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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清廷江北官場的一顆地雷,被自己人引燃了! 吳王府此舉,被稱為江南史上最嚴格的“酒水統購統銷令”! 第一槍,打向了小戶。 對質量合格的釀酒小戶簽訂合同,產量固定,統一收購。 而對於大戶則是另外一種合作方式。 一縣的大戶按照份額出資,在縣城周邊蓋酒廠集中生產。所生產的酒水亦是縣衙全部收購,產量不固定。 酒廠除了各家的老師傅之外,新募工人必須是本縣百姓。還需要承擔相應的賦稅。 …… 以上是李鬱對於生產側的規定,銷售側則是另外一種規定。 雖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側是什麼鬼? 實際上李鬱也不懂。 主要是這樣講,可以增加身為上位者的模糊智慧光環,側就側吧。 【從軍第1天開始,家眷即可獲得經銷權。5年期滿回家,經銷權可延續至本人死亡。若在從軍期間意外戰死,則贈與家眷經銷權50年。】 進價不高,40文一斤。銷售價不低,500文一斤。 各府的募兵處,終於人滿為患。 手慢無! …… 這其間的差距,令人捏了一把汗。 同時,對於治下所有私酒采取嚴厲打擊。 2檔經銷商的名額,很快就瓜分一空。 平均年齡接近30歲,比其餘軍團偏大。 凡是舉報“私自進貨”,並查實無誤後,舉報人可獲得其3成家產。若是同行,則可獲得其3成配額。 經銷商隻是酒水的搬運工。 中檔,是5000斤。 第4軍團瞬間滿編。 “王爺,參謀本部請示,第4軍團在何處訓練?在何處駐紮?” 最低檔的經銷商,每年供給1000斤酒水配額。 這也被稱為指導價! 而目前作戰最為凶悍的第2軍團,士兵的平均年齡僅有17歲。 以蘇州府舉例,2檔經銷商僅有3個名額,第一年需要交納500兩銀子,先報名交費者先得。 2檔經銷商,麵向治下所有百姓開放。 一句話,這是一項比打擊私鹽更恐怖的存在。 …… 李鬱出行已經逐漸形成了定例,帶一文書隨行,隨時記錄命令。 凡是販運、銷售者均流放軍前為苦役,飲用者無罪,隻作道德譴責! “在鬆江府黃浦江以東,擇一荒地整訓,為期1個月。將來投放何處作戰,再議。” 隨行的胡雪餘欲言又止。 …… 文書連忙記錄下來。 對“清統區”酒水入境,嚴厲打擊,巡邏隊可當場擊斃。民間人士亦可出手,殺傷勿論,貨物歸己。 兵源以城鎮小商販、手工業者為主,夾雜少數讀書人、莊稼漢、破落戶、混混潑皮。 江南的商賈們按照對吳王以往所作所為的了解,敏銳的嗅到了發財的味道。 進貨渠道單一,由縣衙提供。 而李鬱也登船離開江寧前,也終於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規定之多,措施之嚴厲。 凡江南人士加入第4軍團滿3年,即可獲得終身經銷權。 最高檔,是10000斤。 酒水銷售網絡實行的是固定經銷商,份額配給製! 簡單說,就是分為3個檔次。 1檔經銷商,麵向軍眷。 同時,對於極有可能存在的異地非法渠道進貨現象推出了舉報獎勵令。 望著滾滾長江,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軍紀務必嚴格。告訴他們,凡臨戰潰逃,違令擅行者,取消家眷的經銷權。” 吳王府嚴令,凡低於指導價售賣,則被視為破壞市場。第一次警告,第二次降檔,第三次取消資格。 3檔經銷商的名額暫不對外開放,需王爺特批! 甚至蓋過了百姓們對前線戰事的關注度。 最終還是忍住了,心裡歎了一口氣。 作為一紹興府出來的人,江南的販夫走卒打仗是個什麼模樣,他都不敢想。 心中腹誹,王爺你哪怕打下台州府、溫州府再就地征兵,也比現在靠的住。 而且,代價也沒有這麼的高昂。 重視忠誠下屬,飽學之士沒有錯。區區普通士兵就沒必要了吧。咱大清,有的是壯丁! 而且,一口氣增加上萬的1檔經銷商。 店往哪兒開? …… 實際上他是多慮了。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李鬱對於酒水專營的玩法可太有數了。有個現成的例子,照著抄就行了。 禁酒是不可能的,這違反人性。 10文一斤的劣酒隨便買賣,不至於挨罵。 往上,直接以人為手段消滅了中低檔酒水,以中高檔酒水填充了這個空白。值得注意的是,這裡的中高檔特指價格! 酒,不是生活必需品。 人,飯吃飽了就行,酒可以不喝。所以這一波騷操作不至於動搖統治基礎。 胡雪餘猶豫了半天,還是詢問道: “王爺,如果民間反響冷淡,不願意購買怎麼辦?” …… 李鬱笑道: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記錄,即日起各縣大戶酒廠所出酒水統一包裝,統一貼牌。各軍團、各衙門、各商會出資購買第一批,擴大影響。” “本王麾下所有官吏,隻要是宴請就必須喝咱自己的酒,私人場合除外。” 胡雪餘詫異,隱隱覺得有些道理。 追問道: “王爺,酒的名字?” 李鬱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些事。 這個嚴選,那個優選的。 乾脆,也搞一個“鬱選”係列吧。 酒,就是係列內的一個產品。 “鬱酒。怎麼樣?” …… “妙,妙啊。就叫禦酒。” 人和人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看似無傷大雅,實則後續問題很大。以至於李鬱也要捏著鼻子接受現實。 這就好比,作品的解釋權並不在創作者手裡。你說了不算,大家願意相信的才算。創作者最好識相,莫要強行辯解。 而不久後鬱酒推向市場,初步成功, 李鬱果斷的成立了一個“王家鬱選公司”,集中經營旗下貨品。等稱帝後,再改名“皇家鬱選公司”。 不再讓各地縣衙插手,直接實現了公司和經銷商的對接。 當然,賦稅必須留給各縣。還有每賣出一斤鬱酒,給當地分紅1文錢。 李鬱自認為,這樣的分配製度就算很講良心了。 提前為自己置辦點私產,很有必要。 皇帝沒錢花也很痛苦的,花點錢享受享受就要被那幫大臣叨叨,惡意的提各種建議,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還要被窺探隱私,實在是不爽。 打了一輩子仗,享受一下還不行嗎? 李鬱很清楚,想做真正的聖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口頭自稱是聖人就行了。 …… 揚州府, 布政使衙門,錢峰一臉黑。 底下站著一群貌似謙卑,實則桀驁的紅頂子。 淮安督糧道於運和、揚州知府胡佐佑、以及淮、徐、通、海的主官。 仍在大清治下的江蘇各州府主官都來了。 “本藩台想鄭重地再問你們一句,豐濟倉、廣運倉儲糧究竟有多少?” 【清代運河沿線有四大糧倉。一是江蘇淮安的豐濟倉,二是江蘇徐州的廣運倉,三是山東德州的德州倉,四是臨清的臨清倉。】 以上,理論上單座儲糧量穀值在150萬石,峰值在300萬石。 可誰都清楚,理論啥也不是。 錢峰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偶然的一次微服出行,從街邊百姓嘴裡聽說這幾個月的糧價一直在漲。 若是換個人,未必會留意。 糧價15文1斤和35文一斤,有區彆嗎? 大人們從不算小賬,眼裡隻有星辰大海,成千上萬。 …… 而錢峰與眾不同, 他在京城時就是一個常年自己買柴米油鹽的人,對於價格波動極度敏感。 不正常的波動,無非是三種情況。 遭災了,打仗了,有人搞貓膩了。 今年年景尚可,隻是北邊黃河小小決堤,淮北鹽場遭洪災倒是挺嚴重,但主要的產糧區保住了。 江北大營雖然屯兵數萬,但並沒有進攻,消耗糧米固定。 軍餉和軍糧,都是他一手操持。 為了降低糧價的波動,他甚至派人用銀子去山東購糧,寧可多花些運費。 …… 麵對上司的詰難, 眾人沉默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於道台,你駐淮安。豐濟倉你去過嗎?” “去過。” “可曾查驗過存糧?” “回藩台,漕督空缺,下官不敢擅自開倉。” 這一句話,讓宛如泥塑的在場所有人心生疑惑:老於家的傻兒子,好像智商在急速提高? 於運和的這句話,堪稱滴水不漏。 既完美推卸了責任,也是在提醒錢峰,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督糧道需要維持好本省布政使的關係,但是說任由驅使是不可能的。巡撫和漕督才是頂頭上司,擁有考核權。 …… 錢峰很詫異,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於道台不知實情?對否?” “是。” “淮安府,你可知?” “下官亦不知。” “徐州府,也不知嘍?” “下官惶恐。” 問了一圈後,錢峰心裡產生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突然冒出一句: “本官要查倉。” 嘩, 一群泥塑紅頂子們都騷動了起來,有抬頭的直勾勾望他的,有抬頭瞅同伴的。 揚州知府胡佐佑一咬牙,鮮明的表達了立場: “藩台,您這樣做不符合朝廷規製!” “那本官現在就寫請罪折子,皇上若有責怪,本官一人擔負。”錢峰停頓了一下,說道,“和諸位大人無關!” …… “於道台。” “下官在。” “市麵上糧價的問題很大,情況很嚴重。你怎麼看?” “回藩台,下官覺得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要找到關鍵的問題。情況具體是什麼樣的,還要看具體的情況。” 嘩。 在場的紅頂子都詫異的投來親密無間的眼神。 於大人,您進步了。 您進步的太快了! 就憑這句“含金量十足的廢話”,再加上您爹的照拂,日後小軍機,小閣老都有希望。 錢峰則是目瞪口呆,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地方上就是個大醬缸,什麼白蘿卜扔進去,都黑乎乎的出來。 於運和,沒救了! 他已經蛻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玩意。 想到這裡,他嗓音痛惜: “江北大營,數萬兵丁枕戈待旦,隨時渡江作戰。豐濟倉和廣運倉一旦存糧不足,本官都不敢想這種後果。諸位可曾想過?” …… 胡佐佑小聲說道: “快了,秋收在即。糧倉數量或有出入,可很快就能接上了。” 錢峰突然尖銳: “本官當然知道。可卯吃寅糧,九個鍋八個蓋,你們就不怕萬一一個閃失?” 眾人低頭,心裡默念。 京官就是棒槌,還8個鍋蓋?你這配置也太豪華了! 最多6個蓋! 也許5個蓋! 偶爾4個蓋! 手速快一點,動作花哨一點,還是可以蓋的住的! 咱們這些掌勺的,能保證按時出鍋就行了。 但是你非要親自數鍋蓋的數量,明顯是不信任我們。 咱掌勺的脾氣上來了,就要吐口水,摻沙子,保不齊還要砸兩口鐵鍋!隻要把多餘的鍋砸了,鍋蓋就夠用了。 如果有人非要一塊塊數鐵鍋的碎片,非要拚起來。 嗬嗬嗬, 那廚子就隻能默默地從灶膛裡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材 …… 出了衙門,有人冒出一句: “諸位,找個清淨地兒喝一杯,聊聊?” 眾人都點點頭,正有此意。 城外尋了一間僻靜茶館,打發了惶恐的掌櫃和夥計。由在場官職最低的通州知州,負責泡茶倒水。 在場年齡最大的淮安知府常火炎,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做不做?” “做!” 似乎互相具備讀心術,一問一答簡潔清晰。 “於公子?” 於運和矜持地刮了刮茶葉,微笑道: “既來之則安之,本官與諸位同僚同進退。” …… 眾人讚許的點點頭,氣氛貌似輕鬆,喝著茶聊著黑話。 突然, 門外伺候的揚州府兵丁來報: “府衙快班班頭求見老爺,說有十萬火急的要事。” 胡佐佑一愣,見眾人也極度疑惑,於是說道: “讓他進來。” …… 快班班頭快步走進茶館, 見屋子裡居然有如此多的朝廷命官,雙膝一軟就跪下了,欲言欲止,眼珠子轉來轉去。 胡知府不悅: “在座的都是本官的摯愛親朋,但說無妨,本官在他們麵前沒有秘密。” 班頭無奈,跪著說道: “府尊,小人剛剛抓獲了一名偽吳王的細作,嚴刑拷打後已拿到口供。揚州城中竟有細作據點2處,細作數十人。府衙武力恐不夠,求府尊行文速調綠營兵協助抓捕。” 說罷,他遞上一張血跡斑斑的紙。 胡知府閱畢,連忙遞給桌上的同僚們 茲事體大,需要集體的智慧。 雖然俺老胡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也需要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 屋內的氣氛急轉直下,陰風陣陣。 而快班班頭依舊沉浸在即將立大功,升官發財的憧憬當中。 往日敏銳的嗅覺,今日也失靈了。 喜滋滋的繼續說道: “小的也是意外起獲,此賊膽大包天,跟蹤藩台錢大人已有數日,想來他是要刺” 他絲毫沒注意, 幾位大人正在密集的交流眼神。 雖未出聲,可眼神裡的信息含量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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