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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江,一條美麗多變的江河。沿江的灘塗、岔河隨處可見,水勢平淌,難辨主流。有的地方,可就是“崖如刀削,壁立千仞,中通一線”,實在是“惟天下之至險”。在這個冬天裡,它平靜如溪,清澈涓流,溫婉動人;在夏天的洪水期,那可就是暴虐洶湧,在入峽方束的地方,它勢若龍騰虎嘯,威勢驚心動魄,其天威不可阻擋。

這兒就因為灘塗甚眾,圖紋石類中的佳品繁多,枯水季節的卵石灘上,隨處可見光滑純淨的卵石,觸手溫潤細膩,色澤如玉,有墨青色的、青藍色的、以及灰白色的,還有石上紋理奇妙絕倫地構成人物、動物,惟妙惟肖,讓人愛不釋手,喜愛不已;有整體構圖簡潔而飽滿,色澤明快對比度好,清晰耐看的等等。

就是這麼個地方,有一座古老的戰略重鎮,名叫雅州城,曾經是中原帝國與周邊各個少數民族必爭之地。所以,地勢崔嵬險要,撻伐不斷,蓄養多少英雄豪傑!

午刻已到,狹長的街道上,那石板拚湊的路麵,被上午一場綿綿小雨,淌得濕漉漉的,使石板下的泥漿成糊狀翻出。本地特殊的地理氣候,冬無嚴寒的,就因為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使得今日裡,人們感覺特彆的蕭瑟寒噤,再加上滿城彌漫的濃濃殺氣與緊張,所以街上的行人過客,越發的稀少了。

奇特的是,城中各處客棧、酒店、餐館,幾乎都坐進了一些攜帶兵器的江湖俠客異士,令老城中的居民驚疑又惶恐,當然更是小聲紛紛議論猜測。最後一致覺得,城裡即將有大事發生,大家都同樣好奇地期待著。

臨近城門口,有處可容數十人用餐的雙層大酒莊,外麵地壩寬闊臟亂,屋簷下擺了一溜粗糙桌凳,這是供趕路的車夫、下人便宜餐用的。莊內下麵一層,是略微體麵一點的客人用的,飯菜的價格當然比外麵要高一點。樓上可就裝潢的氣派豪華,廚子也是當地有名的名廚,是當地達官貴人最佳的去處。

當然,酒樓氣派豪華,名字也要取個不俗的,就叫“雅味軒”,顧名思義,雅州城裡味道最鮮美的地方嘛。

怪的是,上下兩層,裡麵可是滿滿當當地坐著各類武林人物,奇裝異服,背刀插劍,男女老少都有。門外那幾個桌凳也沒空著,甚至還加了幾張桌凳,還有站著沒地方的,徒自眉頭緊鎖,但依舊是滿臉的緊張和興奮。

酒莊生意興隆,貴客滿座,本該是件可喜可賀的好事兒。可是老板一家子和幾個店小二,上躥下跳,忙得不亦樂乎,卻是滿臉愁容,擔心、無奈和小心翼翼,因為這些人,大部分麵前桌上,都擺了幾盤不值幾個錢的菜肴,箸筷未動;一兩壺酒,酒杯裡的酒,滿到是滿的,可就是沒人品嘗一口,仿佛大家都在養精蓄如,等人一起大塊剁唧剁唧,隻把無數雙眼睛,齊齊專注在城門口外,那條進城的大道上,臉上充滿莫名地焦慮和不安。

老板明明白白,今日裡可要虧大了,生意沒怎麼做成,說不定還血本無歸。你看看眼前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哪裡敢得罪一點點?看架勢,今天酒莊的劫難是躲不過去的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待會兒可要保佑酒莊損失小一點吧!

“來了!來了!”突然有人打破寂靜,緊張地驚叫。

遠遠地,但聞鐵蹄聲響,叩在青石板上,“踢得!踢得!……”讓人血氣下沉、鬱悶;馬鈴“叮當!叮當……”相伴,聲聲清脆悅耳,使人感覺到馬兒的雄峻優雅,緩緩經過一處花香鳥語、樹木成蔭的山間小道;仿佛孟春時節的陽光和煦,斜射道旁樹林葉罅,光圈萬幻,令滿座的江湖豪客,心緒又舒緩寧靜,使得滿場的氣氛顯得怪怪的,不可理喻的。

半盞茶工夫,道路儘頭緩緩出現一匹純白如雪的異域寶駒,金韉銀鞍,金嚼頭,光可鑒人,氣派十足。那馬上騎者,穿著也不俗,一襲潔白長袍飄逸,金色腰帶纏身,頭頂銀針束冠,星目朗眉,顧盼神飛,瀟灑自如。這還不算,隻見他腰側斜佩一柄劍鞘平凡的三尺青鋒;左手挽韁,右手持一根晶瑩剔透的七孔玉笛;足蹬一雙青黑色的薄底快靴,馬俊人俊,天下舍我其誰?

這就是那個峨眉淫賊嗎?是那個殺害無數豪傑的凶手嗎?難道此少年人麵獸心嗎?看見白文玉的許多人,心裡都無端升起疑問,有些不可思議。

前幾日,白文玉在一個叫洪雅的縣城裡,用鄭彩娥送的金銀,打造馬鞍鐵蹄時,突然莫名收到附近邛崍夾金山二寨主的約會信件,內容狂妄,盛氣淩人。他本打算不用理會,但又一想,自己行走江湖,躲得過初一,未必躲得過十五。把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改變低調行事的初衷,遂大張旗鼓地打造龍兒的鞍韉,自己也精心裝束一番,以此昭示天下:我白文玉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清清白白,就是樹正不怕影子斜。

此刻,他是來赴邛崍夾金山二寨主的鴻門宴的。

一路上,白文玉根本沒有把今天的約會當回事,放馬緩騎,欣賞沿途美麗氣壯的大好山河,慢慢悠悠,閒庭信步,反正約會的時間充足。

當看到城門口時,一眼就望見那座引人注目的雙層大酒莊,滿滿當當坐著神色怪異的江湖人,搞怪似地把視線齊刷刷射過來,仿佛自己就是他們的獵物,是他們砧板上的肉!

一見白文玉出現,酒店大門內,馬上湧出一群穿戴整齊華麗的武林人,一個個步伐矯健,太陽穴高高隆起。

為首一人是個中年漢子,狐皮裘衣勁裝,腰掛一把連鞘大鋼刀;麵相凶猛剽悍,虎目威棱四射,隱隱閃露咄咄噬人殺機。後跟一個師爺打扮的五旬老頭,山羊胡子,滿臉猥瑣,隻是那對骨碌碌直轉的眼珠子,顯見是一個機敏、狡黠的老狐狸。

其餘人等,以兩人馬首為瞻,麵相嚴肅尊嚴。

那漢子見白文玉停騎,輕鬆下馬,背後立馬有人指點,臉上假裝大為驚訝,遂點點頭,立刻大踏步向前,傲然抱拳,粗著嗓門幺喝道:“想不到閣下膽量非凡,有勇氣孤身前來赴會,我夾金山二寨主轟天豹蘇明佩服之至!佩服!”

白文玉出道江湖不久,怎知多少江湖禮數規矩?隻是執禮淡然一笑,明知故問道:“蘇寨主,不知何事相邀在下?”

“轟天豹”蘇明聞言,頓覺無趣,想不到麵前小子,連句客氣話都沒有,心中微恙,到底大事為重,咽口氣,故作大方地乾笑道:“嘿嘿,不急,不急,且請到酒莊內稍事歇坐,邊喝酒邊談,請!”

未等白文玉答應,便閃身單手做個請勢,背後人立馬手按兵器,讓出一條人縫,直通店內主客座位,那架勢,大有你有膽來了,就彆想再輕易地離開!

白文玉熟視無睹,心裡冷笑,麵上絲毫沒有懼色,冷峻地說聲“請”,放馬店外,顧自行雲流水般走進店裡主座。爾後,“轟天豹”蘇明等像防賊似地緊跟入內。

“天絕俠客”白文玉已經到來,立刻驚動全城各處的江湖人士,紛紛聞訊趕至,把酒莊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看熱鬨的,有撿便宜的,有冷眼旁觀找機會的,不約而同像趕集似的,簡直比一場武林聚會的人還多。

話說酒莊內,雖然大家心照不宣,各懷鬼胎,到底都還是文明人嘛,禮貌還是要的,所以眾人客氣地分賓主坐下,卻沒有一個人動筷箸杯盞,都是正襟危坐,滿臉嚴肅。

“轟天豹”蘇明大馬金刀坐在首位,顯得八麵威風,意氣昂揚,身後還直挺挺地立著兩個勁裝大漢,各自抱著一柄帶鞘大砍刀,四雙眼睛無禮地盯在白文玉臉上。

白文玉滿不在乎地坐在客位上,手握通天玉笛,一手顧自斟一杯酒,放在唇邊輕飲,隻等這些人如何鳴鑼開場。

“白小賊,你在峨眉金頂,殘害武林同道,搶走‘昊天神玉’,焚燒千年古刹,並且更無恥地奸殺天香宮的夏玉蜓夏女俠,其手段毒辣慘絕人寰……”“轟天豹”蘇明旁邊座位的師爺模樣的老頭,率先發難道,語氣陰鷲,充滿挑撥是非,借以激起武林人同仇敵愾的氣勢。

“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峨眉金頂之事,並非在下所為,在下隻是適逢其會,替人代罪,言儘於此!如果不信,天理昭彰,自有大白世間的一天,用不著閣下來指責?”白文玉毫不客氣地打斷老頭的話語,聲音冷峻,滿眼憤怒。

“嘿嘿,老夫‘追魂手’公羊舒,乃幽冥穀大師爺。閣下狡辯如斯,天下人誰相信?人證、物證俱明,看你今日如何逃得眾家好漢的公道?”“追魂手”公羊舒麵帶慍色,自報家門,又攛掇在座諸位豪傑聯手對敵,保證萬無一失,想想峨眉金頂一役,一宮二穀三大堡,那麼多英雄好漢在場,都沒能擒獲此子,何況自己這幫烏合之眾?看似人多,能打的高手卻沒有幾個,而那些強力援手卻遲遲未到,不知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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