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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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吐著吐著就習慣了。”七皇子麵色不變，“靈兒妹妹你的道行太低了。”

果然是她道行太低。

連今天的小白都不太正常。

“我沒有吃錯藥。”楚白閒閒開口，自從上回被楚靈兒指出吃錯藥後，經過多方努力的他終於會用這個詞了，“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習慣確實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楚靈兒讚同地點頭。就像她，明明早已脫離關係，但是看到一張相似的臉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說小白。”

“叫小白哥哥。”楚白不滿地揉揉她的頭。

楚靈兒瞬間有些愣神。對於小白這種親密的動作，她並不反感。至少，目前為止，小白對她沒有什麼威脅。

“小白。”楚靈兒冷冷地道，“不然楚七皇子？”

好吧，他又被他的靈兒妹妹給唾棄了。不過，靈兒沒有反感他的動作。嗯，這倒是個好現象。嘛，雖然語氣比較冷，但是，沒有翻臉不是麼？

“七皇子和九公主的感情真好。”慕白也過來湊熱鬨，“不知兩位說的是什麼？能讓下官也參與嗎？”

楚白微微笑笑，雖然溫和，卻帶著冷漠與疏離，“慕丞相。”

原來是丞相，怪不得遲到了也沒有讓老狐狸發火。誰會為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而責怪自己的左右手？不過，楚靈兒暗暗思考，僅憑這一點，她以後也一定要與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原來下官這麼討人嫌。”慕白撇下嘴角，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

今天到底是怎樣？一個兩個都不正常。楚靈兒稍稍向後退去。還是和笨蛋保持距離比較好，不然被傳染了就不好了。

慕白和楚白都沒有遺落她這個微小的動作。霎時兩人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他們是病菌嗎？躲這麼遠。

“小女子安茜，希望和九公主殿下比試一下舞蹈。”

脆嫩嫩的女童聲音打破了這邊詭異的氣氛。

慕白和楚白同時抬頭望向楚靈兒。她的脊背挺直，優雅地起身，微笑地望著名叫安茜的女孩。約莫十歲光景，眼神中帶著嫉妒。楚靈兒了然。怪不得在和小白說話時一直都覺得有道刺眼的視線，原來是小白的愛慕者。不過，這也太成熟了一點吧。。。十歲的小姑娘。

楚靈兒一頭黑線地轉頭看向楚白，眼中閃爍著揶揄的光芒。

楚白有些氣悶。難道在靈兒心中他就那麼差嗎？不過是一個愛慕者而已。但是，靈兒沒有問題吧。百花宴曆來的規矩就是，若是有人挑戰便隻能接受，據說這是禮儀的一種。然而，楚白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討厭百花宴的規定。驕傲如她，必定不能忍受失敗吧。

喂喂，那是什麼眼神？小小的一個女童，她還不放在眼裡。

楚皇看著他們眼神交流，眼裡閃過期待。這個女兒，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

“安小姐，你是要與本宮比試舞蹈嗎？”留給楚白一個完美的背影，楚靈兒緩緩走出席列。“不知安小姐想如何比試。”

早在楚靈兒站起來的一瞬間安茜就有些後悔。當時是怎麼站起來挑釁的呢？安茜回憶，好像是看到七皇子對她露出從來就沒有過的溫暖笑意後吧。雖然知道隻是兄妹關係，但是胸口悶悶的感覺使她不顧一切地說出了那番話。

楚靈兒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後悔。但是話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得做下去。楚靈兒從來就會不會可憐那些一時衝動的人，沒有考慮後果的行為就得付出代價。

安茜雖然後悔，但是看見楚靈兒走了出來，她也得硬著頭皮上。

“不如安小姐和九公主跳一樣的舞好了，大家也好評判。”慕白輕聲說道。

話音雖然輕，但是既然慕大丞相開了金口，而且皇帝陛下沒有反對，那還有誰敢說不？

楚靈兒朝安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琴音悠揚地響起來。楚靈兒漫不經心地站在原地，偶爾向正在舞動著的安茜瞄去兩眼。她的動作那麼隨意，但是看在某些人的眼裡就是那麼可愛。

清音暗暗著急。她最清楚了，公主沒有學過舞蹈。那，公主豈不是。。。沒，沒事的。清音安慰著自己，公主不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麼？一定會沒有問題的。

一曲終了。楚靈兒不得不說，其實這個安茜舞的還不錯。不過，僅僅隻是不錯而已。

輪到楚靈兒上場了。楚白和慕白都有一些緊張，仿佛即將要上戰場的是他們一樣。楚皇興趣濃濃地看著這個女兒，他也很好奇，楚靈兒的舞會是什麼姿態。

悠揚的琴音再次響起。安茜看著楚靈兒的動作，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不可能！

那是她自創的舞蹈。

可是為什麼九公主舞出的和她一模一樣，甚至更有韻味？

抬腳。踢腿。

楚靈兒做得很輕鬆。這種舞蹈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眼神流轉，毫無疑問看到了三個人欣賞加驚奇的眼光。

曲風一轉。楚靈兒瞄了眼彈琴的女子。很好，是之前惡狠狠盯著她的一個。

楚靈兒無所謂的換了動作。動作依然優美得讓人覺得誤入仙境。

女子咬咬牙，再一次變換了節奏。

楚靈兒目光閃了閃，依著曲風換了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渾然天成，舞姿一改之前的淡然，華麗地令人不敢逼視。

女子不甘心地想繼續換曲，卻被一聲威嚴的咳嗽嚇到。瞬間，女子的衣服被冷汗濕透。她居然在皇宮內公然和一個正受寵的公主叫板？女子被自己剛剛意識到的事實嚇到了。雖然有四公主撐腰，但是那聲咳嗽絕對是提醒她適可而止。

楚靈兒沒有理會女子心情的變化，她朝老狐狸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

楚皇眼中含笑，帶頭鼓起掌來。這丫頭果然是寶，居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有那身舞蹈功底，不知是跟誰學的，很有看頭呢，要不是他心智堅定，也許就那麼沉迷也說不定。

這樣的獵物才有趣啊。楚皇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雖然早已預料到結果，安茜卻仍然有些挫敗。不過她更好奇，究竟九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跳出那麼迷惑人心的舞蹈。如果不是楚皇的大聲叫好，她可能現在還沉迷在幻境中。

沒意思。楚靈兒頂著眾人的目光回到座位。被老狐狸識破了。

“靈兒妹妹，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舞蹈？”小白一臉興奮，“太美了。”

“我還會劍舞呢，”楚靈兒突然想捉弄一下他，“過幾天跳給你看好了。”

“真的麼？”小白一把抱住楚靈兒。

楚靈兒一頭黑線。這個小白，公共場所不知道收斂一點麼？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啊啊啊啊。

安茜落寞地看著相擁的兩人。是了。她永遠也得不到他這樣的關懷。

然而，楚靈兒沒有看到，楚皇的嘴角在楚白擁向她的瞬間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