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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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子！

劉若水終於領悟到，這股灰黑色的氣息其實對他並沒有實質性的危害，甚至可以幫他提升幾分實力。

當然，這種提升絕對不是什麼好意，而是最嚴重的惡意。

那股灰黑色的氣息，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極為厚重的怨氣和戾氣，按照佛門的說法，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惡業”。

劉若水在大唐退位的時候，他體內的龍氣其實就因此而失去了九層左右。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劉若水不再是皇帝的時候，她身上的天子龍氣自然散去了大半。

有句話說的話，“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劉若水這個異國君主，無疑是最大的敵人，最大的仇寇。

事實上，劉若水若非是主動退位的，而是被人逼著退位的，他損失的龍氣會更多，甚至可能會達到九層九也說不定。

不過，劉若水體內雖然隻有一層龍氣。但這個數目，其實也不算少了。畢竟，劉若水十八年的皇帝可沒有白做。在這十八年裡，他東平突厥，西滅吐蕃，南發南洋，北攻俄羅斯，他所打下的土地，絕對超過了全盛時期的唐朝。所以，他雖然隻剩下了一層的天子龍氣，但也絕對堪比那些小國的國君了。就算在中原，也能算得上一個大號的諸侯。

如果劉若水需要的話，其實他隻要攻占一塊土地，獲得一些屬民，他所散去的天子龍氣，就會很快恢複。如果他能夠攻占堪比前世大小的土地，和相同數目的子民。他體內的天子龍氣，其實還可以重新恢複。

但自從天子龍氣融合了惡業之後，自己的修為雖然不減反增，但他的帝道根基卻被篡改了。

確切點說，不隻是劉若水的帝道根基，他在儒家，道家，醫家，國術，佛家，縱橫家，刺客，數家上麵的修為都遭到了“玷汙”，朝著一個不好的方向蛻變。

不過，最為嚴重的，還是他在帝道上麵的造詣。隨著灰黑色氣息的滲入，他的帝道根基機會都被徹底摧毀，變成另一種自己並不算熟悉的東西。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帝王，甚至都不是諸侯，而是亂臣賊子！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真不知道，有哪位高人，竟然擁有這樣的手段！若是有機會，老子真要好好見識一番！”

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乃至武道根基的變化，劉若水也不由得不感到歎服。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這種本事。竟然還沒見麵，就讓劉若水吃了這麼一個大虧。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一方麵來講，劉若水遭遇了極大的厄運，但從一方麵來講，卻又是一場大機緣。

劉若水手中的“天子之劍”雖然宛若實質，但究其根本，卻隻是一把氣劍。但是融合了“惡業”之後，它竟然變成了好似血肉一般的實質，好似活物一般。

確切點說，並非是好似活物，而是真正的成為了“活物”。

雖然，“天子之劍”乃是由劉若水帝道修為所凝聚的“神通”，擁有一定的靈性。但這種靈性，其實要比植物都要薄弱的多。但是現在，它卻朝著生靈的方向開始蛻變。

這種蛻變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是劉若水夢寐以求的。因為這種蛻變，顯然是武道更高層次出現的外在體現。

劉若水思索片刻，便將體內的天子龍氣儘數灌注進“天子之劍”之中，仔細觀察它的演變。

隨著劉若水體內龍氣的注入，他手中的天子之劍好似得到什麼補充一樣，蛻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然後，劉若水愕然的發現。他手中的天子之劍的形狀不斷地扭曲。原本的劍柄，竟然變成了一隻蛇頭。原本的劍尖，變成了蛇尾。

劉若水無論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天子之劍”竟然變成了一條蛇，一條高昂著頭，嘴裡吐著細長芯子的毒蛇。

更加詭異的是，天子之劍變成毒蛇之後，蛻變還沒有完成。隻見，那條毒蛇高昂著頭部，朝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

詭異的是，它的聲音並不是蛇鳴一般的嘶嘶聲，而是好似嬰兒的哭聲一般詭異。

毒蛇大嘴一張，便有無數的灰黑色氣息朝著它的口中湧了進去。

於是，下一霎那，在毒蛇的脖子上竟然有長出了八條腦袋，變成了一隻九頭蛇。

看著由天子之劍蛻變成的怪物，劉若水登時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劉若水忽然聽到遠處的師妃暄驚聲喊道，“九嬰！”

聽到九嬰二子之後，劉若水登時省悟過來，明白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九嬰，又稱相柳，乃是傳說中的神獸。九首蛇身，自環，食於九土。其所歍所尼，即為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禹湮洪水，殺相柳，其血腥臭，不可生穀。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因是以為台，在昆侖之北。

任誰也想象不到，劉若水的天子之劍，劉若水的天子龍氣，竟然發生了這樣詭異的變化，竟然從一把劍，變成了九嬰。傳說中的神獸九嬰。

不過，看到九嬰之後，劉若水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困惑了。

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天子之劍”雖然極端詭異的變成了九嬰，但卻依然受到劉若水的控製，隻是多了幾分靈性罷了，劉若水隻是用手一招，它就向劉若水飛了過來，盤旋在劉若水的胳膊上。

隻是，劉若水儘管是九嬰的主人。但是他卻怎麼也搞不明白，這隻九嬰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雖然劉若水有過猜想，如果一個人的武道修為若是高到連他都看不到邊際的時候，他的招式可能會因此蛻變為真正的生命。但這一幕發生在他眼前之後，卻又不得不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不過，終究是好事吧。

劉若水能夠察覺得到，雖然九嬰剛剛出世，不過三尺長短。但劉若水能夠感覺得出，在它細小的身軀裡，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去，攻擊那棵樹，給我看一看！”

劉若水微微一思索，指的前方的一棵大樹，開口說道。

劉若水的話音剛落，九嬰的一個腦袋就探了出來，張開了嘴巴。

然後，一道細長的火焰從九嬰的嘴巴裡吐了出去，直接將那一顆大樹燃燒起來，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其化為一堆灰燼。

見到這一幕，劉若水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能察覺的出，如果那一口火是噴到他身上，他絕對會因此而變成一堆灰燼。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神獸，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不過，吐出這一口火焰之後，九嬰的氣息也出現了一絲萎蔫。但見它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朝著劉若水的身上竄了過去。

然後，它就直接紮入到了劉若水的體內，消失不見了。

“陛下，那是什麼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九嬰嗎？”

在九嬰消失之後，站於一旁的師妃暄快步走了過來，急切的問道。

“嗯，的確是傳說中的‘九嬰’。不，若是確切點說，它是法相，它是我的由我第十方武道所凝聚的‘法相’。”

在九嬰鑽進劉若水的身體之後，它的所思所想全部傳入到了劉若水的腦袋裡。劉若水終於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它，就是劉若水的第十方武道，“反賊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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