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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哥哥,你給娟姐治傷的時候,嘴裡叨咕些什麼?”當秦素娟從酣睡中清醒過來,婉兒姑娘方才放心地舒了口氣,對站在一旁的白文玉問道。

白文玉心不在焉地隨口答道:“哦,我在想功法。”

“什麼功法?無相功法?”婉兒姑娘毫無機心地好奇問道。

白文玉嚇一大跳,口不擇言地掩飾道:“唔——是大無相功法!”

“那我的呢?豈不是是小無相功法?”婉兒姑娘疑惑地自問自答。

白文玉滿臉紫漲,慌忙找一個借口,灰溜溜地逃出屋去,因為此時,秦素娟那一對勾魂攝魄的眼睛瞄了過來,好像發覺了自己的“險惡”用心。的確如此,秦素娟冰雪聰明,她聽見白文玉給她治傷時念的東東,一下子明白前天下午,白文玉對婉兒姑娘胡扯的“無相功法”是什麼意思了?這下自己也是他的功法之一了,心裡充滿喜滋滋的、道不出的柔情蜜意。

“不對,你們都有了功法,那我的呢?”崔曉慧有些不滿地對秦素娟恨恨道。

“噗嗤!”秦素娟再也忍耐不住地嬌笑起來,弄得一旁坐著的兩女莫名其妙,徒自瞪著兩雙美麗迷人的眼睛,裡麵滿是驚異和迷惑,直覺告訴她們,娟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像以前的她了,變得是那麼光彩照人和豔絕四方的了。

“咯咯咯,我叫文玉傳你一招勾魂天魔手,咯咯——”秦素娟躺在床上,捂住口開心地嬌笑起來,崔曉慧一下子明白過來,她是在逗她玩呢,自己也一下子樂了,忘了秦素娟還是個傷員,兩隻美麗的魔爪抓向了始作俑者的腋下,撓起癢癢來。

婉兒姑娘一旁也跟著開心起來,隻是心中還在嘀咕著“小無相功法”的事情。

“咦,我的傷口一點事都沒有了呢?”秦素娟立馬感覺到傷口一點事都沒有,不覺得疼痛,反而渾身的經脈比以前更柔軟堅韌,又充滿躍躍欲試的無窮力量,她一下子跳下床去,揮胳膊彈腿,毫無遲滯,伸展自如。

“瘋丫頭,彆鬨呢!你身體恢複這麼快,還不是文玉身上那瓶‘玉液瓊漿’的功勞。好神奇啊,文玉滴了一滴在傷口上,那血肉和肌膚閃起一片銀光,迅速愈合。他還嫌不夠,又浪費地滴了一滴,否則,你現在哪裡還能夠像沒事人一般,至少要躺七八天呢!”崔曉慧有些羨慕地悻悻道,怎麼受傷的不是自己?

過了兩日,秦素娟的嬌軀沒有絲毫大礙了,經過了這次與白文玉肌膚相親的接觸,哪怕是單方麵的情感的升華,都使她變得愈發的美麗可人。人說:戀愛中的女孩,最是柔情和嬌媚動人。看在崔曉慧和婉兒姑娘眼中,還以為是“玉液瓊漿”神奇功效的作用如此,對那還剩半瓶的神物,垂誕萬分,常常冒著綠光看著白文玉,把那小子駭得不得了,不知她們因為什麼變得這麼可怕?

告彆了那戶善良的人家,黃昏前,四人四騎悠閒地進入了灌縣古城,離青城派的重地亦不遠矣。

白文玉與秦素娟並駕齊驅在前,兩女在後,鐵蹄沉緩清脆,馬似神龍寶駒,人如仙海龍鳳,引得城內行者、商賈、居民,紛紛讓路駐足,目泛異彩,止不住地評頭論足,指指點點,倒把三個往日豪爽、刁蠻、沉穩的少女,弄得雙頰暈飛,春滿眉梢,含羞帶怯,早已沒了江湖大大女俠的風範。那種嫵媚,那種嬌憨美態,讓石頭人都要為之動情。

到是白文玉那小子,一副沉穩冷靜,嘴角噙著一絲天然的淡淡笑意,一襲純白素雅的白色長袍,一言一動,顯得是那樣的說不出的自然瀟灑,說白了,若非太年輕,用“仙風道骨”一詞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今天不知為什麼,白文玉騎在上風頭,從他身上,總是時斷時續地散發出一絲絲人間難覓的清香,淡雅又爽耳悅目,非蘭非麝,令三個大小妮子迷惑難解,又不好相詢,以免顯得唐突無禮,惹人生氣討厭,因為三女雖情同姐妹,而在情感上,天生的有些私心,都想獨自擁有,也知道三人的心,可以說全都在身旁這個豔福不淺的臭小子身上。所以,有時三女難免不暗自較較勁,動動心思,競爭競爭,樂嗬樂嗬,也是一件快樂幸福的事情。

白文玉表麵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活現,實質內心在受著情欲萌動的煎熬,畢竟他還是個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類,是個正在成長發育的少年男子。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香豔事,當時救人不覺得什麼,事後想起,無端端地竟讓自己麵紅耳赤,情難自已,當時,直嚇得他趕忙運功強力壓製,認為自己是否中邪了,害怕胸中,從此有了阻礙修為境進的大魔障。

他卻不知道,這種情素是青春少年獨有的美麗風景,是男子漢從稚嫩走向成熟的伊始,是生命本質的體現。

當他與三女在一起,他不得不時常在心中與“魔障”運功相抗,加上隨時隨地被看不見的空中能量,融合他體內的“玉液瓊漿”,自然緩慢地洗滌肉體轉化經脈﹙當然他是不知道的﹚的過程,由此產生了那種世間獨特的奇妙香味。

對於白文玉來說,忍耐心中艱辛的煩惱和苦悶的程度多少,隻有他自己知曉。

到了城內繁華處,四人下馬尋了一家乾淨順眼的客棧住下,好好洗浴一番,換身衣袍,天已完全黑了,方才攜劍出棧,去找一處滿意的店鋪,好好吃頓豐盛的晚餐。

夜幕下,由於灌縣以神奇奧妙的都江堰名勝稱絕天下,一路上燈火闌珊處處,古樹垂柳成蔭,遊人往來穿梭頻繁,達官貴婦、騷人墨客如織;街道兩旁,楚館秦樓密布,歌香軟語,胡笙瀟瀟,古琴錚錚鳴響。

崔曉慧、婉兒姑娘兩女臭味相投,最喜熱鬨好玩,顧自慫恿大家,在城中最繁華處,尋了一家金字招牌氣派的“醉來居”大酒樓,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雙層的木構樓閣,其中二樓有外觀樓道,歇山屋頂,樓上樓下豪華寬大,雅間五六間。進入店內,白文玉走在前麵,領著三女踏上紅木樓梯,向上走去。

堪堪走了一半,突然,樓上迎麵衝下一個衣服破爛的糟老頭子,其身段卻又明顯健碩強壯,似醉酒,跌跌撞撞,不小心撞在白文玉身上。

白文玉急忙挽住,俊麵淡淡一笑,說:“老哥,你老當心點!”

糟老頭子好似清醒一點,勉強站穩身子,嘴裡噴出一大口濃濃的酸臭酒氣,令白文玉眉頭一皺,鬆手讓開一旁。那老者也不言謝,口裡卻哼起一首醉酒小調,晃晃悠悠,擦過蹙眉讓道的三女身畔,邁下樓梯,出門而去。

“快走吧,咱們今夜可以好好地飽餐一頓,不怕破費了!”白文玉回頭玩笑道,然後領先上樓,選一處臨街觀賞夜景的雅座,等三女坐下方才就坐,幸虧,早來一步還有空位,一會兒,這樓上就坐滿了客人,足有十來桌。

跑堂的店小二,早已恭候身旁,向主座上的白文玉遞上菜譜,白文玉卻轉遞給三女,誰知她們都非常客氣,非要白文玉點菜。

“那好吧,三位不食人間香火的仙女客氣禮讓,在下這個俗人恭敬不如從命,權且為你們打理打理凡間的瑣碎煩事,也略表一點仰慕之心!”白文玉難得開心地玩笑道,還抱拳一周做恭敬狀,逗的三女掩嘴笑意盈盈,花枝亂顫,幾乎同聲說他“貧嘴,找打”。

白文玉那小子再不客氣,翻開菜譜,稀裡嘩啦,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點了遠超大方桌能夠容納的菜肴酒水,且都是本酒樓最貴最具特色的,不但三女莫名其妙直說太多了,夠了,就連那店小二也覺得太過分了,還以為這白衣俊小子,是來消遣和故意為難本酒樓的,心中不住地冷笑:小子,你可知本酒樓是何人所開?是本地縣太爺的公子開的,得罪他,就要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還白送上三個大美女!

婉兒姑娘最是嘴快,驚奇地嚷嚷道:“玉哥哥,我們咋個吃得了這麼多?那不成了三個難看的大肥婆!”

“吃不下,也得吃,撐死你這漂亮的多嘴丫頭!小二,愣著乾嘛,還不快去?本書生五臟廟早就餓了,銀子有的是,賞錢也不會少。喂,擺不下,旁邊這桌已吃完了,翻台給本書生擺上不就得了唄!”白文玉滿不在乎如闊少一般地大方道。

婉兒姑娘初聞玉哥哥的玩笑話,令那情竇初開的丫頭嬌靨緋紅,小小心臟咚咚直跳。

“莫非玉哥哥撞鬼了,發哪門子神經,點這麼多菜!”婉兒姑娘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口沒遮攔地嗔怪自語,扭頭假裝去看離開的小二背影。

這下可好,惹惱了崔曉慧,不高興地叱責道:“你怎麼無端咒人,胡言亂語?想討打呀,小丫頭。”

“婉兒妹妹,休得胡言,小心我們姐妹倆可要不理你啦。”秦素娟也是斂笑嗔聲責怪,說得婉兒姑娘直眉瞪眼,兩位姐姐可是從未如此生氣,隻好悻悻回眸遷怒於白文玉,對著他,嘟著一張好看的小嘴直嗬氣。

那下子連忙輕笑數聲,解圍似地說:“彆怪,彆怪,都怨本書生點這麼多菜,大家吃多少算多少,總之要吃好嘛。好啦,娟姐、曉慧,婉兒妹妹天真可愛,兩位姐姐多多包涵,大家開心快樂就好,就好!”

秦素娟、崔曉慧聽他發話,自然嬌容雲開霧霽,對著婉兒歉意地嗬嗬笑了起來。

婉兒姑娘得了便宜賣了乖,聽的白文玉讚美,芳心一樂,扮個鬼臉,調皮地一伸香舌,惹得秦素娟噗嗤一笑,借機輕敲她的螓首一下,假裝威脅說:“看把你得意的,當心敲碎你的小小腦袋瓜兒。”

這“醉來居”到底是大酒樓,辦事效率特彆高,傳菜迅速,一會兒,四人桌上已擺滿冷熱菜肴,白文玉領先執箸動筷,三女嘻哈跟著。大家也不飲酒,每樣都淺嘗即止,就由店小二轉移到另一桌放置。他們這種吃法,把整個酒樓的顧客看得目瞪口呆,驚怪莫名。

一會兒工夫,近三十樣菜肴堪堪要完的時候,四人也吃了個飽。

這時,樓梯口“咚咚咚”竄上一個人來,怒氣衝衝地大叫:“完了,完了,我的銀子啊!哎喲喂,你這混小子,太過分了吧,竟拿我這窮老頭的血汗錢,請自己媳婦吃喝討乖,擺闊氣!我不要活了,氣死我了!”

三女正捂住飽肚舒舒服服地坐著,開心地看著還在埋頭的饕餮者。聞聲抬目一看,見來者正是那上樓相遇的糟老頭子。此刻,他那風塵皺巴的臉上,毫無血色,蓬亂的頭發根根直豎,倒是那雙玩世不恭、嬉戲人間的眼睛,讓人覺得這糟老頭還是有些與眾不同,不可小覷。

白文玉自顧執箸,頭也不抬地淡然笑說道:“老丈,稍安勿躁,你麵前那桌,特為你準備的,不用客氣,請坐自便,想必先前未曾吃飽,再多吃一點也無妨,反正那桌菜肴,我們也隻淺嘗了一點點!”

糟老頭子頹然地跌坐方木椅上,看著麵前有些淩亂的菜肴,還說是淺嘗,這有點過分嘛!又莫可奈何地搔頭摸腦,最後“哇啦啦”地懊然叫道:“好你個‘天絕俠客’,果真名不虛傳,竟拿我老人家開涮,用老子的錢物請客不說,還要我一大把年紀的人,吃你們剩下的殘湯剩水!嗚嗚——天理何在啊?”

話倒是這麼說,嘴裡嚷嚷著,而乾枯的眼裡絲毫無淚,表麵看去活像個受委屈的老小孩,倒把三個純潔、天真、善良的少女,弄得心裡難受,同情十分,又是滿頭霧水,如墮五裡雲中,麵麵相覷。

婉兒姑娘到底芳心不忍,軟語安慰說:“老人家,彆傷心,我叫玉哥哥重整一席飯菜與你,行嗎?”

糟老頭子聞言,哭得更傷心,還不識好人心地發怒道:“丫頭片子,還叫喊菜,他都快將我老人家買棺材的銀子使完了。啊,現在一文錢都沒有了,以後怎麼活呀!嗚嗚——,好姑娘,好妹子,你心地善良,借點銀子我老人家使使,算是借用,到時連本帶利還你。你好心有好報,我老人家便祝你嫁個世上最好最俊的丈夫,還生七、八個兒子女兒一大堆!”

婉兒姑娘先還聽他說得好玩,到得最後聽他胡言亂語,俏臉不由紅霞滿天飛,羞意答答地瞥一眼含笑吃菜的白文玉,卻又發現兩位姐姐正怪怪地望著自己,急忙低下螓首,輕聲叱道:“快閉嘴,胡說八道些什麼?喏,這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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