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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姑娘說著話兒,伸手往腰間一摸,卻發現掛在那兒放碎銀的香囊不翼而飛了,不由花容失色,抬頭忙對兩位姐姐急說道:“快看看身邊可有什麼東西丟了,我的香囊錢袋不見了!”
秦素娟、崔曉慧看她著急、失驚的樣子,聞言也各自一摸腰畔,齊皆失色,其中秦素娟俏臉沒來由地一紅,帶著哭腔嚷道:“啊呀,我的香囊也不見了,裡麵可有文玉送我的那塊素手帕呀!”
崔曉慧也喊說自己短少了一件師傳信物,顯得又羞又惱。
白文玉住箸抬頭,不慌不忙地對三女笑說道:“彆慌,你們要東西,找老丈要去,包沒錯!”
糟老頭子執箸空中亂揮,口裡哇哇喊屈起來:“好你個臭小子,賴我老人家偷你三個小媳婦的東西,豈有此理!我年紀一大把,可是個好人呀!你冤枉我,小心雷劈喲!”
三女聽到“三個小媳婦”的話,心裡雖是受用,可臉上卻“唰”的緋紅,直透耳根。倒是白文玉鎮定,平靜地含笑著說:“老丈,咱們做個你賺錢的交易,你將三位姑娘的東西還了,咱也還你寶貝、金子罷了,這兩桌的飯菜和小二的賞錢,算你賬上,我們就算兩清了,如何?”
糟老頭子倒也豪爽乾脆,嘴裡卻不饒人地嘰歪道:“好吧,念你尊我老丈名下,我老人家吃點虧,還你仨媳婦的定情物和錢袋,其實比我的值錢多了。算了算了,我老頭子今日觸黴頭認栽。嗯,三個俊小媳婦,這是你們的東西,以後可要收藏好,小心將來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被人家偷走了都不知道!”
三女各自接過東西收好,聽他左一句媳婦右一句媳婦,心裡舒坦欣喜,聽得後來有點過分,不由都惱了,齊皆嗬斥:“老沒正經,亂嚼舌頭根子,小心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那糟老頭怪相地一伸舌頭,裝出一副怕怕模樣,搖頭驚駭自語:“哇呀呀,三個雌老虎露出真麵目了,一旦發威,真是嚇死人!誰娶了她們,準有你大苦頭吃!呔,豔福不淺的臭小子,還我東西來!我老人家可要走了!”
白文玉微微一笑,伸手入懷,摸出一個金鑄的拳頭般大小的胖娃,以及四張金葉子,抽了一張遞給一旁的店小二,問夠不夠,那店小二開心地直說夠了夠了,方才把東西一股腦兒地遞給糟老頭說:“下次可彆再落在本人手裡,到時是絕不會還你了,好歹那胖金娃,可是好東西,若是拿來給將來的兒子,當做玩具留著,他一定會非常喜歡!”
他話完,突覺此語不妥,下意識地瞄了一旁三女的嬌臉,見她們全皆滿麵通紅,忸怩發窘的神態,看得自己心中的魔障高漲,嚇得趕忙默念“無相神功”的大法訣清火。幸虧糟老頭子得回了自己的物品,心裡高興,舉起手中的胖金娃,左手一掌,五指刮在金娃笑嘻嘻的胖臉上,輕罵道:“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叫你安心躺在老夫懷裡,卻偏要跑到帥哥手裡,長得俊就是好啊,害得老子賠了夫人又折兵,該打!走囉!”
說也怪,那胖金娃竟真的搖頭晃腦,“叮叮當當”響起來,接著一陣拳打腳踢,引得三女轉移了注意力,看得咯咯直樂,雙目放光,篤定將來遇見了糟老頭子,一定將之搶過來,給自己和麵前小子的兒子當玩具用。
白文玉也後悔將胖金娃還給糟老頭子了,後悔歸後悔,也是忍不住莞爾好笑,整個酒樓的客人也哄然笑了起來。
糟老頭子一本正經地收起胖金娃和金葉子,麵無表情地舉手,道聲:“後會有期!”話完,便搖頭晃腦,罵著不爭氣的兩隻手,顧自下樓而去,也未留下字號姓名,白文玉也不以為忤,想想這些江湖異人怪士,都是特立獨行有怪癖的,用不著計較。
原來糟老頭子在樓梯上,與白文玉幡然相遇,不禁手癢癢,遂施展妙妙空手。熟料,白文玉發覺,沒能得逞,自己身上的東西反被摸去還不自知。他不甘心,下樓便順手牽羊摘去了三個丫頭的東西。誰知,出門上得街來,正自沾沾自喜偷著樂,卻發現自己懷中寶物不翼而飛,大驚失色,才知這“天絕俠客”的確不凡,自歎弗如,幸虧跟蹤幾日,未與之單獨廝鬥,否則會吃大虧的。
那金鑄胖娃可是師門重寶,不但是掌門信物,更是代表本門至高武學的象征,落入名聲惡劣的“天絕魔客”之手,還不知能不能夠順利索回?想不到與白文玉一番見麵交往,頓覺甚是投緣、喜愛,見他對三個天仙般的少女,毫無一點不敬和動手動腳,舉止循規蹈矩,滿臉正氣軒昂,哪裡有一絲淫賊色相。不由心底暗自稱奇,猜那江湖傳言名不副實,諸多疑點重重,有待細細考證和調查。
眾女聽得白文玉道出緣由,方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起剛才那老頭裝瘋賣傻的胡言亂語,特彆是說三女乃白文玉的小媳婦,不自禁地互望一眼,齊皆俏臉發燒,螓首莫名埋下看自己腳尖,一時大家有些冷場,氣氛有些神秘香豔。
正值如此微妙溫馨的時刻,樓門口一片雜亂的“咚咚咚——”聲中,冒失地衝上六名灰袍負劍道士,年齡俱在四十以上,雙目神光熠熠,氣度不凡,一看就知是青城派中有名的弟子。
這青城派的六道士甫入樓內,黑沉著臉,六雙犀利的眼睛,就齊唰唰地專注在白文玉四人身上,好像早就知道他們選坐在那裡。
一見正主兒還在,仿佛都鬆了口氣,其中一人手一揮,六把劍整齊劃一地“嗆啷嗆啷”出鞘,駭得一旁就餐的食客,紛紛起身走避,弄得杯盤碗筷“當啷當啷”掉地聲不絕於耳。
六道士等客人避得遠遠的,然後幾腳鐵腿掃開礙事的桌椅,騰出一片空檔來。接著回到樓梯口,三人一組,分成兩排閃開,於是乎樓門口,無聲地冒上兩個手挽拂塵的白發老道,雙目開闔間,精光閃爍,令人寒透心底,不敢直視。
酒樓上,無論是先前躲避站著的,還是坐著勉強能夠鎮定斟酌的食客,見此陣仗威勢,打腳底板也知馬上就有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懾於青城派乃本地最大的勢力,俱都一靜,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心情兀自緊張嘀咕,生怕惹火燒身,遭了池魚之殃,那就倒黴透頂的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一個心思,隨時準備開溜。
兩名白發老道士的年齡,加起來恐怕有三個甲子的歲月了,他們像檢閱般並肩穿過六道士讓出的人縫,來至白文玉身前站定,六道士趕忙緊隨其後護駕,讓出了梯口。於是乎,食客們紛紛借機逃離酒樓,除了酒樓掌櫃,基本上沒有閒雜人了。
“無量壽佛!四位施主,貧道青城玄天,這位乃敝師弟玄地!請恕我倆打擾!”左邊年齡稍長的老道,單手執掌禮貌地自我介紹道,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著鎮定如恒繼續執箸慢用佳肴的白文玉,強忍被人忽視無禮的怒火。
“呀,兩位前輩竟是昔年江湖人稱‘青城二絕’的兩位老道長,乃當今派中碩果僅存的元老,請恕晚輩我等失禮!”秦素娟心中一驚,急忙站起身來,抱拳執禮,借介紹提醒白文玉和兩位小妹,可要當心應付。
玄天的師弟玄地道長有些得意地揮一下拂塵,麵帶欣喜地訝然說:“無量壽佛!這位姑娘竟知曉貧道師兄弟昔年拙號,佩服佩服!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何人門下?”
秦素娟見對方雖說傲氣,倒還有禮,又是老前輩,麵容更加恭敬回答道:“小女華陰秦素娟,師尊居處普陀,法號‘情難師太’!這位小師妹崔曉慧;這位是——”她頓了頓,想說“冷麵魔女’”突覺不妥,畢竟婉兒天真活潑可愛,沒得埋汰了她的麗質天生,遂靈機一動,改口接著說,“這位乃‘天絕門’下,人稱‘翠葉素女’的裴婉兒是也!”
婉兒姑娘被娟姐捧送一頂“翠葉素女”名號,大覺開心好玩,再加上“天絕門”與“玉哥哥”的稱號相關聯,更是樂不可支,眉飛色舞的,隻差沒有立刻站起來,開懷暢飲,高歌一曲的了。落在崔曉慧眼中,暗自好笑:婉妹還是小孩心性,聽不得讚美,娟姐也是奸猾機靈得緊,此時,還有心情逗她開心!
玄天、玄地兩人聽得“天絕門”甚覺陌生,從未聽過,也絲毫沒有在意,畢竟兩人年紀已活了一大把,武林中事已不再關心,倒是對普陀一脈淵源極深,玄天立顯高興地說:“原來姑娘乃舊友門下,失敬失敬,當年貴師祖無極師太,曾與貧道兩兄弟有數麵之緣,不知令師祖現在安好?”
聽得師祖名號,秦素娟和已然恭敬站起的崔曉慧麵現肅容,其中秦素娟黯然哽咽道:“師祖她老人家,早已仙去了!”
“可惜可惜!”玄天悲天憫人地唏噓感歎,想想自己大限也不久矣,更是傷感。
秦素娟話鋒一轉,精神振作,不容置疑地說:“這位少俠,便是當今轟傳武林的‘天絕俠客’白文玉!不過,兩位前輩要找他的麻煩,可彆怪我們以下犯上,得先過我們‘霜寒冷劍’三姐妹這一關!”
白文玉對青城派沒有好感,幾次三番為了貪欲騷擾自己,讓他對這些名門大派有些不感冒,所以他依舊淡定執箸,緩慢悠閒地挾菜細嚼,雖說肚子早就飽了,他是成心要給下馬威於青城派。
脾氣有些暴躁的玄地道長,早就對白文玉的漠視忍了好久,此刻見他依舊一副老神在在,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喝一聲,拂塵猛地一抖,根根絲線直豎,閃電襲向白文玉右肩井穴,想讓他吃點苦頭。
好個“天絕俠客”白文玉,也未作勢,手中一雙竹筷猛地彈起,直射玄地手握塵柄的腕脈大穴,後發先至,逼得玄地後退一步,攻勢立刻瓦解。
旁側好事的婉兒姑娘,乍見玄地道長對玉哥哥動手,芳心有氣,怒火中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端起麵前桌上的一個菜盤,毫無征兆地砸向玄天道長。那老道不屑與一個小丫頭對手,身子輕輕一晃,就躲了開去。不成想忘記了背後的徒孫們,畢竟老了,記性差一點。
“砰!”一個胖道士沒來得及閃開,被砸了個滿臉菜肴開花,油水佐料直淌,氣得他狼狽地倒退不跌,雙手在臉上亂抹。
餘下的道士一起恙怒,不管不顧幾乎同聲暴喝,單掌齊揚,五股罡勁旋風呼嘯,從四麵八方襲向婉兒姑娘,如果擊中,不死也會脫層皮。
“不要臉!”秦素娟和崔曉慧反應敏捷,雙雙運掌擋住一股勁力,白文玉也是眼明手快,猿臂倏伸,一把抓住婉兒的一隻胳膊,真力一發,那丫頭倒還機警,借勢一縱,跳到了秦素娟身後,躲過一場劫難。
瞬間,三道凶猛的勁力被白文玉運掌如風,卸去鋒銳,直接打在麵前堆滿菜盤的飯桌上,但聞“劈啪劈啪——嘭嘭砰砰——”木板破裂和杯盤擊碎的響聲,聽得酒櫃背後的掌櫃,滿臉肌肉直跳,既心疼又害怕,感覺今日損失會非常慘重!
秦素娟和崔曉慧也各自抵禦住了強勁襲來的真力,特彆是秦素娟,渾身力大無窮,內家真力比平時運轉、掌控超乎想象,簡直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爽”!她一點都不費力,就反擊了回去,還順帶暗地裡幫了崔曉慧一把。
青城五道士可就沒那麼輕鬆,反倒被自己的真力反震,手忙腳亂地倒退幾步,雙臂發麻,不由臉上齊皆變色,感覺今日慫恿師祖出山,有點懸,就連讓過一旁的玄天、玄地見此異狀,心底也有些驚奇:這白文玉和三個丫頭,年齡雖小,可有些不簡單啊!
為何青城五道士對婉兒姑娘下死手?皆因六人的師傅,便是那日為給出糗的婉兒姑娘出氣,被白文玉含怒一掌震傷的智敗道長。這六個中年道士也不簡單,乃“青城六傑”,悟字輩,是青城派出入江湖最頻繁的人,專探江湖動靜或是青城使者,與各大門派、幫會聯絡事宜的。今日中午剛剛被召回,就知曉了師傅被人打重傷,現正在床榻上治療。問及情由,幾個師兄弟為了避責,便添油加醋地大說了白文玉及三女的如何飛揚跋扈,如何狂傲自大不把青城派放在眼裡,師傅如何如何隱忍,包括自己師兄弟被他們使詭計打傷等等,引得六道士氣急敗壞,怒火中燒,並且聽到有道士看見一男三女來了灌縣城,他們也風聞“天絕俠客”功力超絕,又見自己師尊都打不過,更何況自己師兄弟?也不稟告掌門,擅自來到後山,哄騙兩個不管常事的太師祖出山報仇。
這玄天、玄地兩個耄耋老道士,最是護犢護短,再加上多年未出江湖,靜極思動,一拍即合,哪得不中計出山。就因這一嗔念,卻害了兩個老道士的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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