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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施睿靜一直等著高繼衝把厚厚的各地傳來的信件看完。

施睿靜比較其他人有些特彆,李載仁吳夏對高繼衝變得惡劣的脾氣總是要規勸幾句。

施睿靜不,他認為高繼衝脾氣雖然壞,但是即便是最壞的時候,也沒有亂殺人,也沒有判斷錯誤,也沒有因自己的脾氣而誤了正事。做人那麼虛情假意做什麼?該罵就罵,該殺就殺,這樣才有成為雄主的氣質。

高繼衝在看的時候,他身邊的王婉容也在看。

施睿靜的身邊,還坐著王惠範與吳夏。因為這些情報不是從一方麵得來的。

李載仁則做得稍微靠後一點。

因為高繼衝和王婉容進步太快,他已經退出了老師的角色。成為了純粹的管家。他倒是希望張昭能夠早些過來,李載仁知道這個張昭,這個人脾氣比自己還要怪異,自己好歹也懂得裝糊塗。張昭那是一心要做一個直臣。

李載仁認為這個張昭過來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但是他比自己敢說,能夠規勸兩個人一些行為。至於學業上,那還是算了。這小王爺和王妃已經自成一家了。

兩個人看完。高繼衝才問:“這些三位都看過了?”

“大部分都看過了。”三個人都回答道。

“施參事有什麼看法?”

“楚、蜀已成僵屍,南唐自尋死路。南漢已經腐臭不堪,倒是吳越有一些可觀之處。”施睿靜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中土。

高繼衝沒有說話。

施睿靜繼續道:“南漢劉晟,劉龑第四子,殺兄劉玢自立。其諸弟均遭殺戮,男人殺光,女人充後宮。倫常已失。求婚於楚,如此暴虐之人,馬希廣如何肯同意?於是用象兵攻賀州、昭州、貴州。外雖強盛。但內耗以傷及根本。朝中竟然無人可用,不得已以宮人充任。又以宮人充監軍。儘掌生殺大權。兵將稍有異言,沒有不被殺的。聽說王爺造仙舟,於英州造神舟,所請工匠為南海野人,就是大型的海船。認為王爺的江河怎麼能夠比得過南漢的大海行舟,不過是小兒囈語而已。”

施睿靜其實有激怒高繼衝的想法。他還是認為北上不靠譜,還不如南下。

“我原本就是小兒,他說的倒也不錯。”高繼衝冷哼了一聲。

吳夏和王惠範都不高興地看著施睿靜。而施睿靜全當什麼也不知道。

“之所以說吳越還算可觀。是因為錢弘俶聽說老王爺修建荊江大堤,招募流民墾荒殖田,所以也給農人免稅,鼓勵他們開墾荒地。據說現在吳越已經沒有閒置的田地了。有官員請求查糾百姓戶籍上遺漏的男丁來增加賦役,錢弘俶命人在都城大門用杖打他。很得民心。”

吳夏淡淡地道:“這個錢弘俶信奉佛教,善心可嘉。隻是吳越免了農人的稅收,商稅也沒有一個定規。好不容易有個人注意到有人利用此時貪贓枉法,要糾正一下,卻直接杖打之。國家沒有財稅,我看到時候他用什麼東西禮佛。”

王惠範也道:“此法必不可久。不過博取人望爾。不收農稅,必收丁錢。”

王惠範的意思是,吳越現在的做法是不按照農田的麵積收稅。但是卻按照每個勞力征收稅錢。逼迫老百姓儘量開墾農田,以減輕負擔。這樣,自然吳越國內就沒有閒田。隻是現在還沒有實行而已,真要是不收稅,又收不到商稅,吳越國的滅亡也就指日可待了。所以現在的做法不過是做一個姿態而已。

吳夏也點頭道:“多半會如此。”

高繼衝冷笑了一下:“開荒種什麼?農業重要的是對自然界資源的利用,而不是把什麼物種都滅絕了,隻種大米小麥。所以農業科技和農產品加工業才是根本。農業也不是單純的種植業。《齊民要術》難道講的全部是種植業,吳越國這麼乾下去。必將自取其禍。農作物不得單一種植,從氾勝之書就開始講起。萬一一個災荒,當一種農作物大麵積減產。而沒有替代的糧食,老百姓還不全部餓死?中原之禍,多少都與大災有關,從黃巾之亂到黃巢之亂,不都是餓出來的?大家都種大米,到時候大米集中上市,米價猛降,老百姓還是窮。如此多的大米,如何儲存?大唐時糧食和布匹全部爛在糧倉裡,也沒辦法。都是因為品種單一,產量大於消耗量。等到災年,想要賑災,交通運輸等等都是問題。消耗在路上的糧食比賑災的糧食還多,少數人吃飽了,該餓死的還得餓死。大唐的滅亡難道與經濟政策完全沒有關係?”

眾人都呆了一下,因為這種說法是聞所未聞。那裡有一個君王不鼓勵墾荒種田的?種田難道不是都種五穀?

王惠範就直接問了出來。

高繼衝哼了一聲:“你們隻讀聖賢書,還是讀一讀齊民要術,上麵的農作物數百種。山上長的,地裡種的,水裡生的。從栗子到蓮藕,從荔枝到大棗。從牛馬到魚鱉,哪有不能養的?從釀造到各種醬,各種臘貨。萬物皆可利用。不然隻會好心辦壞事。我們吃大米能活,契丹人養牛馬就不能活?如果我們都重視起來,儘量多元化,就算遇上大災之年,總有替代的食物,總不能沒了大米全都餓死。”

三個人都愣愣地想了半天,才同時歎了口氣。

施睿靜道:“我總算明白什麼叫做愚昧。”

吳夏道:“看來我們到了遼東,農司也是要重視起來,農司不能成天盯著農具和水利。”

高繼衝問:“這件事先放下,楚國和蜀國不說了,南唐情形如何。我們出海,南唐是必經之路。”

“南唐朝廷商議有連契丹而夾擊北漢的,有聯楚蜀抗擊北漢者。也有向北漢稱臣,下吳越和閩者。有借機吞並楚國者。李璟終日議事,不能決斷。不過李璟的意思還是不願意想北漢稱臣。議而未決,前線將士如何等得?已經渡過淮河,擊正陽。”

施睿靜對此十分不屑。

吳夏道:“朝廷未決,既無援兵,也無糧草。既無後衛,也無策應。雖有小勝,必遭大敗。”

王惠範道:“南唐有很多人都是受到契丹之禍,北逃至唐,隻因為他們認為南唐與後唐都是李姓,國姓也。與契丹有國仇。原本已經有流言說南唐要聯契丹夾擊中原。這很可能是郭榮與李穀故意放出來的。韓熙載等人一直否認南唐會如此做。現在可好,契丹犯河北,南唐犯淮北。這不是夾擊是什麼?郭榮和李穀正等著呢。大軍已經在往蘄州調,高大人也動身前往蘄州。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高繼衝點頭,問:“漢軍有兩線進攻的能力嗎?”

王惠範道:“現在應該沒有,襄州,蘄州都在災後重建,河中,也就是洛陽以北地區被戰火摧殘,一時很難恢複。鳳州現在還在對峙。郭公把軍隊拉到襄州,其實荊南給予了很大的支持,沒有荊南的糧食。二十萬大軍至少要裁撤一半。郭榮增兵蘄州更多的是要嚇唬南唐,打一兩仗也許可以。防守也行,但是進攻無力。何況契丹在黃河一線?”

“對就是嚇唬人,還是借著荊南歸於漢之後的威勢。不過這隻漢軍比較特彆,對百姓算得上秋毫無犯,作戰經驗豐富,都是老兵,隻要糧草和軍械能夠補給得上,是一隻非常可怕的軍隊。隻是現在荊襄的匠作大部分都在我們這裡,所以限製了軍械的籌備。現在就要入冬了,士兵們需要換裝,北方士兵不適應南方的氣候,很多人都生病了,可是最好的醫生也在我們這裡。我們前段時間籌備藥草導致價格猛升。高大人現在籌備不齊那麼多軍械物資。”吳夏一一分析。

“也就是說,漢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可以這樣講,不過郭公在河中,高大人在襄州,符王在青州也還是做了一些準備,隻要熬過了明年春荒。漢軍就有一搏之力。”

“據我判斷,郭公急於安撫群臣和藩鎮,緩和君臣之間的關係。恐怕很快就要再次出征河北以抵禦契丹。唐主李璟要是在此時真的下決心打,那還真的有可能打贏。但是李璟有這個魄力嗎?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出擊正陽的唐軍隻要一兩場戰敗,肯定撤回來,不了了之。”

高繼衝點頭道:“春荒,恐怕春荒不是那麼容易渡得過去。荊南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撐不起襄州,江夏和蘄州。海軍如果能夠在一月二月部分出港,掃平江水上的南唐水軍,南唐還敢打嗎?”

“依我看,即便是我們不打,南唐也是不敢打,因為他要打的根本不是淮北,而是江南。”吳夏道。

“打是一定要打,要把南唐水軍打怕,打到不敢攔截我們的商船。另外吳先生可以讓人給韓熙載傳話,就說隻要不為難我們的商船,大家相安無事。當然要在打了以後,不然彆人還以為我們隻是小孩子。”

高繼衝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狠厲:“這個時候我們開始北上,恐怕是皆大歡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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