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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好消息:大霧散了。壞消息:外麵全是人! 高速衝鋒的土爾扈特騎兵,短短幾息就衝進了堡內。 甘長勝大吼一聲: “開炮。” 轟,眾人隻覺得耳鳴,眼前白煙繚繞。 數十顆狂暴的霰彈,硬生生讓騎兵速度歸零,狹窄的通道一掃空! “開槍。” 50杆燧發槍齊刷刷射擊,堡門外的霧氣裡又傳出一片慘叫。 …… 甲士營也緩緩後撤。 他們完成了任務,繞堡壘一圈擊潰了敵步兵。戰死20餘人,10人帶傷,結陣退回了堡內。 “此堡雖形製古怪,但作為小股兵力駐紮的野戰壁壘卻是很妙。” 抬頭望去,瞬間狂喜: “出太陽了,出太陽了。” 堡外的紅色海洋乃是頭戴紅纓涼帽的清軍綠營兵集群,數量之龐大令人豎起汗毛。 “下官曾在哈薩克汗國邊境攻打過數座類似的堡壘。他們叫作棱堡,是歐洲傳來的。” “哦?” “本官戎馬半生,卻是未曾見過。” 阿桂態度溫和,並無傲慢。 滿是窟窿的堡門再次緩緩關閉。 尤其是幾處被摧毀的平台,需要換新炮,重築火力點。 短短的兩刻鐘內,棱堡就經曆了一次血與火的考驗,幾乎被攻破! 千裡鏡內,東西南三個方向的地平線都出現了一條紅線。紅線逐漸膨脹,變成了紅色海洋。 他拉開千裡鏡觀察了一下那座還在冒著黑煙的堡壘,皺起了眉頭。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老天爺眷顧,太陽照下萬道金光,霧氣在肉眼可見的逐漸消退。 見阿桂十分感興趣,舍楞心中竊喜,低聲說道: 實際上不用苗有林強調,所有士兵都意識到了緊迫性。 阿桂乃是帥才,戰場經驗豐富,當即就看出棱堡的優勢所在。 隻要視野清晰,又何懼清軍圍攻! 2柱香的功夫, 兵線就已經逼近到了4裡外,在嗚嗚的牛角聲中停住了腳步。 舍楞連忙詢問: “火炮、抬槍全部搬出來,一杆也不要留。不過了!” 並且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舍楞見狀不再賣弄,默默退到了一邊。 “大將軍英明。” “舍楞盟長請起。” “大將軍,可曾見過如此形製的堡壘?” “拜見撫遠大將軍。” …… 五十丈,一百丈,一裡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 …… 苗有林驚魂未定,抓緊布置重新構築防線。 無邊無際,朝著堡壘湧來! “棱堡?這名稱倒是形象。” 棱堡內, 苗有林也在感慨:“若是這場大霧再持續那麼2個時辰,我們就全完了。” 苗有林登上一處平台,放眼望去,能見度越來越高。 “快,把庫存彈藥都發下去。” …… 過了好一會,阿桂搖頭道: “老天爺不給方便,太陽出來的太早了。若是這場大霧再持續那麼2個時辰,哼” 阿桂一邊聽,一邊透過鏡片仔細觀察著。 堡內所有士兵也爆發出熱烈的歡呼。 “下官見過。” 20幾位軍官,在他麵前站成一圈。 “黃肆,你的甲士營就在棧道下歇息。無險不必出戰。” “遵命。” “輜重營所存之多餘火槍全部下發到士兵。提前裝填好,備用。” “遵命。” “除了5角的平台各安置一門火炮。多餘的6門火炮,2門布置對準堡門通道,4門藏在屋內對準道路。” 見眾人有些疑惑,他又補充道:“以防堡牆被破。” …… “副總指揮,可否將所有輜重車輛拆毀加固工事?” “可以。” “諸位各司其職,武人嘛膽氣就要豪壯些。求援的快馬已經派出,想必援兵很快即可抵達。”苗有林突然大笑道,“此戰打的漂亮些,我與諸位皆可更進一步。富貴險中求。” “願與副總指揮同生死。” “這就對了嘛。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苗某人,永遠是各位的好大哥。” 一番激勵,士氣高昂。 富貴險中求,淮西兵們建功立業的心炙熱著呢。 幾名木匠出身的士兵,臨時改造了幾輛輜重車廂。 將多餘的刺刀、長矛固定在其正麵,做成了簡版的“塞門刀車”,停在堡門內的通道一側。 …… 清軍沒有立即發起進攻,而是派遣斥候在四周偵查了好一會。 眾將官又聽取了舍楞和麾下殘兵的描述, 對於堡壘的兵力、火器、作戰方式、堡內地形大致有了了解。 “歧征。” “奴才在。” “九江鎮綠營打頭陣,你率部督戰。昭告將士們,功必賞罪必罰,本官就戳在這看著他們。” “。” 在吃了幾次大虧後,清廷改變了作戰思路。 八旗兵隻督戰不進攻。 讓綠營兵去啃硬骨頭,流血傷亡也不心疼。隻要有軍餉,綠營兵就永不枯竭。 當然了,綠營精銳還是寶貴的,不能隨便填線。 九江鎮總兵常貴仁,正在和底下心腹作安排: “鎮標殿後,穩住陣腳。各營把新募兵全部頂上去,以老兵跟隨督戰。” “醜話先說在前頭。賞銀不會賴賬,殺頭也不會寬恕。” “。” 十幾個遊擊,守備紛紛抱拳領命。 …… 九江鎮傾巢而出, 包含: 鎮標前後營,廣信營,鉛山營,饒州營,浮梁營,建昌營,廣昌營,武寧營,瑞州營,撫州營,銅鼓營,南康營。 兵力共計9000餘人,其中三分之二是新募兵。 光是排列陣型就用了半個時辰。 九江鎮從南麵和西麵進攻,避免了陽光直射影響視線。 不得不說,乾隆中期的清軍當中還是有一批合格中高級軍官的。這批人逐漸老去後,清軍才迎來了塌方式的戰鬥力驟減。 戰鼓聲咚咚敲響。 各式旗幟飄揚,軍陣開始前移。 刀盾兵,鳥槍手,弓箭手,各營督戰老兵,層次井然有序。 身後隔著30丈,是鎮標營和火炮營。 又隔著50丈,是土爾扈特馬隊。 又隔著70丈,是八旗馬隊。 咱大清最講究尊卑有序,打仗也是如此。 …… 土爾扈特盟長舍楞,看的熱血沸騰,低聲和身邊人說道: “大清兵強馬壯,萬萬不可生出非分之想。我部當世世代代忠誠於大皇帝,守衛邊疆。” 侍衛隊長不住的點頭。 他們是跟隨渥巴錫大汗,從伏爾加河一路殺回來的。 令部族畏懼的羅刹帝國女皇葉卡捷琳娜,未敢派兵進入伊犁將軍的防區截殺。哥薩克騎兵和哈薩克騎兵,在邊境停住了腳步。 自此,土爾扈特成功融入大清。 大清皇帝之強勢,令所有族人印象深刻。 去年,渥巴錫大汗臨死前,和榻前的幼子、妻子、部族首領們再三叮囑: “爾等隻有嚴加約束村俗,安分度日,勤奮耕田,繁衍牲畜,勿生事端,致盼致禱。” 所有人都記住了。 大清,就是土爾扈特的天! 若叛,世上再無土爾扈特。 …… 戰鼓聲陡然加快。 衝在最前排的刀盾兵、鳥槍兵們也加快了步伐。 幾乎在同時, 他們也遭到了火炮的精準轟擊,實心彈呼嘯著彈跳而來,呼啦啦打穿了6層人。 帶血的鐵球,停在了鎮標營的前麵。 九江鎮總兵常貴仁鬆了一口氣,笑道:“幸而賊兵火炮不多。” 眾人皆以為然。 第5營第1火槍隊的隊長,甘長勝也有同樣的想法。 “咱的炮也太少了。” “沒辦法,棱堡沒地安置火炮,這要是換成杭州城,一麵城牆能擱幾十門炮。” 突然,棧道下麵的甲士營指揮使黃肆站起身喊道: “把鐵盔扔給火槍兵弟兄們。” 眾人恍然大悟,連忙摘下鐵盔拋上去。 火槍兵們也不矯情,連忙撿起臭烘烘的鐵盔扣在腦袋上,頓時感覺安全感大增。 …… 2輪炮擊後,清軍進入了射擊範圍。 “自由射擊。” 瞬間騰起一層白煙,隨即被微風吹走。 老天爺似乎是站在第2軍團這邊的,陽光和微風幫了大忙。 堡內守軍都是老兵,自由射擊,節奏並不慌亂。 80丈外的綠營兵不斷中彈栽倒。 前進的步伐瞬間減緩,士氣變的虛弱。 “進攻,不許停。” 躲在後邊舉著刀盾的督戰老兵們,立馬怒罵威脅。於是軍陣又開始緩緩前進。 後麵,鎮標營和火炮營停住了腳步開始架設火炮。 這一仗是突襲,攜帶的火炮不多。僅是一些輕型火炮,例如九節十成炮、弗朗吉炮等。 阿桂想打突然襲擊,因而沒有令人攜帶重炮,否則行軍速度要慢一半。 理論上講,重炮可以從九江造炮處走水運順江而下。 但是,生性謹慎的阿桂擔心遭遇敵人水師的攔截。 一旦遭遇,長江水師必敗。重金鑄出來的大炮就會沉入江底。 算一算,還是死點綠營兵更劃算。 …… 棱堡內的火槍兵沉穩的裝填射擊。許多人手裡一杆,身邊還有一杆。 但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黑壓壓的好似行軍蟻湧向堡牆。 “上抬槍。” 明顯更沉悶,更響的槍聲,令人振奮。 幾十杆抬槍的齊射,讓清軍小小崩潰了。 細小的鐵砂彈幕是無甲單位的噩夢。中彈者多數不會死,倒地打滾慘叫。 督戰老兵舉著鋼刀,大罵: “不許退。” 然而無效,綠營新兵們還是爭先恐後的撤了下去。督戰老兵們自然不會手軟,立馬揮刀亂砍。 …… 望著這些好似受驚兔子的逃兵,鎮標副將抽出佩刀: “開炮。” 佛朗機炮瞬間噴出火焰,將眼前的逃兵打翻了一片。 所有人都傻了。 原來,他娘的火炮是打自己人的,不是用來攻城的。 鎮標副將站在一輛炮車上,揮舞著佩刀,表情猙獰: “退回去,繼續攻城。” “朝廷法度森嚴,臨陣潰逃者滅3族,先扒房子後扒祖墳。想想你們的妻兒,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祖宗十八代。” 然而,效果相反。 原本被炮擊打懵,踟躕不前的逃兵們竟然紛紛繞開火炮潰逃。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 “大人,這次募的兵多數是流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們壓根沒3族。” …… 副將大罵: “哪個龜孫子募的兵?就知道省撫恤金!踏馬的知不知道這種兵會嘩變的!” 親兵立馬將他拉下來,捂住嘴。 “噓。乃是撫遠大將軍親自製定的募兵策。” 副將立馬噤聲,訕訕的環視一周,見大家都很忙碌,假裝沒聽見。 人情世故! “攔住潰兵,殺無赦。” 鎮標營兵丁隻能舉起火器弓箭劈頭蓋臉的一陣噴。 再加上土爾扈特騎兵趕到,雪亮的彎刀和嚇人的馬蹄聲總算鎮住了這幫缺乏軟肋的新兵。 亂糟糟的一炷香工夫後,再次發動進攻。 阿桂放下千裡鏡,囑咐道: “把輜重車拉上去,構築車陣。” “。” 車陣,可以將士氣提高10個百分點。清軍躲在車陣後放箭開槍的勇氣還是有的。 ……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堡內的火炮,立馬把攻擊重點換成了車陣。 炮彈一旦命中車廂,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周圍的士兵都跟著倒黴。 2個時辰的攻防戰, 綠營兵的屍體,已經可以搭街壘了。 九江鎮的綠營兵打了1個時辰,然後換成了長沙鎮繼續進攻。不能光江西人流血,也得換湖南人流點。 阿桂作為乾隆朝的全能帥才,很懂平衡。 車輪戰看似呆板,實則很恐怖。 絕對的實力碾壓,什麼兵法也擋不住。 堡內, 苗有林已經意識到自己走到了懸崖邊上。 火槍雖然對士兵的體力要求低,可也架不住連續2個時辰的作戰。 如果不是庫存了500支備用燧發槍輪換,加上射擊頻率不高,早炸膛了。 “傷亡幾何?” “傷亡70人,受傷125人。” “彈藥庫存呢?” “不知道。” “把張參謀找來!” “他,他死了。” 苗有林一愣,隨即離開堡牆一頭紮進了張昌光生前居住的屋子。 粗暴的翻找他的個人物品。 翻出了一個本子,上麵記載著火藥儲量,鉛彈炮彈儲量。還有以600人份的預計日彈藥消耗量。 …… 苗有林將本子揣進懷裡,小聲嘀咕了一句:“都是命!” 大步走上了棧道,觀察了一會攻防戰, “黃肆。” “屬下在。” “配合我玩一波大的,敢不敢?” 黃肆笑道:“有何不敢?” 二人躲在棧道底下,簡單商量了一會達成了共識。隨即又召集所有隊長以上軍官,傳達下軍令。 “停止開槍。” 堡內的槍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蹲在棧道上默默裝填,一人兩支。 …… 有人脫下白褂子,用木棍頂著來回搖擺。 堡外的清軍也疑惑停火。 喧鬨的戰場安靜了下來。 “賊兵欲降?” “好像,似乎是吧。” 督戰的長沙鎮總兵令人去請示阿桂。 堡內,第2軍團利用這難得的空閒分發食物淡水。 “弟兄們,吃飽喝足。待會跟著老子摸一摸閻王爺的腦瓜子。” 苗有林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正常的亢奮。 自己曾是貴州綠營一低階武官,在金川前線因罪潛逃,阿桂曾經是自己遙不可及的最頂頭上司。 今日居然有機會和他掰一下腕子。 如果僥幸能贏,這是何等的榮耀? …… 長沙總兵按捺不住,想搶功。 吩咐手下: “先入堡,插旗。” 一隊得了賞銀的兵剛接近堡牆30丈,領頭的把總就被一槍放倒,眾人連忙往後跑。 苗有林探頭喊道: “走火,這次是走火。” “老鄉們彆跑,讓你們管事的過來。茲事體大,得找個大官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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