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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nov 23 14:00:00 cst 2014
一年前,他抱著一身功力儘失還容貌全毀的她從雪山上下來,那時候的她,再也不是那個能夠翻雲覆雨的水月教主,虛弱的就像一個玻璃娃娃,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他帶著她回到昔日臨安的玉影苑養傷,請了江湖上最有名的“鬼醫”常草,內傷雖然治好了,但臉上的疤卻是永遠留下了,從此,她便一直掛著麵紗,即使睡覺的時候也不曾摘下來。
常草說,“姑娘的內傷可以醫好,可這武功......怕一輩子不能恢複如初了。”
他問,“那還可以恢複多少?”
常草搖搖頭,“最多兩成。”
兩成功力......他還是欣慰的笑了,足夠了。
雖然隻有兩成,可那當年作為水月教主的她是多麼的強大!兩成,已經不少了,至少,她有時候可以自保,雖然不是高手,卻也不算手無縛雞之力。
後來雪山上的人找到了玉影苑,將幽冥宮宮主以及小若的下落告知。他攔不住那時仍舊虛弱的她,陪她一同跋山涉水快馬加鞭千裡,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山腳下找到了。
隻可惜......早知如此,他是死都不會讓她離開的。
破敗的小屋裡,隻有一個哇哇啼哭的孩子,以及早已成為廢墟一片的荒蕪原野。牆角的倒下的樹枝上,還掛著一絲破碎的紅綢,那麼淒迷,那麼絕望。
她呆呆的看著滿地的廢墟,跪下,手指捂住眼睛,直到指縫裡流出的眼淚將腳下的泥土全部打濕。
然後她開始不停的嘔血,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悲傷的將她摟在懷裡。
那時候,他好恨,他恨那人為什麼如此對她!恨為什麼......她心裡的人不是他!鳳紫曇也好,韓玉緣也罷,至少,出現一個啊!可是為什麼,一個在傷害了她之後就相聲匿跡,而另一個卻遠在皇宮大院中權傾天下棄她於不顧!
她一直跪著,跪了三天三夜,也哭了三天三夜,最後,她已經不僅僅是嘴裡嘔血了,眼睛裡流出的......也是血。他驚恐,卻又不知所措,最後不得已才選擇了這種傷害她身體的舉措,點了她的穴道。
就這樣,她昏睡了兩天,這兩天裡,他帶她和小若回去,同時他也派出了玉影苑在江湖上所有的暗樁,與水月教兩方麵的勢力一同調查幽冥宮宮主的下落。隻是勢力雖大,卻仍是毫無消息,幽冥宮的宮主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七個月後,常草向他告辭,因為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他的勸說下,心如死灰的她終於答應了隨他出遊,最終兩人在金陵定居了下來,並開了這遠離江湖和朝廷的酒樓,幻花樓。
昨日,水月教的右使找到了幻花樓,說在極東臨海的東篁之地的海上,突然出現了一座海上宮殿,沿海的漁人說,曾見過有一紅衣的人在宮殿前方出現過。雖是隔著茫茫的大海,可那紅衣人的風姿是何等的絕世傾城,任何人見了,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悲傷和絕望,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樣的她,他無可奈何。
心,悲傷的撕心裂肺。
她的眼裡,終究......還是沒有他啊。
“他在東篁之地的海上。”終於,他還是開口了。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了,親手將她推出去。
可是,不管怎樣,真也好假也罷,隻要有消息,那便是她活下去的希望。隻要看著她活著,那便知足了。
他歎口氣,月清臣,我是瘋了,才會這般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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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第一輪陽光升起的時候,霞光照在海邊那一抹耀眼的白衣上,風吹起衣袂,銀絲繁複繡紋像是糾纏不清的愛恨情仇,漫天訴說著悲傷。
我輕輕伸出指尖,接住岸邊樹上飄來的柳絮,望著天際初生的霞光,閉上眼睛。
那晚,白風致握住我的手,對我說,“清臣,再等等,半個月,再半個月就好。之後,你便是要去天涯海角,我都不再乾涉。”
我仰起頭,雪白麵紗輕揚,我問他,“為什麼?”
他歎口氣,從身旁的梳妝台上拿過一個盒子,打開。紫檀木的盒子裡,一枚瑩白的珍珠靜靜的躺在裡麵,映著桌上的燭光,美麗不可方物。
“果真是來自東海冰寒之地的鮫人珠,清臣,你也一定是想漂亮的站在他麵前罷。那麼,這半個月,你聽我的話,好麼?”
我怔怔的看了那珍珠半晌,轉頭看向桌上的銅鏡,抬手摘下麵紗。
暗黃的銅鏡裡,那慘白著一張臉的可怖之人是誰?
我麼?
我撫上臉頰,那條傷疤已經變淡了,卻還是猙獰依舊,蜿蜒著,從臉頰一直延伸到下顎,恐怖駭人。
這張臉,就這麼毀了。
曾經傾城國色的一張臉,再也沒有了。
用過多少珍貴的藥材,都無能為力。連常草都說,“你的心,當真是已經死了,所以,你在能夠對自己下得了這般殘忍的手。”
當時我看著他,眼底一片淡然,“是啊,指尖劃下去的時候,我的確是用了大力氣的。”
沒有了活著的希望,這張臉便是再驚豔,留著,那也沒什麼用了。
是啊,我不想活了,才毀了自己的臉。
可是白風致,你這麼對我,又教我情何以堪?月清臣負你的,一輩子都償不了,你何須如此。
相比較那失去的一身功力,這張令人恐怖的臉,才更是露出了我那已死了的心。
身子猛地貼上一個清涼的懷抱,我依舊平靜的不像話,“白風致,你何須如此?”
白風致的聲音淡淡的,飄渺空靈,“清臣,即便是還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讓你好起來。”
“好,我答應你。”我抬起頭,輕飄飄的回他。
聽見我的回應,白風致喜出望外,趕忙將我摟得更緊了些。我貼在他的腰側,冰冷的指尖撫著他的衣襟,漸漸的溫暖。
屋外月光冷,幻花樓的內室裡,桌上的白燭散發著幽幽的光,兩個白衣絕世的人擁在鏡前,昏黃的銅鏡,映出一番恍如隔世的孤寂冰涼。
三千繁華世界,長歌當哭,究竟是誰做錯了事,釀成了如今的這一番苦果?
心裡,有什麼東西,永遠的死去了。
再也活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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