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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壽宴持續了很久,不過鐘鳴幾乎在壽宴上沒吃多少東西,從一開始放聲大哭,到後麵幾乎一言不發,饒是龍大年已然習慣了自家孩子的喜怒無常,可仍有些手足無措。 壽宴結束後,兩人慢慢走回了夾溝村,這一路上鐘鳴仍是一句話都沒說,當然,在龍大年的眼中這其實是正常的,畢竟兒子是個“傻子”,平日裡就沉默寡言的,偶爾蹦出幾個字來,還語義不明,沒幾個人聽得懂他在說啥。 當日夜裡,龍大年參加了一天壽宴不免心身疲憊,很早便睡下了,而鐘鳴一人卻仍是醒著,無視了炕上龍大年震天的呼嚕聲,獨自一人來到了土屋外的小院內,望著天上的皎皎明月怔怔出神。 “想什麼呢?”淡淡月光灑下,李靈犀的魂體漸漸成型,攏袖盤坐在鐘鳴身側。 “在想往後的事。”鐘鳴一直抬頭望著夜空,神色平淡:“想該去哪裡,該做什麼。” “想報仇?” “不僅僅是這個,當然,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若是心中鬱結,那便該好好發泄出來,老是憋著也不是個事,反而容易滋生心魔。”李靈犀撇嘴道。 “我也不是有什麼鬱結心思。” “不是?”李靈犀反問道:“要不要現在去看看你的心神識海內是如何的狂風驟雨?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出來?” 鐘鳴愕然看向李靈犀,隨後默然無語。 “小師弟,既然你要報仇,便需知曉,那柳行鋒乃是血丹境高手,在這金身境便到頂的下界,已然是足以縱橫天下的武道修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斬殺的。”李靈犀趁機道:“況且你修習的可是出了名難練的《混元武經》,武道進度天生便比其他武者來得慢些,更要勤勉一些才是。” “況且你這三年來魂魄真靈一直沉睡,更是落下了三年的進度,這可是習武的一段黃金時期,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咱們也不能讓時光倒流,隻能在往後的日子裡加倍努力了。” “再說了,你的武道修為在漲,難道人家柳行鋒便為了等你暫停打熬筋骨體魄了?說不得等你修到了血丹境界,人家早就鑄就不壞金身了!” 鐘鳴歎了口氣:“師兄,你說了這麼多,繞了好些個彎子,究竟是要表達什麼?” 李靈犀訕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名門大派加緊習武才是正道!” “離開?我為什麼要離開?”鐘鳴奇怪道:“天下之大,哪裡又不能習武了?我便是在這夾溝村,難道就凝不得血丹,鑄不成金身了?” “況且爹……況且龍叔他於我有救命之恩,我若就此不辭而彆,良心上也過不去。” 李靈犀心中突地一跳:“你……” “我什麼我?”鐘鳴沒好氣道。 “你真是鐘鳴?” “師兄,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沒被奪舍!”鐘鳴氣結道:“但這三年的回憶也作不得假吧?你總不能讓我強行當這三年的發生的事情都不存在吧?” “好吧……”李靈犀雖然心中隱隱還有些擔憂,但卻隻能先按下此等念頭,繼續勸道:“隻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禮泉能練出什麼大出息來?我覺得還是得找個頂尖大派修習武道,方可有機會登頂武道山巔!” “師兄,你此言差矣。” 鐘鳴搖了搖頭:“我今日細細想過此事,卻覺得於頂尖大派修習武道,反而不如在此!” “這話怎麼說?”李靈犀愕然道。 “師兄,你看,且不說下界,畢竟你也在這沒待過多久,便是說說上界好了。”鐘鳴說道:“一個武道宗派的立派根基是什麼?” “這……除了掌門武道修為越高越好之外,自然是要有足夠強大的武道法門,能夠問鼎長生境界自然最好,便是不成,怎麼樣也得能修到六、七境吧?”李靈犀道:“不然你好意思在上界開宗立派?” “是了,一個武道宗門,若是無有足夠好的武道修習法門,如何能夠招徠弟子,壯大宗門?”鐘鳴侃侃而談:“而這武道修習法門……即血氣之法,便是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根基了。” “相比於血氣之法,技擊招式這等外功,反而重要性一般,我說得可對?” 李靈犀遲疑道:“倒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你招式再強,沒有本身武道境界作為支撐,終究無用。” “這便是了。”鐘鳴一拍大腿:“如今我的血氣之法已然有了,還是下界無一法可與之媲美的混元武經,混元武尊以其得證長生的根基法門……便算是我真走狗屎運入了甚麼頂尖大派,那門派的血氣之法還能強過混元武經?” “換句話說,若是我入了頂尖大派,難道便能廢去混元武經所修習的這一身武道修為,去習練其它的血氣之法麼?” “這……”李靈犀一時竟無法反駁。 “說一千道一萬,我現如今缺的隻是外功招式而已。”鐘鳴道:“可外功招式這東西,可比血氣之法好找得多,習練門檻也低,況且遠無血氣之法那般限製頗多,練多少都無所謂的。” “你說的的確有一些道理。”李靈犀遲疑道:“那你準備在禮泉的哪一家門派習練外功招式?” “這個我也已然想好了。”鐘鳴篤定道:“便是禮泉鏢局了。” “禮泉鏢局?”李靈犀愕然:“禮泉鏢局在整個禮泉府城也排不上號吧?整個鏢局一個血丹高手也無,武道境界最高的趙山泉、尹冬雷等人也不過區區鐵骨巔峰罷了,你在禮泉鏢局能學出甚麼大名堂?” “這些我都想過。”鐘鳴道:“師兄,你想想,鏢局這等江湖門派,說是一個門派,其實更像是個與鏢師有雇傭關係的鬆散聯盟,其內對於弟子的規矩約束天然便比之正經門派要少得多,若是我入了個有血丹高手的正經門派,好死不死得了掌門青眼,非要上趕著收我做那衣缽弟子,要我廢去一身修為,重修他們門派裡的血氣之法,那該當如何是好?” “而禮泉鏢局,據我了解,帶藝投師的鏢師不在少數,趙山泉也能一視同仁,並無普通門派那般門戶之見,實屬不易。”鐘鳴緩緩道:“況且鏢局行鏢,走南闖北自少不了,更有助於我闖蕩江湖、尋訪柳行鋒的藏身下落。” “看來你早就想好了。”李靈犀歎了口氣:“那便如此吧……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萬事小心為上,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啊!” “我自曉得。”鐘鳴低聲道:“隻是人心險惡,卻也不乏有心存俠義仁心的磊落之人……這江湖至此才不算太過令人失望了。” 說罷,他轉過頭來,看向破屋方向,龍大年此時仍然鼾聲如雷。 “他?龍大年?”李靈犀一聲嗤笑:“連武道門檻都沒摸到,龍大年算個屁的江湖中人!” “算的。”鐘鳴認真道:“若是我的江湖路自那個雨夜為開端……” “那他便是我於目前為止遇到第一等的大英雄、大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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