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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義氣,不想見義弟落得無處容身的境地,便將杜震、楊章二人安置到自己家中。便是杜震身患怪恙,他也是不怵。他活二十二年來,親爹老子也未怕過,在這董家之中除了尊敬母親之外,便是唯獨懼怕自己的夫人。

他這位夫人名為烏穀娜蘭,不是漢人,卻是羌人牢姐部族首領的長女。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董卓這樁婚事卻是出於自己意願為之。兩年前董卓雖則剛滿二十歲,他卻早已深喑拉權攏勢的好處。

這牢姐羌族人叁萬之眾,便盤踞在自家頭上(北部),他又與之首領早就相識,得知他的長女已是適婚之齡,當然是不能便宜他人。

牢姐羌人自小便隻食肉骨,不食穀果,堪耐寒苦,又都以力為雄,個個身繞戾氣,同之野獸。便是婦人產子亦不回避風寒,民風可謂相當彪悍。

烏穀娜蘭更是性格暴戾,自嫁入董家之後,竟是將董卓收治的服服帖帖。

這兩年間,烏穀娜蘭雖是夜夜侍寢,肚子卻是不見動靜,越是如此,她越是逼董卓甚緊,每晚不戰至筋疲力儘自是不肯消停,想來董卓怕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董卓帶得楊章、杜震返家,將他二人安置妥當,自是要與夫人報備。烏穀娜蘭當然早知他這位義弟,也曉得他二人情義深厚,自是沒有異議。隻是董卓便是不敢說出杜震怪恙與她知道,不然恐怕這莊中也無他叔侄棲身之所。

杜震是被楊叔抱進董家,小半日之後,他便醒轉過來。睜開眼睛卻是不見楊叔,他正不解身在何處,卻見床邊不遠處有一少女坐在桌前,正自托著下巴看他,見他醒來,竟用半生不熟的漢話對他說道:“你……醒了。”

眼前這位少女,看似與自己同齡,頭上蜈蚣辮盤頭,包著白底繡花瓦狀頭帕;一身亮紅長衫及踝,領口鑲著羊角花形銀飾,諸多邊角繡著花邊,一件奶白色褂褂套在上麵;腰間束著繡花圍裙,一條彩色花紋飄帶係在上頭;氈子綁腿纏著紅腳帶子,腳著一雙雲雲花鞋;一身的銀飾散件,有領花、銀牌、圈子……

在看她的相貌:膚如羊脂嬌白;臉如鵝蛋之形;兩條秀眉彎彎;雙目烏黑,眸能見影,目下一輪淺淺臥蠶;鼻巧梁挺,唇珠玉潤,笑起來還有兩淺梨渦,真是一位極美的羌族姑娘。

杜震初次見她,卻是被她樣貌驚著,想來也是歲當少年,已通情竇。他紅臉問道:“你……你是何人?”

那少女本是在看杜震樣貌,見他眉清目秀,正在思付在這北方之地裡卻是極其少見這般俊樣的男子,卻見他突然醒來。她漢話生疏,勉強回道:“我……日麥子目。”這“日麥”是羌語裡羌族的意思,“子目”則是女子,她的話便是我是羌族女子。

杜震自是通曉羌語,見她漢話生硬,便用羌語與她對話,他問道:“這是哪裡?”

少女見他說得羌語,也不再說漢話,用羌語回道:“是我資自家,我資富便是你的義兄。”資自是羌語姐姐的意思,而資富便是姐夫,原來她是烏穀娜蘭的妹妹。

杜震這才知曉原來自己已是身處董家莊中,不過他聽那少女所言卻是心中奇怪,忙問道:“我沒聽說大嫂還有薩珠啊。”“薩珠”是羌語中妹妹的意思。

那少女聽了,從桌前站起身來,走到床邊與他解釋道:“我的爸部是娜蘭媽母的果咕。”她的話是說她的爸爸與烏穀娜蘭的媽媽是兄妹,她與娜蘭便是表姐妹的關係。

她繼續講道:“我叫北宮香,是羌胡人,我知道你叫杜震,是漢人。”原來這少女是羌胡族人,而羌胡族卻是聚居在武威郡,離此地倒是不近。

杜震心中想道:羌人部族間確是經常有通婚之事,但如此之遠的兩個部族聯姻,目的便應隻有一個:締結聯盟。他正思付間,那少女又說道“我的家裡人都喜歡叫我阿者者,以後你也可以叫我阿者者。”

阿者者,是羌語“大小姐”的意思,杜震想她竟被人如此稱呼,義兄夫人更是首領之女,她也定是非富即貴。

杜震與他問道:“阿者者,你怎麼在這?”他本想問北宮香你怎會在我房中,心中卻是突然想到這裡並不是自己家,是以換了個問法。

北宮香笑道:“資富說有個與我大上一歲的漢人要住進家中,我便過來看你。資富還說以後這裡便是你家,要我多照顧你。”如此說來,北宮香今年正是金釵之年,正是發育之時。

杜震想著:我本是要與五位伯伯去玉女峰上,卻是怎麼到了義兄家裡?聽她講我以後更是要住在這裡?他便問道:“阿者者,你可見過我的叔叔?他去哪裡了?”

北宮香怕他著急,竟是溫柔地安慰他道:“杜震,你叔叔講家中有些東西還要收拾過來,資富也親自跟去了,你彆著急,他們一會便回來。”

原來楊章初時沒想過要來董卓莊上,隻一心要避五仙臣,情急之下抱起杜震便跑,現在有了落腳之處,卻是憶起家中那些物什,想要挑揀一些過來。董卓勸說莊中什麼都不缺少,他卻是極其戀舊,非要堅持,董卓也隻好隨他。

杜震心中還是不解:楊叔怎麼都沒與我商議,真是要住到義兄家來了?他道了一聲:“不行,我要回家,我不能在此叨擾義兄。”說完他便強撐著起身,北宮香見他吃力,忙將他按到,對他道:“義兄講你染了風寒,就不要亂動了。”

“風寒?”杜震聽她所講,自己更是納悶,轉念一想:想來義兄是編謊話騙大嫂用的。

“恩,你不是生病了嗎?方才我見你滿頭大汗呢,現在怎樣了?”北宮香說完便要用玉手去摸杜震額頭,杜震卻是慌忙側頭閃躲,嘴上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北宮香哪裡聽得明白,嘴上道:“什麼授受不親?你們漢人真是奇怪,我關心你,你怎麼躲我?”她哪裡學過聖人禮教,卻是視杜震行為怪異。

杜震方才想起她是羌人,忙解釋道:“這是聖人說過的,男女有彆,不能有身體的接觸。”他口上說著,卻是趕忙背過身去。

北宮香哪裡被這樣冷落過,她翹起小嘴道:“你們漢人規矩好多,還是做我們羌人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杜震被她說的臉紅,回道:“不行不行,你絕不能摸我的頭。”

北宮香卻道:“你越是不給摸,我偏要摸到。”她說完便奔杜震額頭上招呼,整個上身卻是壓在杜震肩膀之上。杜震是連躲頭再向床內側蜷縮身子躲她身體,北宮香卻是嘻嘻哈哈鬨的很歡。

此刻,突然有人說話:“阿者者,你怎麼又欺負人?”

北宮香忙停止耍鬨,站直身子。杜震聽有人來,也轉過身來觀瞧,進來的卻是一位婦人,她盤髻束發,長相雖是一般,卻是個子不小,身高竟與董卓差不大多,正是烏穀娜蘭。

杜震本在兩年前義兄成婚之時見過這位兄嫂一麵,自是認得她,便要下床行禮,烏穀娜蘭卻是攔道:“義弟,你不必多禮,我們這位阿者者太過胡鬨,欺負你了吧?嫂子給你做主。”她說完便瞪向北宮香,北宮香倒不怕她,還在一直嬌笑不停。

杜震忙道:“阿者者沒欺負我,兄嫂不要怪她,她是想查看我好些沒有。”他卻是知道烏穀娜蘭的厲害,這兩年沒少聽董卓與他抱怨過,心中怕她責怪北宮香。他哪裡知道烏穀娜蘭卻是拿自己這位表妹無甚辦法。

“娜蘭資自,杜震好有趣,就是漢人規矩太多,耍不儘興。”北宮香埋怨道。

“阿者者,他是你資富的義弟,以後也住在這裡了,你可不許再欺負他,不然被你資富知道了,就把你送回家去。”烏穀娜蘭嚇她道。

北宮香聽她這話,竟是緊張道:“不要,我不要回家。我答應資自,以後不再欺負杜震。”

“哼,阿者者,前幾****不是還說要你爸部來接你回去嗎?怎麼今天卻是為何不想走了?”烏穀娜蘭笑著問她道,“該不會是為了杜震,你就不想回家了吧?”

杜震一聽此話,瞬間羞臊起來,耳根也是發燙,這種感覺他還當真是第一次。

那北宮香非但不羞,反而極其率真,她高聲回道:“對啊,我是挺喜歡杜震的。”

杜震聽的北宮香竟是如此回應,他更是聽不下去,心房越發跳的厲害,臉色也是旋即由白轉紅。

那烏穀娜蘭全都看在眼裡,她自是知道自己表妹性情,北宮香從小便是行事直爽,說話沒遮沒攔的,這句話本就沒有什麼深意,隻是單純覺得杜震不錯,或許這幾日喜歡與他玩鬨,但過上兩日卻又對他生厭。

烏穀娜蘭看了北宮香一眼,又看看杜震,她發覺杜震竟是對自己這位薩珠極其有意,眼珠轉了一轉,對北宮香說道:“阿者者,你去看看晚飯好了沒,等下幫杜震帶到房中來吃。”

北宮香聽了,便很高興地出去了。

烏穀娜蘭見她走出房間,便對杜震試探問道:“義弟,我這妹子怎樣?”

杜震聽她竟來此問,不由有些張不開口,勉強答道:“阿者者很……好。”

“恩,阿者者不光長的漂亮,性格也好,義弟你倆以後可要多親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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