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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穀娜蘭有意暗示杜震要多親近北宮香,杜震腦子雖是靈光,但對於男女之事卻尚是一無所知,也不知如何回答,羞臊中便將頭埋於手臂之下。烏穀娜蘭卻是看出他的心意,大笑著離開。
她的心思杜震哪會知曉。烏穀娜蘭為人雖然性直暴烈,但做事卻也極富手段。她與董卓成親兩年,便是看清她這位虎狼般的夫君。董卓自成年後便極好色,然成婚兩年之中娜蘭雖未為董家懷上一胎半兒,董卓也是不敢再納新人,足見這位夫人絕非等閒。
而她這位薩珠北宮香生的又是極其標致可人,雖則尚幼,董卓卻是早已垂涎,不過這位小美人雖是唾手可幸,他卻是心有顧忌,對之不敢亂來。
今日烏穀娜蘭眼見薩珠對董卓這位義弟有些心思,而杜震對北宮香也甚有意,不如早早撮合他們,也好絕了董卓的邪念。
這北宮香究竟是何來頭,是以董卓對她不敢行輕薄之事?這便要提到她的爸部,羌胡部族的豪帥北宮玉。北宮玉時年剛至不惑之齡,二十歲起便擔本族首領,為人雄才謀略,且覬覦大漢江山多年,擁兵五萬眾,屯集武威,實為一方軍閥。董卓雖猛,但此刻他卻是絕不敢得罪北宮玉,他確是因為北宮香的這位豪帥爸部,對之頗為收斂。
這西北羌人大多性剛直暴強,部落之內更是不置法戒,隻有殺人償死,再無其它禁令。便是董卓此刻也是不敢得罪於誰,而在這種環境之下成長起來的烏穀娜蘭也是強勢做人,卻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那北宮香也是同她資自一樣,事事不拘小節,倒也頗讓杜震為之傾慕。
杜震在董家莊上一住四年,卻也絕非日日白食,他雖年紀輕輕,卻是博古通今,善於計謀,也為義兄董卓出謀獻策良多。
董卓雄心,想要稱霸一方,杜震如何不知?他便諫策義兄廣招羌勇,而提攜一些多年效忠的漢兵作為頭領,他言羌人比之漢人更能吃苦耐勞,而且善戰勇猛,以戰死為吉,病終為不詳;而漢人卻是兼有謀略,善於管控之事。
董家兵在他二人謀劃之下竟是比之先前勢力大增。董卓見義弟頗有些能耐,二人也早就交心,是以常與他商議時局。
這一年冬夜,董卓如常一樣睡前必至杜震房間,杜震見他眉關緊鎖,便問道:“義兄,你為何事憂心?”
董卓跺足捶桌,恨道:“義弟,你也知我董卓不喜隻作凡夫,今生誓要做得一番成就,可是現如今我守著這董家莊,卻是不知如何能夠做強?”
董卓卻也絕非空歎,這幾年他董家莊雖是兵強馬壯,但有幾斤幾兩他自是清楚。兩年前,烏穀娜蘭的爸部,牢姐羌的豪帥不顧董卓苦言相勸,堅持與先零羌、零屋羌、沈氏羌四部並合兵力起事,雖則之後為中郎將皇甫規降服,董卓卻是看清自己勢微,便是自己的丈人都瞧不起自己,他如何不急?
杜震知他心中所想,心中有數,與他道:“義兄,這兩年又起羌亂,你可是想施展一番拳腳?”
董卓愁道:“知我者,義弟也。我如何不想?我董卓便是做夢都想有朝一日,四方皆能聽我號令,都說崩山出猛虎,鬨海現蛟龍。山海動蕩,眼下正是最好時機,然我董卓卻是有心無力、毫無作為,叫我如何不愁心?”
杜震道:“義兄,若你有這般心思,首先便要清楚自己的斤兩,什麼事能做得,什麼事做不得。”
“此話怎說?”董卓不解,追問道。
杜震道:“義兄這幾年雖是勵精圖治,董家莊卻也始終隻是一支家族武裝,如何能攪入這羌亂之中尚且能保得自己周全?羌人為何起亂?一是不滿朝廷苛政,二便是為求利益,誰人不想自己勢力壯大?兩年前你的老丈人起事,你也曾親往勸阻,他卻是冒著滅族之危不聽你好言相勸,執意為之,這是為何?一是你勢微言輕,他根本不會聽你言語;二便是為求自身利益。”
董卓聽到此事,立時冒起心火,怒道:“老子以為仗著娜蘭這層關係,能勸動臭婆娘他爹,真沒想到他竟如此不給麵子,這件事讓我在太守孫羌麵前也是抬不起頭。”原來兩年前先零羌竄動其他三羌起事,早就漏出風聲,隴西太守孫羌知曉董家與牢姐羌的關係,是以托董卓前去規勸,卻是沒想到此事無功而返,董卓確是在兩方人前都顏麵儘失。
杜震笑道:“利益麵前,麵子能值幾何?”他未等義兄說話,繼續道:“以往羌亂,你董家便是從中做斡旋之功,是以諸多羌族豪帥都與你家交好,不過這卻都是表麵之象,若你董家無雄天下意,倒也能做得苟安樂眼前。董家與各方安好,這件事便是你爹就已經做到了。但是若你想要說話有分量,彆人能聽你的,便隻能靠自己勢力。位高則權重,勢微則言輕,就是這個道理。”
董卓聽他說的甚是在理,董家目前雖是與諸多勢力交好,卻也隻能做到大家相安無事,到了緊要關頭,卻是無人能聽你的。他又問道:“義弟,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做?”
杜震回道:“以董家現在的實力,這不足千名的羌勇,甚至連人家的下酒菜都不足做。眼下唯一之計,便是要依附上一方勢力。”
董卓聽完,又犯起愁,他道:“可是,若我董家挑邊站隊,這些年來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他說的卻也是實情,董家多年來都是各方人前儘做好人,從不與誰對立,可若是聽命了一方勢力,勢必與之敵對方要撕破麵皮。
杜震道:“義兄,若要強大,就要犧牲眼前一些既得利益,這便要看你如何選擇了。若你誰都不傷,董家莊始終也隻是董家莊。”
董卓對杜震的話思付良久,問道:“那依你看,我該依附誰個?”他此刻卻是對這個問題比較迷亂,依附漢人?這西北之地軍閥割據,地方豪強眾多,該依附誰?依附羌人?羌人部族多如天上繁星,也是不好擇選,況且眼下便是這牢姐羌自己也未搞不定,如何能言其它?
杜震回道:“義兄,咱們身為漢人,我自然覺得依附漢人勢力為好;不過你卻也與羌人交好,更是牢姐羌的女婿,究竟該如何抉擇,此事兄弟卻是不敢替你做主。”
作為杜震,他自小便是在羌地長大,見過的漢人數目都是有限。他僅有的一絲民族情感,隻是來自楊章多年來對他的言語灌輸,本人卻是沒有什麼體會,更何況他的父母便是死在漢官之手。不過這倒也不會使他對羌人偏好,他隻是深知義兄也與羌人交好,況且董卓為人哪裡會看什麼情感,他隻想依附最強的一方。羌人也好,漢人也罷,現下卻是不能替他決策。
“義弟,你覺得哪一方勢力最強?”果然董卓最是關心強弱之事。
“也是漢人。”杜震竟是脫口而出。
董卓聽他回答如此之快,不喜道:“義弟,可是因為你我都是漢人,你便這樣選擇?你可要知此事關乎我董家存亡,如何能談情感?”
董卓之心早被杜震看透,他道:“義兄。我便是以勢力來論。你看那羌人,雖是個個驍勇善戰,但卻是一盤散沙,部族眾多,又不夠團結,是以不能凝聚一起形成強大到足以與朝廷對抗的勢力。”
杜震繼續說道:“每每羌亂,多是幾個部族之間臨時結成聯盟,像延熹四年,兄嫂娘家的牢姐羌與先零羌、零屋羌、沈氏羌雖是四部聯合兵力起事,最終也是被中郎將皇埔規擊破;而去年的鳥吾羌、沈氏羌兩部族起事,最終也被降服;今年隴西太守孫羌又破了滇那五六千人。”
董卓聽杜震一番分析,卻是說道:“義弟,若我能夠團聚諸羌,是否能夠有力與漢庭一爭?”
杜震卻是納悶,問他道:“你方才問我哪方勢力為優,我是據實回答,你卻為何偏與朝廷作對?”
董卓冷哼一聲,回道:“老子極是不喜當今聖上,他終日荒淫無度,我如何為他效忠?”
杜震道:“即便你不喜也要為之,團聚諸羌之事是萬萬做不到的。”
董卓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杜震與他分析道:“義兄,羌人部族上百,分散而居,這你是知道的。且不說義兄縱有大精力、大智慧去結交拉攏他們,便是你得償所願,能夠號令百羌,將來也是不能勝過漢室。”
董卓急道:“為何?”
杜震道:“羌兵長在山穀,卻是短於平地;雖擅突發短兵相接,卻是不能做持久之戰;即便你能過得這西北山野,一旦入了那平原腹地,必是潰敗無疑。”
“這……”董卓心中思付:義弟所講確實在理,羌兵雖勇,擅擲標,卻是不喜射弓。在山林近戰,標槍比之弓箭便占優勢;但一旦入了平坦之地,那弓箭便能在極遠距離發揮效用,羌兵的標槍射程遠不及它,便自頹勢;羌兵猛在一時,卻是耐久不夠,這與他們性格卻是相關,是血液中帶來的,卻也極不易改。
良久,董卓抬起頭來問道:“這西北漢人梟雄也多,誰人可讓我董卓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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