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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節休假之後,陸皓明就指示桂生、知行兩人,各帶一個組下縣推動工作。 他自己就一個任務,全麵了解柳處。 情況慢慢彙總,柳處的情況就立體化了。 柳處叫柳子澹。他父親是一名軍人,轉業到地方後,在水務局當副局長,一直乾到退休也沒當上局長。 可見道長推斷柳處出身於富裕之家,一點也沒有推錯。 柳子澹雖然考取的是上州商學院,但自小愛好文學,年輕時寫的小說還獲過全省青年文學競賽銀獎。 三十多歲時患上甲亢,目前沒有什麼可以徹底治愈的良藥,隻能控製。 因為有病,他也似乎失去了上進心,在領導眼裡,他脾氣大,固執。 這一點好理解,按道長說的,人是血肉之軀,物質決定意識。不是柳處天生性格不好,是這病讓他變得無欲無求。 如此一來,柳處在副處長的位置上,再也沒上升過了。 陸皓明覺得,自己要想在柳處身上打開缺口,可以下手的地方實在不多。 他患的是甲亢,醫生都治不好,陸皓明幫不上忙。又不喜歡收禮,送點土特產到他家,跟進冰窖一樣。更不喜歡飯局。 找領導打招呼,他又是一個敢頂著不辦的人。 陸皓明隻剩下一招了——把工作做紮實,爭取得到他的認可。其他就是利用他愛好文學這一點,寫一封信。 名義上是寫給處裡,實質上寫給個人,以情感人,看能不能打動他的心。 5月15日,陸皓明叫來淩開封,問道:“開封,我叫你寫一封的事情,落實得怎麼樣?” “改了幾稿,下午給你。” “為什麼拖到現在呢?” “還有幾個重要的數據沒有彙總交到我手上。” “那我下午等你的文章。” 下午,開封果然交來了稿子。陸皓明說:“我看看,再與你商量。” 他慢慢地讀開封寫的《致省財政廳教科文衛處的一封信》,仔細看了一遍,不禁拍案叫絕。特彆是最後一段寫得好: “無何最窮,財政收入全省倒數,無何最快,推房建校全省第一。 舊房已推,新舍待立。我市各級,竭儘籌資。然尚有資金缺口。 如嗷嗷待哺之嬰,急等省廳撥款,如孤立獨撐之旅,切望救兵。 倘能先期撥付部分款項,則百校立,千舍成,莘莘學子,安心讀書,無水兩岸,琅琅書聲。” 陸皓明說:“寫得好,理由充足,情真意切。我加了兩句,你看如何?” 淩開封拿過來念道:“我等努力,隻求校舍早立。我等同心,隻求獎勤罰懶。” 念完,淩開封驚訝地望著陸皓明,期期艾艾半天才說: “最後一句——我等同心,隻求獎勤罰懶——是不是語帶威嚇?” “就是要這樣寫,我就是要敲一敲他們。如果搞得好的不獎勵,我陸皓明就真的要打個背包,到柳處長的家門口打個地鋪,不解釋清楚就不走。” 淩開封苦笑了一下。 陸皓明知道開封有點怕,膽子不大,便點撥他道: “開封,你放心。我會看菜吃飯。第一次就交你寫的那封。如果沒有作用,第二次再改動改動,添上我寫的那幾句。 如果哀求不能解決問題,剩下一條就是翻臉。有些事隻能這樣做。不然會讓人踩著不能翻身。” 他說這話的時候,往桌子上一擂。 開封笑了。 坐了一陣,何田田進來,順手把門關合。 陸皓明笑道:“怎麼,想跟我談談心啊?” 何田田說:“有人說,你們辦公室真好玩,上班時候去采蘑菇。” “誰說的呢?” “我有個朋友在紀委信訪室,來信都要他們先看內容,再送給有關科室和領導。” “謝謝你提醒,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你不要跟其他人再說了。” “你彆不當一回事啊。現在風氣不好,有些人動不動就告狀。何田田指了指樓上,我猜是那個人。” “沒依據的事,你不要亂懷疑彆人。” “你還是小心一點,你事情多,辦公室來了個美女。其他幾位圍著美女轉。 說不定他們背著你,說是去鄉裡檢查工作。結果到鄉裡應付一下,就一起遊山玩水去了。” 陸皓明點點頭,不說話。何田田走了。 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後,對方說:“陸局長,我是紀委辦公室,有個事請你過來一下。” 陸皓明說:“好,我馬上就來。” 他到紀委,工作人員把他引到紀委副書記鄭大為的辦公室,給他泡杯茶,關門離去。 鄭大為也是“學校危房改造小組”成員,見了陸皓明,笑道: “你工作做得不錯,但有人舉報你們工作人員上班時間,幾個人偷偷到鄉下采蘑菇,這是怎麼回事?” 陸皓明說:“我安排他們去采的。” “安排?” “對。”陸皓明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鄭大為笑道:“從工作上來說,這不為過。但是注意方法,星期天去采,彆人就沒有屁放。 你跟我說清楚了。我心裡有數,沒事,就是以後注意一下。” 陸皓明苦笑一下:“確實也是碰巧,我星期六要去上州,時間上等不及了。 這個事,我也要批評工作人員,做事要注意影響。” 鄭大為給陸皓明一支煙,笑道:“兄弟,有些事擺到台麵上,有時不好解釋。 人家也有理。注意注意就行啦。不要到外麵說了,這是匿名信,因為涉及到你,我才問問。 如果是實名舉報,我就會叫他來,當麵把情況跟他說清楚。你這也是為了工作吧。” 從鄭大為辦公室出來,陸皓明回到辦公室,冷靜地想了想,先找寧桂生、小穀,旁敲側擊地問了他們當天的情況。 在他們兩人看來,陸皓明是對采蘑菇很有興趣似的。就把幾點出發,上山的情況,你一句,我一句介紹了一遍。 陸皓明說:“好,下次周末有空,我和你們一起去采。” 寧桂生說:“對,周末去。那天我還特彆叮嚀了小穀,芊墨注意保密。畢竟是上班時候,雖然也是工作……” 陸皓明說:“對。你們都是有機關經驗的。” 等他們兩人走後,陸皓明就明白——問題出在芊墨身上。她畢竟參加工作隻有兩年,對教育局機關的複雜情況不熟。新 坐了好久,他才打電話叫芊墨到他辦公室來一下。 他先問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後聲東擊西地問道:“讀了田主任的詩集沒有?” 芊墨搖搖頭。 “他喜歡征求彆人對他詩集的看法,你都不讀,他問起來,你怎麼回答啊?” 芊墨明顯討厭田野,苦笑道: “他就總是問我讀了他的詩集沒有。我說自己暫時還沒讀。 特彆是唐科長和穀司機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喜歡來坐。東問西問,一坐老半天。” 陸皓明說:“你不歸領導,下次來了就直爽地說,主任,我還要去銀行辦事,我還要去市裡送報告……等等。” 芊墨說:“好,上次采蘑菇的照片,我剛取回來,準備選一下,帶哪幾張合適,他推門進來。我來不及收,他說讓他看看。” 陸皓明說:“對這個人,你以後冷淡一點,我也要評批他,上班時候老是到女同誌那兒去串門乾什麼? 好啦,我就是找你了解一下工作。” 李芊墨走了,陸皓明心裡有數,這一定是這個田野乾的,說不定是他向郭萍彙報後,郭萍指使她乾的。 因為照片上有日期,隻有他才知道是上班時候。 看來,自己做事,總是有人盯著他。等著他出差錯。 這件事就裝聾作啞吧,如果一定要擺到桌麵上來說,再作說明。不過這個田詩人,也要暗中給他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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