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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頂尖武林高手的兩聲大喝,在回蕩山穀之後,寂靜,平台上出現異常地寂靜,猶似可聞“唦唦”飛花落葉之聲。
在“萬毒邪魔”史良的想象中,自己可是隱居十幾年,重新練成了另外一手內家絕活,其武功造詣,早已超越了以前。哪料到,與翁老頭雙掌相交,才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相比自己功力精進,彆人也在努力修煉,並遜色自己,這才有些後悔自己冒失比拚內功修為。他卻不知道,“倒騎翁叟”為了儘快結束戰鬥,回去安心救人,也才決定用性命交修的內家功夫比拚。
這下,倆人一個心思,沒成想,甫自交手,才知道雙方一正一邪的內家修為已達巔峰,誰也站不了上風,居然是在伯仲之間,就看誰的功力深厚綿長,誰就能夠戰勝對方,繼續活下去,繼續想乾嘛就乾嘛,樂得自由。
難怪一旦發覺對方出乎意料地功力深厚,哪得不相向憤怒如火,雙眼裡好像說,你這混蛋為什麼不偷懶,少練幾層功力不行嗎?真是豈有此理!
沒奈何,兩人就這麼意外地相遇,意外地一上手,就不得不生死相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今夜都要有一個結果。明白了此中關節,兩人自然毫不保留地,從丹田輸出修煉數十年的內家真力,期望能夠儘快擊敗對手。如此,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也快完了,天邊隱現一絲曙色,而雪花峰頂四周的山巒險地,竟然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看來,這兩個武林頂尖的高手,勢必要在天明之後,才會決出勝負。他們的額角,大冷天都沁出了粒粒的小汗珠,雙腿也輕微地顫動,兩人的心裡都明白,誰也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由此下去,最終的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這種情況的發生,是兩人根本沒有想到的,也不希望的結果,而現在要想罷手,誰也不敢最先做那個撤招之人,誰先撤招,萬一另外一人趁此乘勝攻擊,那人必死無疑,且下場非常地悲慘!
“淙淙……”一縷琴音,突兀地在寂靜的夜空升起,嫋嫋如煙,清晰悅耳,使人聯想到,在那淒清的夜風裡,花台亭閣,湖畔柳樹枯枝淩亂飄蕩,寒香薄霧伴著那縷虐心的音線,纏梁繞屋,讓人意識懵懵懂懂,落入一個恍惚的、惡意的、恐怖的魔境。
“萬毒邪魔”史良琴音入耳,精神大振,一股潛在的內力猛然暴漲,排山倒海般地沿著雙臂,直達掌心噴出。
這琴音顯得奇特詭異,與白文玉清晰明朗充滿正大之聲又自不同,其幽揚、驚心的聲線,針對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功效,“萬毒邪魔”史良聞之,是刺激潛伏體內某種藥性發生巨變,提高數倍的功力,打擊敵人。而“倒騎翁叟”可就慘了,這突如其來擾人神智的琴音刺耳傳來,心驚肉跳,意識恍惚,仿佛自己重回少年時,即將經曆那段不堪回首的傷心豔史。
畢竟江湖經曆老辣,“倒騎翁叟”猛然警醒,知道突兀的琴音來者不善,慌忙重新凝聚心神。高手過招,最忌心神不屬,就在他這一愣神瞬間,感覺自己雙掌心上有著凶猛煞烈的勁力洶來,逼得他不自主地上半身微微後仰,攻擊的力道減弱,引得原本勢鈞力敵的形態大轉,危機一觸即發。無奈之下,強催丹田內力,企圖挽回劣勢。
誰知,就在關鍵時刻,琴音愈來愈近的纏綿,猶如春閨怨婦,淒淒切切,讓人心酸掉淚,不住地繚繞在耳畔,使得他心旌神搖,情緒低落,雙眼迷茫。他努力想擺脫這惱人的琴音,然而,越是不想聽,那淒迷的琴聲更加清晰入耳,直達心扉。
“萬毒邪魔”史良好似早就知道翁老頭會有此狀況出現,沒有絲毫保留,幾乎將體內的真力全部激發,毫無顧忌地從雙掌心湧出,企圖趁天亮前,儘快結束戰鬥。
兩人都是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其功力藝業不相上下,鹿死誰手絕難預料。誰知詭異奇特的魔音乾擾,使得“倒騎翁叟”精神恍惚,內力逐漸減弱,隻是本能地催動體內真力,與邪魔苦苦支撐。這還不算,淒婉的琴韻,漸漸激發腦海裡深藏數十年的傷心往事,一幕幕如走馬燈地閃現:蔚藍的天空底下,一個飄飄欲仙的粉衣花季少女,帶著蜜甜般的笑意,整個世界的存在都因她而明亮美麗;風輕雲淡,她如春天裡山澗的一條小溪畔,神奇開放的一朵嬌豔奔放的花朵……;走近了,無法用言語讚美的女神,脈脈含情,兩頰緋紅,向著一個頂天立地的少年英雄,伸出了賽霜如雪的皓腕……;驀地,那嬌柔美貌的少女,轉瞬變得血淋淋,渾身是傷,滿頭的黑色迷人的青絲,在狂猛的風雨中飛舞飄揚,汙跡的雙手朝天,淒慘且絕望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啊!”他痛澈心扉地大叫一聲,體內頑強抵禦的真力,猛地如崩潰的堤壩,任由滔滔的洪水奔瀉,隻覺兩股強大的力柱,沉重無比地擊打在他的胸口上,如遭雷擊,感覺自己仿佛如一塊頑石,被一包劇烈的火藥,炸得碎石紛飛,四分五裂;也好像大海裡,那狂濤巨浪,最終撞在一堵巨大的礁盤上,翡翠般分崩離析,一片粉碎……。
隨著戰鬥的瞬息結束,那琴聲餘音嫋嫋,最終消失,天地重歸一片寂寥冷清。
“萬毒邪魔”史良猶似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騰身躍到山崖邊,向著琴音消失的方向,恭敬、肅穆地執手望空一拜,傳聲道:“多謝教主援手!屬下恭祝教主宏業蒸蒸日上!願教主萬壽無疆,紅顏青春永駐!”
待了一會,史良覺得教主確實去遠了,方才回轉身,來到臟腑碎裂,七竅流血的宿敵麵前,憑著數十年的江湖經驗,就是大羅金仙現世,也無法救活翁老頭的老命了。看著離死不遠的血人,他陰陰一笑,冷酷地道:“嘿嘿,翁老兒,老子終於殺了你,當年若不是你數次為難作對,老子的江湖霸業早已成功,那會如今落得遲暮之年,還一事無成,屈居人下!嘿嘿,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倒騎翁叟”生命氣息緩慢消失,史良無趣地抬頭看看天空曙色漸現,再俯看了麵前的死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打算抬腳離開此地。驀地,一聲木板“咯吱”輕響,仿佛翁老頭的茅屋裡有人藏匿。心中一驚,史良暗想:莫非死鬼屋裡藏著他的徒弟?嘿嘿,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老子殺人無數,不在乎手中再多條人命!想到做到,閃身來到關閉的屋門前,抬腿一腳,將木門踢了個粉碎,身子一動,無所顧忌地闖進茅屋。
“嘿嘿,果真如此,死鬼還收了個高徒!可惜臥病在床,昏迷不醒。也好,老子就讓他做個糊塗鬼,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史良殘忍地自語著,移步床前,抬掌挾三成內力,結結實實地印在床上人的胸口上,打得他嘴裡噴出大口大口的黑血,眼看也是死的多活的少了。
“哈哈,老子去也!”“萬毒邪魔”史良得意地大笑,凶狠的目光,在簡陋的屋內掃視一眼,見沒有什麼礙眼之物,轉身出屋,躍落山崖消失無蹤。
天亮了,空山寂寂,隨著時光的逝去,又一個漫漫冬日的長夜降臨。幕色濃重迷茫,靜的可怕的山穀裡,一隻耐不住寂寞的夜貓子,無所顧忌地嘶叫一聲,卻引來一聲粗獷的虎吼,驚天動地,山峰搖撼。有那即將入眠的膽心動物,被虎嘯驚破了膽,碰斷樹枝驚慌地竄逃,使得不安和恐懼的氛圍信息傳遍四周山野。
或許是動物們的驚擾,黑暗的茅屋裡一陣異動,木床上,原本一動不動重傷的白文玉,神奇地四肢漸漸能夠移動,呼吸也開始沉濁起來。
一盞茶工夫,白文玉臉上肌肉抽搐,眼皮也輕輕地顫動。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被“萬毒邪魔”史良一掌斃命了嗎?怎麼還能夠複活過來?
原來,“倒騎翁叟”將“血玉靈芝王”漿糊給白文玉服下,然後推宮活血般用自己的真氣,為他打通受傷後被於血堵塞的七經八脈,以便千年神藥加快愈合他受損的臟腑。誰知白文玉體內有股暗藏的天地靈氣內力,幾次將他的手掌震開,使得白文玉體內移動的淤血,全部凝聚於胸腔附近。後來,“萬毒邪魔”史良以為白文玉病入膏肓,離死不遠了,所以出手隻用了三成魔家內力,就能夠斬草除根。誰知,就因他這一掌,非但沒有要了人性命,反而將白文玉堵塞在胸口的黑色淤血拍了出來,如果他當時仔細查看一下,白文玉斷難逃過一劫。
白文玉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一片黑暗,讓他不得不又閉上了雙眼。眨巴幾下,總算知道自己正躺在一戶人家的木床上,屋外天已大黑,不知救了自己的老前輩哪去了?他是誰?他怎會認得自己是白正南的兒子?
無數的疑問,紛至遝來,白文玉心裡一陣焦躁,打算翻身起床。不料,全身一陣酸痛無力,“哎喲”一聲,頭腦嗡嗡作響,耳鳴心跳,哪裡還能夠動得了絲毫?這時才發覺自己內傷初癒,體力未複,暫時無法活動,還需調息一段時間。沒奈何,儘管心中存有萬般的疑問,他還是收攝心神,合目默運“天絕內功心法”,摧動內力運達四肢百骸,七經八脈,直上十二重樓,使強大的生命氣機逐漸恢複、還原。
半個時辰後,茅屋中煙氛四溢,霧氣蒸騰,以及無數的明亮星點,飛蛾撲火般融入白文玉體內,其情景驚世駭俗,天下無雙。
又一個清冷的白晝來到,屋外寒霧繚繞彌漫。一聲嘹亮的冬鳥脆鳴,白文玉從物我兩忘的境地喚醒。他感覺到周身舒暢爽心,精力旺盛吭奮,雖然功力還未完全複原,下床做一般普通人的活計,應該綽綽有餘。
屋外明朗的天色,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忍不住小心地下床,來到門邊,原以為一幅美麗的山景湧現眼前。誰知,一場慘烈的身影讓他血氣翻騰,渾身顫抖,隻見拯救他的老前輩,頭朝屋門仰臥冰冷的山石地麵,被凝固的一汪血液包圍。腳前一對深深的石窩子驚世駭俗,離此不遠,同樣有一對石窩子展現。在白文玉眼中,一眼就看出,是老前輩與人一上手,就是武林中最凶險的內力相拚,不死不休,直到一人力竭而亡,戰鬥才算結束。
白文玉來不及思考,蹌踉地跑出門外,當他扶起老前輩的時候,已是一個僵硬的屍體,早已沒了生命的氣息。他不由悲從中來,猜測老人家是為了拯救自己,才與人比拚內力遭遇不測的。一想到自己的不祥,現在又連累一名無辜的老前輩,心裡不知有多難過悲傷,一股強烈的呼聲在大腦中回蕩:報仇,一定要找到凶手,為救命恩人報仇!
雪花峰下的這處隱秘的山崖上,終於靠山築起了一座石砌的墳墓,即簡樸又驚世駭俗。這是白文玉恢複體力後,運用內家真力,用大石頭做了一副石棺,盛裝老前輩的屍體。然後,花了幾天工夫,用利器鑿出一塊塊整齊的石條壘砌而成。墓碑上,赫然金剛指般刻著:“無名前輩之墓”落款是“晚輩白文玉叩祭”。
就在白文玉修墓期間,無意間下山采辦一些日用品時,竟然在一處倒塌的石屋前,發現一條好似被人掌斃的黑色毛驢,想起慘死的老前輩,孤苦伶仃無人相伴,突發奇想,將死驢埋在了石墓身旁,無意間,報答了黑驢曾經的救他之恩,冥冥中,自有天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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