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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句話,隻要魏舒仍在玉京城內,那他便是近乎無敵的。
不僅依靠天子龍氣可以讓其本人發揮出玉髓境的實力,還能夠視香火願力的儲量多少召下無數願力“道兵”,其中決不乏金身境界的存在。
縱是天下武道修到下界頂尖的金身境宗師齊聚玉京又有何懼?
況且這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須知人心各異,嶽輕侯固然是收複大魏河山的真英雄,亦是人品無可指摘的道德完人,自然有不少江湖兒女心向往之——可聲援是一回事,為其豁出性命又是另一回事,說到底,嶽輕侯自不是天下人的骨肉至親,也不是真正共過事的戰場袍澤,有多少人真能為了一個毫不相乾之人、為了區區“道義”二字拋頭顱、灑熱血?
即便那人再如何令人心折,也是如此。
也正因如此,目前的局麵對於嶽輕侯而言無疑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任誰都清楚,隻要嶽輕侯真個踏入玉京城,那便隻有一個結局。
但許是天可憐見,不忍這位千古一出的兵法奇才殞落於此,嶽輕侯在已然進入靈鹿郡,與玉京城僅有三縣之隔時突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魏帝駕崩了!
啟運十二年,昏宗崩。
鐘鳴翻遍了大魏正史,對於魏舒的死亡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至於魏舒具體死在了何處、怎麼死的……一概沒寫。
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管如何,魏舒堂堂大魏天子,不可能死得悄無聲息,若是正常死亡,那官方有什麼好避諱的?史官直接如實記載便是。
但若是非正常死亡呢?
鐘鳴細細想來,又覺得不太可能。
兩百年前,天下間能有人在玉京城殺得了身負天子龍氣的魏舒?
不過雖然正史沒有記載,但這種時候一些坊間野史總能適時發散出來,隻是既然帶有“野史”二字,那真實性自然要打上一個問號,況且野史是個人都能做,難免眾說紛紜。
有說當日玉京城上空突然白日生雷,將魏舒生生劈死了。
也有說是甚麼昊天上帝不滿魏舒在人間作為,遣天兵天將下凡誅滅此昏君的。
還有更離譜的,說是嶽輕侯表麵奔赴玉京,實際暗地裡卻是在拖延時間,為的便是請一位臨近飛升的老道士,開壇做法、使咒殺之術將魏舒生生咒死——據說當日玉京城內確實有人見著了道士。
這些野史雖然將事情描繪的有鼻子有眼,但鐘鳴也知道,這其實大多都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便說那什麼“咒殺之術”好了,上界的確有人精研此術,但咒殺術其實還是要歸類於術法這個大體係之中,非得有濃鬱的天地靈氣不可為,像是這方天地,靈氣貧瘠地連金丹境界的修士都未曾有,憑什麼有人能咒死身負天子龍氣、幾近現世神明的魏舒?
但不管怎樣,這位在位十二年的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這點確實毋庸置疑。
這消息最早知道的是宮中內侍,隨後魏庭諸位公卿也都知曉了,等到魏庭眾臣將此事確認無誤後,方才遣人昭告玉京城內百姓。
據說當日魏庭諸大臣齊聚,本應是來奔喪的大臣們非但絲毫不見悲傷,反倒是一個個喜氣洋洋,臉上的笑意甚至都不加掩飾。
消息傳出宮去,玉京城百姓更是歡聲雷動!幾乎有一大半的百姓都因此事張燈結彩,那日整個玉京城裡的鞭炮聲從白日一直響到了第二日的拂曉時分,並不曾有半時停歇!
甚至有不少城中豪富商賈將玉京城內有名的酒樓都包了下來,在街頭擺下了流水宴席,不管誰人前來吃席,一律免單!
整個玉京城竟比過年時還要熱鬨。
而相對於民間單純的喜悅,朝堂之上則更多了幾分政治上的考量。
譬如因魏舒膝下並無子嗣,下一任天子的繼承人選,此事自是需要慎之又慎,否則再來一個“魏舒”怎麼辦?
譬如現如今天子崩殂,但魏舒生前驕奢淫逸,後宮佳麗豈止三千?這些皇妃貴人的安置也很成問題,總不能全部留在皇宮裡吧?
再就是魏舒死後的諡號問題,這個事情在當時的大魏朝堂之上很是掀起了一番波瀾,朝中諸臣給出了“幽”、“厲”、“靈”、“昏”幾個諡號以供討論,其中前三個諡號不僅僅於魏,往前追溯到周、虞等朝代也是常見的惡諡,而“昏”則是從無人用過的諡號,算是為魏舒量身定製。
最終經曆了好幾天的激烈爭論,魏庭諸公還是敲定了以“昏”字作為魏舒的諡號。
但當時其實是有不少臣子認為“昏”之一字實在難以儘述魏舒的喪心病狂,認為朝堂諸公以“昏”為魏舒死後諡號,是典型的為天子開脫——而“昏”字於彆的皇帝而言,自然是惡諡無疑,但於魏舒而言,卻可以算作大大的美諡!
甚至有官員因此“美諡”憤而辭官,稱其不屑與朝堂諸公為伍!
不得不說,能把皇帝做到這麼個神憎鬼厭的程度,古往今來,魏舒應當算得上前無古人,恐怕也基本是後無來者了。
不提玉京城這邊因魏舒死後留下的一堆爛攤子,便說嶽輕侯這邊,本身他已然臨近玉京,是準備坦然赴死去了——但魏舒既然死了,那嶽輕侯的死局自然也就解了。
按理說,現在嶽輕侯真入了玉京,那還真就是單純隻剩下封賞了。
甚至說得誅心一些,以嶽輕侯現如今在整個魏朝的威望,此時強勢入京,真的另立新君,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在接到魏舒駕崩的消息後,嶽輕侯反倒是停駐不前了!
竟然直接在與玉京城僅隔三縣之地的玉泉縣住了下來。
反倒是身在玉京的宰執遣人請嶽輕侯入京,卻被嶽輕侯客客氣氣拒絕了,並且言明自身一介武夫,並不懂得甚麼治國理政之道,等到新君即位,嶽某自會入京覲見!
嶽輕侯此言一出,那是擺明要避嫌了!
言外之意也很明朗了,新君是何人,自有朝堂諸公議定,我一介武夫,絕不參與此事!
這下子可著實把朝堂諸公給驚到了,本身遣人請嶽輕侯入京,他們便是存了幾分試探之心,可未曾想能夠試出這等一片赤心來!
也或許是他們往日裡勾心鬥角得多了,反倒是忘了這世間人心並非儘是鬼蜮。
隨後的事情便沒甚麼可說的了,魏庭的效率罕見快得驚人,僅僅幾日工夫便議定了一位旁支王爺作為新君人選,此人倒是沒甚麼驚人才智,但卻是出了名地寬仁敦厚。
新年號定為安慶。
新君即位後,嶽輕侯果然才依言入了玉京城,新帝對其很是嘉獎了一番,又要為其封王。
但嶽輕侯自是又拒絕了爵位上的封賞,拿了一筆豐厚的賞銀後,便帶著貼身侍從回轉到了北地四郡。
此後數十年,嶽輕侯以及其嶽家軍便一直守在了北地四郡,期間爭得皇位的北狄女帝完顏烈又組織了幾場大規模南侵,但在嶽輕侯的抵禦之下,均無功而返。
安慶四十六年,八十四歲的嶽輕侯死在了巡視銅壺郡邊防的路上。
那一年幾乎天下縞素。
而在為嶽輕侯議定諡號的時候,魏庭諸公這一次意見卻出奇的一致。
曰為“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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