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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原本有四個盒子,大女兒袁英夫婦、大公子袁升以及二公子袁雲都各分了一個,現在大廳裡隻剩下一個盒子未打開了。

那是個最小的圓圓的,卻最為精致的錦盒。大廳裡的人們便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盒子。

楚玄走了過來,親自來打開這最後一個盒子。就在他剛打開盒子的那一刹那,錦盒裡似乎閃過一道亮光,等全打開後,大家才看到那裡麵是一顆比龍眼還大的,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人群中又發出了一陣驚歎。

楚玄拿起這個錦盒,眾人都看著楚玄,想知道他要把這顆夜明珠送給誰。

其實大廳裡的很多人應該都猜到了,因為袁老爺子的六個子女中,還沒收到贈禮的,也就隻有袁月袁虎以及不在家的老三袁秀了。夜明珠送給袁虎和袁秀好像不太適合。果然,皇三子楚玄托著錦盒,走到了袁月麵前。

袁月雖然年方及笄,但她冰雪聰明,其實也早就猜到八九分了。隻是這會當皇三子楚玄捧著裝了夜明珠的錦盒站在自己身前時,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臉上也有些發燙了起來。

袁月知道這會大廳上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她抬眼看了一下身前的皇三子楚玄,見楚玄正微笑的看著自己,袁月隻能向父親投去求助的目光。

袁老爺子走上來對楚玄道:“三殿下,這太過貴重了,小女如何受得起。”

楚玄道:“袁月小妹生於月圓之夜,袁叔,我說的可對?”

袁老爺子點點頭,袁月出生之時正是在十五月圓之夜,以此才取名袁月。

楚玄道:“此珠名為月光,豈不是與小妹有緣?寶物贈與有緣人,又有何不可?”

袁岩其實心裡也感到奇怪,他想不到皇子此來竟會備上這些個如此貴重難得之禮。但是看楚玄此番前來,必是早就精心備下了這些禮物,而且說不定這背後還有皇帝的意思,袁岩心知推脫不掉,便看了眼袁月,示意女兒袁月收了。

袁月這才伸出一雙嬌嫩欲滴的蔥玉小手接了。當楚玄看到袁月那雙潔白如玉、吹彈可破的手臂時,不由得心裡也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此時大廳裡一個盒子都沒有了,但是還有老四袁虎以及不在家的老三袁秀,還沒有得到禮物呢。

袁虎並不在意什麼禮物,他甚至覺得楚玄不要送他禮物才好。自打剛剛在城外見著皇三子楚玄第一麵時,他便覺得自己就是有些不喜歡楚玄這個人。雖然具體因為什麼不喜歡,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一種隱隱的感覺。

袁虎本就有些不大習慣廳上的這種氛圍,他覺得有些拘謹和無聊,但是也不好意思就這樣溜走。當楚玄把最後一件禮物送出去後,袁虎的內心裡其實也曾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是不是因為自己是父親在邊關收養的棄嬰,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而且自己長得並不像關內的人。雖然大家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說他是關外胡人的後代,但是他知道,有人在背後暗中議論過,他也能從彆人的眼神中看出來。

但是這個念頭,袁虎也僅是一閃即過而已。

袁虎對於自己不是父親親生兒子一事,其實並不介懷。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父親的骨肉,但是一眾兄弟姐妹都對他毫無芥蒂,彼此親愛有加,父親和母親對他也是與其餘幾個子女一視同仁。

楚玄送出了四份禮物後,這時便朝廳外拍了拍手。不多時,便見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有些費力的牽著匹駿馬來到了廳前院中。

那匹駿馬渾身通白,沒有一根雜毛。那白馬被人牽著馬繩,四蹄卻仍不停的在拔動,嘴裡也不時的噴沫嘶鳴著,似乎想要掙脫束縛揚蹄狂奔呢。

楚玄走到袁虎麵前,拉著袁虎的手來到廳前,道:“袁虎,這可是大漠名駒,你去試試。”

袁虎聞說,便下了廳前台階來到院中,從那侍衛手中接過馬韁,細眼把這馬上下看了一遍,果然是一匹難得的良駒俊馬。

袁虎一手拉著馬韁,一手伸出在馬脖上來回撫摸了一陣。卻也奇怪,那馬原本急噪的樣子,這會卻極快的溫順了下來。

而且,如果有人要是留心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馬兒自打剛剛一見到袁虎後,就好像嗅到了一股什麼氣味,突然間就變得有些害怕和畏懼,就好像是一隻山羊看到了餓狼或猛虎一般。

袁虎這會便牽馬過了院子,然後徑直出了府,翻身上馬疾奔而走。

這回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匹白馬是送給袁虎的。

楚玄送出了白馬後,便和袁岩又都重新回身在堂前坐了下來。楚玄伸手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來,是一件扁扁的不過巴掌大小,用黃綾包著。楚玄解開黃綾,裡麵卻是一麵金牌。

楚玄把這麵金牌遞給了袁老爺子,道:“這個給老三袁秀。”

袁岩接過金牌,看了一眼,見這金牌一麵雕著龍鳳圖案,另一麵刻著一個篆體的楚字。這金牌袁岩並不是第一次見,他知道這金牌代表著什麼。

袁岩道:“這是皇子及公主才能佩帶的,是皇子們的身份像征,袁秀何德何能,怎敢佩此金牌?”

楚玄笑了笑,道:“袁叔,您應該也知道,這金牌除了我父皇能賞賜外,誰人能得到呢?袁秀他喜好四處遊玩,待有了這麵金牌,萬一在外麵遇著什麼事,找那官府也方便些,也省得袁叔你們為他擔心。”

袁岩便也不再言語,就替袁秀謝過了楚玄。老爺子這會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他心裡卻在嘀咕:我家中這幾個孩子喜好什麼,你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其他的事自然也瞞不過你們了。

袁老爺子收好金牌後,問道:“你父皇近來龍體還好?”

楚玄道:“父皇雖有些舊疾,近年來常服用玉清宮道士所煉丹藥,已見好轉。隻是半年多前,我太子二哥突遭病故,此事對父皇打擊頗大,父皇整日鬱鬱寡歡。再加上近年來天災不斷,父皇日夜憂心勞神的,唉…”楚玄微歎口氣,忽然話鋒一轉,又道:“袁叔,我父皇可是時常掛記著您呢。此次父皇讓我離京,一來是巡視災患體察民情,二來嘛,是讓我專程來見袁叔,請袁叔此番隨我一同入京呢。”

楚玄這話一說出來,大廳中很多人的神色便有些變了。

十三年前,袁老爺子突然退隱歸家的原因,有的人知道一些,有的人不知道。

這其中麵露喜色的人居多,比如袁英胡力夫婦、歐陽亮以及許縣令等人。尤其是歐陽亮,自打皇三子路經豐城,歐陽亮得知皇子此行是來請袁岩入京時,便就欣喜異常,還特意叫了女兒歐陽玉仙一起來。

袁老夫人在一旁聽了,卻變得麵無表情,心事重重;袁升袁月兩人雖有些感覺意料之外卻也有些高興;而袁雲則若有所思;隻有袁老爺子從臉上卻看不出有絲毫變化。

其實,當袁岩今天聽說了皇子要來時,他也是感到有些意外的。皇三子楚玄數月前離京巡視災患的事,他也聽說了。但是這章陵城外方圓數百裡並無災患,何況京都洛安城與章陵城一西一東,皇子們要返京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打這裡經過。他猜不透皇子為何會突然轉道來到這裡,但是他能隱隱感覺到,自己這十多年來清靜安逸的日子,恐怕是要到頭了。

如今天下連年災荒,盜賊蜂起。袁岩雖然久離京都,但京都乃至皇宮中的一些事,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據他所知,皇帝近年來身體一直都不好,甚至有可能比他聽到的還要嚴重。

袁岩心裡清楚的知道,皇三子楚玄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不遠千裡轉道而來的。讓自己入京這是皇帝的旨意。不過,自己雖然是皇帝的結拜義弟,但是當年結拜之時,自己和如今的皇帝還沒有舉兵造反呢。

那時候的皇帝,還隻是個名叫楚邦,不名一文、落魄的、沒落的亡國皇族子弟而已,誰能想到楚邦他會是將來的皇帝?後來自己跟隨楚邦興兵造反,一起出生入死,那時的他們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睡則同床,吃則同席,無話不能說。

而自從楚邦一統天下當了皇帝後,他的整個人就漸漸變了,變得多疑,變得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甚至變得心狠手辣讓人害怕。

在楚邦登上皇位後,僅僅不到七八年的時間裡,當年跟著楚邦一起出生入死立下過赫赫戰功的文臣武將,被誅殺的便足足有二三十人,雖然這裡麵也確實有幾個是居功自傲犯下了過錯的,但是大多數卻都是被冤殺或罪不至死的。

而後來又發生了懷王楚彥被告謀反一事。懷王楚彥是楚邦的親哥哥,楚邦隻不過聽了有心之人的幾句莫須有的謠言,以及一些不知真假的所謂謀逆造反的證據,便把哥哥楚彥召進京給殺了!因懷王楚彥這件事受到牽連的人數竟不下萬餘人,這其中就不乏有些是當年跟著袁老爺子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弟兄。

比如裡麵有一個就是當年袁岩手下四大虎將排行第二的韓超。

而當懷王楚彥事發的時候,袁岩正手握三十萬雄兵鎮守西北邊關。楚邦派了使者急召袁岩回京。

袁岩在邊關的時候,他也知道,皇城中有著不少關於他的流言蜚語。說他擁兵自重、擅自殺伐、勾結亂黨、懷有異心甚至與懷王楚彥有勾結等等一些子虛烏有的事。

但是謠言一旦傳得久了,信的人便也就多了。

等袁岩從邊關趕回到京都洛安城時,懷王楚彥以及自己的愛將韓超都已經被殺了。而朝中仍在不斷的捉拿涉案之人,洛安城中人人自危,京都大牢更是人滿為患,十字街刑場則日日斬人。

那些曾為楚邦流過血拚過命的弟兄,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背負著大逆不道的罪名和罵名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下,楚邦卻一點要收手的意思都沒有。袁岩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與楚邦大吵了一場,其結果便是被貶為章陵侯,並限三日離京,而且離京之後不奉詔不準還京。

十三年了,袁老爺子從沒想過要再踏入洛安城那個表麵堂皇暗裡醃臟可怕、沒有人性充滿是非之地的地方,他對洛安城沒有留戀隻有厭惡。

但是楚邦為何會時隔十多年後突然想起要召自己入京,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楚邦年老了?懷舊了?想念自己了?還是另有隱情?袁岩一時猜不透也來不及深思,何況他也不能當麵明著問皇三子楚玄。

雖然袁老爺子不想進京,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皇帝的旨意,是任何人都不可違抗的。

於是袁岩道:“我也想念陛下多時了,既是陛下聖意,三殿下更是不遠千裡親來,我安敢不奉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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