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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玉看見“矮祖君丁”金不換招式奇詭,攻勢刁鑽狠辣,身為“大悲龍隱手”、“天外來客”的傳人,倒也不懼,隻見他大踏幾步向前停住,如淵挺獄嶽般站立,目不斜視,左掌下垂,右掌平胸緊握,全身每顆細胞飽滿繃緊,蓄勢待敵。

刹那間,一道如缽盂的拳頭,劃破虛空,頓覺一陣空氣摩擦的嘶嘶聲響,攙和一絲絲尖銳的戾嘯,毫無征兆地向白文玉胸口撞擊而到。

聞聲知警,白文玉眼神凝重,知道遭遇勁敵,不敢掉以輕心,天絕真力提至六成,眼見拳頭摧枯拉朽地襲到,怡然不懼地單掌全力迎出。

“小換換小心!”一聲壓抑的嬌呼傳來,令“矮祖君丁”金不換嚇一跳,略微遲滯一下,攻擊之勢依舊如流星趕月般快速不變。

“嘭!”一陣罡勁回旋,四周氣流激蕩,白文玉身子一陣搖晃,立馬站穩,隻是手臂酸麻,胸脯起伏,心血加快,讓大腦有點眩暈不舒爽。

“矮祖君丁”金不換彆看是一侏儒,個子矮小,二十幾年的功力,並沒有白練。當拳掌相交時,立覺不對,一股大力不但阻擋自己身子向前,反而令自己身不由己地倒退兩步,然後感覺到自己的指骨要碎裂,一股鑽心的奇特功勁,從拳背上勢如破竹地穿破自己的護身氣勁,循臂直擊心臟重地而來,心中大駭。念動間,左手迅速擊打自己右臂,以己之力,擊散來犯之敵勁,靈巧的身子反時針迅速旋裝起來,借機將外力全部排出體外,總算舒了一口氣,沒有讓自己身體受損,倒也有點後怕。

想不到自己首發第一招,差點八十歲老娘,倒崩了小孩。或許是那聲不該出現的驚呼,影響了自己情緒,自己也不願往發聲處瞧看,隻裝沒聽見。想想自己橫行江湖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吃癟,心中雖有點惱意和不服氣,倒也不敢小覷眼前乳嗅未乾的臭小子了。強攝有些紊亂的心緒,忘記煩惱,打點起精神,略微調息一下,伸手閃電出掌,扯著嗓子尖聲吼道:“再接一掌試試!”

白文玉見金不換不知進退,依然不依不饒,激起了心底的傲氣,也不答話,奮身向前,也不利用高度的優勢,拳來拳擋,掌來掌護,腳來腳抵,隻見他羚羊掛角,輕靈飄忽,如行雲流水;一會兒掌勢如風,一會兒拳影重重如鐵壁,滴水難進,把成名十幾年的怪傑異客,弄得手足無措,疲於應付,這才知道麵前小子是不一般的難纏。

想想看,數百年前的“大悲龍隱手”元逸,乃不世出的武林奇人,竟打敗當時武林無人能製的魔道第一高手“絕毒魔君”陰封,其傳承的武功心法豈可被人小視。

金不換出道江湖這麼多年,幾曾被人這般戲弄,連彆人的一絲衣角也沒有摸到,心中能不焦躁而緊張嗎?到這般地步,金不換本應找機會撤招罷戰,可那絲奪寶之心如何能夠熄滅?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在注視著自己,倘若連一個臭書生都搞不定,江湖上就沒的混了,他丟不起這個人。難怪柔夷人看透了中原人,死要麵子活受罪!

“老子拚了!”金不換惱羞成怒地使出成名絕招,矮壯的身形卻是暴然膨脹,緊接著右足朝地猛然一頓,奇怪的一幕出現了,他整個人像一顆超音速的炮彈般崛起,雙掌在空中不斷虛幻變化,挾十成獨門奇特功力,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直向白文玉當胸摜去。

白文玉眼見來勢洶湧可怕,避無可避,不得不打點精神全力以赴,身形陡變閃電突進,雙掌幻化萬千虛影,四周罡勁逆自然法則奇妙狂旋,震天撼地,其蒞臨天下氣勢不容阻擋。

“換換,不要!”一聲情急的嬌呼再次傳來,緊接著,一條淡藍色的身影,從躲藏的大樹背後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企圖阻止金不換不要命的舉動,她知道這種瘋狂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是兩敗俱傷,甚或是永遠地失去生命!

誰知,那條淡藍色的身影的出現,不但沒能讓“矮祖君丁”金不換停留一下,反而讓他更加地瘋狂到底,仿佛那出現的嬌美的身影,是他心中難以泯滅的痛,是他寧願失去生命也要讓她悔恨的催化劑。

“轟轟轟!”接二連三地響徹天際的巨響,以及四散開來的泥屑枯枝,攜帶兩股罡勁相撞而炸裂的餘勢,令那條遲到的淡藍色身影倒飛而起,重重地跌落草地,馬上痛苦地掙紮而起。

或許是那聲情切意深的呼喊,或許是心中原本的宅心仁厚,白文玉眼見“矮祖君丁”金不換放棄防守地情急拚命,知道在這關鍵時刻,不得不放手一搏了。原本是要使出由“天絕神功”的第二式“星辰冷落”感悟的掌式,攜八成真力出擊,幸好那聲驚駭的呼喚,讓自己想到與他萍水相逢,無冤無仇,何苦與他一般見識,徒傷人命?急忙回收四成真力,可惜,遇到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未見得彆人家會領情。

“矮祖君丁”金不換苦練集聚二十多年的真力,豈容小視。就在白文玉一念之間,真力消減時,兩人拳掌連環相碰,一股銳利的奇怪功勁,沿白文玉雙臂循上,瞬間,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巨力撞擊,全身一震,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口中發甜,身不由己倒退幾大步,方始站穩。趕忙壓住上湧的氣血,然後內視檢點,發現隻是受了點小內傷,調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無傷大雅。

可“矮祖君丁”金不換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了,隻見他亂發根根直豎如針,沾滿泥屑,原本童顏的五官,痛苦地擠兌在一起,口裡流著血,雙眼緊閉,眉頭直皺;一個矮小的身子,瑟瑟跌坐五丈外草地;原本碩大的衣袍,破爛不堪,仿佛就是一個棄兒被包裹在繈褓裡,顯得那麼無助、可憐!

他倒不可憐,一張清秀乾淨的玉臉,像雲一樣,浮現在他頭上,接著一雙粉嫩的素手,為他輕拈頭上的雜草泥屑。遠處的小小冬鳥在低吟徘徊,四周淒美的山巒寂靜寒肅,但聞香風撲麵,一滴,兩滴,三滴,顆顆淚珠拋灑人間,滑落金不換短小的脖頸裡,讓他療傷的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備受著靈魂在煉獄裡的折磨。

“小換換,你總算來了,妾身也能看見你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躲著我?可知道,妾身好苦,好痛苦!自從那個死鬼,新婚之夜,和我哥被突然召回京師,後在當今被擄之地,一戰而死,我哥重傷逃回,妾身就成一個未亡人。想當年小時候,你在妾身莊園裡,我們過的好幸福、快樂,我總是欺負你,惡作劇你,你都不生氣,還自責哄我,逗我開心。‘小娥,小娥,山裡有隻小呆鵝,啃著草兒吃著螺,忘了爹娘,忘了哥!’妾身好想再聽你唱這首歌!你還記得嗎?有一次,在你屋裡,咱們用枯草涮鍋,你煎的新麥子蔥花餅好香!唉,想當年爹娘逼我嫁人,妾身寧死不從,他們知道妾身的心裡一直想著你,他們認為你不過是家裡的一個佃客,又矮又醜,怎比得上京師神機營的百戶長?可是,妾身就是喜歡你,可以欺負你,也不生氣,還要千般疼愛!你也不會娶了我後,像我爹一樣,冷淡我娘,娶了二房三房,還要七八房!唉,對不起,最後,妾身還是沒能抗住,被爹娘要禍害你而唬蒙住了……”

白文玉遠遠地靠著龍兒寶馬,看著那個美豔少婦,彆有一番神韻地披著淡藍色長長的披風,正自低頭,對著金不換如泣如訴。聽著他們的淒絕情事,他都深深地被打動,就不知那個偏激的家夥,要怎麼樣?

那叫小娥的美婦說著說著,心緒激蕩,一雙美麗的纖手就要撫摸金不換抖動的臉。

“哇呀!鄭,鄭小姐,彆這樣!”金不換突然雙眼大睜,扭頭躲避,猛吐一口汙血,把鄭小姐嚇得花容失色,雙手停在半空。金不換趁機身子一下子彈起逃開,就像被踩了尾吧的小狗狗,速度飛快,本來就是嘛,鄭小姐不是喚他可愛的“小換換”嗎?

“你,你,你沒事吧,小換換?你叫我什麼?”鄭小姐蛾眉輕蹙擔心地詢問,然後又反應過來,非常計較金不換對她的稱謂,馬上有一種要翻臉的感覺。

“沒,沒叫什麼?我說彩娥,不,小娥妹妹,行了吧。你怎麼來了?我怎麼不知道?”金不換察言觀色地改變著稱呼,直到鄭彩娥皺眉舒展,方始心中落下一顆懸著的石頭,說明他情愛無悔地依然在乎她!

“我怎麼不能來?若非我暗招‘西蜀五傑’,來盜我爹進京的賄銀,還招不來你呢。”鄭彩娥有點得意地嬌笑,為自己計謀得逞開心不已。

“什麼?是你勾結外人盜取老爺的財寶?難怪賊人輕車熟路,毫無阻礙地離開了戒備森嚴的莊園。”金不換恍然大悟地拍頭自言自語,手上衣袖破爛飛舞,甚是滑稽。

“什麼勾結外人?說得這麼難聽。我鄭彩娥就是看不順爹那種欺男霸女的德性,家裡早已富可敵國了,還要花儘心思占人土地,剝削窮人,搶人妻女!這些財物,還不是拿到京城去孝順權貴的,好保佑他富貴到底,讓官府保護他不被流民百姓侵害!”鄭家小姐有種,滿臉是憤恨不平和無奈。

“好,好,你有理,我不跟你爭。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會連累你的!我要走了,師傅還在等我!”金不換知道爭不過她,當著白文玉說這些事不好,恐怕傳出去,對鄭彩娥不利,乾脆攤牌道。

“不準走!你不說清楚,就彆想離開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好不容易借機逃了出來找你!”鄭彩娥急了,騰身就往金不換站立處躍去,她也是身俱高明武功之人。

金不換見鄭彩娥向自己撲來,知道一旦被她纏住,要想脫身就難了,他何曾不想跟自己青梅竹馬的人,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可是自打拜師為徒,就答應師傅的事,是不能食言的。自己自幼父母雙亡,有了師傅,他才有了一個真正的家。想到這,再不猶豫,強忍傷痛和心疼,轉身就逃。

“嘶嘶……”遠處傳來一陣陣馬嘶聲,人聲鼎沸地奔跑聲,打破了山川四周的沉靜,顯得喧鬨、嘈雜起來。

“不好,是我爹帶人來了!哎,小換換,彆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娘也要抓到你!哎,小子,姐姐做主,這些金銀珠寶歸你啦,反正都是不義之財!妖孽,害人精,你不知要禍害多少癡情怨女?姐姐走啦,要不是心有所屬,姐姐也要倒追你!嘻嘻!”這任性的鄭家小姐,追人就追人嘛,還有心思後麵來上這麼幾句調侃白文玉的言語,不帶這樣的嘛,把個白文玉弄得鬱悶不止,暗想自己真的是個多情種嗎?

白文玉看著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一片竹山小樹林後,自己也顯得茫然無序,想想江湖上針對自己的種種危機,將來肯定是凶多吉少,磨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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