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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震同要前往桑科草原,更與董卓言定要拿得鴟苕大會第一勇士,一則是為他壯勢,給那諸羌見識董家莊的厲害;二則更是要為自己爭一口氣,不叫羌人小瞧漢人。
不過,董卓卻是並不看好此行。他可是知道義弟這幾年自從身子添了怪恙,便再未練習過拳腳武技,甚至是極少見人,便是方才滇拓挑釁於他,董卓都生怕杜震頭腦發熱,與他應戰,幸好阿者者及時將他帶離。
這次桑科盛事更是兩地諸羌各部頂尖猛士前去參與,杜震雖是甚有謀略,不過此次他想要摘冠之言卻也是有些托大,董卓自是對這競技之事全無信心。
正此時,北宮香又跑來平添枝節,也想要同去。杜震聽她話聲,便要離開,北宮香一努嘴道:“杜震,你怎麼還生人家氣嘛?”
董卓一聽,心中不解,忙拉住杜震問道:“你們兩個在鬨什麼?”
杜震不願說話,隻將頭側向一邊,似是受了委屈。北宮香也頗有些不高興,她道:“你們都是漢人,你就不能像資富一樣,大氣些嗎?”
杜震氣道:“羌人倒有氣量,你乾嘛老纏著我這漢人?”他說完便掙脫董卓,獨自離去。
“杜震,你……”北宮香本想追他,卻又泛起大小姐性子,旋即也生起氣來,便不追他,她拿起桌上酒杯就擲在地上,董卓眨眨眼睛,隻能當沒看到,試探問道:“你們兩個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慪氣?”
北宮香氣道:“那滇拓身形足比他大上一套,我是怕他兩個打鬥起來,杜震會吃虧,沒想他現在卻是惱我,真是氣死我了。”
董卓聽了也是搖搖頭。道:“唉,杜震他從小便在羌寨長大,經常因為自己是漢人被彆人瞧不起,他自是自尊心強烈,不過此事阿者者你辦的極對,方才若不是你,他倆打鬥起來,杜震他定會吃虧,我也是要丟了臉麵。”
“資富也說是我對吧,杜震真是不識好心。”北宮香氣道。
他二人雖都是想要護得杜震,卻也能夠看出,在他們心中,杜震卻是武不如文。杜震之所以與北宮香生氣,也正是因為他心知自己已被她小瞧。
董卓又道:“阿者者,此次桑科之行,你去也好,若那滇拓再想為難杜震,有你在他身邊倒也能護他周全,畢竟先零滇那與你爸部也有些交道,自是要看你的麵子。”
仲秋月中,董卓、杜震、北宮香以及十來名莊中的精挑出來的猛士到達桑科草原。
桑科草原地處董家莊西南四百裡外的高原之上,這裡水草豐盈,遼闊地域上生活著大約五萬先零羌人。
眾人策馬進入桑科之後,便有先零羌人前來引路。一路之上,大小氈帳各處散落,猶如海麵上漂著的白色蓮花;牛羊成群,也似海中拾貝,北宮香也樂得看這秀美景色,董卓、杜震卻是於景全無心情。
又向內裡奔了三五裡路,前麵便隱隱傳來轟隆之聲,杜震、董卓、北宮香相互看了一眼,卻是不知隆聲為何,隻是越走,聲音愈來愈響,那帶路的羌人喊了一聲:“貴客,這是鴟苕大會的鼓聲,馬上就到了。”說完他鞭打了兩下馬臀,奔的更快了。
待到近前,眾人來到一處大帳之前。這大帳比其他氈帳卻是大上數倍,帳前又侯著無數車馬,一領隊的武官正發施號令,軍馬立刻分列成隊,帳東一隊,帳西一隊;又有百十名步兵手持長矛於大帳前排成兩縱。杜震見這些羌兵與本莊羌兵卻是不同,他們頭上並不包巾,而是插些獸骨,隻是不知是牛、羊的骸骨還是草原狼的。
這時從大帳之中走出兩人,兩人都著大紅鬥篷,腰中彆挎彎刀,杜震卻是認得他兩個,正是滇真、滇拓兩兄弟。
他二人一出來,對麵便迎上二十多人,也都是羌人穿著,杜震一見,卻是認得幾個,正是那日董家壽宴上來的幾部首領,想來另外那些人便是武威郡的羌人首領。在這些陣仗之外又有許多人站立圍觀。
董卓旋即下馬,走進那首領群中。杜震與北宮香也即下馬,等在陣仗之外,與圍觀的人站道一處。
北宮香往那首領群眾看了幾眼,便對著杜震邊笑邊與他指道:“杜震,我爸部,那是我爸部,我爸部也來了。”
杜震順她手指望去,那人四十來歲年紀,身形卻是二十多位首領之中最瘦削的,嘴上兩撇八字胡須,看上去並不凶悍,卻是極為精明。
這時忽有一人湊到二人麵前,粗著嗓叫道:“阿者者,你怎麼來了?”
北宮香見到那人,驚呼:“北伯伯,你跟我爸部都來了啊?”
杜震見那人身裹狼皮,長的五大三粗,頗是有些麵熟,似是在哪裡見過,在看他身上頭骨串飾,心中突然想道:是那惡人!不對,這人應該是那惡人的孿生兄弟。他拉一把北宮香的衣袖,附耳問道:“阿者者,這人是誰?”
北宮香笑著回道:“他是我爸部的部下,是我北伯伯。”
杜震心說:你應該還有一位南伯伯,卻是四年之前死了。他當下心中疑慮:這兩個惡人怎麼會是阿者者她爹的部下?看來阿者者她爹也不是好人。
他正出神間,北宮香問那人道:“北伯伯,李爺爺呢,怎麼不見他人?”
那人回道:“此次到桑科,李老前輩卻是沒來。”這位北伯伯正是霍伬北,而他口中的李老前輩便是鬼師李鴻海。
杜震當下也不多說,隻當不識得他。霍伬北見他與阿者者卻是貼的極近,便向北宮香挑了兩下眉毛,北宮香手指堵嘴,示意他不許告訴爸部,霍伬北抓抓腦袋,心領神會。
此刻,忽然數十支號角齊聲吹動,一陣急切鼓點,又從大帳中走出一個身材魁梧之人,他頭戴銀盔,上插一支翎毛,下頦長了一叢羊須,已是白色,想來年齡至少也有五六十歲,卻是雙目圓瞪,精光四射。
下首的人們都雙手合十,稱道:“大首領,納吉納魯。”納吉納魯便是萬事如意的意思。
這被稱為大首領的正是先零羌頭人滇那。滇那一擺右手,號聲、鼓聲齊停,他對眾人還以雙手合十,低沉著嗓子回道:“諸位首領,歡迎來到我桑科草原,納吉納魯。”說完他便請眾人落座,自己則入主座。
秋風吹的正勁,直把帳前各色旌旗鼓的呼呼作響,湛藍的天上更有三、五隻鷂鷹盤旋,地上草甸也是隨風打著波浪。
滇那雙目看著眼前兩郡的首領,口中說道:“諸位,我桑科草原二十年重辦盛會,能得各位首領大駕光臨,實是榮幸之至。隴西、武威兩郡比鄰而居,同是羌人,更當多來多往。不過,我先零羌人的鴟苕大會一向卻是本族競技,可能大家都不甚明晰,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先零羌人為何舉辦鴟苕大會。”
他說完便一招手,隻見四個羌兵抬著一隻巨大的鐵籠走入場中,眾人定眼觀瞧,竟有一隻大鳥囚在其內,那大鳥站在籠中,身子足有丈餘,此刻它正目露寒光,嗆低著頭,似是要發出猛擊,正在眾人驚愕之際,它突然乍伸雙翼,雙翼律動般擺了幾下,“砰”的一聲,便撞在鐵籠之上,隻震得籠子搖晃起來。它竟是如此凶狠,見到人便要攻擊。
滇那指著籠中大鳥道:“相信各位對它都不陌生,不錯,這大鳥正是萬鷹之神猛禽鴟苕。大家方才也都看到了它是何等凶猛,在我少時更曾聽人講過,曾有一頭草原狼偷食了鴟苕的蛋,那鴟苕連續獵殺了二十頭狼以為報複。”
眾人聽了都是驚駭,雖然這鴟苕他們自不陌生,不過卻是未聽過鴟苕獵殺草原狼的故事。
滇那繼續道:“所謂鴟苕翩翩,殺人萬千。咱們羌人一旦上了戰場,便是要有鴟苕這般凶猛的氣勢。”
下首眾首領紛紛點頭稱讚,想來這先零羌人野心皇皇,早是多少代人傳承下來。
滇那又道:“我先零已是提前通知過諸位首領,希望各部都派猛士同來競技。此一番較技便是看看誰家實力超群。我與武威的眾多首領也是議過,若誰家能奪得這第一勇士的稱號,此番合兵便由他部統帥!”
董卓聽完,當下心中一驚,隴西各部首領也是駭然。
董卓心中想道:看來滇那還是執意要合兵起事,壽宴那番辛苦作為卻是白費了。
隴西各位首領卻是想著:這滇那先零羌在隴西一支獨大,此番起事畢竟聯合了武威郡諸羌,他滇那卻是不敢妄自做那統帥了,便要通過看似公平競技的方式取得統帥之位。不過此事他卻隻與武威羌首商議,而不與本地羌人商議,還真是沒把隴西彆羌看在眼裡。唉,誰叫自己勢力不如人家。
董卓正自喪氣,滇那卻是道:“董卓賢侄,你不必喪氣,我既然邀你前來,定要讓你給你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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