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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權不喜宮玉人性,嚴詞拒絕與其相交,大喝:“道不同,怎敢叨擾?”

“鐘離將軍,此話怎講?”宮玉不肯甘休。

“你也說與他們二人相談甚歡,為何剛剛冷眼看熱鬨?你這心性,道爺我實在不喜,後會無期!”說完,鐘離權闊步邁上二樓,周揚二人緊隨其後,隻留下宮玉怔在那裡。

“少主,這人太過狂妄,要不要我二人前去拿他回來?”一名仆人問道。

“嗬嗬,就憑你們兩個?他剛剛從二樓飛下那一手應該就是江湖上相傳的‘千斤墜’絕技,這功夫你二人也隻聽聞,從未見過吧?看來這中原確實能人輩出啊,如若我能拜得此人為師,那揮師中原之日……”宮玉話未說完,便被仆人打斷,“主人,小心隔牆有耳!”

“唉,可惜、可惜。”宮玉邊歎邊捶桌子。“主人,剛才那些兵士定會帶人再來,未免節外生枝,我們還是另宿他處吧。”一名仆人說道,宮玉聞聽,隻好悻悻離開客舍。

鐘離權帶楊章、周烈二人到自己房間,又跟店家要了些蠶豆、白乾。三人坐定,鐘離權道:“六年前,也就是永和六年,征西將軍馬賢被羌人戰敗身亡,朝廷將北地郡從寧夏富平遷至陝西高陵。兩年前,高陵又起戰事,羌人幾個部落聯合暴亂。杜喬大人薦我為平定將軍,出兵北地郡。若我立了大功,杜大人便是舉薦有功,那大將軍梁冀與杜大人早就政見不合,於是他從中作梗,調撥兩萬老弱殘兵替換掉我三萬精兵,最終致我軍大敗。我雖一人逃出,卻迷失方向,又饑渴交迫,幸遇一位道人相救,那道人引我向道,我便心生鸞鶴之誌,隨道人入五台山修道。隻是我心念家兄,師傅看出我的心思,便準我返鄉了卻心事。”

“鐘離兄也是為梁黨排擠啊!那你現在找到令兄沒有?”楊章問道。

鐘離權捶了一下桌子言道:“我離家之前,家兄為杜大人提攜,任虎賁中郎將,統領虎賁禁軍。然而我回來後,虎賁中郎將已是梁冀表弟,我家的宅院也已被充作公產。我想家兄定是因我兵敗而受到牽連,之後我回來的消息被梁冀得知,於是便滿城追拿與我,我隻好出了雒陽城,到此處躲個清淨,伺機再查我兄長的下落。”鐘離權說完,伸出二指,從盤中捏了些蠶豆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嚼起來。

“鐘離將軍性情中人,卻也落得如此境地。不知將軍接下來如何打算?”周烈問道。

“我雖已向道,卻始終心念家兄,尋不到他,我便不走。”鐘離權搖著火扇答道。

“鐘離兄,大光祿勳杜喬大人已經升任三公之太尉一職,你何不找他幫你尋找兄長?”楊章問道。

“哦,杜大人已升任太尉?那麼李固大人呢?我出兵之前,太尉還是李大人啊。”鐘離權驚道。

“去年八月幼帝登基之前,李固大人堅持擁立清河王劉蒜為新帝,與梁冀政見不合,終被梁太後免職。之後司徒胡廣任太尉,今年六月廣又被免,改任司空。這之後,梁太後便命杜大人任太尉一職。”楊章回道。

“哼,想那胡廣先祖胡剛,清高誌傑,不肯屈從王莽,而他卻是以保全自身為處事之道,可笑可笑。但是梁太後為何又任杜大人為太尉?這我便不懂了。杜大人與李大人一樣,為人忠直、敢怒敢言,梁太後卻是為何扶植她兄長的勁敵?”鐘離權不解道。

“我想她應該是尚念順帝對她的恩情,想為劉家保住幾位賢良吧。”楊章回道。

“可是梁冀早就任大將軍,位本就在三公之上,又任錄尚書事,已是獨攬軍政大權。杜大人僅憑一己之力恐怕難以抗衡他吧?”周烈擔心道。

“唉,我大漢江山如今卻是被婦人、奸人掌控,可悲可悲。”鐘離權雖已向道,但畢竟戎馬出身,聞聽此話,還是悲憤不已。

“杜大人為大才,當能挽危局。當今朝堂百官皆指望於他對抗梁黨。忠直之人分兩種,一種就是我這樣的,受不了與奸佞同堂,為求明哲保身,隻好休官返鄉,實則卻是無力撥亂反正;一種便如杜大人,雖身處荷塘,卻能潔身自好;雖身單力孤,卻能力抗奸黨。”楊章對杜喬是由衷讚賞。

“我自也是無能之輩,希望杜大人能夠力挽亂局吧!”鐘離權道,他同楊章一樣,雖也是忠直之人,卻受不了奸人當道,獨自修道躲清淨去了。

“杜大人一向喜忠直之人,況且對你兄弟都有提攜之恩,也許他能幫你找到令兄啊。”楊章說道。

“可是,如今我這狀況,如何去見杜大人?若再被梁冀抓了把柄,恐對杜大人不利啊。”鐘離權歎道。

“沒事。鐘離兄,你看這樣可好?我這次本就是去拜訪杜大人,以謝他多次保薦之恩。尋找令兄之事,我代你求杜大人幫忙,你就在此等候消息如何?”楊章說道。

“楊兄,如此最好,勞煩了。”鐘離權驚喜道。

“周兄弟,你若無事便與我一同前往吧,杜大人定能給你個差事做做。”楊章又對周烈道。

“若再能上戰場殺敵,讓我做什麼都行。”周烈回答道。

“哈哈,看來我與鐘離兄都枉稱忠直了,你我雖然都曾為官,心念上卻做不到周兄弟這個當兵的這般堅持啊。哈哈,鐘離兄,我們當敬周兄弟一杯。”楊章說完,舉杯便敬,鐘離權也是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周烈回敬完道:“官場太過複雜,也很難生存。當兵的總比當官的簡單些。”

鐘離權正要在敬,忽然立耳側聽,放下酒杯道:“哈哈,周兄弟,並非個個當兵的都簡單啊,他們果真回來了。走,我們出去迎他們,免得傷到無辜。”鐘離權有說有笑就出了房間,周烈、楊章自然跟上。

三人剛出房門,就見之前三人帶了十多名兵丁闖進店內。兵丁甲環顧了一下店內,看到鐘離權三人立於樓上,喊道:“那肥道人還不下來受打?”

店家慌道:“兵爺,咱大事化小吧。”

“滾開,若再開口,我們把你這西房砸爛。”兵丁們吵吵嚷嚷,正要一哄而上。鐘離權喝道:“莫急,咱們要打,便出了店去,道爺陪你們活動下筋骨。”

“那跛子,你也出來。”兵丁乙喊道。

“老子自當奉陪。”周烈氣血上衝,怒道。

眾人吵吵嚷嚷出了店門,鐘離權攔住周烈,言道:周兄弟且休息一下,我與他們玩耍一番。“未等周烈回答,鐘離權右腳在地下一點,呼的一聲,便跳入兵丁群中,落至兵丁甲麵前。未等兵丁甲反應過來,鐘離權長火扇呼至,也不知怎的,那火扇似帶有萬鈞之力,扇的兵丁甲原地連轉三圈。其他兵丁才反應過來,提刀便砍。鐘離權身形龐大,卻步伐敏捷,一個縱步,竟至兩名兵丁麵門之前。由於距離過近,這兩名兵丁砍將下來的刀柄落至鐘離權肩頭,鐘離權輕抖肩膀,兩名兵丁突然虎口一震,刀落在鐘離權身後。鐘離權大肚一腆,輕聲喝道:“去”,兩名兵丁便被頂飛出去。其餘兵丁看到,心說:“這大漢動作好快。”再說那兵丁甲,雖然被扇到坐在地上,腦子卻未暈蒙,心說定是打不過這道人,隻能拿那跛子出口惡氣了。他撿起鋼刀,站起身來便直撲周烈。鐘離權雖背身對他,卻似知道了他的意圖,也不轉身,雙腳一提,倒縱落到兵丁甲的麵前,喝道:“鼠輩,說好道爺陪你們玩耍,休要亂跑。”鐘離權說話之際,突然用火扇打落兵丁甲的鋼刀,且將長扇塞柄入他的手中。兵丁甲一征之際,鐘離權閃到背後一把抱住他,雙手似鐵爪一樣鉗住他的雙手。兵丁甲用儘全身力氣掙脫,竟是一絲也動彈不得。鐘離權似擺弄著傀儡木偶,使兵丁甲用手中火扇招呼他人。鐘離權本就無意傷他們,隻是戲弄一番,若真動怒,恐怕這些兵丁禁不得一扇。這把火扇麈尾雖短,但可抽、纏、拉、抖、掃。有那兵丁被麈尾打在臉上,猶如被藤條抽到,立現血印;還有兵丁鋼刀被麈尾纏上,擺脫不得,鐘離權使兵丁甲一抖火扇,旋即摔倒;而那扇麵似劍,可扇、可翻、可砍、可劈、可旋、可拍、可點;幾十回合下來,鐘離權饒有興致,兵丁甲卻已是被他擺弄的氣喘籲籲,其餘兵丁也是揚翻在地。

“好功夫,好功夫。”不遠處突然傳來喝彩聲。說話這人錦衣羅緞,穿著華貴,六十來歲,中等身材,麵部瘦削,一頭華發。身後二十來人,家丁裝束。“這位大漢好生了得的功夫,不知你如何惹了官非?”

還未等鐘離權答言,兵丁乙吼道:“你是什麼人?官差辦事,莫要多管!”

“小子,休得無禮。”來人家丁怒道。那人擺了擺手,道:“這大漢根本就不想傷你們,難道你們還要繼續找晦氣?若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清河劉文願意做個中間人,給你們說和說和。”原來這人叫劉文,清河人。

眾人一驚,這人竟是清河王劉蒜的家丞。那劉蒜是章帝玄孫,為人正直,舉止有度,於宗室之中,甚得朝臣敬重。劉文先是輔佐其父清河恭王劉延平,現今繼續輔佐劉蒜,兩代家臣,天下皆知。

眾兵丁齊跪倒:“劉大人,小人有眼無珠,還望恕罪。”

“劉大人,在下楊章,有禮了。”楊章對著劉文拱手道。

“敢問可是平原令楊章?“劉文問道。楊章回道:”正是在下。”

“原來是楊大人,這些兵丁為何叨擾了你們?”劉文回道。

“都是誤會,酒後失言所致,誤會。”楊章回道。

鐘離權撇開兵丁甲,收回自己火扇,問道:“劉大人,王爺一向可好?”

劉文拱手問道:“王爺甚好,還未請教你是何人。”

鐘離權正欲回答,楊章攔道:“劉大人,我們進去詳談可好?”

“當然,當然。”劉文笑著回道,一眾人正欲進店,兵丁甲跪倒,道:“劉大人,我們……”

“怎麼?還想自找苦頭?這些人是我舊友,你們若再想生事,我便去找你們長官理論。”劉文說完便走。兵丁們相互攙扶,跌跌撞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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