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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陽穀林家人果然冷血至極。”孟奇川歎道。那白衣女子走進前道:“大哥,這娃娃怎麼辦?”她應是從未抱過孩子,隻會托在手上,孟奇川看了幾眼,道:“五妹,你且帶他閃在一旁。”白衣女子急道:“不行,大哥……”一旁手握竹笛的那位斯文公子說道:“五妹,聽大哥吩咐。”白衣女子無奈,回道:“是,三哥,你們小心。”閃在一旁。
“溪女劍弇清心,你雖然也是處子之身,可惜年齡比我還大,我受用不了。待我殺了你幾位哥哥,在殺你陪葬,讓你們泰山六仙臣在地府團聚,做個六冤鬼吧。”李鴻海極其狂妄。不過,這白衣女子弇清心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他卻說比他還大。
“無恥狂徒。”弇清心氣的全身發抖,正要動怒,孟奇川道:“五妹不要中他奸計。李鴻海你也休逞口舌之快,出招吧。”
泰山四仙臣個個拿出自己的兵器:孟奇川使那竹筒;中年漢子木尺在手;那三哥持笛側立;藍衫青年則解下腰間繩子,手中一展成為一條長馬鞭。“吃我一記穿雲鞭。”藍衫青年性急,未等李鴻海出手,一招“長蛇出洞”迅疾勢猛,抽向他手腕之處。李鴻海全然瞧他不起,竟不避讓,枯手一拈,抓住了鞭梢。他臂力奇大,用力一扥,藍衫青年便身隨鞭來,而此刻李鴻海也已縱身躍起,提掌拍來,掌帶風聲。“四弟小心!”孟奇川大叫,藍衫青年知他毒掌厲害,忙鬆手撒鞭,想要緩勢脫身。李鴻海從空中斜落下來,直奔他麵門而去。藍衫青年尚未落地,便覺一股冷風逼近,就在毒掌拍到之際,中年漢子提木尺趕到,一招“尺戒掌心”,“啪”的一聲抽在李鴻海掌心,那枯掌雖沒一兩肉,卻也皮紅辣痛。李鴻海心下有些惱羞,正要發作,突聽笛聲響起,樂律急切,直沁心底,不由煩躁起來。那藍衫青年看準時機,一招“龍縛虎頭”向李鴻海脖子鎖去。李鴻海此刻似乎神誌不清,竟不躲閃,被長鞭鎖住脖頸。藍衫青年微微一笑,須臾從腰間再抽出一條長鞭,抓在右手,大喊:“看我‘穿雲槍’”他肩頭一領,前臂一揮,長鞭抽直,竟似一條長槍,直插李鴻海前心而去。鞭梢似槍尖,眼見便將李鴻海胸膛穿個窟窿,涼風已至顎下,李鴻海方才如夢初醒,左腳一招“佛前一炷香”,正踢腿踢飛長鞭,緊接一招“陀螺旋”身體轉動,解掉脖頸長鞭。“哼,道指天心董謁,你以為笛聲致幻就能奈我何?”李鴻海冷蔑道。那吹竹笛的斯文公子董謁心中一驚,問道:“你如何破得我靡音銷魂曲?”李鴻海“嘿嘿”冷笑,道:“你與亡陽穀林妙緣都是幻術高手,隻不過一個用像,一個用音。隻可惜我是鬼師,常遇鬼幻,自然有固神破幻的法子。”原來李鴻海聞聽笛聲,心中焦躁,便知音律擾神,若沉迷其中,定入幻境,不能自拔。馬上手掐閉聽訣:大指點壓無名指下,體內真氣運行封了九天子門,閉了聽覺。
董謁二話不說,跳到李鴻海身前,竹笛頻點,隻見他縱高躥低,連點鬼師頭部“後頂”、“天柱”兩穴,胸腹“天突”、“關元”、“氣海”三穴。李鴻海雙掌齊發,擋他竹笛。董謁大喊:“尋他身上死穴!”藍衫青年、中年漢子立刻加入,一笛一尺近身逼戰,雙長鞭遠程補漏。縱然李鴻海掌法再快,也是顧忌不全。百十回合下來,被李鴻海拆下一半招數,卻也有四、五十處穴道被攻到,然而李鴻海卻是冷蔑一笑:“嘿嘿嘿嘿,我已練就屍身,何來死穴?”眾人大驚,不禁身冒冷汗。李鴻海突然右腳骨節一緊,一個彈踢,朝董謁下腹便去。招發突然,其速又疾,眼見便被踢上。“小心氣海”孟奇川大聲提醒道。果然董謁側身一閃,躲過一劫。氣海又名下丹田,在人臍下,藏命之所。董謁馬上還以一招“砸石崩山”,手腕一翻,向李鴻海腳麵砸去。李鴻海旋即順勢腳尖一豎,未等接觸,孟奇川又喊道:“手腕”。董謁慌忙撤招。原來李鴻海正是就勢攻他手腕。李鴻海心中憤懣,心道:這老不死,如此眼尖?正走神間,那中年漢子木尺拍到,一招“教子有方”,直打李鴻海天靈蓋處,正此時,那長鞭也到,纏住他的左手腕,將人定在原處。李鴻海隻得身子微側,避開木尺,同時右掌向中年漢子心窩打去。此刻又是孟奇川大喊:“二弟,左胸。”中年漢子忙空中一個翻身,李鴻海一掌打空。
李鴻海心道:我這幾掌,為何總是被他看穿?好,我在試試。李鴻海拿定注意,縱身藍衫青年身邊,與他纏鬥起來。距離太近,藍衫青年雙鞭受製,隻得招架,漸漸落到下風。那中年漢子與董謁忙去解圍,四人戰做一團。李鴻海心說正中老夫下懷。隻見他一掌實,一掌虛,聲東擊西,本來打那董謁左肋,突然變招攻藍衫青年右胸;本來打藍衫青年右肩,又突然改拍中年漢子頭頂……孟奇川接連喊道:“三弟,左肋;四弟,右胸;二弟,小心頭……”李鴻海突然茅塞頓開,口中大叫:“你這老不死的,我讓你第一個去見鄭洪山。”他突然跳出,雙掌在胸前舞了個八卦,猛向孟奇川縱去。孟奇川早已知他動作跡象,站在原地,身子一閃,用竹筒接住雙掌。李鴻海與他打了十餘回合,孟奇川並不敢吃他的雙掌,隻用竹筒招架。直見孟奇川躲閃、招架之時,右手全然不離竹筒底部。猛然間李鴻海想起來,上次在泰山之戰,孟奇川並未帶著竹筒,看來玄妙全在這竹筒。李鴻海虛晃一招,運氣於雙肩、雙膝,關節齊響,肌肉蓄力。左掌虛拍,孟奇川竹筒一擋,馬上再去擋他的右腿。原來就在李鴻海運氣之時,那細微的關節聲響,早已被孟奇川洞察,知他前麵左掌必是虛招,而實在腿上。哪知李鴻海竟然先踢右腿,再發右掌,幾乎同時。可憐孟奇川雖然能預測敵人的招式,動作卻是不及李鴻海快。前麵兩個虛招能擋,第三下卻是無力招架。“噗”的一聲,李鴻海掌力威猛,一下震斷孟奇川的左肩,竹筒立時掉落地上。“大哥!”其餘四仙臣馬上跑過去,將孟奇川攙扶起來。李鴻海拿起地上竹筒,發現筒底有一層用魚皮做的鼓膜。原來那孟奇川不停擊打筒身,再由鼓膜回收從對方身上返回的聲波,從而達到辨彆出對方動作運動的跡象。這種功夫,即便是你身體關節的一個響動、肌肉的一次縮漲,它都能洞知,遠比視力靈敏的多。
李鴻海道:“哼,上次沒見過這竹筒。想必你是靠它來推敲我的招式。五仙臣,看來這次你們做足準備而來。我還以為僅僅月餘,你們個個修為大漲,現在我看你們如何是好。”李鴻海說完,雙掌一用力,捏爆竹筒。
孟奇川左肩已斷,不能再戰。李鴻海卻又極其殘忍強悍,誓要全滅五仙臣。孟奇川說道:“我將他拖住,你們快逃,遲了就來不及了。”那中年漢子道:“大哥,咱們相交過百年,我們豈能獨自逃命?”藍衫青年怒道:“大哥,你看二哥、三哥、我和五妹是那無情無義之輩嗎?”三弟董謁也道:“咱們打不過他,便把命給他。隻是五妹,你快帶這娃娃離開。”弇清心急道:“三哥你說什麼?這娃娃今日落此也是天數,我怎能因他便不顧哥哥們性命?”李鴻海不耐煩道:“如何?你們還要交代後事?今日卻是一個也彆想走。”孟奇川一陣咳嗦,急道:“快走,你們快走。我已無竹筒,又廢左臂,況且李鴻海已練就屍身,咱們五人斷不是他的對手,你們何苦在這裡白搭性命?”孟奇川一指中年漢子,道:“李充,我要你帶他三人速速離開!”中年漢子李充麵露難色,他深知大哥平日心高氣傲,說一不二。不過今日泰山五仙臣到了生死關頭,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聽大哥所言。李充回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哥,此次二弟我恕難從命,我先去了。”說完,李充提尺便殺向李鴻海,那三弟董謁、四弟藍衫青年也即跟上。孟奇川氣的一陣咳嗽,一口鮮血吐出。五妹弇清心急忙扯下白布,將孟奇川左臂紮牢。
那李充身法敏捷,使開自家兵器“戒心尺”,專攻李鴻海頭、肩、胸。;董謁也加入戰鬥,用那竹笛與李充一個忽左一個忽右,兩人都是短棍兵器,直往李鴻海雙掌上招呼;藍衫青年看準時機,便用穿雲雙鞭攻他下盤。三人全無其他辦法,隻能再次群戰與他,隻不過這次纏鬥因少了孟奇川的提醒,李鴻海完全不落下風,三仙臣則越戰敗勢越加明顯。那弇清心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將繈褓遞在孟奇川懷中,拔出背後寶劍,此劍長三尺二寸,全身銀色,名為溪女劍,大有來頭。相傳溪女劍法出自六甲天書下卷溪女經,為太上老君傳與關尹喜。弇清心輾轉習得此套經法,能防身禦敵,能不依時令放諸般花草、能翻手成雲,合手成雨;經中又有溪女飛身術,能一日內飛身千裡。不過弇清心所悟尚不過半,功力大打折扣。弇清心暗自思量:看準時機,在妖人背後突發一招,定能將他一擊斃命。心中想定,靜待時機。突然弇清心一招“溪女過澗”,身化十二道殘影,如過山中之澗,在水麵疾馳,向李鴻海後心直刺。李鴻海正越戰越勁,突覺後背發涼,急忙原地一個縱躍。弇清心十二身殘影全部撲空。李鴻海飄落地上,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你這十二身影隻有本尊是實,其餘全部是虛,實則身法之快所致,並非鏡道。我有一門養屍術,耍給你們看看。”說完,李鴻海口中念叨:“鬼蛇吞天,五煉成仙。”右手斜插進自己右肋,然後再向往一拔,竟然有一隻手攥住了他的右手,露出體外。緊接著,李鴻海生生從自己體內拎出一人,此人比之鬼師李鴻海更加瘦削,全身皮包骨。這場麵極其血腥,五仙臣皆是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李鴻海此番作為也並非鏡道一術,而是將他人生生吞入自己體內,再將腹中的屍身煉化,幾年下來,養在體內的屍人便能成為他的傀儡,兩人心念俱通。也不知他這術法究竟如何練得,竟能在自己如此矮小的身材中養上一具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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