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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乾隆:朕六十有餘,對一個草原來的遺孀實在提不起興致 四九城,皇城根,向來盛產民間評論家。 主要是吃的飽,閒的慌。 最近的頭條議題自然是發生在安徽的黃石磯之戰。 裕泰茶館裡, 理藩院當差的正紅旗人,那三爺一臉神秘: “撫遠大將軍那是何等人物?除了已故的傅大學士,他就是咱旗人的第一戰神。近20年的每一次戰爭,他老人家是一次沒落下,打滿全場。” 眾人頻頻點頭,表示認可。 “這一敗,裡頭大有文章!” “哦?”眾人伸長了脖子。 就連周圍桌子的茶客,也不由自主地湊了過來。 …… 眾人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不會射箭未必被人鄙視,沒讀過書可是要被恥笑的。功高震主的例子書裡還少嗎? 合理,很合理! “撫遠大將軍已然位極人臣。剛平定白蓮,再平定江南,那他這功勞怎麼賞?這不是讓皇上難堪嗎?” 贏了,又贏了! 死了綠營兵不算損兵折將,隻能算是損失銀子。 “正宗的滿洲旗人僅折損了3個。咱大清等於沒有損失。而偽吳王卻損失了一座城、一員悍將、上千精銳,還有數不清的火藥鉛彈。” 等眾人議論了一會,他才繼續下場,奠定自己的“旗人評論專家”地位。 “聽說土爾扈特馬隊也到了南方?” 那三爺端起茶碗輕輕吹開漂浮在表麵的幾片茶葉,呲溜一口。 由於鐵杆莊稼,京城旗人的識字率很高。 那三爺嘿嘿一笑,展開折扇,諸葛附體: “兵部衙門口的朋友偷偷告訴我。死的全是新招募的綠營兵,是漢人!” “皇上在圓明園設宴召見母子二人,恩寵有加,土爾扈特豈有不助剿之理?於是三部各出兵2000,助力剿賊。” “那咱旗人呢?” 整個茶館的人,都直勾勾的瞧向他。 今日裝到了! 於是嚴肅的咳嗽兩聲,開始賣弄在理藩院當差時偷聽上官講的那些話。 撫遠大將軍英明,皇上聖明! 那三爺開口了: …… 呸,吐掉嘴裡的茶葉。 今日又裝到了! 理藩院,掌蒙古事。 “諸位都是知兵的,這火銃火炮製造費時費工,可不是地裡能種出來的。偽吳王虧慘嘍!” 立馬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說法。 高光時刻呀! …… 身子往前傾,故意壓低了聲音: “這是詐敗!” “黃石磯之戰看似大敗,死了幾萬兵丁,可實際上還是朝廷勝了。” 那三爺抹了抹光潔鋥亮的大腦門,矜持的笑了。 蒙部的會盟、戶丁、司法、卡倫,教義,都歸這個衙門管。蒙古各部汗王入京,食宿出行也是理藩院安排的。 旁邊的捧哏,立馬就位: 有人問道: 茶館多是旗人, 見眾人震驚、好奇的表情,那三爺心裡痛快無比。 有人不解, “那爺可是在理藩院當差。可著四九城,誰還能比他更了解外藩事務?” “土爾扈特的渥巴錫大汗不幸英年早逝。這次入京的是其子,10歲的策淩那木紮勒,還有其遺妻哈屯。” “啊?” 眾人歡呼雀躍,直呼痛快。 那三爺得意的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 這一句過分扭曲邏輯。 原來撫遠大將軍這是為了避嫌,故意打敗仗。 追問為何要各自分兵?土爾扈特內部還分彼此嗎? 那三爺警惕的躲過了這敏感話題,他在理藩院待久了,知道哪些是不能碰的滑滑梯。 幸好,有個不著調的茶客及時把話題帶偏了。 “聽說那哈屯,年輕健美,一身好騎術?” 那三爺點點頭,這是實情。 這位茶客來了精神,說道: “依我看,皇上他老人家就應該納了哈屯,如此不就多了數萬精銳騎兵嗎?” 噗,許多人忍俊不禁,噴了茶水。 那三爺捂著額頭,半天沒緩過來。 不過,他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 孤兒寡母的入京,痛快的發兵。保不齊就是皇上他老人家龍馬精神,發了威! …… 再看眾人,個個擠眉弄眼,表情賤兮兮。 這種話題好! 聊其他話題一言不合就吵起來,臉紅脖子粗,影響友情。這種話題大家都能參與,而且沒有矛盾。 茶館嘛,素來是藏汙納垢之地,沒毛病。 最終, 還是有人小心翼翼的提起了一個廣為流傳的謠言: “諸位聽說了嗎?前兩江總督李侍堯在刑部大獄待著。三法司審了好幾場,就沒個結果。” “您是想說,他和偽吳王有些親戚關係?” “噓。” 眾人縮縮腦袋,知道不能說太過火。 但越是危險的話題就越有含金量。 京城裡頭,九成的旗人都知道這個謠言。甭管真假,大家先過個嘴癮熱鬨熱鬨。 以至於紫禁城內的乾隆都聽說了這個謠言。 …… 這個謠言的源頭,是來自江北。 在李鬱的授意下,情報署開始向江北滲透活動並傳播了數條謠言。這僅是其中一條而已。 但是能夠跨越山東、直隸,直接傳播到京城,卻和情報署無關。乃是前江寧將軍崇道的心腹們幫著在京城傳播的。 目的是為主子脫困。 邏輯很清晰, 李、崇2人矛盾形同水火,如果把李侍堯冤死了,崇道就自然沒事了。 所以謠言才會如此肆虐。 像李、崇這類的封疆,即使在刑部大獄裡也是待遇超高的。住的是單間,有家具,有乾淨被褥,有陽光照射,一日三餐可點菜。 獄卒們點頭哈腰,哪兒敢大聲說話。 像這種級彆的犯人,即使明天送上斷頭台,今天也要小心伺候著。 原因很簡單, 他的子孫還在,門生故吏還在,人死餘威在。捏死你個小小獄卒,不費吹灰之力。 …… 獄卒端著兩份一模一樣的飯菜,彎著腰進來了。 “二位大人,請用晚餐。” “伺候不周到的,還請包涵。” 李、崇二人的單間都沒有上鎖,一推就出來。 倆人打了個照麵,不忘互相攻擊一下。 “哼,貳臣之孫,漢奸後人。” “八旗恥辱。” 年輕的獄卒不敢抬頭,生怕被遷怒。夾著尾巴溜出大獄,把最外麵一層鎖小心的鎖上。 同伴問道: “咋?又挨罵了?” “今天倒沒有。飯菜一模一樣,就連那熏雞都是一樣重量。” 前兩日,李侍堯的那份魚略小一圈。 他當場就砸了飯菜,賞了獄卒兩耳光。 獄卒還隻能訕笑著,打掃乾淨後換了一份新的。 …… 同伴稍微年長,歎了一口氣,安慰道: “拿著。” 年輕獄卒袖子一沉,左右環視無人,小聲問道: “這麼多?” “拿著吧,兩位大人的家眷送來的。尚書侍郎員外郎主事都拿了,我們跟著喝點湯。放心吧。” 看在沉甸甸的銀子份上,瞬間不委屈了。 得,就當是伺候親爹了。 人生就是這樣,思路一轉換,豁然開朗! …… 而江南的各縣衙門口,都在同時上演一幕“父慈子孝”劇。 東山青年文官學校麵試合格的那些人,在約定的日期早早趕到所屬地縣衙報名交費。 卻看到告示上,入學條件增加了一條: “3代血親中,凡有在吳王麾下從軍者,優先入學!” “軍爺,這是什麼意思?” 一名身穿李家軍軍服,左側掛佩劍,右側懸手銃的隊長,麵無表情的解答: “字麵意思。” “報名合格的人太多了,誰不想當文官?哪兒有那麼多衙門安置?所以加一條入學門檻,優先挑選對王爺忠誠之人。” 圍觀的人進退兩難。 懷裡揣著30兩銀子,感覺滾燙。 隊長站在台階上望著這群走又不想走,報名又不想報名的人,說道: “王爺仁德,無需層層科舉,低門檻招士。從蘇州到杭州,從江寧到徽州,衙門口的椅子八成都空著。如今是靠著一幫舊胥吏撐起秩序。” “第一屆學生隻要順利畢業,立馬補缺。越往後,這門檻就越高。” “到時候,一年300兩學費打破頭都擠不進來,從軍也沒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 “我,報名從軍。” 一個30歲左右的漢子衝到麵前,還拉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額頭全是汗水。 隊長露出了笑容: “進去吧。”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後麵就好辦了,十幾對父子跟著往前擠。局麵總算打開了。 一下子戳到了江南百姓的軟肋――當官! 為了子女入仕,銀子可以舍,命也可以舍! 隔壁街茶樓二樓, 站在窗口的宣傳署長賈笑真鬆了一口氣,總算不負王爺! 王爺組建第4軍團,要求兵源本土化,全部來自江南民間,還要自願。 這個要求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是在捆綁了東山青年文官學校的入學門檻後,就一點都不難了。 有許多人私下勸諫過,覺得此舉代價太高。 隻要打的下江山,還怕沒人來做官?簡直比太陽西邊出來還可笑。 至於說江南人不願從軍,那就算了。 這片土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換塊區域募兵旗一豎,銀箱打開,兵員要多少有多少。 ……… 李家軍內部沒人理解李鬱的真實想法。 他如此大費周折,目的是為了提煉出一塊基本盤。 唐朝以來,江蘇都是大一統王朝最理想的地盤。 民心順,土地平、錢糧多、天災少,商業繁榮。能夠為朝廷提供源源不斷的賦稅、糧食、士子。 任何一個帝王都會牢牢的攥在手裡,把“王化”秩序長期的推行下去。 假如把帝王比喻成牧民,各省比喻成圈內的牛。 蘇牛,就是圈內最優質奶牛! 沒有之一! 為此,牧民不惜任何手段也要讓這頭牛順服。 如果沾染了犛牛性子就不好控了,牛圈攔不住,牧民的鞭子更攔不住。 …… 而李鬱,希望從這片土地再加上杭嘉湖平原的原住民中提純出一批基本盤。 將來執行他治理帝國的腹中策略。 不出意外的話,第4軍團很多人會戰死,他們的血就是兒子兄弟們的血稅。 流過血的忠誠,才有價值。 和科舉出來的那幫人不一樣。 至於範族長所提出的,才識學淺,不通儒學,不懂治國等等理由更站不住腳。 世上隻有科研領域,需要真正的聰明人,天才。 其他領域設置門檻僅僅是為了篩選。 並不是說,坐上那把椅子後的工作很難。相反,或許很簡單。 這就是一個障眼法! 在李鬱麵前,是不存在的。 故而乾綱獨斷,執意推行。 …… 光靠文官學校入學名額綁定,是組建不起一個軍團的。 李鬱又祭出了第二步:“酒水統購統銷”。 明麵是控製酒業掙錢,實則是為了兵員。 這一措施比較有爭議,在經濟大臣範京的支持下強力推動。 “即日起,對所有酒水實行統購統銷,售價每斤10文以下之散酒不在其列。” “原私釀酒商可攜帶自家產品至衙門報道。若品質合格,日後可限量生產,官府統一收購。不得私自售賣。” “11月起,凡無衙門核準私自釀造售賣酒水者,處以抄沒家產之處罰。” “舉報者可獲得其3成家產。” 紹興府, 一位釀酒商聽的渾身冰冷,哆嗦著擠出人群。 回到家望著滿屋子的酒壇,還有糯米、小麥嚎啕大哭。 “完了,我王家3代人的辛苦,毀於一旦。” 妻子勸道: “你去衙門口打聽看看。他不是說統購統銷嗎?” “都是騙人的鬼話。” …… 見丈夫不聽勸,內斂堅韌的妻子一咬牙雇了輛驢車帶著2壇花雕酒去了縣衙。 縣衙門口的牌子換了。 裡麵的老爺服裝發型換了,長辮子沒了。穿一身有些窄的藍色兩截服裝,戴著一頂不倫不類的帽子。 乍一看,像和尚。 再細看,原來是老爺。 她說明來意後,倒是沒有被刁難。 老爺喚來了一位掌櫃模樣的漢子對應此事。 漢子先是打量了一下,然後才問道: “這是你家自己釀的酒?” “是啊,我夫家3代釀酒,祖傳的手藝,我家的花雕酒用料實在,工藝獨特,醇厚綿長,您嘗嘗?” 男子取來長勺,嘗了一口,點頭: “一年釀多少斤?售價幾何?” “3000斤左右。供給酒樓還有二道販子,一斤25文到35文不等,看年景。” …… 男子點點頭,認可了這個敘述。 “酒水統購統銷令知道了吧?” “奴家知道。” “一年4000斤花雕酒生產配額,縣衙按照26文一斤的價格全部收購。運輸由你家負責,送至東門內的縣倉,貨到付銀。可以接受嗎?” 按照江南地區豐年的米價,這戶人家釀酒的毛利潤大致在4成左右,可帶來40兩左右的淨利潤。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回去讓你當家的過來,簽字畫押,合同先簽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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