劍氣術。 “轟!” 紫色小劍一閃,直接炸開宗門曹燮的腦袋。 趁此空隙。 陳三石和太監齊齊撤出。 在宗門曹燮身後,還有三尊木人。 根據時期不同,強弱也不同! 後麵三尊更加強大! 幸虧是晚年曹燮從一開始就被陳三石砍死,否則的話,他們隻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 “嗡——” 在三尊木人追殺而來時,嫪公公身上靈氣閃過,重複某種手段,成功讓石門重新開始閉合。 那隻避水鼠也想跟著逃出來,可惜晚了一步,直接被騎馬的曹燮木人踩成肉泥。 幾乎就在三尊木人馬上就要殺出來的前一瞬間,石門踩終於徹底閉合,在“咚咚”的兩聲巨響之後,一切漸漸平息。 “呼……” 嫪公公大口大口地喘氣,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滿臉不甘地跺腳道:“一步,就差一步!仙界機緣,近在咫尺!這些木人,竟然有如此強橫的力量,當年曹燮在仙途上,究竟走到何種地步?” 陳三石也有些好奇這個問題 從這些木人的手段來看,隻怕比記載中的隻強不弱,可這樣一個人,隻活了八十多歲? 就連隆慶皇帝,如今都九十有八,身體倍棒。 總之…… 跟預想的一樣。 裡麵的東西,沒那麼容易拿到。 還是要拉著曹樊下水來試試。 裡麵的機關,明顯能夠辨認外人! “道友!” 嫪公公抱拳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道友,咱家今天隻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記著本大俠的恩情就好!” 陳三石維持著說話的語調,儘量和真人天差地彆。 他既然跟對方合作,能幫自然還是要幫。 更彆說後續,還需要用到尋仙樓。 “咱家一定記著。” 嫪公公拿出手帕,擦去嘴角的鮮血:“隻是裡麵的仙緣,該如何才能拿到?” “不能再貿然來了。” 陳三石回憶著龍淵劍,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激活木人的玄氣,也有些不同尋常,既不是靈氣也不是玄珠裡的氣,更不是香火氣,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玄氣。 這就是曹燮留給兒孫的東西麼? 龍淵劍…… 還和另一人有聯係。 誰? 老皇帝?! 那他為什麼沒直接來取? 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是否能感知到? “快走!” 陳三石當機立斷。 他們潛回譚底後,迅速逃離。 好在並沒有再遇到危險。 也不知道剛才所為究竟有沒有引起注意。 “道友。” 嫪公公說道:“你以為,何時再來比較合適?” “到時我自會尋你,告辭!” 陳三石沒有久留,三兩個閃身,很快就消失不見。 再來。 最好是等到天下大亂之時。 也就是太子造反的時候。 到時候老皇帝和各個最強的戰力都會亂做一團,反而是最安全的時候。 …… 陳三石改換真麵,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徑直來到師兄家中,親手熬了兩碗藥,也順便提升下醫術的進度。 “六師兄。” 他看著過來湊熱鬨的汪直,調侃道:“給你個寶貝你要不要?” “寶貝?你有狗屁的寶貝。” 汪直咧嘴一笑:“話說回來,最近請你去做客的不少吧,你要是一直躲著就太傻了,不如來者不拒,咱哥兒倆挨個走一趟,這樣也不算站隊任何人,順便,再管他們弄些寶貝,看看誰舍得出血,便宜不占,王八蛋!” “……” 陳三石沒接這個話茬,而是從懷裡掏出瓷瓶丟過去:“我真有寶貝,你打開看看。” 這藥的成份。 他隻認得一半,其中有兩味藥材不是凡品。 “這啥?” 汪直打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藥……該不會?這、這你是從哪弄的?!” “這你就彆管了。” 陳三石說道:“你交給四師兄,讓他們給你檢查檢查,要是沒問題的,你以後應該可以重新習武了。” “我……” 汪直由於激動,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老、老四,真的假的?” “我怎麼知道。” 房青雲攤攤手:“你小子運氣真好啊。” “如果是真的,隻需要一年,不,說不定不用一年!” 汪直緊緊握著瓷瓶:“我就能恢複到玄象境界大成!” “這麼快?”陳三石好奇:” “這是自然。” 汪直說道:“練過的功法,早就刻在我的腦子裡,隻不過是經脈和內臟限製了我的發揮而已,要是真的能治好,一個月就能個攀升一個境界!” “老六。” 房青雲正色道:“實力恢複之後,你不要聲張。” “為啥?” 汪直不解:“老子都憋多少年了,這下不得大殺四方!” “擴軍要結束了。” 房青雲直視著他:“等我們從淩州回到涼州,就要麵對北境的新一輪調整,明白嗎?” “這……” 汪直頷首:“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另外,明州之戰大師兄也是首功之一,他在趕來的路上,到時候不要忘記去迎接一下,畢竟是我們的大師兄。” 房青雲抬手推動輪子:“行了,都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文武百官都要在養心殿朝會,可千萬不要遲到。” 上朝。 陳三石倒還真是第一回。 就連他官袍都是前幾日有吏員送來的新的。 他心裡不是很感興趣,閒著沒事兒,誰又願意去給人磕頭呢。 明天朝堂之上,大概率會有一出好戲看。 就是不知道秦王和齊王,準備怎麼個彈劾法。 光靠著折子和幾張嘴,想要搬倒監國四十年的太子,隻怕是不太可能,必須要來一些猛料才行,至於是什麼猛料,就不得而知了。 夜間。 陳三石就在院子裡修煉。 法術要提升,武道境界也不能落下。 畢竟如今看來,即便是遇上普通的修仙者,武聖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功法:鎮國龍槍通脈(小成)】 【進度:16502000】 …… 次日。 他早早起床,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官袍穿好。 陳三石如今的任職是正三品的懷遠將軍,緋紅官袍,繡著老虎補,正式加入到衣冠禽獸的行列。 四師兄房青雲的官袍上,則是繡著一品和二品的共同使用的獅子,和他的氣質看起來,稍微有些不搭。 紫薇山下。 袞袞諸公早就到齊。 今日皇帝陛下,會親自徒步上山,重登封禪之路。 如此重要的日子,自然是無人敢遲到。 “陳大人!” “房大人!” “久仰久仰!” “三千破十萬,亙古未聞之事啊!” “私下裡說兩句,我聽說房將等到封禪之後要封侯了。” “……” 在朝會正式開始前。 官員們趁機互相攀交情。 “陳大人!” 一名緋袍文官來到麵前:“你可認得我否?” “這位大人……” 陳三石回禮:“您是?” “在下姓唐名然,現在朝中任禮部尚書。” 官員客客氣氣地說道:“陳大人,多謝你在選鋒時,對犬子的照顧,以後在朝中有什麼事情,隻要是老夫幫得上忙的,就儘管說出來。” “原來是唐兄的父親。” 陳三石問道:“唐兄沒來?” “沒有。” 唐然說道:“他……” “皇上駕到——” “咚——” 伴隨著一聲尖細嘹亮的呼喊。 上百號人恭候已久的皇帝陛下,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這也是陳三石頭一次,見到這位感覺很熟悉,實際尚未謀麵的皇帝。 九十八歲的老人,滿頭的銀絲之中,竟然隱隱生出黑發,在如此正式的場合,他也沒有穿龍袍,而是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道袍,手臂上還搭著一根拂塵,走起路來淩然生風,在他後麵的太子,則是拄著拐杖,憋紅了臉去追趕,再往後則是秦王、齊王,以及其他幾名皇子。 “這……” “這成何體統。” “怎麼能穿道袍。 “堂堂九五之尊……” “……” 官員們心裡紛紛嘀咕,尤其是禮部官員,唐然險些直接衝上去,還是其他兩個朝中的好友將其死死攔住。 “臣等參見陛下!” 百餘名官員整齊劃一地跪下,齊聲山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隆慶皇帝沒有理睬,徑直從眾人麵前走過。 司禮監的太監們急忙招呼大家跟上。 “陛下心情大好!” “準備先登山賞景,然後再朝會!” “都跟上!快!” “……” 養心殿在半山腰的位置,隻需要一個多時辰就能走到。 可山頂由於越來越陡峭,一趟折騰下來起碼也要大半日,可皇帝陛下高興,誰也不敢有異議。 於是乎。 文武百官就陪著,爬了足足三個時辰的山。 武官們自然是閒庭信步。 但有一部分文官是真的從小沒練過武,還有些年邁的,就遭老罪了,其中太子好像數次險些昏厥過去,硬咬著牙撐到最後。 終於。 在晌午時分。 他們登上山巔。 隆慶帝在山崖前駐足,眺望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峰,張開雙臂,感受著山河大勢,久久沒有出聲。 群臣也都低垂著腦袋,靜靜等候。 “巍巍高山頂,雲海接天邊。” 一襲道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皇帝,忽然開始吟詩: “鬆石千年守,泉水繞青岩。 “群峰披翠袖,萬壑生霞煙。 “風動鬆濤韻,日照普天光。 “極目窮無際,天地廣胸懷。 “淩巔觀眾嶺,浩蕩我心寬!” 一詩吟畢。 群臣立馬稱讚。 “陛下,好詩才!” “快,快差人抄錄下來,回頭在這裡立碑,鐫刻下來!” “……” “百年了!” 隆慶帝揮動拂塵:“三州之地,丟失百年,如今光複,朕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和天下的百姓!” “全是陛下英明!” “陛下收複紫薇山,功績已然超越前人!” “萬古流芳!” “……” “……” 隆慶帝靜靜地聽完後,悠然開口:“這也不光是朕一個人的功勞,孟去疾有功,陳三石有功,房青雲也有,這一戰的將士們都有功! “行了,山也登了,景也賞了,去養心殿吧。” 一眾年邁老臣如釋重負。 “陳三石。” 隆慶皇帝在原路返回,路過群臣的時候,冷不丁地招招手:“你過來,到朕身邊來。” “陛下。” 陳三石來到跟前:“陛下有何吩咐?” “了不起啊。” 隆慶帝打量著他:“正可謂是少年出英雄,朕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會因為一點小事,喊孫象宗去敲人的悶棍,整日隻想著如何取樂,你倒好,四渡洪澤,三千破十萬。那個樊叔震,連‘今不自來,恐煩遠取’都說出來了,你比朕強啊。” “陛下此言,令臣不勝惶恐。” 陳三石急忙道:“臣豈敢跟陛下,跟師父比。” “有什麼不能比的?朕也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隆慶帝姿態隨和:“孫象宗也是個假正經的,他是不是經常跟你們吹噓,自己如何癡迷習武,如何刻苦?告訴你吧,他年輕那會兒,沒少因為跟人搶姑娘爭風吃醋,每次去討好姑娘的銀子,還都是找朕要的呢。 “這時間過的,是真快啊。 “一晃眼,竟然就是一個甲子還多的時間過去,都老了,老了啊……” “陛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陳三石說的是真心話。 這老皇帝。 體內蘊藏靈氣的濃鬱程度,堪比師父。 “聊到這個。” 隆慶帝不經意地問道:“陳愛卿可知道,你師父他如今在什麼地方?” 圖窮匕見。 陳三石如實答道:“臣不知。” “你師父要不行了。” 隆慶皇帝直截了當地說道:“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朕一直想幫他,但他這些年跟朕生疏,死活也不願意開口,以後有什麼事情,你要多多跟朕講講,朕也好知道該怎麼幫他,畢竟,朕在這世上,也就剩下他這麼一位老弟兄了。” “臣記住了。” 陳三石答道。 言語之間。 他們已經走在下山的路上。 “窣窣……” 也就在此時。 兩邊的樹林當中,忽然響起腳步聲,有數團濃鬱的氣朝著他們的隊伍靠近,幾乎沒有給任何反應的時間,就有數道黑影衝出。 總共四人。 從他們身上的氣來看,三名玄象,一名武聖! 竟然有如此多的高境武者! 四個人,四把刀,全都朝著隆慶皇帝砍去。 一切發生的突然、迅速…… 陳三石在心中暗罵。 這就是秦王、齊王的手段?! 派幾名死士刺客,在他們死之前,留下有關於太子的線索,就可以說太子意圖行刺,謀逆篡位。 簡單,粗暴。 至於有沒有效,很難說。 不對。 秦王、齊王,手底下有武聖? 他們哪裡有這麼大的能耐? 難不成,還真是太子的刺客? 今日就是決戰? 不可能。 皇帝老兒修仙,太子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費儘心力的去跟香火神教勾結在一起,就算派來個武聖,又有什麼鳥用。 電光火石之間。 陳三石就判斷出形勢的微妙。 他看著皇帝體內跟師父相差無幾的靈力,又看著貼身的太監武聖,以及不遠處的錦衣衛,當即大喝一聲:“陛下快走,有刺客!” 然後,他便選擇刺客當中最弱的玄象境界精通衝了上去,一擊交手,成功阻礙對方的進攻,但自己也被罡氣震退出去,倒在地上後拚儘全力,總算是勉強吐出一口鮮血,高聲大喊:“保護陛下——” 蒙麵人中的那名武聖,眨眼之間已經來到皇帝麵前。 司禮監掌印太監黃鴻,抬掌與之交手。 “轟——” 兩名武聖的對拚。 光是餘波當場就震死兩名文官老臣。 刺客武聖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更多的高境界武者已經趕來。 刺客出手,一擊不成,基本就意味著不會再有機會。 那名蒙麵武聖,似乎是覺得就此失敗不甘心,乾脆開始無差彆攻擊,眨眼就是十幾名太監死去,外加上七八名官員。 刀光很快就再次閃爍,目標直指齊王和秦王。 “轟!” 緋袍官員中,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年武聖出手,擋下這一擊。 其餘三名玄象刺客,則是又直奔著太子而去。 這次,虎賁軍的範天發擋下。 可邊上的七皇子就沒那麼幸運了,當場人頭落地 錦衣衛副指揮使,也在跟蒙麵武聖的交手中落敗,被一刀攪爛大半個身子。 黃鴻和範天發同時出手。 蒙麵武聖竟然是抵擋下來,但他真麵目也展示在眾人的麵前。 慶國唐王,李恭! 推薦一本好兄弟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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